阳岑拉着林翮回屋, 让他坐在椅子上仔仔细细地把事情的经过说出来。

  说完以后,林翮起身拉着他的手,孩子气地道:“走, 相公我带你去看, 走。”

  “先吃饭。”阳岑稍稍一使劲,就拉着人坐到了自己身边。

  林翮还有些不乐意, 愁眉苦脸地端着碗, 一顿饭食不知味的,阳岑看在眼里,哄着他吃了小半碗饭后依着他的性子, 跟着一起过去看看,途中得知他在家的附近挖了个坑把小兔子给埋进去了。

  “相公, 就在这里。”林翮指着地上的小土包,愤愤地告状:“看, 小兔子死了, 就埋在这里。”

  说着说着,悲从中来, 又开始伤心地哭着。

  阳岑叹了口气, 将他轻轻抱着,摸着他的头,安抚道:“乖,别哭了,我知道了, 都交给我处理吧。”

  拉着哭包小狗回屋后, 阳岑烧水洗了澡, 换上一身干净衣裳,然后抱着同样洗干净的小狗上了床, 一边哄着一边帮他换药。

  “出门前我就担心得不行,尽量什么事情都给你安排好了再走,没想到你还是受伤了。”阳岑摸着他的伤口,怜惜道,语气里也有悔意,“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出门。”

  林翮听了以后摇摇头,手放在相公的颈侧,满眼爱意地看着他,撒娇道:“不怪你,是我自己跑去刘棉花家才会受伤的,相公你别自责。”

  “那你呢,跑去拉架最后是什么结果?”阳岑打听起刘棉花和王郎君的事情来,“王郎君怎么知道的?他们俩最后怎么解决的?”

  说到这儿,林翮支起身子望了望紧锁着的门,确定锁好以后这才趴在自家男人身上,神神秘秘地道:“我跟你说,其实我不是去拉架的。”

  “是吗?”阳岑配合着他,故意做出惊讶的表情来,“那你是去干嘛的?”

  “我是去帮忙打架的。”林小狗骄傲地抬着头,神气道,“我怕小炮一个人打不赢,我是去帮他的,刘棉花太不是东西了,我得帮小炮狠狠揍几拳出出气。”

  阳岑一边听着,一边捏着他胳膊上的软肉,好笑地问:“那结果呢?你揍了他几拳?”

  闻言,神气小狗瞬间蔫巴了下来,不情不愿地说着实话,“一拳都没揍到,我一去他们就不吵了,刘棉花还要给我端红枣茶喝。”

  “是吗?”阳岑轻笑出声,把人抱得更紧了些,跟哄小孩儿似的道,“这么惨啊,一拳都没揍到,自己还被打破了头。”

  说完,拉着林翮的手慢慢放在自己唇边,状似无意般轻轻吻了一下,“宝宝受委屈了,放心,相公找机会帮你打回来。”

  其实林翮的猜测是对的,他和刘棉花的关系还不错,目前不会因为这些事情就完全闹翻了脸,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会当此事没有发生过。

  林翮被那句亲昵的称呼砸晕了脑袋,根本没意识到阳岑刚刚亲了他的手,只知道红着脸,一个劲儿地追问:“你叫我什么?你刚刚叫我什么?”

  “嗯?”阳岑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亲吻上,面对称呼还有些迷糊,于是便反问,“我叫你什么了?”

  “哼!”林翮有些不开心,拍了他的肩膀一巴掌,凶凶道,“我都听见了,你叫我宝宝,你想赖账吗?”

  话里夹着一丝丝的委屈和伤心,阳岑赶紧搂着他,好言好语地哄着:“不赖账不赖账,你是我的宝宝,我最爱的宝宝,以后我都叫你宝宝,让大家都知道,可以了吧?”

  “嗯,也不要这样……”林翮从他怀里挣出来,脸红红的,小

  声地道,“在,在家里叫宝宝,在外面不要。”

  阳岑觉得他这样太可爱了,没忍住掐了一下他的脸,故意生气,问:“为什么不要?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听见这话,林翮吓了一跳,抱着相公的大手,赶紧澄清:“喜欢的,特别特别喜欢,就是我觉得在外面叫宝宝有点难为情,在家里可以叫的,在家怎么叫都行。”

  最后的两句话越说越小声,说完以后林翮索性直接将头埋进被子里,被阳岑掏出来的时候眉眼含羞,一副“你怎么样我都可以”的模样,看得阳岑心里一阵狂跳,赶紧转移话题打消自己的那个念头。

  “宝宝,那王郎君是怎么知道刘棉花出轨的?”

  林翮果然单纯,这么生硬的话题转移都没发现,立马老老实实地告诉了男人。

  “昨晚小炮和我一起睡觉的时候告诉我的,他说刘棉花这两天都不和他亲热,连洗澡都是磨蹭到他睡着以后才去,昨天是小炮出门了,刘棉花在家里热得不行,就去后院冲凉,结果小炮回去拿镰刀正好撞见,他说他当时看见刘棉花身上有好多吻痕,一问刘棉花就说是在地里被虫子咬的。”

  “王郎君在这里睡的?”阳岑果断地抓住其中最不起眼的一句话。

  “不是不是,”林翮连连摆手,否认,“没有睡一张床,小炮说他睡这里不合适,就在屋里打了地铺,我们晚上聊天的时候他说的。”

  听罢,阳岑松了口气,继续问:“所以王郎君其实没有抓到刘棉花出轨的场面,只是看到了身上有吻痕,然后两个人就吵起来了,是吗?”

  林翮点点头,忙不迭地赞同。

  “还是太傻,”阳岑摇摇头,接着自顾自地说着,“他就不该拒绝和王郎君亲热,到时候蜡烛一吹,黑灯瞎火的一通乱拱,谁能知道他身上那些痕迹是外面的人亲的还是王郎君亲的……”

  话音未落,他就听见“啪”的一声,紧接着便感觉到自己脸上微微一痛,转过头一看,发现林翮正竖眉怒瞪着自己。

  “怎么了?”他还很懵逼,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林翮眼里含泪,胸膛剧烈起伏,他被气狠了,冲阳岑哭吼着:“相公你坏,你……”

  见他这副模样,阳岑终于知道自己哪儿做错了,连忙坐起来认真地道歉:“没有没有,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就是一时嘴快,吐槽了下刘棉花没脑子,小河你别生气啊,我不会那样做的,别哭别哭,我错了,你打我吧,打重一点。”

  刚才林翮拍在自己脸上的那一巴掌根本不算打,软绵绵的,跟抚摸差不多,都没使多大劲儿。

  这会儿他知道自己说错话惹小狗生气了,抓着对方的手就往自己脸上呼,想让他消消气。

  “我知道你很聪明,所以我好害怕,以后你要是也出轨的话我根本就发现不了。”林翮不打他,垂着头忧心忡忡的样子,开始为自己的将来担忧。

  他这个样子阳岑看了心疼得要死,恨不能穿回去一拳揍死刚才胡说八道的自己,谁知还没等他想出说辞来安慰,小狗狗就已经收起了眼泪,换上了一副得意的样子。

  “不过我已经知道一个办法了,所以我现在要检查你。”

  林翮说完,双手一推将阳岑扑到,二话不说就开始解他的衣服带子,还炫耀道:“相公,你刚刚说的我都记住了,所以我现在要检查你身上有没有吻痕。”

  被迫躺倒的阳岑不挣扎了,只要小狗心情好他做什么都愿意,但他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下,“宝宝,我是去打猎的,山上除了动物就是植物,你相公没有那么变态。”

  “那可说不准,”林翮哼哼两声,全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边解衣服带子,一边像模像样地推理。

  “刘棉花就是在小树林里乱来的,你出去了两天,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带人去山里。”

  阳岑暗自琢磨了一下,竟然觉得这话还有几分道理。

  就在他失神胡思乱想的一瞬间,身上的衣服被林翮哗啦一下扒开了,露出古铜色的肌肤,随着呼吸而动的腹肌暴露在空气中。

  突如其来的对视让林翮呆愣住,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面前健硕的身体。

  阳岑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嘴角上扬,语气轻快道:“看清楚了宝宝,有没有你要找的吻痕?”

  被调笑了的林翮瞬间别过头去,嘴硬着:“我,我没看清楚。”

  说完,双手撑在床上,探过身子去拿床头摆放着的蜡烛,然后顺着阳岑的脖子慢慢地往下检查。

  说是检查,其实不如说是欣赏。

  平躺着的阳岑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口是心非的媳妇儿,觉得他真的傻得可爱,明明就很想看,还要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忍得难不难受啊。

  林翮觉得自己浑身都烧了起来,嘴巴有些干,他吞咽了下喉咙,俯身下去,一手举着蜡烛,一手轻抚着男人的身体,认真又心虚地检查。

  小狗狗心虚的眼神被阳岑捕捉到,他故意加大呼吸的力度,无声地勾/引着对方的视线。

  未经人事的笨蛋小狗哪里经得住这样的诱/惑,当时就倒抽好大一口气,吃惊地望着男人漂亮的胸肌,结果手上的蜡烛不小心歪斜,已经蓄满了的蜡油往下滴落,正好落在腹肌上。

  “嘶~”阳岑吃痛,赶紧抬手推开了小狗的手。

  “啊对不起对不起,相公你痛不痛?”林翮慌乱中不知道该怎么办,手中的蜡烛一抖,又滴了几滴下去。

  阳岑都被他给蠢笑了,抓住他的手把蜡烛接过去放在旁边,然后将他的手按在自己被烫的地方,故意说得很严重,“烫坏了都,你说怎么办吧?”

  “对不起相公,我不小心的。”林翮心疼坏了,帮他去掉冷却的蜡油,然后轻轻地揉着。

  其实那点温度对于阳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这会儿都不觉得痛了,但他享受被小狗哄着的感觉。

  “呜,怎么办嘛?”林翮却觉得很严重,一边揉一边问,“相公,要上药吗?用什么药啊?我去给你拿好不好?”

  见笨蛋小狗当真了,阳岑赶紧说实话,“没事儿没事儿,不疼了,这点儿对你相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不用上药。”

  “真的吗?”林翮眼巴巴地望着男人,“你可别骗我。”

  “不骗你,还没你小手指头大的蜡油真的没什么事,不信你看。”阳岑指引林翮去看自己被烫着的地方,果然已经没事儿了。

  林翮认真检查了一会儿,这才咧着嘴笑了。

  “既然没事儿,那我要继续检查了哦。”说完,他伸手去解阳岑的裤头,笑眯眯地催促,“相公,我要检查这里。”

  “什么?”阳岑被激得一个鲤鱼打挺直接坐了起来,结结巴巴道,“这,这里也要检查?不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