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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青野躺在床上，窗外的风禾村灯火渐熄，只有墙根杂草丛中传来虫鸣，四周安安静静的。
他是在睡意渐浓的时候听到敲门声的。
声音很微弱，像是不好意思打扰屋里的人，但又确实有事。瞿青野睁开眼，敲门声已经停下来了一阵，估计是没得到回应就放弃了。于是他站起身，路过客厅的时候看见已经快要十二点了，他下意识觉得会是甘觅林，但又觉得对方不太可能这么晚来找他。
门被打开的时候，屋前的人竟然还没有离开，而是坐在门阶边发呆。瞿青野看见对方的背影，立刻走过去将人揽进怀里。
“小野。”甘觅林的目光发愣，像是有些失魂落魄。
瞿青野摸了摸他的耳朵，起身将人牵起来：“外面冷。”
他躺进床铺，枕畔是少年熟悉的气息，甘觅林稍稍安心几分，一声不吭地过去抱住对方。
虽然最近甘觅林都不太开心，但今晚情绪低落得格外明显，瞿青野将他抱紧，试图给他些安全感。可他轻轻喊着甘觅林的名字，对方却像是没听到，一直在发愣想着什么。
于是他低下头，吻了吻甘觅林的唇瓣，对方才茫然地望向自己。
“是不是打扰到你休息了？”甘觅林也知道自己来得晚，语气愧疚。
瞿青野没说话，还是细细密密地吻着对方，直到甘觅林放松下来，才开了口问道：“为什么不开心？”
甘觅林望着少年发愣，随后摇了摇头。
对方不想说，瞿青野也不会逼着去问，他只是抚着对方耳边的碎发，动作格外珍重。
“那我该怎么哄你？”瞿青野凑上前，亲了亲他的颊边，梨涡没有像想象中那样显现。
甘觅林的呼吸忽然顿了顿，心跳也在变乱，他将脑袋靠上去，在瞿青野耳边说着：“小野，我们做爱吧。”
瞿青野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但身旁之人已经开始自顾自地脱下了衣服，然后往他怀里靠。十二月的深夜冷得厉害，瞿青野怕他着凉，立刻伸手将那温热的身躯抱紧。甘觅林的腿搭上他的腰间，似有似无地撩拨着。
瞿青野皱眉，将身体半撑起，却感受到对方夹在自己身上的腿用了些力，像是在挽留。
“瞿青野。”甘觅林唤了他一声，眼底的情绪带着隐隐的失落。
“林林，”他立刻应了一声，将人拉起来抱在怀里，尽量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我先脱裤子。”
得到应允后的甘觅林没再说什么，将脑袋靠在瞿青野的胸膛。过了一会儿又抬起头来，主动凑过去跟瞿青野接吻。
湿软的舌尖掠过齿缝，两人唇舌交缠，瞿青野将性器从内裤的束缚中释放出来，扑过去将人压在身下。胯间相贴，甘觅林难耐地蹭了蹭，瞿青野伸了手指进去给他扩张。
“冬天到了，林林反而还思春呢。”少年温柔地笑着，手指却在对方的身下大力地抽插着。
“嗯……”甘觅林双腿发颤，被人捻弄着后穴也不忘伸手求抱，他被压在枕头上，只好将吻落在身上人的脖颈之间，还时不时伸出舌头轻舔。
只加到第二根手指的时候，甘觅林就有些忍不住了，扭着身子往瞿青野的腰腹上靠：“青野，不要手指……要你操进来……”
瞿青野拉了他的手往穴口处摸，示意道：“还很窄，直接进去会疼。”
指尖抵上前列腺的时候，甘觅林挺起腰夹紧了腿，瞿青野的手贴着腿肉，无法动弹，甘觅林忽地握住少年的指节往外拔。瞿青野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甘觅林自己从床铺上爬起来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挺着屁股用穴口对准他的鸡巴，一手握着要往里塞。
瞿青野没阻止甘觅林，紧致的穴口夹得他头皮发麻，甘觅林明显也感受到了与以往不同的滞涩感，却还是咬着下唇，努力将性器往体内吞。
吃了一半就彻底堵满了，甘觅林难受，回头用湿润的眼望着少年，腰肢动情地摇着，试图继续往里含：“青野……进不去……”
瞿青野扣住他的腰，伸了手指在他的穴口处打圈按摩，引来一阵瘙痒，甬道伸出传来更明显的空虚感。
穴肉稍稍放松，瞿青野又往里面顶了几分，身下的人发出连绵的呻吟声，显然是得了趣：“还要……青野好粗……里面被填满了……”
“还远着呢，”瞿青野掐着他腰间的肉，抹开一片红痕，尽根没入对方的穴内，听见对方喉间传来惊叫，“要等到时候多射几次，肚子里全是我的东西，这才叫被填满。”
压在身上的人开始大开大合地驰骋，甘觅林抬臀努力迎合着，肆无忌惮地叫床：“啊啊啊……小野射给我，射满我……”
激烈的交媾使床铺晃动着发出快要倒塌的声响，甘觅林的十指抠着床单，涎液洇湿了被角，撅着身子去套弄对方的阴茎，每次都入得极深。
很快他就被瞿青野操着达到了高潮，无声地瘫在床上发着抖，浑身都在淌水，在冬日干燥的夜晚升起旖旎的湿意。
“以前都做过多少次了，怎么还这么不耐操？”瞿青野怕他因快感太强烈而昏厥过去，身下的律动放慢，却一掌拍在甘觅林的臀瓣上，掌印泛红，他不住地揉摸着。
甘觅林被打得一挺腰，又脑子混沌地直起身来，性器从穴口滑出，他又有些慌，立刻转身去抱瞿青野，用面对面的姿势坐下下去。
“好舒服……”他忘了情般一颠一颠地往下坐，被瞿青野托着臀肉借力抛起身子，然后狠狠地坠下，被粗硬的肉刃贯穿。
痛意带来的快感更让人容易沉溺，甘觅林牵着少年的手往火热的身上贴：“小野……摸摸我……亲我，唔……”
瞿青野吻得凶，不断地汲取对方唇间的空气，齿尖吮咬着他的唇瓣舌尖。手掌扇在乳肉上，将乳粒磨得挺立红肿，两指夹着往外揪拽。甘觅林变得越发兴奋，胡乱地在他身上蹭着，仿佛格外享受对方略显粗暴的行为。
少年的腰胯间隐匿着野兽般的爆发力，甘觅林被顶得狠了，推拒着对方的腹肌想要歇口气，却又被瞿青野按在怀里疯狂地插干着，迅速地操着那剧烈收缩的穴眼，柱身盘踞的狰狞筋络碾过柔嫩的肉壁，甘觅林被操得双眼翻白，却还是瘫在对方怀中，失神地喃喃着“操我”。
高潮迭起，甘觅林已经数不清自己射过多少回了，到最后嗓子甚至哑得无法发出声音，瞳孔失焦，双眸无光，身子抖得无法停下。
瞿青野抱住他，跟他说晚安，甘觅林好久之后才反应过来，神色慌乱，用尽全身力气转过去抱紧瞿青野。
像是在担心失去什么。
瞿青野皱了眉，低头吻在他的眉间，却始终不明白甘觅林为什么会这么反常。
“我在，”少年的双臂收紧，仿佛要把人揉进身体里，“林林别怕。”
甘觅林的喘息仍然很乱，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甘觅林，”瞿青野等着怀里的人迟钝地应了声“嗯”，才揉了揉他的后脑勺，凑近他的耳边，“我爱你。”
——
甘觅林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眼前，更多时候他会躺在少年怀里发呆，等到回过神来就抬起头跟他接吻。甚至在还要上学的日子里，甘觅林也会缠着瞿青野要做爱。
瞿青野晚上休息的时间在减少，只好尽量在晚自习写作业，课间就用来补觉。他会尽量去安抚甘觅林，虽然对方在做爱的时候几乎什么也听不进去。
有一次他刚回了家，发现门是半掩的，应该是甘觅林来过了，可客厅空空荡荡的，也没开灯。回到房间就看见床边有人，甘觅林正拿着他之前放在桌上的钢笔，满脸潮红地颤抖着往身下塞。
见少年进了房间，甘觅林没说话，只盯着他，钢笔却还在穴口里抽送着。
瞿青野走过去抱着人亲，一边将钢笔换成自己的手：“今天我值日，所以回来得晚。抱歉。”
甘觅林趴在他肩头喘气，声音轻轻的：“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不会的。”少年侧过头亲他耳尖，“林林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真的吗。
甘觅林目光迷茫，随即又低下头去，看着少年将性器插进自己的体内。最近高强度的性爱让他感到麻木，但他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明确地感受到自己被爱着。
他闭了眼，再次睁开时，眼底酝酿着染上了情欲，伸了手环住瞿青野的颈间，呻吟声渐起。
风禾村银桂飘香，浅白的落花如刚脱了糠皮的稻米，落在土壤间散发着莹莹的幽光。银桂的气味更为清新，不像金桂浓烈甜腻，色泽也更柔和淡雅，与溶溶的月光融为一体，沉在渺茫的夜色里。
瞿青野俯下身，吻了吻熟睡之人的额头，给他掖好被角，然后一动不动地盯着甘觅林看。
哪怕是在睡梦中，眉目间也没能变得松懈，仿佛并未从现实的疲惫中脱出身来，延续了一个不太舒心的梦。
少年叹了口气，只能躺下身来，再一次将对方抱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