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明鹿被元帅死死的掐着脖子,哨兵半侧着身子,用一种亲密又强势的姿势搂着她,半拖半抱地往宿舍楼里走去。

  演唱会热闹的人声离她们很远,苑明鹿被抱的几乎脚不沾地,她浑身不停的冒着虚汗,一种前所未有的悸动在身体深处酥麻的发散开来,像暖春化冻的河水,一点就荡漾开来。

  梅尔德轻松的单手抱着她,随手把一个打空了的小针管丢到地上。她偏头吻了吻苑明鹿的汗湿的鬓角,语气愉悦:“怎么了?译澜中将的副官小姐?怎么连站都站不稳了?”

  “……你给我打了什么?”

  “一点儿助兴的东西。”元帅抱着苑明鹿朝宿舍楼走,捕获猎物的感觉令她兴奋的头皮发麻,她着迷的用鼻尖蹭着怀里人侧颊柔软的皮肤,嗅到了那股特有的,属于情·欲的味道:“我亲爱的鹿鹿,你要彻底发·情了。”

  她感到怀中人的身体僵了一下,紧接着苑明鹿的声音响起来,虚弱又镇静:“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发现的?”元帅挑了挑眉,她的手不老实的在风衣底下摸了一圈,在对方微弱的战栗中说,“我看到你的时候就认出来了。”

  “你太小看我了,明鹿,没有人有比你更漂亮的小腿和腰,你就算遮在大衣底下也一样。”

  “……”怀里的人好像破罐子破摔的放软了身体,热度从指尖一点一点的攀升,直至到达一个无法忍受的程度。

  元帅无声的笑了。

  她一边走一边说,

  “这段时间和那和黑狗哨兵鬼混的开心吧?你身上臭烘烘的朗姆酒味道熏到我几乎要吐了,她是往你身上撒·尿了吗?”

  “……”

  “我真是太纵容你了,明鹿。连跟着其他哨兵跑都能干的出来,是上次抽你的鞭子太轻了,还是在床上拴着的时间太短,连宠物猫都有胆子出去打野食了?嗯?”

  苑明鹿一句话也没有,她被元帅粗暴的扛着,柔软的腹部抵在哨兵坚硬的肩上胃部一阵阵的抽搐。狂热的发·情期席卷了她,一时间耳边全是自己沉重的呼吸声,甜美的水蜜桃信息素缓缓发散开来,逐渐压过了残存的朗姆酒气息。

  “多情,爱玩,不够忠贞,撒谎成性,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你今天敢偷偷摸摸的跟着一个哨兵私奔,明天是不是就敢公然当着我的面和她上·床?”

  元帅扛着苑明鹿进了宿舍楼,一路走在中将的宿舍门口,拉过苑明鹿的手按在了门口的识别器上,不出所料的看到了识别器亮起了绿灯。

  她冷笑一声,不禁挖苦道:“这地方熟吗?尊敬的译澜中将没少在这里搞你吧?爽吗?宝贝,你真是天生的欠*,知道在首都星,你的定制真人版充气娃娃已经成为军部新的时尚单品了吗?”

  苑明鹿虚弱的嗤笑了一声,因为汹涌的发热期她没有发出声音,元帅只感到耳际被柔柔气息吹了一下,顿时有些难以言喻的焦躁。

  “您在首都星的丰功伟绩我都听说了。”苑明鹿用嘲讽的口吻说,“会主动给自己戴绿帽,还一戴就是一摞的哨兵我也是头一次见,怎么,我的复制人滋味好吗?”

  元帅猛的踹开门,她四下环视了一周,狠狠地把苑明鹿扔在那张柔软的双人沙发上。

  “……”向导纤细的身体深深地陷入沙发垫又弹回来,苑明鹿被摔的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嘴唇因为高热而呈现出异样的鲜红色。梅尔德在沙发边坐下,扯着她的衣领把苑明鹿粗暴的拖过来,哨兵虎口卡着向导纤细的脖颈,强迫她仰起头,指尖在抚摸中找到了面部仿生装置隐秘的来开口。

  卡的一声面部仿生装置缩成一个金属耳环的式样掉下来,联邦明珠那张祸水一般的容颜骤然暴露在空气中,看的元帅呼吸微微一窒。

  “你的复制人比你乖,比你好骗,就是没你漂亮,也没你浪,不怎么经玩的,冒牌货就是冒牌货,跟你没法比。”元帅看着苑明鹿那双有些失神的,含水的祖母绿眸子,充满恶意的说,“宝贝,要湿透了吧。”

  苑明鹿微弱的挣扎了一下,随即被轻而易举的翻了过去,大衣被胡乱扯下来,元帅舔着唇埋头下去,力道很重。

  从来没有体验过这些的向导反应敏感的要命。

  苑明鹿浑身几乎脱力,她咬着手背抬起头,洁白的天花板在她有些模糊的视野里一上一下的摇晃。她想要直起身来,但大腿根被死死的钳住了。

  白兰地信息素来的很凶猛,朗姆酒的味道在冲击中越来越淡,只是几近消失。

  破坏一个长期标记的方法就是用另一个更深更狠的标记去覆盖它,期间向导需要受到两波信息素的相互冲击,这会非常疼痛,但是元帅认为,这是她不听话的小猫必须要接受的惩罚。

  她单手捏着苑明鹿的双腕翻了个身,让对方跨坐在自己身上。苑明鹿的状态很糟糕,浓郁的水蜜桃信息素几乎飘得到处都是,她急需一个和她相容度高的哨兵给她信息素安慰,但是梅尔德打定主意不给她亲吻,在她学会动听的求饶之前。

  梅尔德现在的性致很好。

  秀色可餐的,被所联邦哨兵所追捧着的联邦明珠此刻就毫无防备的依偎在她的怀里,像个漂亮的人偶娃娃,无论对她做什么都不会从那张伶俐的小嘴里听到扫兴的话。

  元帅与苑明鹿额头相抵,她几乎要沉醉了:“鹿鹿……”

  “轰!”的一声,整个房间都摇晃起来,一股从大地深处传来的震动蜿蜒至此,令整个天花板都开始龟裂。

  怎么回事?!

  梅尔德下意识的抱起苑明鹿向外冲,没跑几步,她骤然从裂开的窗户里,直直的对上了一只巨大的,血红色的复眼。

  那复眼四下转了转,随即死死的锁定了元帅怀里散发着信息素甜香的向导,随即扬起千足,兴奋的嘶嘶起来。

  是虫族!

  二十分钟前,宿舍楼前的小路上——

  戴星穿着黑色卫衣,黑色工装裤和黑色马丁靴(没有骚紫色的令他很不满),拉着幸走在小路上。

  幸穿的很厚实,风衣里还套着一件冲锋衣,她半张脸埋在竖起来的衣领里,小步小步的跟着戴星(戴星时不时要停下来等她)。这对刚刚确定终身伴侣关系的哨向还非常不熟,连牵个手也只捏着袖子边边。

  他们一路上七拐八拐的绕过了所有热闹的人群,幸走的气喘吁吁,戴星就放慢自己的步子。

  他们在路上也有一些简单的,貌似必要的交流。

  就像幸问:“你找谁?”

  戴星说:“我朋友,一个向导。”

  幸就点点头,跟在戴星身后,一个字也不问了,好像信任满点的随行npc,一点儿也不担心这个彪悍的向导把自己拐走卖了。

  活像两个小学鸡。

  “我打算先去这里长官的宿舍一趟,我要找的朋友估计就在这里呆着,她现在不太方便出门。”戴星说着,停下来等了幸两步,“你同意吗?”

  幸小小声说:“嗯。”

  戴星弯下腰:“什么?”

  幸用力说:“同意!”

  “好,知道了。”戴星说,“大声点,你虚吗?”

  幸把冲锋衣的帽子戴在头上,扭过头去不理人了。

  戴星慈爱的摸了摸她的头,突然发现前面的地上滚着一个亮晶晶的小东西。

  他定睛一看,那赫然是一个打空了的针管,那针尖在稀薄的月色下反射着泠泠的冷光。

  “这是什么?”戴星小心翼翼的把那针管拈起来,那上面没有任何药品的注视和表识,只在针管的尾端印刷这一株白色的向导花。

  “这是违禁药。”跟在他身后的幸突然说。

  “什么?”

  幸说:“向导发情热诱导剂,我在黑市上见过,这东西的价格炒的很贵。有些战队会和药贩子合作,给他们保驾护航,收到的佣金很可观。”

  “向导发情诱导剂……这种地方怎么会出现这玩意儿?边星不是常年没一个向导上光棍星球吗?”戴星说,“难不成……”

  他猛的顿住了,随即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性。

  诱导剂……还偏偏掉在宿舍楼这种地方……啧,要是掉在训练场没什么,偏偏是在有“床”这种东西存在的宿舍楼出现。

  难道是苑明鹿马失前蹄被人识破了马甲,那狗胆包天的哨兵想要跟联邦明珠生米煮成熟饭,用着种下作的手段来逼苑明鹿就范?

  岂有此理!

  戴星诺有所思的转头:“我们……”

  幸扯了一下他的袖子。

  哨向之间的心有灵犀令戴星马上窜起来,跟着幸躲进了路边浓密的草丛里。

  他们看见小路的尽头逐渐出现了三四个人影,都是哨兵,他们搬着沉重的物资箱,一路上不住的东张西望。

  戴星的眼睛微微睁大。

  物资箱!是那种装满矿物炸药的物资箱!

  他心下急转,还没转出一个所以然,那几个人身后就出现了另一个人影。

  那人影扎着银灰色的半长发,肩宽腿长,烟灰色的浅色眼睛里闪着无机质的冷光。

  竟然是译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