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的食堂风波最后由雪娜把发疯的诺兰打晕抗走,联邦明珠的写真杂志在一片混乱中被黑平捡漏为结尾。

  译澜象征性的慰问了一下灰头土脸的雪娜中将,回头就把那几个帮了忙的贝鲁卡哨兵狠狠地夸了一顿。

  “干的漂亮啊。”中将如是说,“把发疯的哨兵拷在桌子上真是个好主意。”

  “?”以为自己损坏了公物的哨兵盲目的跟着上司笑起来。

  译澜于是快乐的就此事写了报告,向首都星递交了修缮设备的申请,顺便溜达着去了黑平的住处。

  一通恩威并施的威胁后中将如愿拿到了苑明鹿的写真杂志,并将其偷摸摸的藏在了自己的枕头底下,每天晚上趁着苑明鹿去洗澡的时候偷偷翻阅,边看边冒心心眼。

  这几天贝鲁卡要塞陆陆续续来的陌生哨兵非常多,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苑明鹿一直安安分分的窝在译澜的单身宿舍里。

  她逐渐发现,中将是一个高需求伴侣。

  这位单身了足足快三十年的中将,一朝和伴侣敞开心扉,恨不得二十四小时抱着自家向导的小细腰踹死所有路过的狗。

  每天早晨苑明鹿还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译澜就会像牛皮糖一样缠着她亲来亲去。每天三餐前一定会有一次充满仪式感的相互厮磨。

  每天晚上睡前要么缠着她河蟹,要么缠着她死皮赖脸的又亲又抱,简直像一个狂热的色·情狂一样,每天不把苑明鹿弄得腰酸腿软不罢休。

  而且更可怕的是,中将竟然还无师自通的进化出了讨吻的嘤嘤嘤技能,效果显而易见,联邦明珠的嘴唇这几天都红润润的,唇珠被吸吮的红嘟嘟的,一副被狠狠蹂·躏过的样子。

  就这么过了几天,苑明鹿真切的感到自己有点吃不消了。

  为了避免真的被搞晕在床上这种丢脸的事情发生,苑明鹿毅然决然的带上面部仿生装置,去黑平那里带孩子了。

  伽蓝那个小复制人自从经过精神疏导,整个人的状态就像吸饱了水的花骨朵,迅速康复起来了。

  这其中包括了他的智力,如果说以前他的智商顶多算个三四岁的傻孩子,那么现在,他的智力至少已经达到了十岁孩子的标准。

  简直就像是一场伟大的重生。

  找不到自家向导的译澜提着装着午饭的食盒推开黑平住处的门的时候,苑明鹿正在教小复制人做加法。

  黑平估计是出去浪了,屋里只有苑明鹿和小复制人两个。

  两个向导在桌子前排排坐,一个美艳惊人一个清纯可爱,译澜不急着进去,先站在门边不紧不慢的欣赏了一圈自家向导的盛世美颜。今天苑明鹿少有的扎了一个高马尾,完整的露出一张精致漂亮的小脸来,一打眼看上去简直是3D建模的水平,非常养眼。

  小复制人现在已经被养的长了点肉,他穿着一套明显有点大了的休闲装(黑平的),宽松的衣服和日常的款式显得他像个未成年。他并着腿乖乖的坐在桌子前,脖子上带着抑制信息素的抑制环,脸蛋被屋子里的热气熏得红扑扑的,眼睛顺着苑明鹿粉白的指尖在书上移动。

  “今天我们学习了加法,对不对?”苑明鹿用哄孩子的语气说,“我们小橘子算一算10+10等于几好不好?”

  “唔……10+10…”小复制人开始认真的数手指,“1,2,3,4,5,……10……100!10+10=100!”

  苑明鹿:“?”

  倚在门边的译澜博不禁笑出了声 。

  “为什么是100?”苑明鹿循循善诱,“你想一想,两个10想加,它们会变成十位数还是百位数?”

  小复制人认真的皱起了眉头,他捏着自己的手指,偷偷看了自己的美向老师好几眼,然后期期艾艾小小声的说,“唔……1000?”

  苑明鹿:“……”

  译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什么笑。”苑明鹿抬起眼,没好气的说,“中将闲逛闲逛到这来了?堂堂高级戍边军官这么闲的么?”

  “我来找我家向导吃饭。”译澜从善如流的说,她关了门,信步走进来,热腾腾香喷喷的食盒被稳稳的放在了桌子上。

  学渣小复制人丢开笔,瞪圆眼睛看着食盒,小狗一样动了动鼻子。

  苑明鹿抱胸看着译澜。

  中将的脸上端着和熙的微笑,她打开食盒的盖子,从里面端出一碗软乎乎热腾腾,散发着各种香辛料气息的青菜肉粥,还有一份甜味营养剂制作的草莓小甜点——这一看就是专门为向导准备的,五感敏锐并且喜好蛋白质的哨兵们大都喜欢啃没滋没味的大块白水煮肉。

  但是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译澜从里面掏出了两人份,向导的两人份。

  苑明鹿拆开食盒,递了一个勺子给小复制人,面无表情看他小口小口的喝,转头向自家哨兵:“你什么意思?”

  译澜凑到桌子前坐下来,紧挨着自己向导,无辜状瘫了摊手:“我有什么意思?”

  “你们食堂的向导窗口需要提前预定吧。”苑明鹿敲敲桌子,“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中午在这里?”

  “嗯,因为我昨天晚上没控制住,弄得太狠了,你都哭的有点抽了,真的好可怜的。”译澜讨好的释放出温和的朗姆酒信息素,说,“我猜你今中午肯定跟我闹脾气不回来,现在贝鲁卡到处都是来看演出的军官,你能去的地方就那几个,我就提前订了两份向导餐食,嗯,来找你。”

  “唔,哭哭?”小复制人干饭期间抬起头来,好奇的歪歪脑袋。

  “乖,好好吃饭。”苑明鹿摸摸小复制人的头,抬眸狠狠地瞪了译澜一眼,祖母绿的猫眼漂亮又凌厉,瞪的译澜心都软成了一片。

  苑明鹿冷笑道:“你也知道自己很过分啊!”

  “我错了。”译澜马上利索的说。

  下次还敢。

  “来亲亲吗?”中将拉着凳子亲密的贴过来,黑豹踩着猫步,摇着尾巴蹭过来,先是用脸摸摸联邦明珠粉白纤细的手,然后大咧咧的露出肚皮,热乎乎的贴着苑明鹿的小腿躺下了。

  一人一精神体都是一副厚颜无耻的撒娇架势。

  苑明鹿:“……”

  她没好气的打了一下哨兵伸过来的胳膊,译澜马上上纲上线的抱过去。两人背对着小复制人深深相拥,接吻时鼻息交融,苑明鹿死死的抠着译澜的肩章,难耐的闭上了眼睛。

  “行了,停……”

  苑明鹿锤了锤译澜的肩,哨兵纹丝不动。

  “再亲一下,再亲一下。”

  “不——亲——”

  “再亲一下,就一下,鹿鹿乖……”

  “起开——你们这些没有节制的哨兵,不许乱摸——”

  “小橘子~哥哥回来了哦~”砰的一声门被打开,黑平提着两个食盒,穿着黑色冲锋衣,一只脚还保持着抵在门上的姿势。他的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朝门内看了一眼。

  只一眼,笑容就变成了疑惑。

  只见联邦中将和联邦明珠像连体婴一样抱在一起,后者坐在前者的大腿上,发绳在亲吻间落到地上,毛衣下摆被撩起来,露出一截雪白的小细腰。中将军装的前襟很流氓的开着,手套被随意丢在了茶几上,苑明鹿被箍着腰按在怀里亲,侧颈上好几个红润润,少儿不宜的吻痕。

  而小复制人乖乖的坐在桌边吃饭,看见黑平兴奋的朝他招手,嘴角边还有粘上的饭粒。

  黑平:“……你们……你们!”

  苑明鹿:“……”

  译澜:“……”

  一种莫名的羞耻感在屋内弥漫起来。

  苑明鹿一头扎在了哨兵颈间,用后脑勺对着人,照这个力度来看她可能想把自己闷死。

  小复制人挥手:“平!咯咯咯咯,平!”

  黑平终于反应过来,一脸难以置信道:“你们怎么能在别人家里,旁若无人的当着小孩子的面这么亲亲我我?!鹿鹿,鹿鹿我看到你腰了,你腰真好看,我能过去仔细看看嘛?”

  译澜:“你给我出去!”

  黑平立刻假哭起来:“呜呜呜呜鹿鹿你看她!虚伪的无耻的不讲理的哨兵!明明这里是人家的屋子还让我滚出去!”

  中将头上蹦出一个黑色的“井”字,把小复制人吓得又丢了勺子钻到床底下了。

  苑明鹿满头黑线,简直想把这两个捣乱的家伙一起扔出去:“行了都给我安静!橘子,不要呆在床底下好吗?床底下脏。译澜你手给我安分点!黑平!信不信再装哭我就让你真的泪流成河?!”

  黑平立刻期待的抬起头:“真的吗?可以用精神力鞭子把我抽哭吗?”

  苑明鹿:“你们哨兵都是m吗?”

  黑平:“亲,我是向导亲,怎么了,鹿鹿宝贝为什么会这么问,难道译澜中将在床上原来是个求着主人么么的小m豹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译澜阴森道:“黑平,不想在贝鲁卡呆了可以直说,联邦监狱或者帝国监狱有的是位置。”

  黑平嚎叫:“鹿鹿她威胁我——”

  苑明鹿头疼的说:“就该把你俩一起打包扔到美克星去,黑平,安分点,别闹了。”

  ……

  这几位如何鸡飞狗跳暂且不提,我们先把目光转移到愁云惨淡的元帅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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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联邦军部,元帅办公室。

  “你的意思是说,译澜和莉兹曾经在大街上因为苑明鹿的原因产生冲突?”元帅举着通讯器,疲惫的揉揉眉心,这几天自然人到处游行闹腾和议会接连不断的搞事让她身心疲惫。

  “是的。”通讯那头的雪娜说,“而且……这几天我看到译澜中将会在饭点固定去打包一份餐食,是吩咐食堂另做的。我的人上去打探了一下,是那种很甜的甜粥。”

  “很甜的甜粥。”元帅冷笑一声,“明鹿嗜甜的很,那个小混蛋,喝咖啡都要加双倍糖。”

  雪娜自动的理解为目前唯一在贝鲁卡的向导黑平也嗜甜,她感觉元帅状态不对,也不敢接话,只听见元帅一反常态的在办公室路烦躁的踱步,又突然问她:“译澜中将身上最近有没有喷信息素阻隔剂之类的东西?”

  ……

  信息素阻隔剂,又称为成年人的妥协造具,作用就是屏蔽自己的信息素,避免出现谈判桌上两个哨兵情绪激动之下相互用信息素互呲(就像小屁孩打水枪)的场面,最大程度保留了双方各自的体面。

  “阻隔剂?”雪娜回忆了一下,“没有啊,中将身上的信息素味道一直是果酒香。”

  “果,酒,香?”元帅扫了一眼译澜的档案,信息素一栏端端正正的写着:朗姆酒。

  哪来的果香?水蜜桃果香吗?

  什么情况下哨兵的信息素才会发生长时间且固定的改变?

  当然是和向导拥有长期标记关系的时候。

  通讯那头的雪娜小心翼翼道:“元帅阁下?”

  “没事。”元帅怒极反笑,她语气如常的说,“辛苦了,好好在那里看表演吧。”

  雪娜:“……”她满头雾水扣了通讯,总觉得自己无辜的被上司阴阳怪气了。

  她只是努力工作了而已,她做错了什么?

  难道元帅看上黑平,结果黑平被译澜给睡了?

  译澜那浓眉大眼的木头优等生会干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