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章节唱罢,余书棠和佟旺实终于是在卢家小厮的陪同下上二楼见到了边满归。余书棠还稍微好点,一瞧佟旺实那眼花缭乱的土鳖状态,边满归就心里平衡多了,看来乡下土豹子也不止她一个嘛。

  “同文,旺实,快过来坐。新一章节正好开始。”卢长海好就好在没那么多的勋爵子弟看不起人的毛病,既肯和边满归做哥们,也愿意和余书棠、佟旺实做朋友。

  “多谢卢小伯爷。”余书棠并不傻,对佟旺实也仔仔细细敲打过,都知道自己能得卢长海另眼相待,无非是因为边满归的关系。所以他俩私下可以跟边满归像以前一样嬉笑怒骂,可对卢长海还是会恪守礼仪,从不胡乱造次给边满归添不必要的麻烦。

  边满归只点了点头没说话,等二人坐下就把余书棠喜欢磕的红糖瓜子和佟旺实爱吃的羊肉饼的碟子挪过去,再提壶给二人各满上一杯茶,一挑眉梢示意二人放开点吃吃喝喝。余书棠朝边满归点头,佟旺实向边满归咧嘴一笑,边满归撇开头翻了个白眼,卢长海暗中瞧着有些羡慕这样的简单和纯粹。

  本来一切都还挺闲适的,就在边满归表面淡定内在提心吊胆的小解之后,刚出那间同样富丽堂皇的厕房后,忽然被人叫住,听声线还挺耳熟的:“满归?”

  边满归扭头去看,一张布满惊喜笑意的油彩花旦脸,身上也是一整套花旦行头,瞧不出原本的模样,可还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脑中灵光一闪,边满归蹙眉打量,有些不敢确定地问:“是,伍查?”

  “是啊!你记得我就好啦。没想到在这能遇见你,真巧啊!”伍查见边满归还能叫出他的名字,显得更加开心了,双眼来回看边满归着装,有意无意的靠近,熟络地说,“之前只听人说你考了武科举的解元,后来就没消息了,没想到你这么有能耐,已经当上了千总,还有爵位傍身啦。”

  本来边满归就不太乐意和随便什么人靠的太近,也受不了这浓厚的胭脂水粉和油彩混合在一起的味道,熏的人胸闷脑胀,更烦这些别有用心故意往自己身上蹭的。

  不着痕迹的侧身退开一步,手放下在腰牌前划了个圈后叉在腰上,边满归淡然地说:“能耐不大,够用就行。你,又做回老本行啦。”

  “是呀,自你走后没多久丁友生就寻机打伤了琛哥,实在过不下去了,我就被丁友生送了人。”说起这事来,伍查还是有些伤心的,“琛哥生了我好大的气,已经许久没有音讯了。好在周侯爷心地好,抬举我,让我在京祥班里有了点名气,如今叫做亚官儿。”

  “周侯爷?”边满归嗅到了八卦的味道,“哪个周侯爷?”

  “就是,望侯周祁呀。”伍查小心的看周围,凑过去想跟边满归耳语,可边满归下意识的就躲开了,伍查知道边满归的怪脾气也就当没看见。

  “他……也挺好啊。”边满归面色平静的笑了笑。

  伍查不疑有他,不知道是本就不太避讳,还是有心透露,只听他笑道:“是啊,周侯爷待我挺好的,那事上虽然没有琛哥那么勇猛顺意,可平日里还是挺宠爱我的。”

  边满归眨了眨眼,内心实在无语,这叫什么话?私家房事拿出来显摆个啥!欺负谁呢!

  强自镇定住,边满归扬起一个公式化的笑脸,说:“那多好。我也出来久了,该回去了。告辞。”

  “满归,你再等等嘛~诶~满归!”伍查看着边满归毫无留恋的背影稳步远去,只得恨恨的绞手里的帕子。

  “你掉进去啦?这么久。”卢长海才调侃了一句,见边满归面色不佳,便奇怪地问,“怎么了?是碰上哪个不长眼的找你麻烦了?走,我帮你收拾他去。”

  卢长海说着就要起身出去替边满归讨个公道,边满归又感动又好笑的把人摁回去,笑道:“是有点麻烦,不过没啥大事。碰上个以前在宝庆县衙做捕快时的熟人,不成想如今跟望侯周祁勾搭到一块去了。”

  “嗯?你以前的相好啊?”卢长海话音未落就被边满归呸了一脸,“滚犊子,伍查是个男人,我不喜欢男人!更瞧不起滥情无度,毫无廉耻的男人!”

  “啥情况?”卢长海一头雾水的看向同样在宝庆县衙待过的余书棠和佟旺实,“同文,旺实,那个,伍查,伍查你们认识吗?”

  “何止是认识呐。”余书棠眼神嫌恶的摇了摇头。

  佟旺实很是恼火的一锤桌子,腾的起身就想去打人:“那混蛋在哪?我非揍他一顿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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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咋都没有留言呢?都别潜水了啦,出来透透气了啦,心塞塞了啦~

  呃……受不了自己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