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我从没想做什么英雄。”】
法拉军队不是个适合贵族的地方。
没有贵族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他们宁愿选择把一部分财富捐给军队也不会亲自参战，我们普通人却正相反。我第八军队的同僚们多多少少都是为了军队丰厚的工资与退伍之后的补贴才选择进入军队，我也不例外。
弗格斯为什么要加入军队？作为贵族他不需要这小小的补偿，更不需要赌上自己的性命。他没有理由一定要进入法拉军队还次次在最前线战斗，除非是为了理想。比起当时的长官，我们一直更敬重与我们并肩战斗的弗格斯副官。
真正看过弗格斯战斗的人都会明白那是多么震撼人心的场景，把弗格斯当做榜样都是保守的说法。
如果没有弗格斯与他的精锐小队，第八部队大概与别的部队没什么差别。他就是战场上的神明。只要他不倒下，我们就可以一直抱着胜利的希望战斗到最后一刻。
弗格斯不知道那次在旁边那个狼狈的人是我，也不知道那之后我下定决心要被弗格斯看见，不惜任何代价。
在第八部队越久，我对弗格斯的憧憬与日俱增，但想要亲自接触他不是件简单的事。我进入部队不久后他就成了第八部队的长官，之前的许多事务都交给了新的副官，普通的士兵更难接触到他了。
但第八部队有一个传闻——只要在战场足够优秀被他注意到就有机会得到私下指导。
我相信了。我发现他的确会更注意那些战场上出彩的士兵们，也不只一次看见过某位我并不熟悉但很矫勇善战的小队长被弗格斯叫去私人训练场。
要是站在弗格斯身旁的人是我就好了，我不止一次这么幻想过，可是我太弱了。我是如此渴望弗格斯
的认同，只有变得更强才会让他对我另眼相看。
那段拼命的日子对如今的我来说快得就跟眨眼一样，训练、睡觉和战斗占据了所有的时间。我与弗格斯的差距就跟天与地一样，不加倍努力怎么可能赶上他的脚步。不管有多么辛苦，想到自己最终的目标我就能继续咬牙坚持下去。或许是几个星期，或许是几个月，弗格斯终于注意到我。
“……雪莱。”他扫过我的脸，叫出我的名字。
“是，长官。”我没想到他真的会记得我叫什么。
“上次的战斗你表现得不错，我记得你刚进第八部队还不到一年。”
“是的，我的目标是成为长官这样厉害的人。”
“是吗？”
“第八部队中没有不向您看齐的人……我也不例外。如果可以的话，长官有空的时候是否可以单独指导我呢？”
我不认为自己成长到了那个高度，只怕错过那次与他对话的机会又要过很久才能与弗格斯说上话，鼓起勇气提出请求。
“单独指导？”他挑眉，“可以，明天训练结束后。”
他竟然这么简单就答应了。
事实是残酷的。
第一次与弗格斯单独对打他只用几招就击败了我。我知道我和他差距很大，但从未想过努力了这么久的我连几招都撑不过。他轻易捉住我的脖子，按倒我的身体让我动弹不得。我抓住他的手臂，尝试挣脱他的禁锢，而他纹丝不动地拉住我。在战场上面对体积比我大两倍的怪物的我都不会觉得如此无力。
就算知道会输，这也太丢脸了。
我开口认输，心想弗格斯肯定对我的实力失望了。
“下次再来吧。”他松开手。
下次？
我重新燃起希望。
或许他根本没想什么，可我擅自解读成弗格斯对我是有期待的。
我把他的默许当作动力，竭尽全力地提高自己，在战场上也能游刃有余地同时面对好几只怪物，但那天雨中战斗的弗格斯总会成为我的比较对象。不够。还是不够。我会的武器不如他多，身法不如他精湛，速度不如他快。
但我没想过放弃。
之后几个月，我邀请弗格斯单挑过几次他都同意了。年轻的我以为那个混蛋是很看好我才会答应我的请求，现在想起来只觉得弗格斯从听到我的请求那一刻就在预谋要怎样占有我。
我看不透他对我的感觉是好是坏，每次对决完他最多只会夸我一句“有进步”——哪怕我要是知道一点点他真实的想法，都不会在那个午后请求弗格斯与我进行对决。
那个下午我如同之前一般邀请他单挑，他思考片刻点头了。训练结束后，我跟着弗格斯走进他的私人练习场。我们对决都是在这里，而不是外面为普通士兵准备的公用训练场。
弗格斯的私人训练场并不大，空旷的训练场墙边放着木桩、绳索、铁环之类的训练设施，还摆着所有他常用的武器。我常常忍不住偷偷朝那边瞥几眼，想象出弗格斯拿着那些武器的样子。
我站在训练场的一头，他在另外一头。部队里的规定不允许私下训练影响上战场的状态，单挑只能点到为止。就算他不会使出全力，我从来都没有余裕，总在开始之前就不受控制地紧张起来。
我非常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弗格斯随时都可能收回这点恩惠。
绝对不能比上次表现得更差，这是我对自己唯一的要求。
驱除掉脑中的杂念，我只想要他手下多撑过一招。任何细微的动作都能牵起我紧绷的神经。
他会从哪里进攻？左边？下面？右边？上面？
周遭的事物化为虚无，我眼里仅有弗格斯一个人。不能思考，思考只会输得更快，战斗的本能会告诉我正确的答案。
躲避。回击。出拳。后退。
弗格斯的攻击从来不会因为我们之间的差距而留情太多，我无法留任何余地。精神极度专注的状态极度消耗体力，只能保持很短的时间。
太累了。我闪开的动作略微停滞，他的拳头立即跟上击中我的侧腹，我眼前一白，被他的手臂撂倒在地。
果然……又输了。
我脱力地躺倒在地，嘴巴大口地呼吸着空气。特地为了与弗格斯战斗换上的衣服在短暂的战斗后已经全都被浸湿。我舔了舔嘴唇，嘴角全是汗水的咸味。
“这次还不错，身法进步了很多。”
弗格斯维持着把我撂倒的姿势，半跪在我旁边没有松开制住我的手。他脸上一层薄薄的汗珠，连呼吸的频率都没怎么变化。这个距离能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热度，不舒服地往另一个方向挪了挪。
我不习惯在战斗后与人如此靠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放开我。
弗格斯注意到我的动作后目光移到我的脸上，勾起嘴角，手加大力度不允许我离开。
他一向平静的眼睛深不见底似的藏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我寒毛直竖，本能地想从这情况中立即挣脱开来。
“长官……对决不是结束了吗？”
我还在脱力，连他的手臂都握不住。
他不说话，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冰冷的匕首戳在我胸前。
为什么要拿刀对着我？
“别动。”
弗格斯一只手压住我的肩膀，另一只手控制匕首划开我单薄的衣服，露出我的上半身。按住我肩膀的手往下滑，停在我胸口。肌肤被其他人抚摸的感觉太奇怪了，特别是他触摸中隐含的意味让我觉得十分不适。
我僵住，直觉告诉我反抗会更糟糕。
“长官，可以放我走吗？”
“不行。”刀尖划过我的脸庞，最后挑起我的下巴，“你不知道我早就想干你了吗？”
干我？
他甩开匕首，隔着裤子捉住我的下身，突然的动作弄得我面红耳赤。
好像真的是我想的那个意思……我从没想过崇拜的长官是这样看我的。
我不是对性方面冷淡的人，但确实没有经验。同龄的人都比我开放得多，大多都有过女人，平常在休息时间的闲聊也会讲到那方面的话题。嘴里念叨着进了部队以后多久没有找人上过床，在兵营里根本没有地方可以泄火。
他们说这种话时我从来都插不进去，总觉得和别人讨论这些问题很尴尬。我不认为自己的欲望靠双手发泄后有多么难控制。
我以为弗格斯也该是如此，他不该有普通人的欲望，该是个高高在上的神。有一瞬间我在怀疑一切是不是什么奇怪的梦，弗格斯不应该是这样的。退一万步说，就算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好，也绝不可能是会这样……猥亵自己手下士兵的人。
我不喜欢被这样对待，哪怕弗格斯这么对我也不行。
“长官……我并不是……”
他无视我的抗议，手指滑过我的胸膛一路往下。我的身体本就因为之前的战斗还在过于敏感的状态，被随便一碰就反射性地蜷起来。
不。
不可以。
我猛地拧过身子，推开弗格斯。这里离门口只有十多步的距离，跑出去的话他一定不会在外面动我吧。
还没站起来，弗格斯就击中我的后背让我再次跪倒。我的肩膀被锁住，一只手从裤子前面摸进去。没有布料的阻隔，他直接握住我最脆弱的地方。我低下头看见他勒在肩膀附近的手，想都没想就张嘴狠狠咬下去。他闷哼一声，抽回自己的手，我立即爬起来往前冲。
我拼命扑到门口，然而弗格斯正在流血的手居然已经抵在上面，阻止了我开门的动作。
“今天你是走不出这道门的——”弗格斯贴上我的耳朵，“不过要是你能出去，在外面操你也不错。”
我转过身，给了弗格斯一拳，正中他的下颌。收回手我才反应过来自己打的是谁。
我居然真的对他动了手。
弗格斯被打得偏过头，手固定在门上没有移开，不给我逃走的机会。
他转回头，血顺着他的嘴角缓慢流下。他似乎并不生气，还有点奇怪的亢奋，对着我扯出一个令人心惊肉跳的笑容，牙齿和嘴唇染上了血色。
“你比我想得有胆子。”
我的背贴上门，毛骨悚然地盯着他。
弗格斯渗出血的手掐住我的脖子，眼中黑沉沉的，收紧手指。我瞬间喘不过气，挣扎的念头还没萌芽就被掐灭。
“长…长官……”
他没停手，我肺疼得不行，头晕目眩攀住他的手臂，视线发黑。
难道要死在他手里吗……
不要……
他的手蓦地一松，我立即滑到地上，大口呼吸着空气，难受得咳嗽。
事情的发展实在是太超乎想象，我短暂地失去了思考能力，反应过来的那刻弗格斯已经把我的裤子脱到膝盖处，利用身体的重量把我推到地上，膝盖抵住我的后腰。
“这是给你的教训……雪莱。”
我真不希望他现在叫我的名字。
温热湿润的触感从我的脖子处传来，他的舌头与嘴角的血液黏在上面，牙齿咬住我的后颈，像一只正在撕咬猎物的野兽，加深了我的不适。
“你会永远记得这一天的。”
怎么可能会忘记。
弗格斯移开膝盖，扯去我的裤子，抓住我的双腿。我无力而屈辱地闭上眼睛，不再去看他的动作。
不去看不代表我感受不到他的手在我的双腿之间的热度，他的指尖摩挲着连我自己都不经常触碰的部位，从膝盖内侧滑到大腿根部。我想要夹紧腿，他握住我的腿根不让我合拢腿，手指顺着我不见光的大腿内侧一路向上。
只用来战斗的手流连在我隐秘的部位，我打着颤，不敢相信竟是这个我最敬仰的人逼我到频临崩溃。
那时我还不知道男人与男人该怎么做爱，直到他的手指顶在我的股间我才恍然意识到他会插入哪个地方。好吧，再怎么想也只有那个地方可以进去，只是我不愿意也不想承认。
下身干涩的入口被迫塞进堪比匕首的三根手指，直直穿破我的皮肉，搅动我的内脏，戳得我翻江倒海地疼。
弗格斯不是临时起意的，可能都不是第一次强奸自己的下属。我不知怎么想到之前那位与他进入的训练场的小队长，他是不是与我经历过一样的事情？是不是在与弗格斯对决后也同样被他按在地上强奸……
他抽出手指，我终于暂时得到喘息的机会，恍惚之间瞧见那上面沾满了血，是我的吧？
然后，然后他会……
我绝对不要！
我用最后的力气撑起膝盖，没站起来后脑勺就被狠推到地上，鼻子涌出鲜血，头昏眼花地瘫倒，脖子被他卡住。
“长官，不要忘了您是法拉的英雄！”
如果他还有良知的话。
弗格斯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英雄？我从没想做什么英雄。”
他把我翻过来，用一根手指抹掉自己下巴上剩余的血迹，给我的最终回应就是在下一刻掰开我的臀部毫不留情地捅入最里面。
做爱应该是件快乐的事情吧？
如果不快乐的话为什么大家都那么喜欢呢。
可是我——
太痛了。
一时间我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喘息声，除了锥心刺骨的疼痛什么都感觉不到。
绝望中我睁开眼，眼前的男人陌生得根本不像是我平常认识的那位长官。几分钟之前弗格斯还是我整个世上最尊敬的人，而现在我已经不能这么说了。
他亲自打碎了我对他最后的尊敬。
“禽兽……疯子……”用尽力气我才挤出这几个字，冷汗打湿了我的额头。
只要一动，被贯穿的痛苦再次加剧，除了接受侵犯以外别无他法，我逃不了了。
强奸、折磨，怎么形容都好，这不是普通的性交。
我眼睛发花，意识迷蒙，下巴被抬起，强制与他视线相接。
“你越痛苦我就越开心，雪莱。”
这个恶魔……
弗格斯立即证明了自己的话，那根深埋在我的体内的性器比之前涨得更大，一下一下像是酷刑一般贯穿我。我的下身快失去知觉，腿间沾满了自己的血。
他抱住我的腰把我搂了起来，让我跨坐在他的身上。失去着力点，我只能挺直腰杆抓住眼前施暴者的肩膀来保持平衡。他的性器往里一插，竟然比之前进得还要深。
我甚至都叫不出来了。
好痛。
泪水从我的眼角滑落到嘴边，和汗液混合在一起。
我从未觉得脆弱这个词能用来形容自己，但我不得不承认自己面对弗格斯无比脆弱。
强迫的性交没有任何快感，体内的伤口被弗格斯重复戳开，重复让我体会被撕裂的滋味。
那的确是难忘的一天。
弗格斯最后射在我的肚子上，留下我独自躺在训练场的地上，久久动弹不得。倒在自己的各种体液之中，我垂眼就能看见自己的腹部上另一个男人乳白色的精液——这是屈辱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