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重棠,那你知道怎么打死结吗?”
“我知道呀~”
迟重棠声音轻快,一脸毫无防备的单纯得意,“打死结我最拿手了,我打给阿榆看~”
青色的藤蔓柔韧,缠绕复杂,在多处都打出一个死结,在不依靠法术的情况下,就算迟重棠天生神力,也难以挣脱。
白皙的皮肤在藤蔓的遮挡下,春色若隐若现,更加蛊惑漂亮,藤蔓勒得紧,手腕脚踝上被勒出痕迹,微微泛红,有种莫名的凌虐感。
沈白榆站得不近不远,居高临下,将这幅春色尽收眼底。
漆黑的眼瞳睨着他,视线冷静,从脚踝慢慢往上,一寸一寸地巡视,最后落在他的两腿之间。
黑色的军靴抬起,鞋尖轻轻抵踩在那上面,将它压在小腹上,微微用力——
“阿榆……”
“会踩坏的……”
迟重棠声音微颤,天青色的眼睛裹着一层水光,小鹿一般看着沈白榆,很楚楚可怜的样子。
但那东西却很兴奋。
挺会装。
沈白榆抬眼看他,嘴唇微抿,挑逗般地用鞋尖微碾过去,不足以坏的力度,但是会感到疼。
“阿榆,我好疼呀……”
迟重棠吃痛软声,眼泪惊慌失措地啪嗒直掉,青色的藤蔓却蠢蠢欲动,试探地勾住沈白榆的军靴,没被拒绝,立刻缠紧上去。
藤蔓尖尖从军靴缠到大腿,讨好地蹭蹭沈白榆的手,另一根藤蔓尖儿却圈住了沈白榆的腰,缓缓缠紧。
但沈白榆抓着手上一拽,轻而易举地就扯开了腰上的藤蔓,颤着他军靴的那根也知难而退,原路返回,躲在迟重棠身后,怯怯地探出一个尖儿来。
跟它主人一样。
得寸进尺,又惯会示弱讨好。
“迟重棠。”
沈白榆微低下.身,温柔地摸上迟重棠的脸,嗓音低低的,“藤蔓勒得疼吗”
“不疼的。”
沈白榆难得这么温柔,迟重棠被撩得脸红心跳,羞涩又乖地蹭着他的手心,小狗一样,“阿榆的手好暖,好喜欢阿榆呀……”
沈白榆手指捏住迟重棠的下巴,拇指指腹摩挲着他的唇瓣,食指忽然就伸了进去,连同中指,夹住他柔软潮湿的舌头。
阿榆。
好涩哦。
迟重棠的心跳快极了,眼睛又羞涩又明亮,还用舌尖舔沈白榆的手指,从指尖一点一点的,舔到指根。
更像小狗了。
沈白榆心里想,声音低低轻轻地问他,“迟重棠,让我进去一次,以后每夜都跟你开花……”
“进去?”
迟重棠眨了眨眼睛,因为含着沈白榆的手指,说话有点含糊不清的,“进哪里?嘴巴里嘛?”
揣着明白装糊涂。
沈白榆把手指抽出来,沾着湿哒哒的唾液捏住迟重棠的脸颊,压低的声音威胁似的,“你平时喜欢进哪里,我就进你哪里,点头我就跟你开花。”
“不行。”
迟重棠摇摇头,“我是雄性花,没有子房,阿榆进不去的,就算阿榆进去了,也结不了种子,生不了崽崽。”
“不生崽。”
迟重棠又摇头,“也不行的。”
“为什么不行?”
沈白榆有点恼了,眼瞳阴着,膝盖抵压住迟重棠,看他吃痛地皱眉,话里更是暴躁,“你不是说喜欢我,为什么不行?”
“因为喜欢阿榆,所以不行。”
迟重棠忍着疼,澄澈的眼瞳泛过一丝金光,他克制着,语气发软地说,“阿榆,你再这样勾引我,我就忍不住了……”
青色的藤蔓蠢蠢欲动,尖儿往沈白榆身上缠,被沈白榆攥住,狠狠地缠在手上,两只手拽着往两边扯。
藤蔓是迟重棠的本体的卷须茎,不是召唤出出来,藤蔓受伤,还是最嫩的尖端位置,迟重棠也吃疼得皱眉。
“阿榆……”
“别扯我的茎……”
沈白榆冷哼一声,扔掉那根藤蔓,睨着他身上柔韧复杂的绳结,仰着头解军装扣子。
他今天一定要弄迟重棠。
迟重棠看着那挺拔帅气的军装一件一件在自己面前滑落,肩章,流苏,“哒”地一声被放在床头柜上。
那双踩着他的黑色军靴也被脱了下来,露出白皙骨感的足,跋扈霸道地踩在他的胸膛上。
心上人冷着脸,恶狠狠地说,“敢反抗你就死定了。”
“不反抗。”
迟重棠喉结滑动,天青色的眼瞳之下是跃动的金光,卷须茎躲在他身后,却兴奋得尖端的卷儿也直了起来。
他的阿榆——
好涩啊。
好想要。
沈白榆没做过这种事,回想着迟重棠以前的动作,先捏着他的下巴,低头吻上去,不熟练地圈住他的舌头。
然后是什么?
沈白榆去捏迟重棠的腰,学着他的样子又掐又揉,力气用大了,迟重棠被弄疼了,微微皱起眉。
迟重棠的心脏在猛跳。
他的阿榆好青涩。
好喜欢。
一点青色的火焰,从后背的紧紧勒住的粗藤蔓上燃烧,几乎是一眨眼,就烧到了前面。
禁锢住迟重棠的东西,没有了。
“迟重棠!”
沈白榆慌乱一瞬,又气恼极了,“你骗我?”
“没有,没有骗阿榆。”
迟重棠圈住沈白榆,将他按在自己腿上亲。
深邃灼热的吻,将心上人嘴里的空气掠夺殆尽,看着他眼角泛红,漆黑的眼睛水雾雾的,泛出生理眼泪。
迟重棠伸出舌头,小狗一样舔掉他的眼泪,这才克制地半哄人道,“我说了呀,我只是试试,绑在阿榆身上的才是死结。”
迟重棠又不傻,怎么可能会用自己的卷须茎绑住自己,绑他自己的,不过是普通的藤蔓,柔韧耐扯,对他的火焰却不堪一击。
说话间,那根纤细的卷须茎就缠住了沈白榆的手腕,手铐一般铐在背后,让他进退不得,避无可避。
“迟重棠,松开。”
“不行。”
沈白榆恼怒,张嘴咬住迟重棠的脖子,一个深深的刺痛的牙印,青色的汁液渗了出来,但很快结痂。
“阿榆,”迟重棠一下一下啄吻他的耳垂,手上揉捏着,低低地提醒他,“你说了今晚跟我开花的。”
“好孩子,不能食言哦。”
—
学的捆绑到底没用上。
沈白榆太凶了,迟重棠虽然把人欺负哭了,但也没防住被人一脚踹下床,摔得挺疼的,被踩着也挺疼的。
但也很涩。
迟重棠心动得面耳赤,攥住心上人的脚踝,把人扯到了床下,抱到了花苞里。
黏腻的花蕊,动人的低泣。
让心上人从骂声到说喜欢,迟重棠用了一夜。
不知道是不是被这么一刺激,迟重棠打通了厚脸皮的任督二脉,白天被沈白榆又打又凶,都是乖乖地认错,乖乖地面壁思过。
但一进了夜里,迟重棠就色胆包天地学会了爬.床。
沈白榆根本防不住他,就算把迟重棠赶出去了,关在门外面,转个头的功夫,就又被某朵食人花抱住了。
又亲又摸。
跑不掉,又推不动,头晕脸红的,不知不觉就又滚到了床上。
沈白榆气急了,先一步把迟重棠摁到床上亲,坐着他的腰,恶狠狠地不许迟重棠动。
迟重棠忍得额头青筋暴起,等到心上人筋疲力尽了,没力气凶了,才亲着哄着,把人压到身下,狠狠开花。
夜夜笙歌。
沈白榆双修双到几度怀疑自己要英年早逝,但早上一睁眼,又精神焕发,生龙活虎的,明显他还能长命万岁。
在军舰上,不上战场,不打虫族,精力多的没处使,暴躁的沈白榆就盯上了乌金。
乌金背后一凉,扭头就看到一脸面色不善的自家老大。
乌金:“……”
吾命休矣。
被揍得灰头土脸差点要死的时候,乌金看着天花板,恍惚地想,他还没结婚,没有后代,是不是应该找个高人,在阴曹地府开个户头。
趁现在还活着,多给他自己烧点钱,不至于过几天下去了,还得四处跟人打工。
沈白榆瞧见乌金那死样,一脸冷艳轻蔑。
“垃圾。”
乌金:“……QAQ”
不讲武德。
怎么被打还要被羞辱。
沈白榆目光移向松濯,松濯立刻打着哈哈往后退,顺便还拉了卡尔蛮下来。
笑话。
他长这么大还没有自知之明吗?
他就比乌金强一点,上去肯定就是被动挨打的份。
“我来。”
滟姬面色平静地上前,手腕上的黑蟒抬起头,发出跃跃欲试的嘶嘶声。
豹是猫科,蟒是蛇类,滟姬的量子兽天生不占优势,只能依靠她的近战技巧,输得没那么难看。
“来。”
沈白榆等她站定,一个眼神给到豹脾气。
豹脾气心领神会,低低嘶吼一声,飞速跳跃上前,豹爪锐利,当头劈下。
黑蟒灵活一转,险险避过,黄色竖瞳盯着豹脾气,伺机而动,同时它的主人滟姬耶闪身到了沈白榆跟前。
匕首对尖刀。
滟姬比乌金好一点,输得的时候是走着下场的。
卡尔蛮观望好了,也站了上去,跟沈白榆打了一场,当然也是输,打得太凌厉,卡尔蛮下来时嘴角还沾了点血。
松濯想跑的,没跑成,也被拎上去,跟自家老大打了一场。
松濯:“……”
老大你为什么是老大你心里没点数吗。
鹿锦纯后勤人员,打不了,沈白榆扭了扭手腕,目光看向迟重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