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乌金打了个打喷嚏,摸了摸鼻子,“我几百年没生病了,是不是有人骂我……”
怎么背后也突然凉凉的。
“谁让你嘴碎,被骂了也活该。”松濯哼了哼,还要促狭他,就看见迟重棠和沈白榆一起出来,视线扫到老大脖子,耳根后面那几枚吻痕没了。
嫂子的脖子也白白净净的。
哦~~
欲盖弥彰是吧。
松濯眼神揶揄地投向迟重棠,一脸放心我懂我都懂。
迟重棠:“??”
他就是被阿榆抓着把偷偷留下的痕迹弄没了而已,松濯懂什么了?
想到这个,迟重棠就心碎碎。
那个网友说了,要留点痕迹彰显主权的,让懂事的情敌自动退散,给不懂事的情敌下马威。
迟重棠觉得很有道理,阿榆之前在宴会上被那么多人围着,肯定就是因为他没留痕迹,也没多去守着阿榆。
但是阿榆不给他留。
有乌金前车之鉴,松濯才不会那么没眼色地在老大气头上乱说,而是转移话题道,“嫂子不是有了个新终端?我们都加一下联系方式呗。”
“好。”
那个网友说了,要融进男朋友的社交圈里,要在阿榆的兄弟面前,彰显足够的男友力,男朋友生气时,他们才会帮他说话。
网友说,兄弟有对象不容易,一般都是劝和不劝离的。
很有道理。
迟重棠果断地给出了通讯号,松濯一看这名字,憋着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嫂子你居然叫这名字哈哈哈哈哈哈哈爱阿榆的糖糖吖哈哈哈哈!”
乌金右眼皮一跳。
“你这个性签名怎么还是:‘今天也好爱好爱阿榆捏,阿榆啾咪啾咪啾咪吖’,这也太小女生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乌金右眼皮猛地一跳。
“嫂子我也加你。”
乌金加上了,仔细一看这粉色的头像,这可爱的昵称,这新手村的等级,这独一无二的个性签名,差点脱口而出一句卧槽??
翻出自己的小号,仔细一对比。
“卧槽?!”
乌金瞪大眼睛,看了迟重棠又看沈白榆,惊疑不定地捂住嘴,心里一声震天动地的——
“卧槽!”
这真是嫂子的号!
这居然是迟重棠的号!
他还以为撞名了,毕竟他都遇到过好几次跟自己一模一样的昵称名,加的时候也没多想。
他还说这又大时间又久的大猛1怎么这么笨蛋,这么恋爱脑,头像这么粉,说话还这么吊。
妈的。
原来是他嫂子迟重棠。
乌金想到他手撕食人花,独创丧尸皇,瞬间移动大军舰,床上这么猛好像也是应该的——
吗???!!!
卧槽!!!
那他老大不就是那个冷冰冰脾气大嫌他久不给碰的男朋友?
乌金的大脑:[火山爆发][海浪滔天][龙卷风过境][猿猴狂叫][象群奔腾][雄狮怒吼][羚羊打架]
“神经错乱了你?”松濯一脸看神经病的眼神,“怎么一副不知死活看淡生死的样子,怎么,被绿了?对象跟隔壁老王的儿子跑了?”
“比这惨……”乌金咽了咽口水,说话都是飘的,“没事,我就是觉得活不到六十岁了,想到了几个自己嘎的方法。”
“你不是才三十出头?”松濯一头雾水。
沈白榆看出了什么,漆黑的眼瞳觑向乌金,冷冰冰的,看死人一样,“24k纯帅?”
乌金:“……”
我说我不是,老大你信吗。
“啊,原来我那个网友是你啊。”迟重棠明白过来,“我说怎么那么奇怪,居然有人的个性签名叫迟早会被自己帅死。”
“哪里奇怪了?”乌金反射性扭头就杠,“我本来就很帅……”猛地反应过来,乌金心虚地假笑,“啊哈哈,我觉得还是老大最帅。”
沈白榆:“呵。”
乌金:QAQ
老大你听我狡辩。
军舰行驶在帝国中心领空之内,基本不用担心会出意外,于是接下来的几天,乌金都被沈白榆拎去特训。
每天掉一层皮的“特别挨训”。
沈白榆本来实力就很强横,和迟重棠双修几天,就更上一层楼了,乌金被打得鬼哭狼嚎的,满训练室地乱窜。
终于,沈白榆打爽了,气泄完了,乌金才能爬着出了训练室。
——前几天都是完全脱力,被松濯边嘲笑边扶着出来的,嗯,虽然松濯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不影响他嘲笑乌金。
开玩乐。
要是让第四个人知道老大是受,乌金的脑袋会被沈白榆踹下来,给小煤球当球踢。
小煤球是迟重棠的宠物犬,当然要被带着一起去帝国边境。
小煤球还有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床,自己的用餐间,哦,现在小煤球得跟他的主人共享了,因为迟重棠暂时被贬成小煤球一个待遇了。
因为沈白榆说了,不许迟重棠踏出狗窝一步,所以他这段时间都是跟小煤球过的,差点没委屈死。
迟重棠可怜兮兮地蹲在门口,边扯花瓣边念念叨叨,“阿榆今天会来,阿榆今天不会来,阿榆不生气了,阿榆还生气……阿榆今天不会来。”
最后一瓣怎么又是这个。
都五点了,阿榆怎么还没来啊。
不会真的不来了吧。
迟重棠不信。
迟重棠又掏出一朵花,边扯花瓣边念叨,扯到最后一瓣:阿榆还生气。
迟重棠被气哭了。
眼泪啪嗒啪嗒地掉,边掉边用小瓶子接,边扯花瓣。
他脚下已经堆了一大堆的花瓣了,不知道是运气太差,还是被画圈圈诅咒了,几乎所有最后一瓣都是迟重棠不满意的答案。
沈白榆看到这场景的第一眼,就觉得丢脸,脚尖一转立马往回走,当他从没来过。
“阿榆……”
迟重棠眼尖极了,沈白榆露个指甲盖大的衣角,他也能认出来。
见沈白榆往这边看,迟重棠哭得更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揪着沈白榆的衣角,声音又软又怯,“阿榆,我知道错了,你别扔我自己在这里好不好?我好害怕。”
“不是有狗陪你?”
“汪呜……”
小煤球委屈地哼唧一声,它有在兢兢业业地陪主人,只是主人不理它。
沈白榆摸摸小煤球的脑袋,小煤球的耳朵耷拉着,尾巴却欢快地摇了起来,明显很开心。
跟它主人一个样。
一样会装。
迟重棠见状,羡慕嫉妒极了,脑袋直往沈白榆手里蹭,“阿榆~~你也揉揉我好不好?我比小煤球听话的,以后再也不惹阿榆生气了。”
沈白榆没揉,收回手,漆黑的眼瞳冷静地睨着他,“知道错哪儿了吗?”
“不知道。”
迟重棠乖乖地摇头,“但是阿榆生气了,肯定就是我错了,阿榆生气,怎么罚我打我都可以,但是下次能不能,让我见到阿榆呀?”
“没有阿榆的日子,感觉就像没有太阳,整朵花都不好了。”
本体小白花飘出来,摇曳到沈白榆面前给他瞧,花瓣不晶莹了,根茎不挺直了,叶子也不青翠了,快要失水枯萎了一样。
沈白榆心软了软,嘴上还是冷冷地训他,“再让我发现你跟别人说那些私密事,不管是网友,还是谁,都不许再跟着我。”
“我知道了,肯定没有下次了。”迟重棠眼巴巴地看着他,“我以后只跟阿榆说。”
沈白榆抿着唇,把小白花放到自己的耳边,伸手揉了揉迟重棠的脑袋,语气软了下来,“下不为例。”
“嗯嗯!”
迟重棠高兴地弯着眼睛,软乎乎地抱着沈白榆的手臂,“那我今晚可以跟阿榆一起睡嘛?三天十七个小时三十八分钟四十四秒没有跟阿榆在一起了,我好想阿榆呀。”
“可以。”
“阿榆真好~”
迟重棠心里甜滋滋的,想起什么,又紧张地问,“那我可以看学习视频嘛?我偷偷看,不跟别人说的。”
“……可以。”
“好耶!”迟重棠眼睛亮亮的,跃跃欲试,“我新学了几个动作,今晚可以跟阿榆试嘛?我学得很仔细,一点也不会疼的。”
沈白榆:“……”
还研究姿势。
不是说快枯萎了吗,怎么还没阳痿。
“……学的什么?”
沈白榆忍着拳头,耐着性子问,“怎么还会疼?”
“我自己偷偷找到的。”迟重棠红着脸,笑得羞涩又得意,“学的捆绑,我试过了,蝴蝶结也绑得很漂亮,一点都不会勒到阿榆。”
“行。”沈白榆皮笑肉不笑,“今晚我看看你怎么试的。”
—
“你就是这样试的?”
沈白榆看着把自己五花大绑的迟重棠,一边羞耻得想打人,一边莫名地有点难言的兴奋。
“对呀~”
迟重棠被藤蔓绑住了手脚,牢牢固定在椅子上,他身上没穿衣服,一张脸千娇百媚,笑得撩人。
洁白凝脂的肌肤,玉色的骨,艳色的胸前茱萸,看似纤细脆弱的的手腕,被青色的藤蔓稍稍勒住,好像下一秒就会渗出一点水来。
嫩得能掐出水。
就是形容迟重棠的。
但他两腿之间的东西,挺立着,又不像是乖乖就范,任人宰割的主。
“迟重棠,”沈白榆缓缓地问,“那你知道怎么打死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