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榆扭了扭手腕,目光看向迟重棠。
“迟重棠,上来。”
“我?”迟重棠怯怯地后退半步,不知所措地眨巴眼睛,“这不好吧,万一我受伤了怎么办呀?”
“你还会受伤?”沈白榆掀起眼皮睨他,“不是说没死就能治吗?你不会自己治自己?”
“但是疼呀,”迟重棠眼睛湿漉漉的,微低着头可怜兮兮地看向他,“阿榆这么厉害,我肯定打不过,而且不小心受伤了,阿榆不会心疼我嘛?”
“不会。”沈白榆斩钉截铁,心下腹诽,装这幅样子,不就是想让他心疼?
何况他根本打不过迟重棠。
“我不信。”迟重棠小狗不听,委屈巴巴的,“阿榆肯定会心疼我,不然为什么……”
瞧见乌金他们也在,迟重棠及时地闭了嘴,心里面委屈地补上,不然为什么总喜欢坐他身上,又凶又狠地要他,还咬着他的肩膀说好喜欢他。
阿榆肯定是害羞了。
“少废话,过来。”沈白榆对迟重棠一向没什么耐心,见他拖拖拉拉的,更是烦躁,“我揍轻一点,行了吧?”
“好喔。”迟重棠自我攻略,心里美滋滋地想,阿榆果然心疼他。
轻一点。
九牛一毛的一点。
沈白榆对迟重棠有记仇属性加成,专门往又疼又刁钻的地方打,上唇,下巴,颈侧,腋窝,手腕,胃腹部,膝盖,脚踝,还有会阴部。
“嘶……”
“嘶……”
每打一下,乌金都感同身受地发出倒抽一口凉气,嘶得滟姬的黑蟒都侧目过来,看看是谁叫得这么难听。
“有毛病啊你,嘶来嘶去的。”松濯白了一眼乌金,但看到自家老大腿风凌厉地踢向迟重棠的会阴部,也跟乌金一样,下意识地夹紧了自己的腿。
明明被踢的不是他们,也没有被踢到,但两人脸上都是痛苦面具。
“太狠了……”松濯咬着牙根,看迟重棠的目光越来越心怀感激匪夷所思,“小棠怎么这么眼瞎,居然喜欢上我们老大?”
乌金:“……”
能揍得不狠吗,你也不瞧瞧老大耳朵后面的吻痕有多红。
松濯:“连老婆都揍得这么狠,啧啧,还打脸,嘶,哇,多么痛的领悟……”
乌金:“……”
什么打老婆,老大才是老婆。
这单纯是家暴丈夫,你看迟重棠敢说话吗?
松濯:“幸好小棠有金环挡住了,不然这肋骨得断三根吧,嚯,跪得好熟练。”
乌金:“……”
能不熟练吗?
迟重棠那天早上不是被老大一脚踹出来,跪门口认错的?
“幸好我家卡尔蛮不这样,不然我早跑了,家暴男要不得。”松濯狰狞着脸,感觉自己的膝盖也隐隐作痛。
顿了顿,后知后觉看向乌金,松濯一脸狐疑,“不对啊,肥老金,你今天哑巴了?怎么不说话?”
乌金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沉默是金,雄辩是银,你没听过吗?”
你看看我身上的伤,你看我敢说话吗。
“被揍几天,打通了任督二脉,要长脑子了?”松濯笑嘻嘻地去摸他的后脑勺,“我看看你头痒不痒,不会长的不是脑子,而是肿瘤吧?”
“你才肿瘤。”乌金翻了个白眼,“别乱说话,老大打完了。”
沈白榆打完了,狠狠出了一身汗,也狠狠出了一口气。
“阿榆,要拉手手才能起来。”摔地上的迟重棠抬头看着沈白榆,眼睛水汪汪的,不知道是真的被揍得疼还是装可怜。
沈白榆不理他,冷酷无情地说,“自己起。”
“不要嘛,我腿断了,好疼好疼的,起不来啦。”迟重棠小狗哼哼唧唧,说话太多了,扯到了嘴角的伤,疼得龇牙咧嘴,眼泪啪嗒地掉下来。
“我好可怜哦,为了给阿榆出气被揍得这么丑,这么疼,还要自己爬起来,被那些人类看笑话。”
那些看笑话的人类?
刚呲个大牙准备笑的乌金&松濯:“???”
我靠,祸水东引?
迟重棠眼睫轻颤,甜声软气的,“如果能逗阿榆笑的话,被别人笑也没关系,我自己起来也没关系。”
茶言茶语。
沈白榆心里轻嗤,面上还是软了表情,伸手把迟重棠拽起来,别扭的哄人像是教训他一样,“开心了?”
“还有一点不开心。”
迟重棠委屈地低着头,抱着沈白榆的腰就往他怀里蹭,“还需要阿榆亲亲才更开心,要亲亲嘴巴,再亲亲脸。”
“闭嘴。”沈白榆抬手就是一个二指弹,用了巧劲儿,弹得又疼又红。
“好疼~”迟重棠泪眼汪汪的,用红了一片的额头黏糊糊地蹭他颈窝,“要阿榆吹吹~”
黏皮糖。
沈白榆面上不耐,心里已经软了,手心揉揉他的额头,边道,“饿不饿?给你吃两块高级能源石?”
“甜的嘛?”
“嗯。”
“好耶!”迟重棠高兴了,语气越发甜腻腻的,“阿榆你真好~”
他好什么。
天天打迟重棠吗?
沈白榆出完气,现在看着迟重棠脸上挂的彩就有点碍眼了,指腹轻轻摸了摸,迟重棠就疼得龇牙咧嘴。
“很疼?”
“有一点点疼。”
他以前打迟重棠都不会疼的,更不会留下瘀伤的,哭出的那点眼泪,都是装的。
现在迟重棠好像真的疼掉眼泪了。
沈白榆捻了捻手指,看来他的力气真的变大了,速度和视力也提高了不少,刚刚战斗时,他都能干净到金环的出现波动了。
双修挺好的。
如果过程不是狼狈要命的话。
—
沈白榆心情变好了,对迟重棠的态度也好了很多。
说不上轻声细语温柔体贴,但起码不板着脸,不冷着说话,也不会动不动就看迟重棠不顺眼,就把他赶出房间。
晚上开花也没那么抗拒了,有时候还撩得迟重棠面红耳赤,害羞地像小媳妇儿一样,欲拒还迎。
沈白榆做事一向干净利落,玩什么情调啊,直接揪着这朵花的领子压上了床。
迟重棠春心荡漾,连走路都是飘的。
本来老大心情好,最开心的应该是乌金,因为他不用每天被迫挨打了,但是现在,他一见迟重棠这嘚瑟的样子,他又有点手痒了。
就,很想打他。
乌金和沈白榆是邻居,小时候就爱黏着他,认他当老大,虽然总是被揍,但是特别开心地当小跟屁虫。
乌金一直幻想着,老大有一天,会给自己带回来一个美丽温柔善良体贴的嫂子回来,然后生一个可爱的崽崽,认他当干爹。
现在好了,嫂子变哥夫,嫂子生变老大生。
娘家人·乌金:“……”
呸,该死的小白脸。
他当初就说迟重棠不是什么好东西,老大还不信他,看,现在被压了吧。
迟重棠感觉到两道幽怨的视线,一回头,却什么也没看见,有点疑惑,但没放在心上。
抱着一盘又大又红的车厘子,屁颠屁颠地跟在沈白榆后面,找机会一颗一颗递到嘴边喂他,“阿榆,甜不甜呀?”
沈白榆咬着车厘子,边盯着屏幕上的行驶地图,边敷衍地说,“甜。”
“我挑的都是最好的。”
迟重棠弯起眼睛,见沈白榆嘴边沾了汁水,忽然凑上去,吧唧一口亲他,舌头舔过唇角卷入鲜红的果液。
还软乎乎甜腻腻地笑,“我吃着也甜。”
走道里的乌金:“……”
甜个屁。
乌金忽然反应过来,在不为人知的没有星星的深夜里,迟重棠这家伙就会人面兽心地扒他家老大的衣服。
不久之后,他家老大就会大着肚子,生一只像极了迟重棠的崽。
操,更生气了。
——不对,他又没有做贼心虚,为什么要下意识躲在走道拐弯里?
—
小人得志迟重棠。
他现在抬一个眼神,说一句话,浑身上下都是属于小情侣的甜腻得意,别说路过的狗受不了,沈白榆这个热恋中的人也觉得腻牙。
沈白榆快被甜死了。
物理意义上的被甜死。
不知道怎么的,迟重棠身上的花香味越来越浓烈了,也越来越甜了。
沈白榆昨天还能忍,但今天早上天蒙蒙亮,他就被房间里的空气甜得,直接从睡梦中呛醒了。
仿佛有人在这里熬了一晚的蜜糖,大火浓烟裹着糖烧。
沈白榆捂着鼻子,拧着眉,把身后这个紧紧揽着他的人拍醒,“迟重棠,把你的花香气收回去。”
“啊……”迟重棠声音迷迷闷闷,紧了紧沈白榆,毛茸茸的脑袋就往他颈窝钻,“什么香气呀……阿榆你身上好香……”
他又不是花,他香什么香。
沈白榆拽下迟重棠的手,一脚就把他踹下床尾,“现在清醒了吗?”
得意了几天又被踹了下来,迟重棠的脑子还有点不习惯,身体已经熟练地爬了回去,往沈白榆怀里拱。
“真的不是我身上香,是阿榆你香。”
迟重棠趴在沈白榆身上,小狗一样在他怀里嗅,然后抬起头用湿漉漉的眼睛看他,喉结滑了滑,“阿榆好香,闻起来好好吃,我能不能吃一次早餐啊?”
“滚。”
“阿榆~好不好嘛~”
“滚。”
“好阿榆~~”迟重棠可着劲儿撒娇,“我想吃嘛~好不好嘛~就一次嘛~好阿榆求求你了嘛~阿榆~~”
“……”
“……那你快点。”
大概就是,撒娇男人最好命。
—
折腾了一早上。
沈白榆一出房门,感觉到外边空气的清新,就更觉得迟重棠身上香得要命,比最红的车厘子还甜还腻。
就跟当初在古地球时,到了春天,迟重棠开花期发.情一样,香气弥漫每一寸空气,黏附着,霸道地侵占沈白榆的每一寸皮肤,渗入到骨髓里。
他感觉自己就像糖罐里的蜜饯,都腌入味了。
沈白榆皱着眉,“你真洗澡了?”
虽然迟重棠说他可以用清洁咒,但沈白榆还是更相信物理式洗澡,水汽和风会带走很多气味。
“洗啦,”迟重棠伸出三根手指,一脸严肃认真,“用泡泡洗了三次,连每一根头发都认认真真洗了,不信阿榆你闻闻,是不是有淡淡的柠檬味?”
迟重棠说着,就把自己的脑袋凑到沈白榆跟前,“我觉得我一点都不香了。”
还是很香,像粘了蜜糖。
但也真的有淡淡的柠檬味,是浴室沐浴露的味道,他的头发也确实半湿,刚洗完半吹干的样子。
迟重棠没有骗他。
难道真是他身上传出来的?
沈白榆眉头拧得更紧,嗅了嗅自己的袖子,全都是白棠兰的花香,明显不是他自己的。
门口恰好路过俩回来的巡逻兵,但他们面色肃静如常,瞧见沈白榆和迟重棠,停下来标准地敬了一个军礼,就毫无异常地走了。
没有一丝皱鼻子,觉得馥郁逼人的不适,走远了,传来一点说话声,讨论的也是中午吃什么,无关气味。
“你的花香,别人闻不到?”
“可以呀。”迟重棠说,“花香散发不是法术,除非我封住别人的嗅觉,不然我也控制不了。”
封住所有人都嗅觉,迟重棠应该没有这么无聊——
吧?
沈白榆心里狐疑,吃早餐时拿了一杯黑色的水,拧了一整颗柠檬进去。
然后在训练室找到了乌金和鹿锦,先给他们闻了饮料,“什么味?”
乌金:“又苦又酸,反正很奇怪。”
“是苦涩果果汁和柠檬水?”鹿锦扶了扶金丝眼镜,“月末特加的早餐供应饮料,因为太苦了,还加了一点不落花的花蜜。”
全答对了。
沈白榆把迟重棠拎到他们面前,又让他们闻闻自己,问,“有闻到什么味道吗?说实话。”
要是说前几天的气味小,发现了但没有在意,那还说得过去,这都问到跟前了,不可能还发现不了吧?
能有什么味道。
恋爱的酸臭味吗?
还是小白脸嘚瑟的臭屁味?
乌金瞥了眼跟屁虫一样的迟重棠,翻着白眼腹诽,面上摇头,“没有,老大你是觉得有什么味儿吗?会不会是这小白脸有脚气,熏着老大你了?还是狐臭?”
沈白榆:“……”
你可闭嘴吧。
别说没有甜的脚气,他又不傻,是不是脚气还分不出来?
“我又不是狐狸,怎么会有狐臭?”迟重棠皱了皱眉头,又有点疑惑,“什么叫脚气?臭的还是香的?是不好的吗?”
沈白榆:“……”
摊上俩傻子。
“我也没闻到什么,”鹿锦摇头道,“只有一点淡淡的柠檬味,应该是普通的沐浴露。”
“我说了吧,真的不是我呀,”迟重棠真诚单蠢地眨巴眼睛,“是阿榆你香。”
沈白榆:“……”
他个大男人,他香个屁。
—
沈白榆被自己香得要死,心烦意乱,控制室也看不下去,干脆去找点人打打架。
迟重棠就算了。
跟他打老是不出全力,只会挨揍留手和装乖,没什么卵用,还容易想起这股莫名其妙的香。
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事,——但也不是坏事?
想不通。
反正看到迟重棠就烦,还是找别人打几场再说。
乌金跟沈白榆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一看自家老大的表情,就知道有人要遭殃,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他把昔日的好战友叫了过来。
马格,古铜色肌肤,大块头,一米九八,人高马大的,却纯情得很,一见到迟重棠,就立马红了脸。
单纯只是腼腆,见到漂亮好看的人就会不自在,要是俞渝在这里,茶里茶气地撒个娇,马格照样面红耳赤说不出话。
“你、你站远一点,等会别、别打伤你了。”马格说着挠挠头,露出一个憨厚的笑,“俺叫马格,你叫什么?”
迟重棠好像被他的大块头吓到了,水雾雾的一双眼,往沈白榆身后躲,“阿榆,他怎么这么高啊?”
马格耳尖,听到了就笑笑说,“俺量子兽是黑熊,就自然而然长得高了一点,你别怕,俺不吃人。”
迟重棠目光瞟向乌金,乌金顿时翻了个白眼,“看我干什么?没见过跟量子兽不匹配的人类啊?我才32岁,还能长一长,你懂什么。”
迟重棠不懂长高。
但他懂量子兽同样是熊,但马格身高一米九八,乌金才一米八,马格体重重,重的是肌肉,乌金重的是赘肉。
他还懂,乌金这不叫还能长,叫自欺欺人。
乌金:“……”
你个小白脸,别以为我不会读心术,就看不懂你在心里diss我。
沈白榆又不是迟重棠这个醋蒙子,压根没在意马格脸红,只在意马格能不能在他手下过十分钟。
在乌金心里疯狂diss迟重棠的时候,沈白榆已经和马格已经打起来了,一只雪豹子,一头熊瞎子,可以说是速度与听力的对决。
马格的听力是在战场上练出来的,不能眼观六路,但能耳听八方,几乎豹脾气的每一点风吹草动,他都能及时地捕捉到。
但豹脾气的速度更快。
在迟重棠成千上万的金环攻击下,豹脾气都能精准找到他的方位,在躲过金环的同时,狠狠给迟重棠一爪子。
虽然有放水的嫌疑,但对付马格也绰绰有余了。
没有花里胡哨的招式,只有拳拳到头的互搏,两人的激烈对战,顿时吸引了训练室里的其他军人。
——主要是乌金这家伙,还在群里发了一条视频,备注:是兄弟的,就来砍老大一刀!
兄弟1:???
兄弟2:你被夺舍了?
兄弟3: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松濯:你确定是他们砍老大?不是老大砍他们?
嘴这么说,但人嘛,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在军舰上的有空的兄弟都纷纷跑来前排围观了。
吃瓜1:嚯,一段时间不见,老大下手越来越狠了。
吃瓜2:笑发财了,你是没见老大那男朋友,长得花似的,也天天被打得花似的,上次差点挂成黄花菜了。
吃瓜3:啥?我出个任务就落伍了?老大居然还有对象?这么该死的吗?
一群人嘀嘀咕咕的,只有天选之子乌金在心里冷笑,庸俗,那是普通的花吗?那是食人花,不打白不打。
马格上场很快,下场也很快,但好歹在沈白榆手里撑过了十五分钟,沈白榆拍拍他的肩膀,略带欣慰道,“比乌金强。”
乌金:“……”
怎么受伤的总是我。
沈白榆目光往台下一扫,冷淡凌厉,“下一个谁?”
一群人面面相觑,然后同时往后退了一大步,边上的一个还把旁边看热闹的兄弟推了上去,露出一个和善的笑。
那兄弟也不扭捏,上场了就直接跟沈白榆打起来了,这不打不知道,一打真奇妙。
嘿,第一次被人扶着下场,就这么贡献给沈中将了。
那兄弟:咖啡不苦,命苦QAQ。
“下一个?”
这群损友各心怀鬼胎推谁上去呢,就看见对面上了一个面生的,乌金一瞧,幸灾乐祸了,有好戏看了。
库拉那头的,挨打就打了,没什么可惜的。
菜菜,打打。
痛痛?
该该,嘻嘻。
沈白榆也认了出来,目光上下一审视,张口道,“你太菜了,下一个。”
对面的气笑了,张口扬言三分钟把沈白榆打下场,然后——
真三分钟下场。
毫无疑问,对面的下场了。
“他是猴子派来的小丑吧?哈哈哈哈哈哈哈!”乌金差点笑出羊癫疯,“比我还不如笑暴富我了哈哈哈!”
对面的库拉依旧一副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样子,对沈白榆笑了笑,“沈中将见笑了,下属张狂,我回去就好好管教他,我换个人跟你打吧?”
沈白榆漆黑的眼瞳睨着他,冷淡疏离,毫不怯场,“你来。”
沈白榆叫的是库拉,但库拉并没有上来的意思,稍一抬手,一个身形矮小模样也不出色的人就上了前。
库拉温和地笑笑,“早听说沈中将反应机敏,速度敏锐,就是不知道,跟我这位下属相比怎么样。”
矮小的男人叫隐,因为他的速度快得就像能隐身一样,而他的量子兽,就是目前速度最快的鸟类——尖尾雨燕。
它的最快飞行速度,是作为奔跑速度最快的陆生动物,猎豹的两倍以上。
——雪豹速度可不及猎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