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网>都市情感>感官刺激>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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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嗯...”

  布料的摩擦声,翻滚间床板的脆响,欲火将息的轻喘打湿了被子。勃起的阴茎紧插在交合的大腿中,腿肉被肏到红肿外翻,敏感的皮肤直接破了皮,被黏湿的汗水一蹭,刺痛便迫使大腿微微张开,每一个毛孔都丝丝缕缕地往外透着气。

  “我还没插进去你就合不拢腿了?夹紧。”

  宽厚发烫的手掌有技巧地从膝窝处扣住,柔软的腿肉闭合,如水般吸咬着阴茎,形状,纹路、一切感观都在黑夜里放大,就像正在制作某个盛放的容器——而谢云暄正在把他打造成契合的形状。

  总是碰到后面,就好像他要进去一样。展禹宁对做爱没有太大欲求,但谢云暄这样反复磨蹭,霎时间总有过山车驶到顶端嗓子眼一紧的感觉。压抑的呼吸带走他肺部的最后一点水汽,展禹宁口干舌燥地发觉自己也被带着兴奋起来了。

  不...不能这样。

  他想把自己阴暗潮湿的欲望遮掩起来,猛然间背后的人翻身而上,光溜溜的肩膀在黑暗里突然抽搐前移,又被一只暴着青筋的手掌扣住,无声地写着对捕食的渴望。

  腿间抽动,热淋淋的粘稠液体将两只不同的手掌黏连。

  展禹宁迅速从一身热潮里退却,连忙站起身来。谢云暄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手腕,随手摁开夜灯,靠在床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跑什么,怕被我发现你有点硬了?”

  窗外的雨敲着铁铝棚顶,下得很响,是要降温了。冰冷的触感从床边的空气,传到展禹宁被握着的手腕。谢云暄的表情兴致恹恹的,周身写满了没做到最后的扫兴。

  这几天都是这样,谢云暄有了钥匙,现在出入自由,晚上放了学就连拉带拽地把展禹宁带上床。他先前向来都是由着性子做的,连做前戏的耐心都没有,这会却一反常态地温吞了起来,缠磨到死。虽然射完也会很快再次勃起,但像是顾及展禹宁的身体,硬生生忍着没有插进去。而他纾解完,白天也会老实一点,至少不会再不分青红皂白地压着他强肏。

  这实在是符合他们关系最高效的选择。毕竟他们再也回不去正常的师生关系。而为了保持被害者的轻松心态,展禹宁是决计不会主动的。可他不会跟着谢云暄走,却也没办法把谢云暄的腿打断不让他往自己方向来。

  展禹宁先是慢慢把眼珠转过去,再整个人面向他,“软不下去的不是你吗?”

  “啊,是我。”谢云暄很流氓地曲起手指,弹了一下自己梆硬的阴茎,“老师好不容易才有点感觉,那我们继续怎么样?”

  展禹宁眼神闪烁,想往外走,“明天早上还有课,我不想到时候起不来...”

  “我当然知道老师有课。”

  谢云暄猛然勾腿,直接将展禹宁缠倒在了床上。随后面对面地抬着他的小腿,露出底下湿淋的小洞,手指不紧不慢地摸在穴口周围探进去,咬着他的耳尖暧昧不清道:

  “但老师这话,我怎么听着都像是夸奖我啊...”

  “滚...”

  谢云暄笑了一声,一掌拍在他的洞口,拍得展禹宁小腹酥麻紧绷,难以言喻的瘙痒感沿着脊柱爬上脑后。谢云暄的嗓音低沉而发冷,带着一点命令的口吻道:

  “想快点,就把腿打开。”

  “......”

  纠缠不清麻烦的还是他...速战速决最好,但这样会不会太顺着他了?展禹宁看着窗外的冷雨,也感到一丝冰冷。他哆嗦了一下,还是羞耻地掐着自己的膝窝,抬腿将温软的肉穴献媚般供了上去。

  又是这副不情愿的表情。谢云暄眼睛危险地眯起,挑衅道:

  “再张大点,你要配合啊。总不能是害羞吧,老师?”

  “......”

  展禹宁沉默了一会,用肘弯挂住小腿,两只手摸索着爬过满是肉的大腿,最后停在湿热的肉穴周沿。细瘦的指尖老道地掐进股间的软肉,像撕扯一瓣鲜软多汁的桃子般从中扒开,逼迫媚而红的肉洞吐出幽藏的秘密。

  看看他的样子,怎么想都是媚骨天成。难不成是在故意勾引自己吗?谢云暄握着自己阴茎的手不觉用了力气,语气却还是从容不迫地挑逗:“老师,你比想象的要着急啊?”

  “我没...”

  展禹宁没说完的尾音,连同不成声的反驳,一同吞没在躯体交合的碰撞声中。

  粗硬的性器一口气吃到最里,有两周多没再做过,敏感的身体一下子绞紧,胀满的疼痛和欢愉密密麻麻地吻着展禹宁的理智,再无暇考虑对不对。他勉力撑起一只眼睛,看到谢云暄正直着腰往里挺送,他低着头,额角的青筋爆起,晦暗不清的视线躲在发丝后。流连的手指难以自控地掐着展禹宁的腰,又滚到肚子上,最后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在圆润的臀瓣上:

  “放松点,就这么想让我射吗?”

  谢云暄本还想再装一会君子,这几天展禹宁都挺听话的,配合着玩一点他喜欢的温柔的玩法也未尝不可。但再这样过一会,他怕是要先被展禹宁夹射了。

  连抽插都带着拧痛,谢云暄拉过他的脚踝往里撞,想进一步操开软嫩干涩的肠道。他俯下身强硬地咬在红肿的乳尖,又从根部撸过展禹宁半硬不硬的阴茎。猛烈的感观刺激碾过四肢百骸,灭顶的快感冲得展禹宁腿根发麻,肠肉直接痉挛起来。

  好像要窒息了。

  他用力嗅着空气里的雨腥味,空气冰到鼻头都发凉,明明周身发热,呼吸却是冷的。展禹宁都无助地抓着谢云暄偾张的臂膀,然而身体比比大脑更一步习惯做爱,无意识地悬起了腰,去迎合谢云暄的顶弄。

  谢云暄从他胸口圆溜溜的牙印中抬起头,汹涌的眼神像是不满进食时的打扰。迷蒙之间的对望,不知道是黑暗太过暧昧,还是升起了一点怜悯的心思。谢云暄抽插的动作慢了一些,叹息着用嘴唇吻掉他的眼泪,语气模糊地抱怨:

  “又哭啊,你这眼睛怎么就跟水龙头似的,看到我不是哭就是在酝酿着哭...?好了,眼睛该肿了...老师。”

  什么以下犯上的语气,自以为是...展禹宁要张口说点什么,谢云暄刚好从眼角的吻抬起头,额头迁就地抵了上去,动物性地安抚着蹭了蹭。他自下而上的眼神扫了一眼展禹宁,最后停在水亮的唇珠上。

  他想起展禹宁应该是喜欢接吻的吧。

  谢云暄含住他的唇瓣,诱捕他的舌头勾缠去一块,软厚的舌头带着一点甜味的气息塞进展禹宁的口腔,吸入肺腔的呼吸终于灼热起来,黏糊糊的口水沿着嘴角淌湿了下巴,显得是那么情不自禁。

  “......”

  展禹宁唔了半声,除了发现声音很色情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深陷在枕头里,在缺氧的熏醉里近乎接受了这个一时兴起的接吻——他不应该习惯的,可就像是温水煮青蛙一样,自己正在慢慢地被驯化。明明闭上眼睛抱着鱼死网破的决心跳下悬崖,结果发觉悬崖之下绿草如茵,没有开始想的那么糟糕。于是得过且过的念头又再度复活,反正也没想过要爬上去,难不成他这辈子还能当什么好人吗?不如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过下去。

  ...反正谢云暄总有一天会腻的,再忍一忍,他就能解脱了。

  又是一起来的。

  早自习还没开始,蒯鹏飞已经预先站在了三楼的走廊背书,虽然他的眼睛不在看书,在瞄楼下,但这架势在神经敏感的高三已经很能唬人了。陈林冀一向到的算早,看到也是吃了一惊:

  “你搁这吹冷风干嘛呢?怎么不进去啊?”

  蒯鹏飞突然被打扰,不快地合上了书,踩着底下的护栏:“困,我吹吹冷风。”

  “屁。”陈林冀对他这种说法嗤之以鼻:“你昨天化学课还在打瞌睡呢,睡得和死猪一样,都快打呼了。”

  “我那是...没必要听好吧,哪个傻逼会听他讲课啊,他讲作业不就照着答案念。”

  陈林冀就是那个傻逼,听了顿时来气道:“我靠你小子什么时候这么狂了啊,还没必要听,那你也没考个年级第一啊。”

  蒯鹏飞刚想回话,只是看到了后面,忽然闭上眼,紧攥着书大声念道: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

  “你他妈的,突然干什——”

  “吵什么?”

  展禹宁刻意冷着的声音如刀子一样插了进来:“我一路上过来,别的班都安安静静的,到早了就是来浪费时间的吗?一模就剩六十四天了,没有危机意识?赶快进去自习,觉得闲就一会到我办公室默写课文。”

  展禹宁虽然看着年轻,但年龄摆在面前,真凶起来可能学生未必会怕他,但多少会有点犯怵。尤其是陈林冀这种完完全全被背刺的。一大早挨了个措手不及,没反应过来。也顾不上反驳,陈林冀恨恨地看了蒯鹏飞一眼,抬手示意他进去再算账。

  “做什么小动作?”

  陈林冀手一哆嗦,准备抹脖子的手直接举到了头顶,最后他对展禹宁敬了个礼道:

  “好的老师,我这就滚。”

  展禹宁拿着教学平板,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一下学生后背,又看蒯鹏飞:

  “你不进去?”

  蒯鹏飞早有准备地举起书,“我在背书,老师。”

  展禹宁顿时目光就缓了下来。

  “背吧。”

  他摆摆手,回头发现谢云暄还没进去,站在后面看戏似地看着他,目光似乎就在说:

  又在摆老师架子了,你要怎么训我?

  他本可以像普通老师一样训斥学生的,但这可笑的性关系把他剥削成披着皮的小丑。展禹宁喉结滚动,最后压低嗓子说:

  “看什么看,进班。”

  谢云暄耸肩,他坐在最后一排,直接从后门走了进去。展禹宁绕了一下,从前门进去径直坐在讲台边看昨天改完的段考卷子。今天不是七班的早自习,但班主任亲自坐在班里,即使早自习还没开始,学生陆陆续续到也不敢吵。

  他没看到蒯鹏飞在窗外看着自己。

  蒯鹏飞神色复杂地看着展禹宁,移开目光时却被谢云暄逮了个正着。谢云暄弯着眼睛,在日光和煦的早冬天遥遥朝他示意。

  季节很快就轮换了,很多交替的边界总是模糊又迅速,好比秋和冬的过渡只需要一场寒雨降温,而关系的变质也只需要一场不正当的性爱。

  蒯鹏飞把目光再次投向了楼下,手将书页弄得皱巴巴的。

  他其实早就开始在走廊上背书了,打从偶然在停车处撞破谢云暄和展禹宁的谈话后,他就起来得比往日早。这种行为就像幼儿园故意揪喜欢得女孩的辫子一样幼稚,认为特立独行可以让老师注意到他。或许是通过这种监视的行为,再知道一些更加隐秘的——

  比如谢云暄搞了他们老师的实证。

  蒯鹏飞一直都知道,谢云暄总敢去做一些别人不敢做的事情,但那不是因为他胆子大,而是他根本没把那些规则放在眼里。所以在听会议室外听到那令人面红心跳的动静后,除却震惊、被耍后的气愤,随即冲上脑门,是兴奋感。

  蒯鹏飞中午回了宿舍就在被子里冲了一发。在满是考试和书本的无聊学校生活里,这简直是难以抵抗的诱惑。他满脑子都是老师的喘息声,不是他想象出来的,而是真切发生过的、就像喘在他耳边的。

  哪个学生敢侵犯老师?又敢肖想凌辱老师?驱使老师像狗一样发情,对自己的阴茎迷恋到又吸又舔,把老师变成自己的性奴,就像烂俗的色情电影里的情节。从发现这个意淫的可能性后,能插入展禹宁的人就变成了任何人,当然——也可以是蒯鹏飞。

  但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也不是自己,主使无疑是谢云暄啊?蒯鹏飞很难去推断谢云暄到底是从什么时候看中展禹宁的,毕竟一开始和展禹宁不对付的就是他,怂恿自己做那种事的也是他。明明那狗逼一开始就包藏祸心,还拿他当枪使。既然拉他上贼船一起做了坏事,为什么想要独享成果?

  还好这个秘密被蒯鹏飞发现了。

  展禹宁前段时间隔三差五地不来学校,谢云暄也不来,用脚趾头都知道这两个滚在一起的男的能干什么,又到底是为什么不来。蒯鹏飞虽然不耻这个行为,又得意于这个美妙的发现,因为这都是可以用来沟通的砝码。

  他再次望向教室里的展禹宁,展禹宁正看着平板,手机因为平时需要接收各种学校通知和学生家长的信息,没有设置静音,在安静的教室里突兀地响了一声。

  展禹宁有些尴尬地拿起手机,关掉铃声后他看了一眼通知栏,却在看到消息后深深皱起了眉头。

  他将那几个字默念了一遍:

  ......提议换班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