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翁县的事后, 上官绣决定改变策略正式向胡盟宣战,第一战就是夺回翁县。
穆家各位族老闻此事,纷纷第一时间要求见上官绣。
希望共同商榷翁县收复。
上官绣并没有像以前一样独来独往, 她还联系了州衙,以萧家为首派出萧陆来参加会议。
因此萧穆两家开始暗中较劲, 官场上乌烟瘴气的氛围开始影响青州。
连知府韩丰, 官商团特令杨仪都受到波及。
只有胜眉堂得到了很多的获益。
萧穆两家私底下暗中较劲, 似乎早已笃定上官绣会轻易收复翁县,所以将自己能给的好处都加给上官绣。
而胜眉堂就是表现他们诚意最好的地方。
萧陆代表萧家,竞争最为猛烈, 穆家也不甘落后,他们家族本身就有穆五坐镇, 这下子引进胜眉堂, 也可以为自己家族女子添砖加瓦。哪怕名义上对外扩招, 只要核心地位都掌握在本家手里, 根本不怕被取代。
州衙也引进了胜眉堂,直接在葭中开了一个分堂, 招揽各地年轻女子习文识字。
这二个权力中枢对女子开放学堂,基层官场的消息令民间十分震动。
百姓们无不吃惊地在大街小巷讨论此事。
“青亭侯的影响力日益渐大,连州衙都要巴结她了。”
“岂止州衙,西凉州也是如此。”
“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官场能对咱老百姓开放, 应该是...好事吧?”
而文人学子纷纷抗议:“让女子进官场,违背祖宗之法!而祖宗之法不可改!更不可逆!”
“州衙为了讨好青亭侯倒行逆施!必酿灾祸!”
“强烈反对女子入学,女子入官!”
文人学子聚集在州衙, 穆家那边则是聚集在军督府, 激烈抨击两方中枢竟然为了争取小小的翁县, 而出卖政权。
百姓们很多人大字不识几个, 根本不知道里面的浑水,只觉得读书人都反对的事,应该是不会出错?
百姓当中也有很多一部分人反对自家女人出大门,有伤风化,尤其是地方宗族集齐的村落,顽固抵抗这股《不正之风》。
这件事一出,上官绣刚聚集三千人在翁县上游行军,她才知道萧穆两家为了一个翁县,争得头破血流。
她像是想到什么搞笑的事,忍不住嗤一声:“没想到两家也会像个小学生一样。”
穆天扬知道此事,他紧紧地蹙眉,似乎非常不满穆家为了翁县竟然以这种方式讨好上官绣,可仔细想想上官绣什么都不需要,那么投资胜眉堂,既能让自己少损又能多得。明显是做了一件实惠的买卖。
“给的好处不值一提,但确实能打动表姐。”
上官绣听他说到,神色间满是无奈,不过倒也加入其中,开始看起好戏,甚至跟穆天扬打赌:“你猜这两地的胜眉堂能开成功?”
“如果你稍有风声,那肯定能成。”穆天扬觉得她明知故问,主动权分明就在她手上。
上官绣对这些讨好自己开的胜眉堂并不感冒,因为这不是真心实意为那些有才华的女子着想,所开设的圣地,只不过是利益熏心背后下的产物罢了。
注定是开不长久的。
不过凡是要多方面考虑。
两地开了胜眉堂,不管处于什么目的,只要起了头,后续的女学员能够撑住门面,以实力争下一片天地,倒成就无心插柳柳成荫的好事。
“小小的翁县却占据了整个西凉州往南的水源。”上官绣抬指远远地指向,行军方向,碉堡楼的吴川县。
乌泱泱的一片片小山头,几条小路盘旋在附近,宛如长蛇一般通往山那边的尽头。
吴川县靠着占领高地建立的碉堡楼,就像一面长城将所有人挡在外面。
到达吴川县时,攻破城关,这里的百姓不知所措,惶惶而逃,根本没有守备。
上官绣派人去追查一下,为什么这里的百姓不知道此处要打仗?
一查才知道,原来吴川县外围根本没人看管,可以说胡兵完全放弃这一块,不管是胡人还是楚人,只管碉堡内的生死。
而碉堡内,普通民众根本进不去。所以泾渭分明的两边,倒省去上官绣筛选无辜百姓的功夫。
她擎天挑起移影枪,命令手下:“按照训练的攻城战来!”
“唯!”努斯,张狮,格真,立马带着分成三小队。
宋天明和金志武则是安排回回炮,对准炮口,掩护攻城。
战争一触即发。
率先动手的是胡兵,当地吴川县守将胡人塔塔尔木。
塔塔尔木镇守吴川县十年,从未见过如此明目张胆敢对着他们的枪头,宣战。
他看见黑压压的青州卫兵,便毫不犹豫先发制人。
然而先发制人,后制先发。
宋天明和金志武瞬间发射回回炮,巨石和火炮都数着发,发了二十枚,对着碉堡最高的顶塔,一顿猛然的轰炸。
顶塔建筑瞬间分崩离析,墙体破碎,倒塌成一片废墟。
顶塔的破洞,上面守着的胡兵一个个尖叫着从高空摔在地上,没了声息。
塔塔尔木在最后一道防御用一座很大的望塔,这里有一个长长的铁管,铁管曲折延绵盘长,数十米,架在墙口,里面的镜子立即清楚地观察到外面的战况。
可以说胡兵就像纸糊一样被吊打。
塔塔尔木从望远镜口,看的是满头大汗,脸色惨白,双手抓着镜框止不住地打颤,嘴里恐惧又不可思议道:“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世上还有如此无坚不摧的武器!”
而且还在敌人之手。
副将满头是血从门外冲进来,显然战况惨重,歇斯底里,带着绝望的声音喊道:“塔塔尔木,守不住!不要再守了!”
“这战根本大不了!我们与青亭侯的实力相差太远了!”
“可恶的表子!她到底是人是鬼?”塔塔尔木眼睛死死盯着前方窥探的战场,他的塔顶都被一个巨型回回炮给炸塌了。
不仅如此,还有一众用铁钩绳勾住城墙,夹着一窝蜂快速冲上城墙的青州卫兵。
他确定这些只是一些普通的卫兵,可身手为何如此了得?
一个个攀越城墙就好像走进自己家门一样轻车熟路。
这完全归功于军训,攀越只是其中一个项目,最严厉的训练还是抱木滚泥潭,让青州卫兵练就一身铁骨铜臂。
这些卫兵每日每夜,练习两年多,将近八百个日夜,无论是体能还是军营功夫完全可以吊打各地散兵。
可以说每一个从青州营滚爬摸打出来的卫兵,都可以以一抵十。
“完全没见过这种战术!这种打法!”塔塔尔木瞳孔放大,害怕不已,可还是紧紧盯着外面。直到轰一声,他所在的望塔也遭到一记巨石的袭击。
副将立即飞身将他扑倒在地,自己反而被砸落的梁木压住,反吐一口血,两眼直勾勾盯着塔塔尔木,没了气息。
“马目!!”塔塔尔木亲眼看见副将被砸死在眼前。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崩溃,怯怯地尖叫:“不要,我不能战死!这仗根本没法打!”
“快撤快撤!”
留在附近的胡兵眼看着一队人马偷袭进来,他们难以置信这些人是从哪里摸进来的,还有铁屠军,铁屠军各个带着复仇的怒火冲向所有胡兵!
“守不住!!快撤!”
塔塔尔木的退缩,直接瓦解胡兵的士气,大家再也不反抗,纷纷往后撤退。
吴川县有一个胡兵是一个,都树倒猢狲散,用尽办法逃离吴川县。
吴川县百姓看着将他们丢弃的胡兵,突然夺门逃跑,同样不可思议。这还是平常那些不可一世的胡人爷爷吗!
逃的跟狗一样快!不,狗都不如他们快!
胡兵们是有腿就跑,腿瘸了,就算爬,也要爬出吴川县。
身后还有张狮与格真追尾,没跑几个,瞬间被两人宰了一遍。
街道小巷到处都是胡兵的尸体,还有人浑身是血到处乱爬,乱藏,可胡兵平日里作威作福,欺压百姓已久,有的逃进老乡家里。被老乡扔出门外,紧紧关上大门。
任凭胡兵怎么敲,都得不到救赎。
这时胡兵再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平日里没有人性,临死之前还想有善人渡自己,救自己一命,完全是咎由自取。报应来了。
老乡们都不敢开门,他们也很害怕兵祸会将自己卷进去,不少人纷纷下地窖,生怕自己被冲进来的青州卫兵杀死。
可青州卫兵有一个算一个站在门口,守株待兔,等里面的老乡合伙将胡兵丢出来。
卫兵一刀一个。
同样的现象还不少。
逐渐地卫兵跟里面的老乡形成了一种默契。
卫兵也很守规,只要老乡不踏出门口,不反抗,绝不会再抬一下刀刃。
如此混乱的厮杀现场又出现一丝人性光辉下的平衡。
那就是屋内人不杀!只要屋内没有胡兵。
青州卫兵基本将外逃胡兵有一个杀一个,也有狡猾的逃进去挟持老乡一家。
卫兵们就干脆画圈标记,懒得守,去找其他逃兵。
等大街上能跑能动的胡兵都被杀得差不多了。
挟持老乡的胡兵发现这些青州卫兵不杀百姓,还对踏进百姓的家有所顾虑,他们纷纷利益这点,逃进老乡家里。
而逃进去的人基本算是亡命之徒,没有人性。
张狮和格真瞬间对两股胡兵有了泾渭分明,外面投降的开始不杀,对里面的胡兵一声不响,就这么耗着。
你出来就死,你不出来有本事待在里面一辈子。
而铁屠军的作风就不同了。
管你老乡不老乡,里面有胡兵就冲进去,哪怕胡兵挟持老乡,铁屠军人如其名,一刀收割,人鬼不分。挡在面前就杀无赦!
胡兵们开始恐惧青州卫兵,现在开始恐惧铁屠军。
铁屠军打破这个平衡后,待在老乡家里的胡兵们纷纷变成穷途末路的困兽,拼死冲出门要跟铁屠军一决高下。
铁屠军面对剩余胡兵的顽固抵抗,竟然被击退一波,自己死伤也大半。
反倒青州卫兵围在附近,形成一睹人墙,将老乡家团团守在后背,冷漠地盯着铁屠军和胡兵厮杀。
没想到铁屠军竟然寸步难进。
青州卫兵的一个什长,看热闹的同时开始和伙伴们嘲笑铁屠军:“大名鼎鼎的铁屠军就这点本事?”
“看来他们不知道困兽不斗的道理。”
“都将人家逼近死路,肯定遭到激烈的反抗。”
铁屠军将领闻言,骑在马上,差点气得半死:“不动手就别开口!不是只有你们长着张嘴!”
卫兵们纷纷哄声大笑:“你们是长着一张嘴,可没脑子!”
“脑子肯定是平常练马练没的吧!”
“你们军事课没学过,不打困兵,只打逃兵?”
铁屠军们一个个羞愧不已,他们确实没上过,只有将领才有条件读孙子兵法。哪像青州卫兵遇到个好主子,不仅能识字还能读各种兵法。
据说他们还有青亭侯亲自授课。
铁屠军别提多羡慕了。这些他们都是有所耳闻的。
现在一打仗,两军不止战力,连战场意识都天差地别。
剩下的胡兵怎么都不肯投降,就怕投降被铁屠军杀了。外面还有青州卫兵守着,他们根本逃不出去,可偏偏最令人感到害怕的卫兵,对他们的态度也不是非杀不可。所以胡兵的内心对战死的念头并不坚定,甚至还有人抱有侥幸的心理。
胡兵们仅剩最后一道脆弱的防线,要是突破,就彻底要与铁屠军来个鱼死网破。
而铁屠军不仅在青州卫兵面前落了下风丢了脸,还以为强闯民居,被老乡们诟病,落了个不好的名声。
虽然铁屠军不在乎名声,更不在乎那些老乡的看法。
可他们在乎青州卫兵的看法,此刻青州卫兵正在嘲笑他们是个文盲,没脑子的莽夫。
明明都是武夫,凭什么他们能被尊称为念过学堂有文化的军人!
铁屠军将士都非常不忿,憋足口怒气在喉咙管,发不出,闷得慌。
铁屠千骑长脸色同样难看,但青州卫兵说的没错,跟困兽之斗,会激发胡兵的反抗。到时对战况非常不利。
可想到普通的卫兵都有这种常识,千骑长像吃口火炭一样咽不下去,十分难受。
“分散开!”
铁屠军纷纷退后,胡兵们见自己反抗有效,顾不得对方有什么目的,立即撤退,逃进了小巷。
铁屠军马上就要追击。
被卫兵什长赶忙拦住:“穷寇莫追!”
“少废话,别学了几个字就觉得自己神气!”千骑长双眼猛地灯向什长,好像对方在多管闲事一样。
什长知道伤了这些大老爷们的自尊心,他便没有劝。默默退后一步放任他们过去。
铁屠军冲进小巷。
什长和卫兵们窃窃私语争议道:“困兵不斗只是上半句,下半句是缓兵之计,最后一句才是一举击溃。”
“这都是军营里的常识,铁屠军好像都没有怎么学过?”
“那个将领分明是家学子,怎么可能让手下人读兵书。”
“他真是愚蠢,才知道书到用时方恨少。”
什长忍不住惊讶道:“你小子已经会活学活用了。”
“嘿嘿,什长,这还不是军营教得好。”这卫兵摸摸头不好意思道。
铁屠军千骑长前脚刚追击,后脚就中了胡兵的圈套。胡兵也不傻,逃跑的时候不断带着追兵落入提前布好的陷阱。
要不是青亭侯的兵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他们根本不可能像现在一样狼狈不堪地逃跑。
“兄弟们,打不了卫兵,还打不了西凉人!”
“就是!弄死他们!出口气!”
“他们也杀了我们不杀人,一定要报仇!”
随后铁屠军刚进来,就发现几个胡兵明目张胆站在墙角边,灰头土脸,叉着腰十分狂妄,好像一点不怕他们。
千骑长瞬间怒发冲冠,感觉自己被小看了。
这些败军之将也不知道他们在狂什么?
他当即命令:“一个都别放过!!!”
“冲啊!”铁屠军驾着马气势汹汹地朝胡兵杀去。
岂料,城角刚好就是一处暗堡的射击范围,刚冲进去,胡兵们纷纷卧倒在地,抓着木板盖在自己身上,跟盖被子似的。一拉就不见整个身影。
暗堡立即发动袭击,无数的冷箭朝铁屠军扫杀。
“啊啊啊!!”
“有埋伏!!”
铁屠军连人带马栽倒在地,后面的路被堵着,前面的骑兵根本无法退后一步,造成你推我挤,互相从马上摔落,被自己的马践踏。
死伤一大片,整支铁屠军的士气瞬间降到最低。
千骑长失魂落魄地从地上爬起来,扫了一片死去的兄弟们,他发出绝望的怒吼:“混蛋!!王八蛋!!”
“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暗堡的胡兵露出残忍的虐笑:“就凭你们!一群跟楚人混种的杂驴,给老子去死吧!”
话落,胡兵就要继续扣动机关连弩。迎面的墙体突然破碎,一股强大的冲力将整个机关击毁,溅成碎片的石子,直接化作利器,造成堡内的胡兵的睑割裂。
轰——
所有人胡兵被炸得七零八落,仅剩一人,他的手指还在扣在连弩扳机一动不动,显然就差按下这一步,就能屠灭铁屠军。
那失去气息趴在弩机的胡兵,歪着头,还瞪大眼睛。显然死不瞑目。到死也弄不明白那是什么武器,竟然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暗堡被摧毁后,木板下的一队胡兵推开身上的防御,还以为铁屠军都被灭了。结果下一刻就被铁屠军给一刀毙命。
一场巷战,铁屠军竟然损失了足足三百人。
而逃走的胡兵不过二百人,就能瞬间给铁屠军造成那么大的伤害。
千骑长战后,沉默地收起长刀,看着满地因为自己失误而死亡的兄弟,他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情绪瞬间崩溃,自责到失声痛哭。
赶来的张狮和三百卫兵,刚推着一窝蜂进来,就看见堡内解决的差不多了。
一记回回炮打下的痕迹还在墙体上破出一个大洞窟,一阵风从中灌过发出一声呜呼悲鸣的声音。
宛如老虎低沉的嗓音。
张狮走过去扶起千骑长,重重地按住他的肩膀,惋惜又认真地告诉他:“你活着的兄弟还在看着呢!”
千骑长陷入悲伤无法自拔,更多的是对自己无能的一种痛苦。
张狮叹气一声:“将路三押上来!”
这就是那个嘲笑不提醒的什长,什长过来,看见一地的尸体,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不敢再狡辩什么,跪在千骑长面前请罪:“对不起,我不该故意刺激你们的。”
千骑长哭了一阵子,最后举起手掌不断掌掴自己的脸,自责到都快要窒息,整个人几乎要忘记呼吸。
路三见此,更自责道:“对不起!”
随即不断在地上磕头。
张狮一脚踹开路三,严厉喝斥道:“此战记一次过!要好好铭记这次教训!”
“是!百长!”路三低着头,十分愧疚道。
铁屠军幸存的士兵们见路三跪在地上,满脸愧疚,不比千骑长少,大家都没怪他们。纷纷去扶路三。
路三被铁屠军扶起,就更难过了。整个人垂着头,心情十分沉重。
这一战两军的关系显然要拉进不少。
上官绣得知吴川县大战时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她看了眼穆天扬,说了声抱歉:“我的兵都被我惯坏了,这次是我对不起你。”
“不关你的事,铁屠军有铁屠军的骄傲,只是本帅没想到骄傲会成为我们失败的地方。”穆天扬心知肚明,部下们都心高气傲,十分看不起西凉州以外的楚人。
认为自己才是无坚不摧的一支铁血军师。
可遇到强大的胡兵,瞬间击碎了铁屠军最后一份体面。
相反被看不起的楚人,却从弱小的地位,瞬间变成一支攻无不克,屡战屡胜的常胜将师。
第一次连穆天扬都开始反思。
铁屠军面对胡兵,真是太弱小了。
“你到底是怎么锻炼出这一支军队的?”穆天扬压下心里的沉重,以请教的态度,询问上官绣。
上官绣其实没有做什么,但她知道除了给将士们希望,建功立业之外,还需要给他们一个可以发挥自己能力的伯乐,和一次公平公正的机会。
而她不过是给他们创造了这个平台。
上官绣的声音逐渐飘远,在穆天扬看来,就如她本人那般深不可测:“并没有多么好的战术和训练,只是给了他们一个努力上进的希望。”
“如果你愿意学,我可以教你。”
穆天扬的眼神蓦地睁大,他终于意识到为什么那么多人愿意对她死心塌地?也许这就是青亭侯的魅力。
她并没有像义士那般舍生取义,同样也没有像雅士那般的文人风骨。
有的只是一颗满腔热忱的赤诚之心。
令人心甘情愿追随她。心悦诚服于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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