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岑心里直打鼓,这家伙不像装的。
果然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岑岑当场定在原地。
“我艹,你诈尸啦。”
此时蹲在他家门口的贺丞,面容潦草,一脸颓废状态。那高级定制的大衣被他折磨的不成样子。呃……好像还有点不合身。
“贺丞。”
“岑岑,救命啊!呜呜哇……”他能想到的也就是岑岑了。不知道这些年他混的人缘在哪。
“先起来进屋再说。”岑岑避开他就要伸上前的爪子。这一身埋汰的,真不知道物业是怎么让他进来的。
纪言也吃了一惊,原想着是什么芝麻绿豆的小事儿。看来事情不简单,他小叔是怎么照顾人的。“快起来,先进屋。有什么事好好说清楚,看看你那对金鱼眼睛。”
“啊~你嫌弃我。”
岑岑回瞪了一眼纪言,尽添乱。“没有没有,他嫌弃他自己。”
刚进房间,贺丞抽抽搭搭的,对纪言说:“我想吃你做的清汤面。”
“我看你是……”打断他的好事在先,现在竟然还敢提要求。
“怎样我大老远千里迢迢的来,还不值得你一碗面吗?”他都没几天活头了,即便是死也该让他做个饱死鬼。
得得得,以前怎么有发现他是这样式的。
看着面前狼吞虎咽的人,岑岑眼皮子直抖。这还是他认识的贺丞贺大导演扔大马路上他脑残粉都不会相信的。眨眼的功夫一碗面就见了底。“怎么样?到底发生什么事情现在可以说了”
“等会。”
贺丞把碗里最后一口汤也吸溜完了。还非常豪横的用袖子充当了一回餐巾纸。
好家伙,纪言心疼的直抽抽。倒不是不舍的那件衣服,只是几天不见这人怎么就洒脱成这样了。
岑岑把碗接过去,又端给贺丞一杯牛奶。再伺候你一把,“来,再喝点。”
“嗝~”摆了摆手,贺丞把头上的毛巾拿起胡乱的抓了几下。倚在沙发上来个京圈躺。
摸了摸肚皮,“饱了。”
“既然饱了,那就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一进屋就神神秘秘的,还把他和记言的手机还给收走了。是要防谁
说收到手机,这时特别有感应似的响了起来。把贺丞吓的差点跳起来。慌乱的按下挂机键。
“叮叮~”手机不死心的又响了起来。
“你老挂我电话干什么?是不是干什么亏心事了手机拿来。”
贺丞连忙摇头,“不行,是纪云鹤的。不能接。”如果接了,那他离嘎就更近了。
随后又想他们是亲戚,肯定能联系上。但也得努力一把,能晚死一会儿是一会儿。
“哦,也可以让你接,但是你得帮我圆个场,说你没有见到我。不是你那什么眼神?怎么了?咱俩从小到大光屁股的情谊,这点忙你都不肯帮。”真是姓纪的怎么都这一个德行。
接收到岑岑的眼色后,纪言气结。“行,你们都是活祖宗,我当着你的面儿接行不。”
“哎,小叔。刚刚我不小心按错了,啊?贺丞没有,他不在这里。没有联系我和岑岑。”小叔,这暗号不至于听不出来。主打一个人在曹营心在汉。
“嗯,好。你们先稳住他。我会尽快赶过去。”纪云鹤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真不让人省心。因为酒店前台帮忙买的衣服不合身,他就亲自出去了一趟。回来就不见人影。好端端的跑什么。总不会是因为拐他结婚的事吧。
想到这里好看的眉眼紧在一起,他只是想早点和他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也不是故意背着贺丞和他父母聊这个话题,话赶话的事儿就聊到了。好歹现在结果是好的。
纪云鹤舌尖舔了一唇边的牙齿,眼光有些嗜血。这动不动就跑路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好了,现在可以说了吧。”岑岑压住那想冒头的火气。要不是看他这惨样,早就上手了。
贺丞目光微闪,又看向一旁的纪言。
纪言……
艹!!!
“你……好样的。”都到这节骨眼了居然还要支开他。这光屁股的情宜不要也罢。
惹不起他躲得起,纪言黑着脸摔门而出。
岑岑咬了一口手里的苹果,抬眼示意某人继续。
看到没有‘外人’在,贺丞身体移动。从沙发上爬起来,鼻子一酸又哭了。
“岑岑,我领证了。对方不是纪云鹤!”
“啪嗒”一声苹果掉落,顺着地板滚了18圈。在快要逃跑的门口处停住,噘着屁股对着后面两个人。
“你……你说啥”岑岑震惊了他七舅姥爷,方言都吓出来了。脑瓜子嗡嗡的。
“你个屁!给你一秒钟,重新组织语言说人话。”
“快说!”每个字都认识,组成话他咋不明白。
贺丞干张嘴,又憋出了一句。“哥,我说的都是阳间的词儿。”
“漂亮!来,展开来说说。”岑岑走到门口把逃跑失败的苹果捡了回来。随便的在身上蹭两下,俨然一副吃瓜群众。
这可比他直播间吃的瓜还要香甜,虽然这么想有点不仁意。什么叫领证了,另一半不是纪云鹤脑袋他妈的都短路了。
“我前天领证了。”
“你不是说,你父母不同意吗。”对,这道题他会。前几天还说什么父母因为辈分关系还没松口。
也是,原本一个辈份的人。现在居然提出要娶他儿子,是有点怪怪的。
“你偷你家户口本了?”
贺丞猛摇头,“没有。”他敢偷,他爸就敢打断他的腿。
吸了一下鼻子接着说:“是在拉斯维加斯办理的。”
岑岑把脚边的垃圾桶又踢过来些,就着贺丞吸鼻子的声音啃苹果还挺香。为了吃口瓜也是拼了,要知道他也是有选择性洁癖的人。“你哪个斯他也得……
哦,拉斯维加斯那是不用。那和你结婚的是谁?”
看着贺丞满脸的金豆子,又放柔了声音。“或者是男还是女”
他粉丝还说他闷头干大事,这位才是好吗。
……呃,“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喝太多了,蒙圈了都。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床头的结婚登记。吓的赶紧跑路了。
不过……好像……是个男的。”应该是吧,能记着的也只有这些了。真是酒后乱性,啊呸,真是酒后误事儿。
鬼知道第二天醒来他都吓傻了。趁着房间没人,他才逃跑出来的。不要说为什么用逃这个字,就感觉那个人很危险。
看到岑岑一直盯着他不说话,有……有亿点吓人。
贺丞刚暖过来的胃又开始拔凉。
“我……我是不是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