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曲莺嗯了一声,笑道:“没错,这把琴名为听夜。但长泓是制琴者之名。”

  两人辞别了逸曲莺之后,便匆匆赶回了客栈。

  阮少嫣正坐在房内发呆,看见薄脂和蔺采回来后终于松了口气,急忙问道:“你们俩去哪里了?有没有受伤?快让我看看。”直到确认两人安全无虞后,她才放下心来。

  蔺采安慰道:“娘,没事,让你担心了。”他看了眼薄脂,见对方摇了摇头,便道:“呃,我昨天,我昨天出去买幕离迷了路,幸好逸姐姐收留了我一晚,薄脂出去找我,我们早上在客栈门口遇到的。”

  阮少嫣疑惑地问道:“逸姐姐是谁?”

  “就是逸曲莺呀!”蔺采道。

  阮少嫣看了眼薄脂,勉强地笑了一下:“哦,是这样子,那可得好好感谢她了。你们没事就好,吃饭了么?”

  蔺采急忙道:“已经吃了,娘,你吃了没?我出去给你买点吧。”

  “不用不用,我已经吃好了。既然回来了,那咱们现在就出发吧。”阮少嫣有些心神不定地说。

  三人便退了客房,牵着马往城门走去。

  一路上,阮少嫣几次偷偷打量薄脂,又看看蔺采,在心里暗暗疑惑。

  她随意地问了蔺采一句:“小采,你和薄脂是怎么认识的?”

  “哈?”蔺采惊出了一身白毛汗,他干笑道:“啊……这、这个,我们就是,都是青云镇上从小玩到大的嘛,当然认识了!”

  阮少嫣哦了一声:“这么说你们认识很久了嘛?”她状似无意地说:“薄脂,你是青云镇上的哪一户啊?我怎么记得青云镇上没有姓薄的人家?”

  薄脂平静地说:“我是后来才搬过去的。”

  蔺采也附和道:“是啊是啊!娘你不知道,后来青云镇上出了好多奇怪的事,我讲给你听吧!先说在镇上有一户姓廉的人家……”

  夏暑酷热,蝉鸣阵阵。

  阮少嫣道:“这离望京还有多远呀?”

  蔺即川看了下四周,想了想道:“大概还有不到十里吧。”他转过头去问任逸尘:“师弟,你怎么这几天都魂不守舍的。”

  任逸尘冷冷地说:“你想多了。”

  蔺即川唔了一声,便又转过去和阮少嫣继续说着话。

  别说剑了,两人就连背上的剑鞘都是同一个模样!

  任逸尘只顾两眼冒火地盯着黄泉剑与碧落剑,竟连他们的谈话也不注意了。

  “不过真奇怪,我们的剑倒像是一对呢。”阮少嫣脸颊微红地说。

  蔺即川也不好意思了起来:“啊哈哈,是啊,不过这把剑是我师尊给我的。”

  阮少嫣道:“我有个猜测,这两把剑会不会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呢?”她顿了顿,见任逸尘的眼光也望了过来才说:“毕竟它们那么相像,连名字也很配。”

  任逸尘在心里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有可能,那我回去后得问问师尊这把剑的来历了!”蔺即川笑道。

  此时,阮少嫣微笑的脸庞忽然扭曲了一下,她捂着手臂皱了皱眉。蔺即川见状急忙停下马来问道:“是那天的伤又复发了么?”

  阮少嫣苍白着脸道:“没事,我们继续走吧。”

  只是没过多久,她竟疼得连缰绳也握不住了。蔺即川啧了一声,跳下马去,将阮少嫣抱了下来放在了自己的马上:“我们两个共乘一匹吧,现在快点赶路去望京,我马上就带你去找大夫!”


  “这……”阮少嫣的脸红得更厉害了,她偶然瞥到了一边任逸尘深沉的目光,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寒颤。

  下午时分,三人便到达了望京。

  湘府郡首——望京,作为有钱中的有钱,望京真正穷得只剩下了钱!

  “太夸张了吧!为什么连瓦片都是琉璃!”

  蔺即川啧啧感叹,阮少嫣也不断赞许着,只有任逸尘怨念地跟在他们身后,又憋屈又无奈地看着他们两人的背影。

  “这儿的医馆不知道在哪儿……我们还是问一下别人吧。”蔺即川道。

  待他问完了路回来时,就看到任逸尘面无表情地对他说道:“望京最有名的白雪医馆在城南的宁广巷。”

  蔺即川皱起了眉:“你这人……真是的。那我们便往城南去吧。”

  夕阳昏黄的光线渐渐漫上来,阮少嫣忍着越来越疼的伤口默默走着,脸色苍白。蔺即川看了便问道:“要不要歇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