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车上两个人都有些沉默。
“秦弟。”乔寻先开的口，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万句话堵在喉咙口说不出的感觉很令人难受。总不能刨根问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他其实也不是好奇，就是想要知道为什么，然后开解开解。
他一直是作为那种站在自己的立场，开解别人永远要带上自己的那种。
“其实朋友这个……”乔寻打算拿自己和陈东的例子来说。
“不是朋友，从来就没有做过朋友。”秦卫回答，“其实不关我事屁事，就是哪个傻.逼，老是缠着别人。不仅仅是我一个，可能是我过于优秀，他坚持的时间比较长。”
“哦，这样啊。”乔寻暂时也找不出什么事例来开解。
心道算了，什么都要管一管，还真想着以后去做和事佬。
去主持新老娘舅。
大家好，我是主持人乔寻，今天我们有两问不是朋友之间的争吵，我已经可以察觉出明显的火药味，接下来我们来听一听他们的发言。
秦卫：我过于优秀，这个人老是缠着我。
绿衣人：@#￥%……&*#￥……￥%%……￥%
张律师你觉得这关于什么。
张律师：我觉得这不关我们两个的事情，浪费时间，让他们自己解决，这年头什么事情都来。
好的，张律师叫你们滚。
滚吧，滚吧，滚吧……
乔寻成功靠着丰富的脑洞把自己给逗笑了。
秦卫本来也就没什么，对于那个人他只想要用呵呵表示。
这种人。
嫌弃散打学习时间太长，就去对面报了跆拳道馆，行业不景气就怂恿着带着一堆人来踢馆，里面一对一踢不过就到外面围堵群殴。
那么小家子气学什么武。
秦卫：“笑个屁。”
“对啊，就是笑个屁。”
进教室紧接着来的就是欢呼：“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搞什么鬼。
乔寻自觉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姜生还带了热舞一段。
跳的特别嗨，特别投入，看的乔寻特别想要一脚上去给他揣在地上。不断告诉自己要忍住，打人伤害同学情谊，如果等会再“嘤嘤嘤”起来，更加恐怖。
不断释放自己的魅力。
乔寻的三级分化不明显了。
“什么事情？”乔寻问，“你们要干什么？准备干什么？让我干什么？”
乔寻这个人做事情不爱绕弯。
有话直说。
大家严肃起来。
“乔哥，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那个？”姜生竖起两根手指，“注明，好消息特别好，坏消息特别坏。”
“你随便说一个，早晚不都要说的。”
秦卫：“这个我知道，渲染气氛对吧。”
“对对对，还是秦哥理解我。”姜生连连点头，“高二结束要分班，还要分班，分那个火箭班和普通班，一个个往下排。”
宁衣一：“我不愿意跟那些学霸一起，他们都很无聊。”
徐戈：“你直接说不要跟无聊的人一起不就可以了，偏要分个段干什么，把学霸带上真的不好，你看看你，你不是学霸我把成绩表吞了。”
宁衣一：“……”
“好好好，都听我说。”姜生插话进来，“我这个人比较能产生神秘感，所以我所最合适，对了，我说到哪里了，哦对，乔哥，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要先听那个。”
“我先猜一下，坏消息是不是高二结束要分班。”乔寻道。
“乔哥你神啊，怎么知道的？”姜生怎么想怎么不对，就算乔寻有比他还便捷的小道消息，也不会联想道好坏上面去，他扭头，“难道是我说漏嘴了？”
大家：“自信点把难道去掉。”
“那好消息你一定不知道，乔哥你先来猜猜，我绝对不告诉你，保持神秘感。”姜生道，“我给你三次机会，你猜，你细猜。”
“哦，我需要三天时间来思考，三天后我会回答你的。”乔寻套路。
姜生果然上套，一听三天就熬不住了，立马宣布了答案。
“足球赛将在四月中旬举行。”姜生为了挽回自己刚刚“真香”掉的面子，道，“我就知道乔哥你没有猜到，为了节省时间，我还是先公布一下答案。”
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和那蠢蠢欲动的心。
“我还是没有搞明白你们为什么要热烈欢迎我。”乔寻想了想，除了足球队和他有半毛钱关系。分班和他有一毛线关系。
“乔哥，这个内部关系你肯定不知道。”姜生道，“我们联名书都准备好了，只要这次考得好，就算别人分班我们也不会分的。”
“对对对。”
期中考试啊，他想过要好好考。
“乔哥我们也不要你保持多好，和上次一样，每科三十就很好。”
乔寻上课不是睡觉就是打游戏，偶尔调戏一下秦卫。
最近的几次月考乔寻在此发挥出他惊人的天赋，一本正经的乱写，运气是在是差，英语一道都没有蒙对。
只要乔寻英语这种不考零分拉低他们班的平均分，其他人努力努力也是有希望的。
好歹也是学霸班级。
他们有信心。
乔寻听到三十分，愣了一下：“你们对我的要求这么低？”本来以为至少提个五十分这种的高目标。
倒数第二不再是倒数第二了，进了年纪前三百，他这个倒数第一，稳稳的宝座，至今无人超越。
王者的孤独。
“也可以设置高一点的分数，三十一分，乔哥你看怎么样，是不是目标深远了。”
乔寻：“……你告诉我三十分和三十一分有什么区别？”
“乔哥你要加油，我们看好你。”
两个星期时间，乔寻还真不能厉害到一下子提高那么多，百分之一的天赋和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
他就是有百分之二的天赋，也只是少那么一点汗水而已。
没有哪个人会吧天赋这种东西当饭吃。
只有长久训练，才可以长久保存。
文科背的东西尤其多。
乔寻接过秦卫给的资料的，翻着了几页，密密麻麻一大片，有些知识点要从高一开始学起。
中考区县前十，愣是没有一个人发现有一个人消失了。
其实认认真真写平常考试也是可以拿个十几二十分，可他做卷子几乎不看内容，脑子里出现什么写什么。
作文的想象力就不要去说它。
总结说，乔寻是一个成功把学渣变成文盲的男人。
“我觉得语文就不是人学的。”乔寻背语文，背到一般卡壳了，偷偷瞄了一眼，“就是一年半，学那么多，是狗吗？”
“所以现在你要努力跟上时间的步伐，好在你现在清醒的很是时候。”秦卫在群里给乔寻找学习资料。
他的错题本记得全是高难度的题目，乔寻不一定可以看懂。
等会又莫名其妙给他搞出一个“大帅公式”。
10班的人看见乔寻努力学习的样子，就看妈妈看见不成器的儿子开始上进，倍感欣慰，一天天牛奶，饼干的往他桌子上送。
生怕这刚刚崛起的小草倒下了。
乔寻不会倒下，他过得特别舒坦。
就是上帝级别的待遇。
“要是早知道待遇那么好，我说不定早就醒悟过来了，怎么还会纠结那么久。”
孙子听说乔寻开始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天天跑过来讲题，五楼都是孙子的敲门声：“乔寻，我给你带了最新的试题，你来尝试做一下。”“乔寻，今天是作文。”
狂人一开始还不相信，给他拿了一堆初中试题。
乔寻做完以后，狂人也觉得这孩子有救，逮空就来，不知道有多少题目给乔寻做，乔寻也是来者不拒。
大家后来开始分析了一下局面。
姜深度：乔哥很有可能是被附身了，现场猜测是周公。
宁厉害：为什么又是周公的错。
姜深度：因为他以前偷过我钱。
宋成才：……
乔寻送走了两尊大佛，直接瘫倒在床上：“啊——精神体力脑子的三种打击，我感觉我快要虚脱了。”
“小的给你捶捶肩你看怎么样。”秦卫的手附上来。
乔寻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趴在床上：“甚好，爱卿的手法甚好，朕感觉一下子舒坦。”
说完没憋住，笑了起来。
真是古代戏码看多了。
思维也十分丰富。
秦卫帮乔寻揉了几下肩，起身下床把门给锁了。
最让老师感到快乐的不是好学生的一直积极上进，而是学灰的突然辉煌，从一个初中知识点都掌握不齐的，到现在这个高一前半学期基础渐渐牢靠，用了不过两周时间。
“其实比我想象的要慢一点。”乔寻揉揉脑袋，“我当时应该选理的，一堆背的东西，脑子要爆炸。”
秦卫关了门，拉了两下。
“老师的寝室隔音做的不错。”秦卫贴着墙听了一会，“狂人那个嗓门，没有传过来。”
如果不是学校紧急阻止开会，大概是有要秉烛夜谈的趋势。
秦卫想想不对，写了张纸条准备贴在门口。
乔寻探头去看：“……”
纸条：睡觉，勿扰。
“要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乔寻嘴角狠狠抽了一下。
他觉得这张纸条意图太过明显，秦卫想想也觉得不对，揉成一团丢进旁边的垃圾桶。果然脑子里想什么，看什么都是这个。
睡觉……
一天天脑子里转满了这个。
恋爱不就是要有恋爱的样子，不想这个想什么。
乔寻对这种东西不是很主动。
乔寻做事情喜欢看一个时机，就算情商全部分给了智商。
做的事情都是气氛渲染的恰到好处时。
秦卫脑抽，问了一句：“我可不可以亲你一下。”
秦卫：“……”
他特么问了个什么。
有病吗自己。
“不能。”乔寻板着脸一脸严肃回答，对秦卫招招手，“继续捶背，捶的我满意了就答应你。”
直接亲不就完事了。
问那么多有的没的干什么。
秦卫起身走过去。
乔寻对着他的脸措不及防的一声亲吻，声音特别大。
“满足不，有声音了，特别大。”乔寻笑了起来，捧着秦卫的连又亲了几下，“吧唧，吧唧，吧唧，哈哈哈。”
上天派来打击他的心的。
不正经起来比他撩的还厉害，有种呼吸不过来的感觉。
后面就是秦卫的主场，秦卫吻技真的有很大的提升，乔寻被亲的失了魂。
脑子里迷迷糊糊想：他和他的虎口处的还挺好。
秦卫松开他。
“有反应？”乔寻眨眨眼。
秦卫骂了一声：“眼睛，闭上。”
“闭上怎么看我可爱的秦弟。”
秦卫不知道该说什么。
然后：“你好像高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