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比赛对上高二（3）班，也不知道实力怎么样，说是有了韩皖，信心满满的。
“嚣张呦，不知道我们有乔哥和秦哥吗”姜生从体育老师办公室回来，神情不是很好。回来就搁乔寻旁边坐下，“你知道他们说什么，必死无疑，韩皖可是我们乔哥的手下败将，必死无疑，我看是他们才对。”
“话不要说的太满。”秦卫心道，你那厉害的乔哥连运球都还在学习，你让他去打球。不出丑都是给你面子。
“对。”乔寻点点头，手指点点姜生的腿，“你一个瘸子，和他们理论真是一点分量都没有。”
“我们凭的是实力，有实力才可以说话。”姜生对这次球赛十分有信心，说话都在用咆哮语。
拽的不行。
秦卫凑到乔寻耳边，小声问：“现在十个球里面你可以进几个。”
“大概一二三四个。”也许是姜生的咆哮给予了乔寻信心，“我觉得我们一定可以赢。”
自古篮球理压文。
一共十八个班，两个篮球场，一个体育馆同时进行。
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是什么样子的。
反正体育馆是座无虚席。
乔寻他们是第二批进行。
“我觉得他的球技没我好。”乔寻指着全场最佳MVP道。
秦卫摸了摸乔寻的脑袋：“没有发烧。”
他不知道为什么乔寻总是有一种盲目的自信，不管是唱歌打游戏还是……
“乔寻上场吗？”有女生围着姜生问。
“有秦卫吗？”
姜生被女生围着，开心的眼神都涣散了，连连点头：“有有有，铁定有，王牌队员，没有那行。”
乔寻伸头看了看：“这小子靠我们两个撩妹。”
“那是他的本事。”秦卫翘起二郎腿，“而你就不行。”
乔寻不服气：“我为什么不行。”
秦卫：“你走过去试试？”
乔寻还真就走过去了。
女生一哄而散，那几个询问他的女生立刻无影无踪。
我是什么？
怨气吗？
有这么吓人吗？
乔寻顿时不满了。
姜生看见乔哥抿起嘴巴，看样子有些不开心，立马狗腿的凑上去：“乔哥，你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乔寻：“你很开心。”
“啊，什么？”姜生没有听明白。
乔寻一时半会也不知道下一句自己该说什么，随口说了一句：“老师叫你去他办公室。”
一般老师叫你去他办公室都不会有好事发生，姜生赶紧问：“哪个老师。”
“不知道，我近视，没看清。”
“那我怎么去？去哪里好。”
乔寻支了个招：“每个老师办公室跑一跑问一问不就知道了，那个老师找你还是挺生气的，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
“没有啊。”姜生有些被吓着了。
“你还是赶紧去，解释清楚或者承认错误，还有一条活路。”乔寻一挥手，“快去吧，少年。”
姜生立马转身跑开，不过几秒便不见踪影。
那里像是腿瘸的样子。
回想一下，自己刚刚好像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心情愉快地回到座位。
秦卫看着姜生消失的门口，问：“你对他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那么着急地跑开了，像是暗中下了泻药。”
“没有那么高深的技术。”乔寻的嘴角都快和太阳肩并肩了，“我只不过是，刚才小小的玩弄了一下他的感情。”
“玩弄？感情？”
乔寻憋不住了，大笑起来。
“简称恶作剧。”
秦卫听完乔寻声情并茂，手脚并用的讲述以后，一起笑了起来。
快接近尾声了，球场清理一下就是高（10）班和3班之间的对决，乔寻在后台拍了几下球，试试手感，没拍几下球就从手里逃走了。
“这球不行。”乔寻换了一个球。
“这也不行。”乔寻要再去拿一个球。
秦卫捡起乔寻弄掉的两个球，诚实的说：“是你不行。”
乔寻没听，试了一个又一个球，最终才挑了一个还可以的，是他感觉还可以的。
乔寻是“全村的希望”，所以他认为可以的就是可以的。徐戈、季千强作为体育特长生，也不常接触篮球，季千强规则是懂的，徐戈纯粹就是初中的时候和朋友们打打，那种很乱的球场，一点都不正规。
至于秦卫，实力很深，没有人知道。
还有一个男生，说是蛮厉害的，经常和理科班的男生去打球。
剩下的三个，全是替补。
作为男生，篮球都不怎么打，多多少少会感觉有些丢脸。徐戈上场前还特意研读了一下球场规则，其他的就是在认认真真观摩别人的球技，在百度上搜索。
只有乔寻，拥有如此差的技术，还能感觉自己牛逼上天。
秦卫有些怀疑乔寻会连队员都分不清。
很有这种可能。
他特别关照的问：“你可以在远方认清我们吗。”
“大概，也许，可能，可以吧。”乔寻问，“我们的队员是谁？”
果然。
秦卫给乔寻介绍起来。
又问：“你的八级残废近视传球会不会散光？”
“大概，也许，可能，会吧。”这是两人一起说的。
秦卫已经料到了这场比赛必输无疑，输的会和乔寻跑1500米时一样的悲惨。
那他5000米怎么赢的来着？
好像是……
秦卫用力拧了一把乔寻肩上的肉，乔寻痛的大叫：“喂，你干什么，杀人灭口也是比赛结束以后。”
秦卫问了一句很奇怪的话：“你生气了吗？”
“我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
不爽的乔寻是全能的，其他的状态是全不能的。
“你还是生个气。”秦卫伸手作势还要拧一下，“这样比较好。”
“生气有害于身心健康，人生就是要多点快乐。”乔寻躲开，拍着球出去，“我们快点走，要开始了。”
秦卫跟在乔寻后面，思考要不要出卖自己让乔寻生气。
答案是否。
乔寻不爽的状态秦卫遇见过两次，一次是那天因为他父亲和乔莱引发的争吵，第二次就是他逼他做卷子他突然的情绪爆发。
看样子是想到了什么。
应该也和他父亲那件事有关。
秦卫不知道为什么，他知道乔寻没有对他详细地说。
中间一定是漏了什么。
唯一要做的一件事就是，不要让乔寻拿到球。
上半场大多人都是盯着乔寻，乔寻不管什么动作都会被阻拦，这就很好办，他们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乔寻身上。
15:6
下半场他们盯得就是秦卫了。
乔寻应该还是会有所阻拦。
自己这里应该会有至少两个人看守，乔寻那里是一个，就是三对二。
不大会赢。
他们的主力是韩皖。
韩皖的技术是不错的，秦卫看得出来，而且他的攻势每每都要进过乔寻。
是在挑衅。
乔寻：“球怎么不给我，季千强，徐子。”
季千强：“我在这里。”
“哦，那你是谁。”
“我是三班的。”
“对手啊。”
还真的是，连对手和队友都分不清楚。
秦卫突破防守接到了十分危险的一个球，韩皖上来了，秦卫毫无办法，准备把球抛出去，只有乔寻一个那边是空的。
看来是对他丧失了信心。
“小寻，接球。”秦卫对乔寻大喊一声。
很好，注意力都转移了。
秦卫做了个假动作，一转身，直接投篮。
“啊——”全场爆发。
这个刁钻的角度进球也是十分不易的了。
乔寻：“球呢？”
尽管大家都很努力，比赛还是输了。
38:34
输的很体面。
“你们的主力可真是一点都不热爱团结，我经过他的时候连球都不抢。摆明了存心让你们输。”韩皖过来挑拨离间。
乔寻：“你是谁？”
韩皖：“我是你的大爷。”
乔寻：“你是静静？！”
众人：“……”
韩皖：“……”
季千强上来安慰乔寻：“没事的，我们打了一场，很尽兴，不怪你。”
“那是谁？”乔寻问。
“韩皖。”
“韩皖是谁，我认识他吗？”
季千强悄咪咪地问徐戈：“他是打了一场篮球失忆了吗？”
徐戈：“篮球没有打到他，他是选择性失忆。”
姜生跑了无数个老师办公室，高一的高二的，连有过一面之缘的老师都询问过了，无果。但是还是有收获的。
比如，下午早放学是因为是教室运动会。
八卦使他忘却一切烦恼。
“我觉得课余时间去撸串会比较好。”乔寻两条长腿搭在座子上，往后一摇一摇。是最后一排，秦卫很贴心的把自己桌子移到后面。避免等会乔寻一个没控制住，然后一仰直接后脑勺着地身亡。
“秦哥你呢？”姜生想多找几个人，毕竟看老师运动会是需要勇气的。
勇气从哪里来，伙伴的给予。
秦卫从桌肚里拿出充电宝，捣鼓了一下：“不要问我，我跟着你乔哥走。还有，借一下你的充电宝，我的没电了。”
姜生从包里拿出来递给他。
秦卫接上线，放回桌肚。
姜生看着桌肚里那两个充电宝：“秦哥，你知道兄弟友尽的原则吗？”
“什么？”
“就是拿我的充电宝给你的充电宝充电。”姜生指着，“罪大恶极的代表。”
秦卫解释：“我的没电了。”
姜生竟无法反驳。
秦卫补充一句：“那友尽吧，充电宝我充满了还给你。”
“……”
乔寻笑了起来，扭头看着姜生：“小生姜，你可要想清楚，你将失去的可不止秦弟一个人。”
狼狈为奸。
“没事没事，我充电宝容量大着呢。”认错态度诚恳。
乔寻：“真的？”
“四个没电的手机充满绝对没有问题。”姜生介绍起他的充电宝，“外观霸气，便宜实用，我曾经……”
乔寻在桌肚里掏了一会。
把手里的东西放到秦卫桌子上。
是充电宝。
“我的也没电了，帮我充一下。”
“好嘞。”
秦卫拿过充电线给乔寻插上。
姜生：“……”
我也就是在内心说说。
友尽，友尽友尽，友尽友尽友尽，友尽友尽友尽友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