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3
卢维吃完饭回到宾馆时，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张强带回来的那包茶，放在家里的桌子上。没有打开。张强的铺位是空着，他们几个应该在楼上郝博士房间里看电影。卢维懒得上去。刷了牙就躺到了被窝里辗转反侧心绪难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在醒来时看看张强蜷缩在被窝里。打着小呼噜。宾馆的窗帘拉的严严的，就像黑夜里。
卢维穿好衣服，起身拿出照完的胶卷，出了房间到了宾馆前台询问了一下，哪里可以冲胶卷。前台的服务员告诉了他，卢维出了宾馆，在附近的摊位上买了个煎饼和豆奶，一边吃就边一下照相馆走去。周日街上行人很多，他在照相馆离的不远，走路也就十几分钟。刚走到一半，电话铃响了。
“卢维，我是海波。今天去你们那升级一下程序，机器的补丁也打一下。”罗伟接起了电话吴海波说。
“你到了？”卢维有些疑惑，吴海波不是在昆明。
“我昨天晚上到了，本来想晚上干，姚科长不在，约的今天晚上升级。”吴海波说。
“好的，晚上我和你一起。”卢维说。
“那晚上见。”吴海波说完挂了电话。
“不会是和姚媛吃饭被传出去了吧。”卢维心里想着。
晚上卢维和山西同事们一起吃了饭，饭费刘旺用Excel记录着，半月一结算。饭桌上卢维把晚上加班的事情告诉了他们，居然没有一个人想加班。是啊干同样的活，待遇差了一半。大家都在闹着情绪。卢维只能自己去，去了也可以学习学习。
卢维到了办公大楼，看到4楼的走廊灯灭着，知道他们还没来，通信局门房已经认识卢维，只是没有预约，只能在大厅里等着。卢维把双肩包放在了长凳上，拿出了笔记本，打开了电子书静静的看着。不一会儿就被男女的说笑声吵醒，抬头一看吴海波和姚媛有说有笑的走了进来。就像一对情侣。
“这么早，”姚媛和卢维打了声招呼，进到门卫室登记了一下，三个人走到了电梯口，到了4楼办公室。
“吴工，主任定的是10点停机，其实9:50你停了中间层，就可以做了。现在才8:40。我就不陪你们了，有什么打电话给我。”姚媛说着转身到了里屋子打开了自己的柜子，取了一些东西放到了大的帆布斜挎包里。嗯，和卢维挥了挥手，快步走出了办公室，楼道里传来噔噔噔的高跟鞋的声音。
“你小子艳福不浅呀，拉胯上了少妇了。”吴海波开玩笑的说。
“滚，你听谁说的。”卢维有些心虚。
“还有谁，刘旺呗。”吴海波说。
“姚科长请项目组的人去玩，没一个人想去，都怕花钱。我还以为还有其他人，没想到只有我一个。”卢维解释道。
“我可是帮你们维护客户关系的。”
“拉倒吧，这些事情是商务上的事，不归你业务人员管。”吴海波说。脸上带了一脸坏笑。
“姚科不是你的菜，人家是金博士的猎物。”
“你就瞎说，人家金博士都结婚。孩儿都有了。”卢维说，心里反而平复了一些。他自己不是吃干醋的人。
“你这就不知道了，本来金博士要来这里升级的，是钱龙把他调回去了，这才派我过来。钱龙怕，金博士搞出一些事情来。”吴海波说。“老金可是撩妹高手。”
“这和我有个毛的关系，本来我就不打算出去玩儿，手里还有一摊事。而且提议去水库游玩，是金博士提的。”卢维说。
“你不是不去，怎么后来又去了。”吴海波问道。
“我的行程你怎么这么清楚，”卢维有些诧异。
“我有密探，”吴海波开玩笑的说。
“谁？”卢维问道。
“刘旺。刘探长。”吴海波说。
“人家电脑里记得你们一笔一笔的账。”
“靠这个吃里扒外的。听风就是雨”卢维开玩笑的说。
“老金可不简单。人文博士。少奶杀手。”
“不和你扯淡了，我要工作了。”吴海波说的，取出了笔记本放在了桌子上。从交换机上拽出了一个长的网线，配置好ip地址连到了电脑上。
卢维也把他的电脑拿过来，坐到了吴海波旁边，吴海波金集团时间不长，也就是这个项目启动时才被社招到了集团，培训了三个月就直接到了现场。
吴海波准备着脚本与文档，顺便把每次操作的日志进入到了计算机的工作目录上。卢维斜着头看着吴海波一步步的操作，匆匆也学了不少东西。集团人员比办事处的工资高是有道理的。只要钱给到位，不是人才也能培训成人才。
卢维和吴海波两个人工作到了凌晨3点，事情做完了，吴海波给主任和姚媛发了升级成功的短信。然后打开了已经下载好的视频追剧。
“走吧，一起回宾馆吧。”卢维合上了笔记本，对吴海波说。
“我还没订房间呢。我再跟踪一下卢工，你先回吧。”吴海波说，依然坐在笔记本旁，看着电视剧。在笔记本的窗口右角，开着一个终端窗口，跟踪着程序的日志。
卢维走到走廊上看了一下门房，大门已经关了，大门的值班室，灯也黑着。门卫应该还在里面，有可能已经睡觉了。
“算了，门卫都关门了，我也看场电影，等明天来了我再回吧。”卢维走进了办公室，对吴海波说。卢维知道，集团人加班，有时候是不会订酒店的。报销时找些发票，也能少赚一笔，也就当加班费了。集团要是员工加班，还得领导们审批，一层层的报上去。
卢维的笔记本上没有什么好电影，上次从同志那考的蜀山传，也只看了一半，就打开视频，我跳的看了起来。看了没多长时间就有些困了，索性就把笔记本放到了茶几上，躺到了那个长沙发上。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卢维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抬头一看吴海波正在接电话，能听得出来，是黄主任打来的，问了一下昨天升级情况，一切正常。吴海波挂了电话，依旧是坐在那里追剧。卢维从沙发上起来，才发现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盖了半截毯子。毯子应该是从姚媛工位上拿的。
“你睡觉的小呼噜可是真厉害。”吴海波一边看的电视剧一边说。
“我睡觉打呼噜，不会吧。”卢维说。
“靠，本来我也想眯一会儿，听你的呼噜声，就是一首交响乐。一点睡意没有”吴海波开玩笑的说。
“那你听交响乐可得给钱啊。”卢维开玩笑的说。
“先记账吧，今天我要去保山。把那剩下的几个地市都升级一下。”吴海波说。
“这么着急。”卢维有些诧异集团人员的工作态度还是应该肯定。
吴海波是等到姚媛来了才走了。打印维护文档找主任签了字。和姚媛在走廊上谈了很长时间。直到有人来找姚媛两个人才分开，像是一对很久没见面的情侣。卢维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酸酸的。姚媛对谁都那么热情，就像一个美丽的花，招惹的蝴蝶，难怪她丈夫和她离婚。
吴海波走后，卢维就回到宾馆睡了一觉，中午吃完饭，直接走到了照相馆，取回了昨天拍的照片，几张风景拍的不错，挑出姚媛的照片放到了兜里。直接回到了办公大楼。
“卢维，明后天去一下曲靖吧。那里的主任让派个人去。你先去了，打好环境。”刚到办公大楼钱学隆打来电话。
“你的工作交接一下，昆明办会派个员工过来。他们今天可能到。我一会儿把联系地址发你qq上。那儿的工作就让刘旺接管吧。”
“好的，”卢维说。
“又是这个刘旺。”卢维心里想，是该敲打敲打了。刘旺是高跃招进来的，打算调查到开发部，办事处没有那么多的业务，只是本地化集团的产品，发现bug提交给集团，有时候连源代码都没有。只是到现场实施时，才有相关模块的代码。开发部的每个人只是负责一个模块。时间也长了开发部和维护部又没有那么太大的区别。
其他人的工资比办事处人员工资要高很多，出差待遇也高，开始两拨人还在一起吃饭，但时间长了，费用太高，山西办事处的同志就离开了一会儿。偶尔领导来巡查聚会时才在一起吃饭。
刘旺没来时是卢维记账，那张Excel表也是卢维做的。由于卢维经常请教集团同事问题，很多时候吃饭时就和他们一起吃饭。就把山西同事吃饭的那张Excel表就交给了刘旺。 Excel表卢维是按时间，人员，吃饭的金额，记录的。录入上的饭费，自动算出每个人的金额。半个月汇总一次。
和集团人员吃饭，是轮流坐庄，集团来人也是不定，吃饭人员也是时多时少，不太固定。有时候突然就插进了三四个人。这三四个人有可能就是其他项目的。轮到卢维付款时，我也只能替他们付了钱。卢维爱记账，专门写了一个小程序，记录每天的收支。?一个算一个月算下来，多支出去不少。时间一长，卢维有时找个理由，就自己吃饭。天天吃酒席也要吃腻那一天。
卢维发现流浪记账有问题，还是高跃在时发现的。山西同事人员固定，办事处领导来时，都是领导自己掏钱请大家吃饭。当然这个饭钱走领导的商务费用。只有高跃来是例外，本来也是大家一人一顿，一个人点一个菜，荤素搭配，这样吃起来也饭菜丰富，细算每个人，花销也不是太大。是郝博士提出来以后aa制，这才卢维设计了一张表。每半个月结算一次。
自从高跃和钱学龙闹了矛盾，被调回公司后，高跃走时的饭钱，就一直挂在那里，虽然60多块钱。但也是钱。刘旺碍于情面不好意思，喝高跃要。反正是羊毛出在羊身上，时不时的就偷偷改一下以前的饭费。分摊到其他人身上。卢维每天有记账的习惯，每次和他们吃了饭，都会记录一下饭费。记录到自己开发的小程序。每次刘旺结算时，总有几次对不上。多上三四十块钱。有时候卢维没吃饭，也会被他记上一条。
“卢哥，晚上一起吃饭吧，宾馆对面开了一家煲仔饭，味道很不错。听说你明后天就要去曲靖，一起吃个散伙饭。”电话是张强打来的。 那是卢维正躺在床上，看着宾馆里的电视，加了一夜的班，多少算补了回来。
“好的，不过不是散伙饭。”卢维说
“你走了不是都大家都散了。我后天也要走。”张强说。
“正好今天吃完饭给刘旺结了账。位置在哪。”卢维说。
“办公大楼西面有个小巷，走60米就到了。重庆煲仔饭。”张强说完挂了电话。
卢维起来洗了个澡，胡乱翻看的电视，电视台倒是不少，就是没有一个电视剧或电影能看。心里有些烦躁起来。“又是一个人，也不知道这个项目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卢维，等到张强打过来电话催时，才起身。
小饭店新开张，店里打扫的干干净净，店面不大，但那个霓虹招牌还是显目。在巷口远远的就能看到。店面有三四十平米，前店后厨，店里就三个人，老板和老板娘，还雇了一个小徒弟。小徒弟看样子年龄并不大。十七八的样子。个子都不高。一口标准的川普。店里头有两个煤气灶，一煤气灶上有4个灶头，灶头上放着陶瓷饭煲，饭煲焖的香米饭。老板拿了一个炒瓢炒着菜，老板娘在厅里忙的团团转，迎来送往的客人。时不时的用四川话对的，后厨说。2号桌番茄鸡蛋盖饭一个，多加番茄多加蛋。任何小徒弟就在前台，快速用笔写下两张纸条，一张送到了厨房的老板桌子上，另一张返给了交了钱的客户，手里端着刚做好的煲仔饭，大声的对饭厅里的人说。
“谁的鱼香茄子盖饭”，一下子坐在板凳上的三个人就掏出了自己的单子，小徒弟案的序号来确定是谁的饭。时不时的和顾客理论上两次。
卢维进了饭店才发现，之所以人多，原因是开业三天，饭菜打7折。主要是他们煮饭用的是香米。而且煲仔饭，只一碗一碗做好的，米饭刚好有些烧焦，米饭香糯可口，特别是焦糊在煲底的锅巴，再加上炒的那香辣不菜肴。吃起来特别香。
“卢工，这里。”张强见卢维进来，朝卢维招了招手说。
卢维坐到了那张圆桌边上。有两个位置上放的双肩包，人不在，一看就是刘旺和郝博士的包。还有一个坐空着。座位旁边放了一个拉杆箱，还有一个双肩包。人也不在。
“这是哪位大员又来了。”卢维问张强。
“这不是咱们办事处的，是昆明办的。郝博士刚来，被姚科长叫回去了，没说什么事。刘旺在厕所猫着呢。”张强说。
“卢哥，我听说集团想调郝博士去研究院，咱们办事处就一个博士。”张强低声说，
“是吗？”卢维也听说了。
郝博士和老公一直分居两地，好不容易才把爱人调到一起还买了房，本就打算今年要个孩子。
“这才调到集团，又是两地分居。”卢维心里想。
“我听刘旺说，郝博士调到集团，工资翻倍。”张强又错过了过来，低声说。看到刘旺从门口走了进来，就不再说话了。
“小强又在说我什么坏话了，”刘旺说的，从桌子上的纸抽里抽出两张纸，擦了擦湿漉漉的手。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根云烟。递给了张强。
“呀，旺哥换烟了？”张强接过了烟，掏出打火机，打着火，点着了刘旺嘴边的烟。刘旺生吸了一口，吐了一个烟圈。张强也见到了自己的烟。卢维一般不抽烟，山西公司的人都知道，所以刘旺也就没有给他。
张强抽着烟，起身拿起了老板娘递过来的茶壶，给卢维座位前的口杯子满满的整了一杯，淡淡的菊花香，随着热气慢慢的飘了起来。一片菊花叶，在口杯里翻转着。
“卢哥，你说这高工一走群龙无首，张组长在昆明，边工作边谈的恋爱，工作生活两不误。就是苦了我们下面干活的兄弟。”流浪说着深吸了一口烟，吐出来个大大的烟圈。烟圈越来越大，渐渐的向卢维座位靠近。
“他下周也要下地市了，地市的项目省局催得紧。”张强说。给刘旺和自己也倒上了一杯茶，然后把壶放到了转盘上。赚到了好博士，哪个位置。这是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个子不高，瘦瘦的像是一个学生的男孩。
“卢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昆明办的白鹏。来接管你的工作的，你昨天晚上加班，他也是下午才到。”刘旺说完，白鹏坐到了他旁边，接过了刘旺递给他的一支烟，自己掏出打火机点着了。4个人，三个人抽烟，卢维就像一个多余的人。
“昆明办事处的吕云还在吗？”卢维问道，
“在，你们认识？”白鹏说。
“上次回家还是她给订的飞机票，还没谢谢她。”卢维说。
“她下周也过来了，省里项目催得紧。办事处能派的人都派出来了。还在社会上招人。”白鹏说着提起茶壶给自己的杯子里倒满了一杯水，喝了一大口。
几个人正在聊着天，郝博士从外面走了进来，人还没到，声音先到了。“谁让你们抽烟的，要抽都到外面去。”
刘旺和张强猛啄了两口，烟马上就烧到了过滤嘴边，两个人几乎同时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白鹏的烟只抽了一半，挺尴尬的，把烟灭了。
“这是新同事。”郝博士问道。
“我是昆明办的白鹏，”白鹏欠了欠身。
“你们都点了饭没。这家的煲仔饭特别香，很实惠。主要是打折。”郝博士一上来就翻的菜谱。
“昨天吃的香辣牛肉盖饭，今天要换一下，换一下宫保鸡丁盖饭。”郝博士自言自语道。
张强冲着走过来的小徒弟招招手，小徒弟拿的一个便签走了过来。
“香辣牛肉盖饭，”
“青椒土豆丝盖饭”刘旺说。
“你天天吃素，肚子里连点油水都没有”张强说，“过油肉盖饭，”
“我也是，”白鹏说。
“我就来个回锅肉盖饭吧。”卢维说。“再拼个凉菜。来上四瓶啤酒，一瓶热的杏仁露。”
“凉菜自己拼。”小徒弟麻利的写了下来，留下了单子，转身走了。
很快张强就从前台的凉菜处，端着一盘凉菜，慢慢的走了过来，菜盘子不大，浅浅的，张强堆的就像一个小山。白鹏也端了一份凉菜过来，是饭店送的酸萝卜，酸黄瓜。也是堆得满满的。
老板娘送来了4瓶啤酒，一下子就打开了。一人一瓶，郝博士是不喝酒的。杏仁露还在热着。他也就以茶代酒。几个人喝了起来。
不一会儿几个人的煲仔饭上了桌。4个人的酒都喝了一多半。自顾自的吃起饭来。各怀着心事。
张强吃的很快。很快就把饭吃完了。吃完打了个饱嗝，从兜里掏出烟，看了一下郝博士又放了回去。对刘旺说
“刘哥，今天咱们就结了账。”
“好啊，一会儿我给你们算账。”刘旺一边吃，一边从饭里挑出了一个个红辣椒到桌子上，堆了一个小小的一堆。
“你说，四川人放辣椒，辣椒就像免费的似的。”刘旺说。
“我们四川人不怕辣，”这是老板娘笑了笑，走了过来，店里边的人也少了一些。老板娘收拾完桌子，掏出纸巾擦了一下汗。坐到了旁边一张空桌旁边。端起水杯，喝了口水。
“老板生意不错，米饭真香。”卢维说。
“我们可是用的是正经的香米做的饭。”老板娘指着后厨地上那一代进口香米说。
“你这样做不是赔了。”卢维说。
“开业这几天就没打算赚钱，只为了招揽生意。能不亏本就ok了。”老板从后厨走了过来。饭店里就剩下三四桌。夜已经黑了。
“做餐饮的毛利润一般都是对半赚。主要看翻台率。”刘旺说着瞟了一下厨房。除了那进口的香米，还有好几袋五常大米。
“老板，你的米饭肯定是五常大米掺和的香米。”刘旺说着靠到了椅子上，然后取出了个牙签，剔着牙，剔完牙又端起水杯，喝了口水。
“小兄弟内行。以前干过餐饮。”老板走了过来坐到旁边，在桌子上，从桌子上的茶壶里倒了一杯水端起来喝了一口。累了一天了。
“我大学时在校园和同学合伙开过餐厅。”刘旺有些自豪的说，这导出乎卢维的意外。
“干餐饮就是累人。自己干太累，招员工又招不起，招来的员工又放心不下。”刘旺说。
“是啊，隔行如隔山。干什么都不容易。”老板娘点了点头说。这是看见门口又进来两个客人，老板娘用手按了一下桌子站起身来走到了客人身边。老板也回到了厨房。
刘望掏出了笔记本，打开了帐本，把今天的餐费金额输了进去，很快就结算出金额来。
“刘哥你真干过饭店。”张强说。
“嗯”刘旺说。
“郝博士285，小张292，卢哥158，白鹏24.71给24。”刘旺说着。白鹏很快地从包里取出钱来。递给了刘旺。刘旺刚想合上电脑。
“刘哥，我看一下，你这账记错了吧？”，很快张强就发现了问题，“昨天晚上卢哥加班就没吃饭呀，上周日是不是也记错了。上周六高工在，大家一起吃的饭，卢工也不在。那做饭182，抹了个零，高工让老板开个发票，老板当时没有发票，还是我后来找老板开的，发票还在我这里”张强说着也没看刘旺的脸。刘旺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卢维看了一眼张强，终于知道张强为什么说散伙饭了。几个人就坐不到一台桌子上。
“记账那也得收手续费啊，记错一两笔不算什么，吃完饭忘了。”卢维打的圆场，从兜里取出160块钱给了刘旺，刘旺推脱了一下接了过来，拿出了40块钱，还给了卢维。
“不用了，这是你的奖励，明天我请大家吃大餐。”卢维说着，把酒瓶里的酒一饮而尽。打了一个饱嗝。
“卢工，你们住在哪个宾馆？”白鹏拿起了手提箱，背上了双肩包问道。
“不远，润泽大酒店。”卢维说着站了起来说，
刘旺黑着脸，瞪了一眼张强。结果了好不是递过来的钱。
几个人走出了饭店，天下起了牛毛细雨，清洁着空气中的尘土，落到了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