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1
卢维把东西放到了宾馆里。自己就出了宾馆，四处转了转。离宾馆不远，有一家过桥米线。卢伟进去点了15块钱的过桥米线。 一会儿老板端上来个托盘。有一个精巧的砂锅。盛了滚烫的汤。鹌鹑蛋肉片，米线，豆芽，还有青菜放在小盘子里。有点像涮锅。味道还真不错。刚刚吃了一半。卢维的电话响。
“你是卢工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云南普通话。声音很有特点。很有磁性。
“我是。你是哪位”卢维问道。
“我是电信局的小姚。钱学龙让我接你。”
“我到芒市了，我已经安排住下了，明天我去电信局。”
“哦，是这样。好吧。明天见。”优雅清脆的声音。引起了卢维的好奇。电话那一头，应该是个美女。
早晨的芒市多少还有些凉。两边的山上笼罩的雾气。太阳一出来，雾气就散。清新的空气，少了北方的雾霾。
卢维早起在周围转了一圈，旁边的小巷里。有几家饭店，还有一个卖早吃的小摊，小谭的主人是夫妻俩。女麻利的炸着油条，懒得收拾吃剩下的碗筷。
“两根油条，一碗老豆腐。”卢维放下了双肩包。坐到了小竹凳上。那个小方桌也是由竹子编的。油光发亮。
“对不起，老豆腐卖完了。米线可以吗”那个女的说。
“行。”
“两根油条怕你吃不了。先给你上一根吧。”你的端上来一个不锈钢托盘。托盘上放着两根牙还油条。难道这是两个就是一根，两个油条粘在一起。卢维也心里想。
卢维米线刚吃了一半，一辆嘉陵70摩托车停到了旁边。
“叔来上几个水煎包。”卢维听的这声音好耳熟。抬头看了一下。没看见正脸。长发披肩，戴了个半盔。身材苗条。
“今天怎么这么早。”看来这个女孩和摊主认识。
女孩儿拿过摊主递来的一袋子水煎包，付了钱。
“今天单位开会，”女孩说了一句，扭头瞅了一下，坐在竹凳子上的卢维，卢维也正好看她，好俊俏的姑娘。卢维心里想，两个人眼神一对。眼睛就分开。接的就是摩托车的发动机，声音越来越远。
罗伟到了，电信局门口门房不让上楼。只得掏出电话，翻了一下通讯录，昨天的电话已经保存了。只是名字起成了德宏a。为了方便记忆，路边有个习惯，在联系人前面加上地方或者职务。电话拨过去，等了好长时间才被人接起，居然是个男的。周维说明了来意，不一会儿。从楼上冲下来了一个男孩。男孩不大。看样子只有18岁。
“卢工吧，姚科长在开会。走，我接你上楼。”男孩带着卢维经过了保安室。又嘱咐保安了几句。电信大楼有10层，1楼是营业大厅。办公室在3层。机房也设在那里。办公室是由孤型的走廊连起来的。就像工厂的流水线。只是空了很多房间。
“你贵姓，”卢维问男孩说。
“你就叫我小王吧。”小王说的，到柜子里拿了一个纸杯，从茶叶桶里拿出了一些茶叶放进去。
“我带的杯子呢。”卢维从双肩包里取出杯子。小王接过杯子，从暖壶里倒了点热水。
“卢工怎么就你一个人。不是说有4个吗？”
“他们在路上，明天到。”其实卢维他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来。
“这里的情况姚科长最熟悉。他会配合你工作。您先坐这儿等他。我去忙了。”小王说的走出了房间。
卢维这才注意到。房间里摆了个柜子，一张桌子。还有两个沙发。不像是办公用的。就像家里普通的柜子沙发一样。只是有些旧了。
卢维从公司走时，公司把仅有的几个笔记本。派给了他们，卢维本来想挑一个。回的晚了。剩下的一胎很很老了。何况自己做资料。局方会提供台式机。也就没拿。一个人在这宽大的办公室里，有点无事可做。办公桌上放着一一堆报纸，还有杂志。我也上线翻了翻。居然有一本书。《轻舞飞扬》随手翻了起来。一下子就看得入神。有人到了身后也没有发现。
“是你。”又是那口清脆的声音。带有磁性。
“咱俩见过。”卢维说着，把书折了一个角。收了起来。
“在那吃早餐的就是你。我叫姚媛。”姚媛说的伸出了手。罗伟也伸出了手，轻轻握了一下。怦然心动。一股清香。扑面而来。
“怎么就你一个人？”姚媛又问了同样的一个问题。
“明天他们就来了。”卢维说。
“你要的资料都在这里了。”姚媛说着。打开了书桌的柜子，取出来一些打印好的a4纸。
“我们这儿条件比较特殊，区县各自有一套计费设备，还没来得及汇总市局。过两天会把他们的业务骨干叫到市局。配合你工作。这台电脑是我用的，你先用吧。还需要什么你告诉小王。我还有些事儿要出去一趟。中午我请你吃饭。”姚媛说着。用手撩了一下头发。拿起了头盔走了。
卢维的心好一阵儿才平静下来。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淡淡的清香。
中午没有等来姚媛一起吃饭。小王倒是早早的来了。说姚科长和主任下乡去了。小王本想带着卢维一起去吃饭。卢维拒绝了。
“卢工，我们这里3点上班。你别来那么早。”小王说。“要不我给你个钥匙？”
“行。办公室没有贵重的东西吧，”卢维半开玩笑的说。
“没有，都是姚科长的家东西。他离婚了。东西没处放，先放到了单位。”小王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像是专门说给卢维听的。
中午吃了饭，卢维回酒店睡了一觉，一觉起来已经2:40。好在酒店里办公区不远，走路用不了10分钟。保安也和卢维熟悉了。见到卢维来脸上堆起了笑脸。
卢维又捧起了那本书。看了起来。不急，明天来了人。在开展工作。也不在乎这一两天。直到下班也没见小王的踪影，倒是有几个办业务的来找姚远。卢维告诉他们姚远下乡了，他们才离开。
这里的生活节奏很慢，空气新鲜，物价不高，适合养老。
下班正在回家的路上。卢维接到金博士来电话。他已经到了芒市，询问卢维住在什么地方？卢维告诉他的地址。刚到了酒店门口，就看见门口停了辆出租车。出租车上下来了三个人。除了金博士。还有彭俊和周英奇。
“咱们就住这儿，这给公司也太省了。”周英奇问道。
“咱就不能多开点票？”彭俊说。
“不是协议酒店，财务会回访的。”周英奇说。
“财务忙的团团转，哪有时间管这些小事，”金博士说。
“就住这儿了。这里方便。住到那个星级酒店。每天上下班还是打车？”
三个人正聊的天。金博士掏出钱包，接了出租钱。看到了不远处的卢维。
“你们也住这？金博士你不是不来了吗？”卢维问到，
“这儿位置这么好，离的又近。”金博士说。
“他是听钱学龙说。德宏有个美女。这才屁颠屁颠的跟过来。”彭俊说。
“听他胡说。卢维你们公司就来了，你一个。”金博士问到。
“过几天再来第2批。”卢维说。
“那我和你住吧。”彭俊说道。虽然卢维有些不参与情愿。他也没办法。
卢维没有和他们一起吃饭。晚上独自一人，在宾馆外面溜达。给妈妈打过去电话，可能他已经睡着了，没有接。
卢维又去吃了过桥米线，回到宾馆时，彭俊就问到，刚才你和谁通话了？给你打电话占线。
“和家里人通话”我也心里想，这么巧。已经房间。房间像被水洗了一样。厕所的下水不是很通畅，还有少量的洗澡水，再一点一点的往下渗。两条浴巾皮铺到了地上，一直。到家里的床边。彭俊赤裸裸的上身，肩膀上披了一条毛巾，穿了个短裤。坐在了床上。捧着这个电脑，正在看电视剧。酒店有网速度太慢。打开个网页还得等半天。电视剧应该是提前下好。
“卫生间下水不行，明天让他们修一下。”彭俊说。
卢维安下神来，把两条雪白的毛巾收拾起来，毛巾上有几个黑黑的脚印。印在了地板上。
吴海波和设备一起厂家来到了芒市，上午装好了机器，搭建好了环境。下午就匆匆的赶回到昆明。中午饭都没吃。也不知道急着赶回去要做什么。
卢维本来想等着他们一起吃饭。等到一点没等上。金文彪他们三个人自己吃饭去了。姚媛连着三天没来上班。小王也没有说原因。金文彪倒是到业务大厅转了几圈。虽说长得都不难看。但称不上绝色。也有些失望。周英奇和彭俊是开发部的，手头还有开发任务，时不时的得得通过外网登录到公司的内网上，从版本机上取得源代码修改。有时晚上还得忙。卢维一直在研究着脚本。脚本大部分能用。也试着转了一次数据。忙事没有玉溪大。人数也少了很多。一晚上数据就转完了。测试了一下程序多少还能跑起来。只是没有核对数据。抽时间弄个切片，然后进行一次数据转换好的对账。
自从上次开发部的同时在现场被王局骂了以后，他们老实了很多。现场考核。有一部分是由客户打分的。既然不能让不让看电视剧电影。不让打游戏？那只能听听歌了。周英奇的笔记本上。插他的耳机。永远只放的一首歌曲。大话西游的一生所爱。
金文彪他们来了一周后。姚媛才来上班。脸上满脸的疲惫。有点像大病初愈。每天电信局虽然9点上班。但卢维习惯了，早到。8:30就到了办公室。没想到姚远已经在了。像是在办公室的床沙发上躺了一晚上。沙发上有一床毛巾被。姚媛披头散发。正在卫生间旁的洗漱房梳理。
“卢工不好意思，上次本来请吃饭，出差了。”姚媛边梳头边说，卢维拿了两个暖壶，在开水间打了热水出来。
“没事儿。”
“你们来新同事啦？”姚媛问到。
“来了三位，就等你了，前两天测试了一下程序都可以跑。咱们看哪天做个测试环境，模拟一下系统切换，对一下账”卢维说。
“那就今天吧，我一会儿去通知一下业务口。”姚媛说。
“今天有点紧张吧，明天周五，正好周六周日测试，不影响日常业务。”卢维说
“也好。”
卢维刚回到办公室。迎面碰到了金文彪，金文彪直勾勾的盯着卢维。
“想啥呢？快走。”金文彪后面的彭俊拍了一下他。金文彪一个趔趄。
“是个美女。病西施。”周英奇。在金文彪耳边轻声说。
姚媛见有人来快步走到了沙发上。把毛巾被叠了起来，放到了柜子里。
三个人齐刷刷的又看了一下卢维。一脸坏笑。
周英奇手头的事做完了，就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看到了卢维座位上的那本轻舞飞扬。索性就拿起书半躺到了沙发上看起来。
“快起来，有人来了。”金文彪拉了一下周英奇。门口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姚媛带着主任走了进来，主任很年轻，卢维看的比自己都小。
“金博士你好，咱们又见面了。”主任上前抓住了金文彪的手握了握。
“黄主任，难道你在德宏吗？”金文彪想起来，他在省厅组织过培训。这个黄主任等培训快完了再过来。金文标只能在培训结束后，又给他们讲了一遍。现在多少还有些印象。
“姚媛，街东口不是开了个沈鸭子，中午订上一桌，我请客。”
“到了这里大家就不要客气，有什么困难直接和姚媛提。争取齐心合力。按照省局的方案和计划实行。”
金文彪混了个脸熟。即便是一面之缘。也能找个话题。何况黄主任旁边还战着了一个绝色美女。
几个人到了沈鸭子。人满为患。餐馆正在打折。而且是连续一个月。
“烤鸭这么便宜。”周英奇说道。“以后可以在家订饭。”
黄主任没来。菜都上了。几个人都开始吃了。 过一会儿姚媛接到了电话，黄主任在陪局长吃饭，他来不了了，大家一脸懵逼。主人请人吃饭，主人来不了。不过鸭子还是很好吃。外焦里嫩。蘸上大酱葱，在包上面皮，咬一口满嘴流油。居然还剩了一些鸭架。姚远打了包。结账时谣言身上带的钱不够，最后是卢维掏的钱。从此他们就在沈鸭子订下餐了。每人轮流付钱。
周五停机，做了一个系统切片，然后在新买小机上建了，新老系统的测试环境。卢维清朗业务新系统的业务表数据。开始转数据。脚本是准备好了。但脚本是一块一块的，没办法自动跑。一直跑到了凌晨3点。手机才跑了。有写好的脚本对了一下账。没有太大差异。然后就蜷缩在沙发上躺下来。住的那个酒店这个点会关门的。迷迷糊糊正睡觉时，突然听到类似鞭炮的声音。接的就是汽车急刹车的声音。卢维起身一看，远处停了两辆车，几个人在打架？过了一会儿就有警车声音。距离离的远，也没有看清。卢维又躺了下来。初春的晚上。还是有些凉。卢维打开了柜子。拿出了那床毛巾被。盖在身上。有股清香。
早晨金文彪是第1个到了办公室。快9点了彭俊和周英奇才来姗姗来迟。卢维等他们 都来了，介绍了昨天晚上数据切换的情况。就回宾馆睡觉了。中午也没吃饭。一直睡到了下午4点。吃完饭到了电信局。姚远和金文彪三个人，像是在看什么东西。等卢维回来后。就散开了。
“系统上午测了一下，虽然有些出入。但在误差范围内。”金文彪说
“这两天要组织一次培训，让各地市业务接口多测试一下程序。”
“看来一个月就能上线了。上了线就都能回家了。”彭俊说。
下午快吃饭吃。保山的李强和曹小红打过来电话。询问德宏上线情况。我也要把切换脚本压缩后发给了他们。让他们改一下试一试。
“昨天单位门口发生了命案了。”姚远已到电信局就对大家说。发生命案。“今天公安调取了门口的监控。还询问了值班的保安。听说匪徒带的枪。”
“这里治安这么乱。”卢维问的。芒市靠的金三角。
“吸毒贩毒的人都不少。上个月芒市到昆明的车上被查出了毒品。你们也要小心一些。遇到陌生人托你捎东西，千万别捎，一不小心就会被查出毒品了。”姚远说。
“姚科长，你每天都在单位睡，这也太敬业了吧。”金文彪问到。
“ 我在我妈家，”遥远看到了沙发上的毛巾被，还以为自己忘叠了。
“昨天卢工在这睡的觉。他搞了一晚上。”彭俊接着说。
我也没想到钱学龙能来，他是从玉溪赶过来的。玉溪虽然第1个上线。但问题也很多。上线后就交给了云南办事处的同事维护。由于他们也对系统不熟。问题总是不能及时响应。搞得局方天天打电话找钱学龙，钱学龙也烦。每天电话不断。
卢维也是从钱学龙口里得的保山那里几乎没什么进展。谁让张国鹏带队，但他们每天9:30才到现场。下午4点多就回宾馆。关键是每周六日。张国鹏都回到昆明。而且和刘红英又住到了一起。钱学荣善意的提醒卢维，让他和公司反映一下。不然这项目就不好做。
卢维还没有想到怎么来通知范工。范工的电话就打过来。简单询问了一下德宏的情况。然后直奔主题就问起了张国鹏的事。卢维和他不在一起，当然不知道情况。只是听钱学龙说的又转述了一次。是谁通知了范工呢？没有两天当过盆就调回了昆明。调回昆明不到一周。听山西的同事说，张国鹏提出辞职。知道让卢维很是意外。辞职过后还在昆明待了一段时间，才回到了山西。后来听说去南京找了一家小企业上班。再后来和刘红英的事儿也黄了。
“明天休息，我带你们去水库玩一玩吧。”姚媛这一段容光焕发，脸上一扫过去的阴霾。也不知道有什么好事。
“离的远吗？”周英奇问道。
“不远，大概十几二十公里。”姚媛说。
“20公里，也不近。”彭浚说，他周日哪也不想去，就想在宾馆里睡觉
“你在南京每天上下班也不止20吧？”金文彪说。
“明天一起去散散心。”
“金博士。也有烦恼事。”姚媛问到。
“家家都有难念的经。”金文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