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网>都市情感>敏感过分偏差>第24章

  回了别墅,袁满满心欢喜的跑进自己房间换上舞蹈服开始拉伸舒展身体,这几天陪着自家大哥住在医院完全没办法练习,身体都有点僵了。

  季舒将病患安置在沙发上命令乖乖坐好不准动,又拿了平板打开一部电影,洗了点水果放在抬手就能够到的位置,不顾男人可怜兮兮的表情,自若去做自己的事。

  花园果然植物都蔫了,不过好在大部份都还坚强的活着,将黄叶摘除浇了些营养剂兑好的水,又跑到楼上将被褥全部抱出来晒了晒,才将注意力转移到留守男人身上。

  “噗~”看着那人这样子季舒忍不住喷笑,实在是太憨了,因自己的命令乖乖坐着,头上缠着纱布,嘴里吃着水果,两只眼睛直楞楞盯着自己眨也不眨,一副乖巧的假象。

  又心疼又好笑的季舒走上前轻轻摸了摸男人刺刺的头发轻问“我只会做面条,中午就吃这个好吗?”

  男人一把搂过眼前人的腰,直接让人跨坐在自己腿上,将羽绒服那碍事的拉链拉开整张脸埋进带着清香的胸口,深吸了口馥郁芬芳,手不规矩的就往衣服里钻,被按住也不动了。

  抬头故作可怜道“小鱼,我想要…”

  “不行,医生叮嘱一个月都不可以剧烈运动的”季舒转开眼不敢与他对视,脸上蒸腾出红霞美的惑人,察觉有根东西正硬邦邦的直戳着他腿间,急忙想要起身,却被男人死死搂着腰按住。

  一只大掌附上怀里人的脑后猛的一压,呼吸勾缠辗转悱恻,绵密的深吻叫季舒透不过气来,呜咽声均被男人吞入口中,疲软着任他为所欲为。

  以为要得逞的男人,嘴角上扬。

  “哥哥哥,我妈打电话来了…啊!!!!你们继续…继续…”

  袁满刚跑出来,就被眼前的一幕刺激了急忙回身躲进屋里。

  季舒听见动静回过神猛地推开男人起身,力道大的直接把人推的睡倒在沙发上,不过好在沙发软没有撞到头。

  “哎呦…”虚假的痛吟声从男人口中溢出,季舒慌了神将人扶起来“时痕,你怎么样?是不是碰到伤口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发现自己作过头的男人急忙将红了眼眶的人搂进怀里哄“没事没事,逗你的,没碰到,不疼不疼”

  确定男人不像有事,季舒怒了挣开那双手狠狠捏住他的脸向着两边扯气道“你又吓我!!”说着说着眼眶又红了,像是乞求“你别总吓我了”

  这回真的玩大了的时痕懊悔莫及,捧着怀里宝贝的脸亲了亲发誓般轻喃“再也不吓你了,小鱼”

  中午还是没让季舒做饭,时痕打电话叫了餐。

  现在小鱼情绪低落,还是他害的,怎么能让他做其他事,当然是带回房里好好哄了。

  袁满打开门小心看向空荡的客厅吁了口气,妈呀,小心脏负荷不住啊,刚刚哥夫看过来的眼神就像几千把刀子唰唰唰戳过来,直把自己戳的遍体鳞伤,死了又死。

  真是…好凶残!这次因为时痕受伤原因,季舒不敢让他一个人待着,第二天收拾好行李带着一大一小打包一起回了老家,一路忐忑不知道怎么和阿爷他们解释,担心俩老人见到时痕会不会控制不住揍他。

  身边的人却像是一点也不紧张,一路都在哄着自己开心。

  几人下了飞机,直接开了董宇峰留在机场的车,董宇峰年前都会留在首都不回这边了,咖啡店也关门了,贴了纸条年初八营业,陈茹也回了家。

  直到抵达离老家不远的小街市,几人倒也不着急了。

  这一路上四处贴上了带着年味儿的装饰,温馨又美好,是啊,快过年了!

  街道上的人都比往常多了许多,学生放假,外地打工的人也纷纷往家赶着,和家人团聚,季舒牵着男人的手悠闲走在街道上这里看看那里问问。

  袁满不想吃狗粮,定好几人逛完在车前汇合后,一个人撒欢的到处逛,刚才哥夫可是给了他一张卡,让他随便刷,这是什么绝世好哥夫!

  崇拜的眼睛直冒小星星,我哥嫁给哥夫一定会幸福的!

  季舒不知道这些,他现在想的是打算买些年货带回去,阿爷阿奶他们有姑姑在肯定早已备好了年货,笙舒一个人今年肯定又什么都没备着,年年都是他买了一堆硬塞给他。

  不过临近春节物价都涨了不少。

  一个买帽子门店一下子吸引了季舒的视线,主要是那抹红色勾到了他,拉着人往里走直奔那顶红色针织帽,取下来就给男人扣上正好挡住那有些碍眼的纱布,酒红色的款其实一点也不土气,但配上这么个糙男人不知为什么看着总觉得怪异。

  季舒看的发笑,时痕也不出声任由他摆弄,只满心满眼望着他。

  季舒瞧着喜欢得紧,买了两顶一样的,付了钱,两大男人带着相同的针织帽出了店门。

  季舒皮肤白,戴着这顶帽子显得更水灵了,时痕瞧的眼热,迅速拉过人抬起外套借着遮挡悄摸亲了一口。

  全程也不过三秒,季舒都没反应过来,脸瞬的红透,心虚的看向四周,发现没人注意,这才凶凶的竖起两根手指使劲捏住那粗糙的大手软肉撒气。

  季舒买了一堆坚果瓜子年货,又选了几张春联,以及一些春节挂饰,看到不少小时候玩的的小擦炮、花炮、摔炮…什么的纷纷多买了一些。

  现在国家管控的严,过年都不允许燃放烟花炮竹了,年都少了些味儿,往常也就袁满喜欢玩这些,自己在一旁看着不太参与。

  今年嘛…抬头看向身边的人,被男人目光抓了个正着,忙低下头故作挑选,嘴角上扬偷偷笑了笑,找找小时候的味道好像也不错。

  年二八的时候还得回一趟店里装饰一下,又多买了些五彩的小灯笼。

  最后大包小包的拎了满手,季舒和时痕先回了车旁,将东西塞进后备箱,拿起手机开始给袁满打电话问他买的怎么样了,快下午四点了,天不早了该走了。

  等袁满拎着一堆东西小跑回车边的时候,看到哥夫戴着的帽子,憋不住的噗呲一乐:我的妈呀……

  这是要笑死谁啊!

  时痕冷冷撇了过来,袁满立刻收了声,怂的一批坐进后座,乖的很。

  惹不起惹不起!

  等抵达村子的时候,太阳都落山了。

  之前给姑姑打过电话,说了差不多几点到,果然借着鱼肚白光远远就看到阿爷阿奶和姑姑一家站在门外不远处的路牙处等着了。

  时痕将车停好,袁满第一个冲下车抱着季姑姑好一顿撒娇,时痕将买的东西一件一件往外拿,季舒站在车旁也没动。

  季爷爷季奶奶走向前看着自己的乖孙语气舍不得责怪为什么这么久才回,只道“小鱼啊,你可算回来了”

  季舒眼眶发热“阿爷阿奶姑姑,我给你们介绍个人”说着拉过男人带到两老面前,语气带着紧张“这是时痕,我…我的男朋友”

  时痕崩直了身体“爷爷奶奶好”

  季奶奶笑了笑,慈祥道“好好…”

  季爷爷看向时痕打量了许久,忽然一下子冷了脸,举起拐杖就打“你个臭小子还敢回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的一帮人措手不及,季舒本能挡在男人身前,时痕反应更快将人抱进怀里。

  袁满爸爸和袁满及时反应过来拉住老人,季奶奶也吓了一跳骂“你这老头子怎么回事儿,怎么忽然打人呢,老年痴呆了你”不愧是奶奶,骂起季爷爷来也是丝毫不给面子。

  季爷爷气的发抖“你这老婆子才是老眼昏花了你,这就是害了小鱼的那个臭小子,他以为换了长脸老头子我就认不出来了?要不是他,小鱼怎么会…怎么会…”季爷爷说不下去了,气的扔了拐杖就要上脚踢。

  季奶奶也反应过来了,看向时痕瞬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也不拉着季爷爷了。

  袁满爸爸抱着季爷爷也不敢松手,季姑姑知道当年的事,她也不好多说,劝着季爷爷先不要生气,小心邻居听见动静都出来看笑话,咱们先进屋再说。

  袁满也在一旁劝“是啊,外公外婆,有什么事咱们进去再说嘛…”

  时痕将季舒拉至身后,上前半步跪了下来,季爷爷吓了一跳,忙往后退了两步,季舒愣愣的看着男人,后知后觉也跟着跪在他身边紧紧握着那只手。

  时痕“当年的事是我的错,您要打要骂我都受着,都是我该得的”

  已经知道原委的季舒却不喜欢他把所有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急道“那件事不关时痕的事,他当年被时叔叔关起来身不由己,不是故意抛下我的,是我自己不知道防备,是我不该笑…”

  季舒忽然激动道“对,都是我的原因,我不该走那条路的,我不该笑的,要是我不笑,他也不会抓我…”

  时痕脑子霎时像是被人打了一闷棍,急忙将不对劲的人拉进怀里,季爷爷季奶奶他们也看出孙子不对来紧张的向前。

  “小鱼!”

  袁满跑上前急道“哥”

  季舒被拉的一踉跄,从男人怀里钻出头“怎么了?袁满”语带疑问却平静的像是方才激动的人不是他一般。

  时痕沉着脸没说话将人重新抱进怀里,藏的严严实实,谁也看不到,对着季爷爷季奶奶道“爷爷奶奶,我们先进去好吗?”

  像是询问,却带了既定之意,抱着人直接进了屋。

  季爷爷季奶奶担忧的跟在身后。袁满一家将一堆东西搬进屋。天这时已经黑了,打开了灯,几人坐在堂屋,桌上还摆着一桌子的菜,时痕搂着人熟门熟路的走进季舒的房间关上门,将人抵在墙边狠狠吻着。

  气息凶残又带着毋庸质疑,男人呼吸愈发粗重,直把人吻的喘不上气来,唇缝相贴带着粘蜜“乖小鱼,笑给哥哥看”

  “哥哥就爱看你笑,笑给我看,小鱼,我的小鱼”低哑暧昧的话语带着灼人的魅惑,粗糙的指节顺着衣服下摆钻了进去,握着命脉带着致命的压迫。

  季舒呜咽出声,颤巍巍的夹紧双腿,还未等他回答,更加绵密的深吻让他没了招架之力。

  每当男人大发慈悲的给出零星喘息空间,都伴随着磨人般的低语,季舒受不了的求饶,牵起红肿的唇角,一次次笑给他看,直到男人终于满足的放开他。

  最后还要来一句“我的小鱼,笑起来真好看”

  等俩人出来时,饭菜已经彻底凉了,季姑姑带着季姑父去热菜,袁满表情揶揄的看向还肿着唇的季舒,心里却松了口气,刚才大哥那样子真的让人担心。

  当事人后知后觉想起来刚才的事是多么让人羞到崩溃。

  季爷爷季奶奶见孙子没事,松了口气,两老人岁数大了,不懂什么是暧昧的氛围,只以为是时痕把人安慰好了。

  闹这么一出,季爷爷季奶奶气不起来了,其实他们气的是时痕把自己的乖孙拐上另一条路后还不声不响把人抛弃了,导致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儿。

  可是如今见孙子对时痕那份依赖,他们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

  季姑姑麻利的将饭菜热好,一家人坐在圆桌上,气氛略微有丝尴尬,季舒埋首扒饭,红着脸缩小存在感。

  时痕老神在在的以饮料代酒与操着还不算别扭口音的季姑父畅谈,没办法脑子伤了小鱼不让他饮酒。

  季爷爷还是很不开心,一个人喝着闷酒,也不搭理人,不过喝的是时痕带来的酒,也算半是接受这个孙婿了。

  袁满更是饿虎扑食一般只知道吃吃吃,季姑姑看的实在眼疼。

  “小时啊,袁满前段时间麻烦你照顾了”

  时痕礼貌微笑“姑姑客气了,他是小鱼的弟弟也就是我的弟弟,何谈照顾都是一家人”

  袁满扒饭的嘴一撇:哥夫可真不要脸。

  饭后时痕将给各位买的礼物拿了出来。

  季奶奶摸着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玉镯叹气:唉…

  季爷爷撇了眼一瓶瓶的好酒:这顿饭吃的真糟心。

  季姑父:这年轻人真不错。

  季姑姑:和小舒还是蛮般配的。

  袁满俩脚趾头霎时竖起:哥夫牛批!

  晚上洗漱完,时痕理所当然的钻进宝贝的房里,季舒一进屋看到人,满脸了然就猜到这人肯定不会住阿奶给他安排的房间。自若拿过换洗衣物去洗漱了。

  男人见他没拒绝,笑的灿烂,开始在房里这看看那碰碰,发现书桌上的盒子后,再也不动了,拿起打开,男人收了笑意,满是怀恋的摸了摸盒子里的小鱼雕塑轻叹“你可比我幸运,这么多年能一直陪在他身边”

  看了一会儿将东西小心放好,有些闷的走到窗户边打开,呼吸一滞:这里正对着那片树林,那片噩梦般的林子。

  所以我的小鱼每次回来都要一遍遍像自虐一般剖开血淋淋的自己,着魔一般不断在脑子里重复当年的那件事。

  所以他之前的猜测没错,小鱼抵触这个地方,却又一遍遍的回到这个地方。像是困在了一条永远走不出去的圈。

  他该怎么做?怎么才能解开小鱼的枷锁。

  时痕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几声嘟后…

  一暴躁要发疯的怒吼从手机的扩音器传来“你最好有什么重要的是,你知道老子这里是几点吗?啊?凌晨四点!凌晨四点啊!我真是造孽了交了你这么个损友,你最好…”

  “怎么才能让小鱼彻底走出来?”

  电话那头哑火了,或许他听出这句话里带了难得的脆弱请求…

  “他在一遍遍自虐,每当回来他就在那段不堪事件中自虐般的度过,直到离开。司文,帮帮我”

  司文怅然,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这么脆弱的时痕,叹了口气“有一个办法,但是比较极端,若是成功的话会彻底覆盖十年前痛苦的记忆,但若是失败只怕会造成更严重的应激障碍,你要试吗?”

  时痕捏紧手机,一字一字“你说”

  直至挂了电话,时痕看着远处久久没有回神摸索着口袋想点支烟,才发现自己的烟早就被小鱼没收了。

  “养伤期间,禁止抽烟,这个,没收!”清亮的眉眼带着皎洁,白皙的手指握着烟盒轻晃。

  靠窗回忆的男人忽的笑出声,那时的他不像条小鱼倒像个小狐狸。

  季舒回来就看到男人在发呆,悄无声息的走到他身后想要吓吓他,可惜他忘了这男人以前可是侦查能力一流的人,他一进门男人就知道了,默不作声的就等着他靠近。

  还未等季舒出声吓他,就被男人一把扛起扔在了床上,倒把他吓得一口气没上来硬生生打了个抽噎!

  没等他匀过气,眼前一黑,灯被关了。

  一道黑影直接扑了上来,把他压进被褥里一顿狂风暴雨般猛亲。

  受伤期间不能剧烈运动,但亲亲摸摸可不妨碍。

  季舒期间受不了的钻出被子大口喘气,又被一只大手捏着后颈压了回去。

  期间被欺负着叫了不知多少声哥哥,黑暗中粘腻的讨饶带着哭腔声断断续续,被间翻腾,直教人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