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汤朊逐渐放肆的手，顾清缠正了身子。
现在的他，双手背在身后，模样很是屈辱，“呵，朊爷，你也说了，我死都不怕，还怕你刨坟吗？那坟里根本没有万重山的骨灰，只是空有一个墓碑而已，这样的坟墓，你刨多少，我还可以在建多少。”
“是啊？万重山那小子的尸体呢。我怎么记得那小子当年像是跟屁虫一样的跟在你身后哥哥的叫啊，叫的比我还欢，他的尸体呢？去哪里了。”
声音越说越小，最后甚至还能从里面听见一丝兴奋的声音，“你该不会泡水喝了吧？”
顾清缠没有过多的解释和反驳，只是低下了眸子，说了三个字，“我没有。”
这件事一直以来都是顾清缠心里的痛，是他无法忘却却也无法直视的愧疚。
他一直再为当年的事情赎罪，却不知，罪越赎越重，最后害得万重山连死也没有获得安生。
“戳到你的痛处了？”汤朊的视线一直在顾清缠的身上扫荡着，“怎么不像个刺猬一样的乱咬人了呢。”
顾清缠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过头去，觉得不解气还用嘴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被咬了的汤朊没有生气反而笑出了声，“脾气这么烈？有过男对象吗？”
“没有。”
“哦？”
“那你还挺乖。”
说完，汤朊便满意的要去拔衣服，
“我……等会……”
汤朊的手一顿，“怎么了？”
“我好像……还没有答应你。”
“咬也咬完了，说也说完了，接下来不是该我咬你了吗？”说完，汤朊便附身，靠近了顾清缠。
“等会……”虽然不怕死，可是顾清缠对于这种事还是第一次遇见，自己守了二十多年的贞洁，怎么可能让汤朊夺去呢。
一次又一次的叫停，叫汤朊有些生气，“还等什么？”
抽出身旁三十厘米的刀剑，汤朊直接用刀刃挑开了顾清缠的衣服。
衣服被划了一道，顾清缠被突如其来的寒意激的打了一个冷颤。
“为什么不行？”
看着眼前被自己激怒的汤朊，顾清缠闭上了双眼，他竟然会觉得解脱，“你想干什么，杀了我来泄愤吗？”
“我怎么可能杀了你，我会把你做成人彘，日夜带在身上的，最好是留下你的屁股。”
顾清缠想着该怎样阻止汤朊发疯，没想到说出口的却成了心里话，“汤朊，这是我第一次……就算是临死前的享受，能不能也让我感受，正常人的恋爱。”
听懂了顾清缠话里的意思，汤朊打趣道，“这么纯情？连恋爱都没谈过。”
“嗯。”
“哈哈哈哈哈哈哈。”
见汤朊笑话自己，顾清缠的自尊心受损，脸憋的通红，“你笑什么？”
汤朊捏了捏顾清缠的脸颊，然后轻声解释道，“没想到你还是一个纯情的人。”
“我看起来就这么浪荡吗……”
“长的就像是会勾引男人的样。”
“……”
汤朊抱住了顾清缠，在他的耳边轻声哄道，“我答应你的要求，那到时候，你让我的心和其他的地方住进去好不好？”
“……”顾清缠脸上的红晕散去，他沉了眸子，重重的叹了口气，“嗯……我答应你。”
……
没几分钟，汤朊出了屋子，李强真热情的跟了上去，他往里屋瞅了瞅，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爷，这么快？完事了就？怎么没听见顾清缠喊呢。”
汤朊没好气的瞥了李强真一眼。没有说话。
李强真不信自己伺候了这么久的爷，是个“速度”之王，他趴在门边，都快要把自己的脑袋嵌进去瞅个究竟。
谁料只瞅到顾清缠衣衫不整的双手背后跪地，还没来得及感叹，爷玩的真花的时候，就被汤朊单手拎了出来。
汤朊的语气极其的不快，他目不转睛的望着李强真的眼睛，似乎想要把人吞进他那双幽深的眼眸之中，“看什么？”
“爷，这人用完了，爽完了，是不是就该放了？”
“先关着，小家伙得慢慢哄，才能服软。”汤朊也不知道，他不在的这些年，顾清缠到底经历了什么，如何是从当初那个斯文而又矜贵的律师，活生生的被变成了一个刺猬。
不过，什么原因都没有关系，
他想得到的东西从来都会想尽办法得到的。
包括不择手段，慢慢的哄诱。
呵，顾清缠，你不乖，我会一点一点教你变乖的……
“把我隔壁房间的屋子空出来，安排顾清缠住进去。”
“是。”
……
夜，已经深了。
顾清缠被安排在了，汤家住下。
黑暗的屋子，顾清缠睁大了双眼，一刻不停歇的盯着天花板去瞅。
脑海中，总是有什么声音在重复着，不断的盘旋在他的耳边。
黑夜吞噬掉了顾清缠的理智，将他变成了一个只会释放情绪的怪物。
那些在白天没有被释放的情绪，在黑夜里不断的被释放，越来越多被挤压着的情绪，在黑夜里都化成了一艘小船，带着我不知该驶向何处。
黑夜又会在何时放过我这顶枯萎的帆，让我能够在美梦中停息。
“清缠，求你救救我吧。”
“对不起，重山，我是一个正常人。”
闭上眼，越来越清晰的脸，和逐渐变得痛苦的声音，叫顾清缠根本无法闭眼。
“清缠哥哥，求你救救我，救救我，我快不行了，你就帮我这一回不行嘛。”
“重山……”
“怎么又在想那个男人？”突然出现的声音叫顾清缠一愣，顾清缠定睛一瞅，才发现站在床边的男人。
看见顾清缠发现他，汤朊顺势坐在了床边，“我都在这站了那么久了，怎么哥你才发现我？”
“站在这干嘛？”
“不干嘛，想哥了，所以情不自禁的就过来看了看。”勉勉强强挤出了一个空隙，汤朊躺在了床边。
鼻边顾清缠那清新的檀香扑入鼻腔，叫汤朊不自觉的呼吸加重。
“哥，你怎么睡不着？熬夜对身体不好。”
顾清缠本以为汤朊会强迫他闭上双眼安安静静的睡觉，没有想到，汤朊从身后抱住了他，“没事的哥，我陪你一起不睡，我也想哥想的睡不着，哥你不愿意睡，就不睡，我陪哥一起。”
“没有人可以强迫哥你的。”
温热的鼻息，慢慢喷洒在了顾清缠的脖颈处，竟一不小心将脖子处的皮肤晕染成了红色。
感受到了自己腹部的那双手，顾清缠竟不自觉的覆盖了上去，安稳的闭上了双眼，“嗯。”
这么多年，这是第一个，不会打着对他好的旗号，强迫他做一些他做不到或者不想做的事情。
顾清缠渐渐沉了眼皮，迷迷糊糊的和背后的汤朊叫了一声晚安，“晚安。”
原来有一天，本属于自己的生存在黑暗里的怪物，也会被赶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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