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从随身携带的挎包里抽出一张卡,笑意满满,“给我刷爆。”

  王盟蹦出的第一个念头,是这个月的水电费终于有着落了。

  一切都妥当后,天竟阴沉下来,不消一会儿雨流如注。

  吴邪见状,询问道:“您要在这里避避雨吗”

  女子伸手接住一点雨水,袖口被轻易打湿,她点一点头,道了声谢。

  大客户,吴邪很给面子的开了一份雨前龙井,两人慢慢闲聊起来。

  “吴老板这家店,有年头了。”她打量着周围,像是感叹一般。

  吴邪心底生出一点疑惑,淡淡道:“是,父辈手里继承过来的。”

  “父辈……”对面的人若有所思起来,半晌才抚了抚湿透的衣袖,缓缓褪去上衣,搭在一旁。

  衣角扫过吴邪身侧,他本能避让,微微抬眼,却触到她露出的香肩上纹着的花纹。

  脑中闪过那一片绚烂的麒麟,他心底划过一丝异样。后知后觉嗅到一点衣角拂过带来的香气,眉间一动,寒气瞬间爬上脊背,身体猛然向后一仰,呼吸都带了一点急促。

  低头掩饰神情,吴邪清晰的知道自己失控了,虽然只是方才一瞬。他脑海中不断回旋起,那时慕歌捏着锦盒苍白的脸。

  那个时候,锦盒内的瓷瓶中,就是这样的香气。

  对面的人放下茶杯,浅浅一笑:“吴老板,交个朋友吧,我叫唐媛。”

  凌晨三点。

  吴邪揉着阵阵作痛的额角,合上笔记本电脑。

  他查了所有关于“香”的信息,却并没有什么答案。即便是问到博学多识的二叔,都说没有听说过。

  点燃一支烟,脑海中不断闪回慕歌的脸和唐媛的笑容,两种画面交织在一起,使他的额角更加疼痛。

  到底是为什么慕歌如此忌惮那香气呢?

  而那个唐媛找上自己,又为什么呢?

  他掐灭烟蒂,情不自禁又拿起手机,找到那个拨打了无数次的号码,结果仍然是一样,无法接通。

  屏幕闪烁,慕歌两个字都晃眼起来,吴邪压下心底的升起的不详预感,闭眼叹息。

  忽然,一阵手机的铃声急促的响起,在寂静的房间内犹如一声声炸雷。

  吴邪猛的坐起,凑近一看,却是一串陌生的号码。他快速打开电脑,点亮聊天界面,才缓缓按下接听键。

  那边没有声音,只有女人缓慢的呼吸声,吴邪屏气敛声,紧绷着自己的神经,内心深处也不知道自己在对抗什么,只是跟着对方一起沉默。

  半晌,对面响起一声轻笑,电话挂断。

  吴邪捏紧手机,在聊天界面敲下几个字:“追踪到了?”

  对面的人很快回应:“在东北一代,稍后给你地址。”

  他缓缓舒了一口气,不禁觉得对方做的太过明显,为什么要引诱他去东北?

  那里似乎并没有他认识的人。

  三天后。

  吴邪下了火车,被强烈的风吹了个无比凌乱。

  他努力的保护住自己的发型,顺着规划好的路线找寻过去。

  当真正到达目的地时,吴邪惊愕了一瞬。眼前的宅子明显已经上了年纪,一派古色古香。它隐在一片桃花林后,更添一份世外桃源之感,带给他无尽的避世之感。

  未等他上前敲门,门便开了,小姑娘打量他几眼,露出一个笑容,“吴先生?”

  吴邪收拾好外露的情绪,缓缓点头,“是。”

  “请进。”

  阵阵桃花香气里,少女引着吴邪进入内宅,弯弯折折的过了许多路,才来到一间楼阁前。

  正门敞着,匾额上有“隐去”二字,吴邪微微纳罕,内心深处却是对这种故弄玄虚的厌烦。

  他如今身边尽是谜团,几乎是本能的讨厌起神秘的物什。

  正殿内,一个老人坐在梨花桌前,敲了敲手边的棋子,随手扔进棋篓中,不情不愿道:“输了。”

  他对面似乎坐了另外一个人,吴邪因为帐幔的原因看不到,只听一个清淡的女声响起,“爷爷有客人?”

  “我的客人?难道不是你的?”老人挑眉,眼神戏谑。

  对面人似乎是摇头,站起退到了内间。

  老人才转过头来,对吴邪道:“过来做吧,吴小三爷。”

  吴邪不知为何有些尴尬,但也大大方方走过去坐了,冷声道:“是晚辈唐突了。”

  老人笑起来,“想不到吴老狗也能生出来这样礼貌的孙子啊。”

  吴邪一惊,开门见山,“您是?”

  “秦家,秦奉山。”

  杭州某地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