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1.
前老板的身份可是绝密！我也没把这件事对外透露过,而且很奇怪的是，被人类知道了这样的机密，那位居然没有冲我脑门来上一记天雷？
明明刚刚迪克已经把对方的名字说出来了。
在不同的宗教理论里,名字都是一个相当重要的存在。
对于向前老板那样的本土正统神灵而言，在谈及他的名字时，一般都是用于祈祷,能够被前老板听到。这点有些像是中国古代的“焚香以上达天听”,日本那边也有着“名字时最短的咒”这样的论调。
用更现代的方法打比方的话，类似于Facebook艾特一个网红，对方在查看自己的新消息提示时有可能直接忽略，但一定会有一个提示在那里。
真的没有天雷吗？真的没有吗？我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伸到窗户外面,仔仔细细地看上一遍确认到底有没有天雷的出现。
“我去。”终于忍不住非常没有天使素质地爆了一句粗口,“你们刚刚居然就这么简简单单地把他的名字说出来了？”
迪克大惊失色,说：“不可以吗？难道你的前老板是You Know Who，不能让别人喊出他的名字？可是大家平常吃饭前不也会先感谢一下上帝吗？”
看着迪克再次念了那个名字并且我还没挨天雷，我终于缓缓地意识到了什么。
之前是被前老板坑了吧？是吧？他说如果我暴露了他的身份会给我降下天雷这句话居然是骗人的！
我捂住了嘴巴,相当难以相信前老板的居然会对手下满嘴跑火车。
“You Know Who是什么意思？”有段时间没有上网冲浪的我有些茫然地询问道。
杰森用惊异的眼神看了看我,想起来我出现在这个世界的时间不长,于是十分良心地作出解答：“是英国知名魔法小说里的一个没鼻子反派，想要永生不死,没有人敢提起他的名字,于是所有人纷纷叫他UKW不能提起名字的魔头。”
卡珊德拉面色不改地接话：“简单来说,就是‘那个谁’的意思。”
282.
刚刚礼物没拆完,在罐罗的指示下，我找到了他给我准备的礼物。
顺带一提,也是刚刚我才知道原来传说中的超级动物联盟里的绝对核心是我家的狗ACE。
我家的宠物们果然不同凡响,现在就算告诉我隔三差五来我家串门的那位记者先生也有隐藏身份我都信了。
蝙门！
罐罗准备的礼物已经是非常小个的了,它里面居然还塞了一个扁扁小小的盒子。我看了一眼礼物，罐罗送给我的是海底可爱贝壳，据说是它和达米安两个人合作，专门跑到海底帮我捞的。
没想到啊，达米安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心里却还是很喜欢我这个姐姐的嘛，噢耶！
可惜他最近都在学校里面住宿，现在不在这里，不然我就会当面撤回之前给他起的恶魔崽子这个外号。
有时候有这样一个弟弟达米安还是很可爱的！
至少这让我不是最小的那一个。
我打量了一圈四周，已经有些感动得无法言语。
这种家人之间的友爱与关怀的感觉，和在天堂时冷冰冰的同事们完全不同。
过去的十万年里，我很难与任何一个前同事发展出认识以上的关系。
唯一一个关系算得上良好的也就只有亚茨拉斐尔，但是他也不怎么经常出现在天堂，一天到晚跟着克劳利在人类世界摸鱼混日子。
哎，不想那些了。我晃了晃脑袋，有些兴奋地看向眼前的盒子。
这应该是最后一个盒子了吧？
房间中剩下的众人中唯一一个没有出声的似乎是阿福，难道这个礼物是阿尔弗雷德爷爷送的？也不是不可能。
拆开盒子，和之前布鲁斯的礼物很像，这里面放的是一沓厚重的纸。
摆在A4纸上面的，是已经签好了布鲁斯姓名的支票本、各个常见的国家银行卡、汽车的钥匙，这些都是可以随取随用的。
但最重要的还是最底下的那些白纸，光是最顶上的标题就已经让我陷入了沉默。
难以想象，这是一整份有关于韦恩家族的资产合同，布鲁斯老爹不知道什么时候购置了好几分房产，外加上提姆不想管的海外酒店资产，还有一大堆基金美股之类的数据产品。而这些，现在统统转到了我的名下。
只要我签下名，这份文件就会具有法律效力。
我看着这好大一摞的文件内心茫然，这是想拿用糖衣炮弹腐蚀我作为天使的高贵品格！我、我有些无措地看向了布鲁斯，这是什么意思啊……？
“这是我们所有人准备给你的礼物。”
他抿着唇说道，又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发。
“玛丽苏，你在哥谭的这段时间付出了很多，尽管不为人知，但在我们眼里，你也是这座城市的无名奉献者。”
斯蒂芬妮小声地吐槽道：“这难道不是布鲁斯根据一千个不到的样本进行了普查得到了送礼的第一答案吗……”
999个韦恩崽在向阿尔弗雷德领取小甜饼的时候都得到了一个问题，有关于他们最希望收到什么礼物的。根据这些人的回答，布鲁斯·韦恩总结出了一个相当不错的公式。
有百分之八十三的人希望今年收到的礼物是布鲁斯学会坦诚、好好说话，百分之六十三的人认为钱也是很重要的，剩下的回答就变成了五花八门的可选项，比如说投其所好赠送对方当下最需要的物品。
玛丽苏·缺钱·韦恩因此荣获了两份美好的礼物。
提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他的豪华沙发上挤了过来，他用手肘捅了布鲁斯一下，接着刚刚的话头往后说：“最关键的是，你是我们的家人。这是每一位家族的新成员都可以获得的东西。”
闻言，杰森冲提姆比了个中指。
我听得见他愤愤不平地抱怨：“那我的那份呢！”
“哦，死人是不具备法律意义上的财产的。”提姆立刻拉下脸回答，“你要是想分到原本的钱，不如从小现在开始讨好我再说，我再考虑要不要分给你。”
杰森举起了第二只手比了个中指。
283.
杰森把目光从提姆那里转移到了我身上。
我双手合十，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哈哈，这是哪里，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就是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我忘记了？
杰森：“老——板——你这个月的工资还没结呢。”
寄！
我嗖的一下跑到了提姆背后，给伟大的提摩西捶背：“提米，哥，我的好兄弟，我的财力你也是知道的，要不就你替我结了杰森的工资吧。”
提姆呼啦一下打到了我的脑门上，恶狠狠揉搓了一遍头发之后才气冲冲地说：“你欠我的啊。”
一旁的女孩们目视着我们上蹿下跳，斯蒂芬妮正要为了杰森摇旗呐喊，下一秒，就被我再次推到了最前面直面恶毒的资本家提摩西。
注意看，眼前这个掌握全家经济命脉的少年叫小帅，这是他的前女友小美。
小帅现在正在追着小美的好姐妹要钱，义愤填膺的小美挺身而出，只见她左勾拳右勾拳，虽然手上的攻击被小帅挡住。但随着小美的一记横踢，她成功地制裁了小帅。
我欢呼一声，和芭芭拉、卡珊击了一回掌，然后又欢欢喜喜地冲上去和斯黛拥抱了一下。
完美的配合。
斯蒂芬妮语气沉重地说：“我也是要收取报酬的！不过不要你的钱。”
不要钱的买卖那随意啊？
我沉浸在成功白嫖的喜悦中，回答道：“好啊好啊，你要什么。”
小美、哦不，斯蒂芬妮阴险地回答道：“亲爱的玛丽苏，我要摸一下你的大翅膀！这是我毕生的心愿！”
诡计多端的人类！
不要随随便便什么都可以作为你毕生的心愿啊！
这种感觉真的很怪的！
刚刚展开翅膀后我收起来的速度够快，几乎没有人能够成功地rua一下白色又毛绒绒的大鸡翅膀。
不过面对好姐妹的请求，再加上抠门的天性，我咬咬牙，有些为难地再次张开了翅膀。
铺天盖地自带圣光的大翅膀在整个房间中成功展到最开，我扑棱了一下翅膀，让它打到了变态斯黛的脸上。
这套羽毛上没有任何的烧焦痕迹。
她捧着脸，兴高采烈地说：“有点疼，但是毛绒绒的！那我就来rua啦！”
下一秒，伸出手的她陷入了深思，这种冰冰凉凉仿佛机器一样的触感是怎么回事？
“哦哦哦，我忘了。”我揪住自己根部的一根羽毛，十分得意地说，“其实天使的羽毛都只有最外面这层是看起来毛茸茸的，里面都是类似机械一样的造物，所以我拔羽毛时也不会有很强的痛感。”
斯蒂芬妮大惊失色，斯蒂芬妮大失所望！
“你们就没有正常的那种！人类眼里的正常翅膀吗！？”
我摇摇头，回答道：“有啊有啊，不过我们的翅膀是可替换装，你等着啊。我把这套拔下来，原本毛绒绒的那套之前在遇上贝恩的时候烧了一点点最底部的毛，看上去可能不是很美观。”
所以我在跟奈亚拉托提普打完架要昏迷的时候紧急换了一对。
斯蒂芬妮：感觉就是幻灭。
她摸了摸仿佛机器一样的冰冷羽毛，眼睁睁地看着我从空气中恶狠狠拽出了一套新的大翅膀并且直接换了上去。
284.
好吧，至少斯蒂芬妮完成了她的一个毕生的小小心愿。
布鲁斯对此很是好奇：“机械的翅膀和毛绒的翅膀有什么区别吗？”
于是我乖巧地回答道：“机械的能飞，毛绒的不好飞，很容易炸毛不说，养护很不方便。”
我指着两对翅膀一一解释道：“这套机械版的适合我们日常的使用，可以在天空自由飞翔，也可以随时利用这个降临人类世界。但是毛绒版的一般我只会用它去参加前老板开的小组会议。”
是的，天使当然也是有小组会议的。
我悲伤地想着，不仅有小组会议，队友还很有可能是大学小组作业里的摆烂派，完成任务的KPI时常只汇聚在组长的头顶上。
毛绒绒的翅膀在这种情况下可以让大家互相狂rua一顿缓解紧张的大脑。
而且有些魔力低下的天使就连出生的时候都没有自带毛绒翅膀，必须后天去努力完成组会KPI兑换。
至于兑换的翅膀来源究竟是某些被判定有罪而逐出天堂的天使，还是上帝自己随手捏一对送给完成KPI要求的天使我就不知道了。
毕竟我的队友从来没有好好干过活，大家都仗着有天堂铁饭碗誓死摸鱼到人生的最后一刻。
简直岂有此理。
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相当可怕的天堂优胜劣汰机制了。
之前我一直说自己是被逐出天堂的。不过在回忆起更多的有关于天堂的记忆后我就否决了这个可能。
大概率是我把前老板炒了，小概率是我依旧不存在的记忆里面有一段内容是我和他达成了某种协议。
不然很难解释为什么我会在人类世界里保持天使的翅膀，不用继续打工天使的活计（我坚信上次对付奈亚拉托提普是突发任务），享受自己的快乐人生。
杰森作为稍微有良心的那么一个，非常符合我对他红头罩身份的认知“妇女之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小梳子，还顺手帮我捋直了刚刚被斯蒂芬妮乱薅后的毛毛。
“可爱捏。”斯蒂芬妮趁我转移注意力在翅膀上，手快地捏了捏我的脸，一副纨绔大小姐的模样挑起我的下巴。
与此同时，卡珊德拉和芭芭拉两个人十分默契地上手抓住我的双臂，毛绒绒的大翅膀成功地吸引了全家老小一起伸出手rua了一通。
唉，整个家里就没有几个正常人吗！
布鲁斯你管管啊布鲁斯！布鲁斯你的好大儿们和女儿们都疯啦！
什么！布鲁斯你也偷偷摸摸rua我！阿福救命啊！阿福！阿福爷爷！
这个家里完全没有本人的生存空间了！大家都觊觎我的大翅膀！
285.
为了打破人类并不理智的幻想，于是我又轻轻咳嗽一声，对着他们低语道：“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但是实际上我们的翅膀可拆卸下来是因为它本来就会一直长。只要你拆下来一对就会长出新的，所以我听说有天使在野外遇难的时候，会拔下自己的翅膀点火吃烤鸡翅。”
真的吗？斯蒂芬妮眨眨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真的会有人拔下来自己的翅膀当做鸡翅烤了吗？
我绷住脸上的笑意，沉重地点了点头：“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亲眼所见好吧。”
卡珊德拉：“小玛，你说的那个天使是不是你自己？”
要不然怎么说真诚才是必杀技呢？面对这个问题，我不打自招地闭上了嘴，恶狠狠地磨了磨牙。
是的，没错，干出这件蠢事的确实是我。
但是那个时候的翅膀挺好吃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上次出院之后啃了一口自己的翅膀味道会那么奇怪。
可能是烤过头了吧。
286.
我苦闷地蹲到了家门口的草坪上，值得注意的是，那群被我召唤出来的韦恩崽子们还有好几个，大家冲我挤眉弄眼了好半天。
“怎么了？”我抓着有半人高的大翅膀询问道。这对是我从自己的存库里特地翻出来的新鲜烤鸡翅，长成这么适合吃的时间要花上足足一百年。
于是这一大群黑发蓝眼的少男少女们就冲我嘀嘀咕咕：“你知道布鲁斯的身份吗？”
“知道啊。”
“你这是要去干什么？”
“烤鸡翅，一对可以差不多十几二十个人一起吃。”我盛情邀请这几位被我召唤的人一起烤鸡翅。
刚好让他们给我打下手。
大家忙前忙后总算用钢架搭了一个看上去还不错的烧烤架子，伊丽扎薇塔眼睛闪闪发亮地盯着我手上的巨大烤鸡翅，眼里流露出无数的渴望。
“现在还是生的，不能吃。”我警告了一句，用不知道谁提供的大刷子开始蘸取酱料往大翅膀上涂抹肉酱。
伊丽扎薇塔遗憾地又回头看了无数眼，接着去厨房拿来了阿福准备的黑胡椒粉末，我刷完一面酱就把黑胡椒撒上去。
还没开始吃呢就已经感觉那股味道香到鼻子里了。
也许是因为太香了，我注意到家里的围墙上冒出了一个熟悉的脑袋，对方翻进家里，正闻着香味慢慢地试图混进人群当中。
我看了他一眼，想起来上次王日西和杰森给他的永生难忘的教训，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种情况下还能有胆子入侵我家，还想偷吃大家辛苦一下午努力做好的烤鸡翅，简直岂有此理！
打咩！
就在我走到对方身后三个身位的时候，我听到这个龙傲天·韦恩忽然飞速往前一阵小跑，加速跑到了杰森的身前。
“亲爱的红头罩，亲爱的杰森……”
对哦，他还把杰森当成了妹子来着。
我这都昏迷十几天了！杰森这个问题居然还没有得到解决吗！
闻言的杰森习惯性地飞起一脚，将这个龙傲天踹向了天际。
对方发出动画片里时常可以看到的台词：“我知道！你只是爱在心口难看！亲爱的你是想考验我！我一定会回来的！”
王日西嗑了口瓜子，难以克制脸上的笑容。
幸运的是，在场也没有人能够止住笑意。有人噗嗤一笑，让杰森看了过去。周围的大家都只能惊慌失措地避开杰森的眼神，正襟危坐，一副自己刚刚什么都没有做的样子。
杰森手上的双枪转了一圈，冷酷的眼神扫视了在场所有人一圈，他冷哼一声，把枪塞回了自己的腰带里面。
我和斯蒂芬妮眉来眼去，两个人同时看向家里的万事通提姆。
提姆手上比了个八的手势。
287.
一个视频收八百块钱！你怎么不去抢！这才一分钟不到的！
于是提姆比了个9的手势。
还涨价！
我和斯蒂芬妮勾肩搭背狼狈为奸，两个人一起勾搭上周围的其他几个，大家火速用手机拉了个小群，众筹到足够的钱从提姆的手上要到了杰森刚刚的全过程视频。
啧啧啧，黑心。
“黑心的小监控狂。”一旁的伊丽扎薇塔拿着刚刚买到的视频抱怨道。
我看了一下伊丽扎薇塔，之前在我的小别墅遗址上洒了一大把监控器的是你吧？你怎么好意思说提姆小监控狂啊！
可能是我的眼神太过于明显，伊丽扎薇塔也看了过来，她在嘴巴前比了个安静的手势，偷偷摸摸向我透露她所在的世界的信息。
“你相信我，提姆是我们全家最可怕的男人，和布鲁斯老爹难分上下，一大一小两个都是控制狂。不过我也没办法，毕竟他们是因为关系我们才这么做的。”
听上去像是抱怨，但是分明就是在炫耀啊！
我搓了搓下巴，自己这是被伊丽扎薇塔上嘴脸了！我无能狂怒地抓了抓小猫咪的脸蛋，恶狠狠把她头发也揉乱了。
我双手合十，对准前老板虔诚地许愿：“老板老板，我也想让我老爹变成直球坦诚人！”
哐当一下，天空一道惊雷响起。
我：？
不是，前老板你怎么回事啊！我又没有骂你！我只是虔诚地许了一个小小的愿望而已！干嘛用雷劈来威胁我。
我不爽地撇了撇嘴。
为了能够放下这只烤鸡翅，大家采取的是最原始的篝火方式烤火。
甚至为了做到原始，一群人还在那里拿着打火石摩擦了好半天，愣是没有一个成功的，坐在边上对彼此的操作指指点点。
“你这样不行。”“你才不行！”“你不行！”
现在会出现在这边的都算得上是韦恩崽里的“亲蝙蝠侠派”，虽然花式斗嘴但不会发生不和谐的打斗。
红头罩抽了抽嘴角，和迪克两个人钻木取火成功地点燃了柴草。
呼，大家纷纷松了一口气，至少有的吃了吧？
我不明所以地看向眼前这群笨蛋，咳嗽了一下说：“那什么……我一般其实都是徒手搓火的。”
随手一个响指，我的指尖燃起一朵有点像煤气点燃时的颜色的火花。
刚刚辛辛苦苦磨石头的众人：？
在大家杀人的眼神当中，我缩了缩脖子，抬着烤鸡翅放到了烤架上。
几乎是火焰接触到烤鸡翅的一瞬间，一股香料的香味就迸发而出。被烤出的黄金脆皮和滋滋冒出的油水最能勾引出人类的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