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
“欢迎回家。”一旁的阿福伸出手,我意识到事情可能和我想的不太一样。在某种程度上来说，阿福知道的就是布鲁斯老爹知道的，刚刚在上车的时候,阿福爷爷看上去对杰森的出现没有任何意外。
这背后只能说明一个真实的问题：这个家也许除了我以外都知道杰森活着的消息。
不是吧，明明我遇上他也算是早的啊。
那个时候神志不清在坟墓边上爬起来的他还见人就咬，被我紧急动用了一些“奇迹”净化了他脑子里的奇怪污染。
我一开始还以为是生化危机爆发、丧尸出现,或者是僵尸之类的奇怪物种,反正不是人。
人怎么可能揭棺而起呢？更何况他上来就想啃我一口。辛辛苦苦给他净化了大半天。还只把人的食欲消除了，堪称我进入人类世界的第一次滑铁卢。
这段记忆是在看到对方的脸之后出现的，我的既视感很强，有可能是我还忽略了一些细节。
不过嘛……当下要纠结的并非杰森的物种,而是眼前的布鲁斯老爹。
他神情肃穆地一抬头,难得戴了一个金丝方框的眼睛遮住自己的眼睛,还多添了几分专业的气息，俗称，斯文败类。
“我有事要跟你们说。”在一阵长久的沉默后,布鲁斯终于打破了这片寂静,他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报纸,站起身，缓慢地踱步走到了楼梯边上。
我们不明所以地对视一眼,几个人都有些好奇,我疑惑地歪歪头,用手推着轮子跟了上去。
272.
走到了娱乐室的门口,布鲁斯示意我走上前一步打开门。
从善如流照做的我打开了门。
“碰！”巨大的声响传来。
我近乎是PTSD发作一样地从虚空中捏出了火焰圣剑直指前方。
“Surprise！”
芭芭拉大声地说，斯蒂芬妮和卡珊德拉两个人一起发射手上的礼炮,洋洋洒洒的礼花带子落在了我的头顶上。
完了,好尴尬啊。我心虚地尬笑了一下,架在了芭芭拉脖子上的剑被撤了回来，双脚恨不得在原地抠出一个密道钻进去把自己给埋地里算了。
芭芭拉面色不改，就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只是意味深长地盯着我看了好几眼，轮椅稍微往后挪了几步，给我坐着的轮椅腾出位置。
感觉大家刚刚什么都看到了，但是还要装成自己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我有些心虚地移开了目光看向其他人，他们都躲开了和我的视线做最直接的接触。
卡珊德拉倒没有躲开视线，但是卡姐的实力你也是知道的，我才不敢问她呢——哼哼，斯蒂芬妮，就是你了！
我逮住试图往边上溜走的斯黛。她委屈巴巴地撇了撇嘴，明明后面那几个家伙应该都是什么都知道的，结果居然逮了她不逮其他人，什么意思嘛。
一颗小海星从斯蒂芬妮的头发里面钻了出来，他伸出手挡在斯黛的头发丝上，大声地说：“你好呀！玛丽苏姐姐！我是罐罗，世界上最活泼可爱的海星一枚吖。”
“啊啊啊啊啊标本会说话！”
我故作惊恐地把罐罗的脑门弹了一下，它却一下子抱住我的手指，顺着手指爬到了我的掌心。
可爱捏。
我忍不住伸出手，rua了rua可爱海星的小脑袋瓜。
“小玛姐姐——吼吼，快点过来！今天我们准备了一个超棒的Party——”
“你猜谁没有收到邀请……？”我想起来不久前Tik Tok上流行的短视频内容，表情诡异地接了一句，小海星摇了摇头，神神秘秘地指示着我越过其他人往房间里面走去。
提姆当机立断找了最近的沙发倒下摆烂，其他人则继续眼巴巴地围着我走。
这就是玛丽苏的人生吧，我审慎地思考着，这日子又不是圣诞节，也不是我的生日，能给我准备什么惊喜什么Party啊？
难道是庆祝玛丽苏·维多利亚·伊莉雅·冰殇梦蝶舞恋·名字中间忘了·韦恩在2023年度的第一次健康出院吗？
未免太地狱了。
我们天使听不得这个的。
除非前老板不在。
273.
一群人围到了所谓的“惊喜”旁边，我瞪大了眼睛，努力按捺住自己的读心能力，自己动脑子思考，猜想眼前这个方方正正的东西是什么。
“拆开看看？”
“很有纪念价值的。”
“我精挑细选了很久。”
周围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附和着。
我的表情有些奇异，真的吗？总感觉这群家伙不怀好意是怎么回事？
撕开包装盒最外面的封袋，我打开盒子一看，是一张纸和又一个盒子。
跟我玩俄罗斯套娃是吧？鄙视的眼神扫向周围的兄弟姐妹们，迪克用手指隐晦地指向了布鲁斯。
这个纸是布鲁斯老爹送的？
我慢腾腾地把纸放到一边，还想着要不要继续往下拆，却被罐罗啃住了手指尖。
所以还是想要让我直接看布鲁斯老爹的纸上面写了什么嘛？早说，看这个纸又不是信封，应该不会是真情流露之类的东西吧。
这么想着，我随手把叠好的纸打开一看。
274.
我后悔了。
还不如是布鲁斯老爹的真情流露呢。
手指止不住地颤抖，我看了看布鲁斯，又看了看手上的纸，又看了看布鲁斯老爹。
纸张上面写的出乎我的所料，或者说根本算不得礼物：
【你嗑的蝙蝠侠和布鲁斯的cp是假的。】
这一句话乍一看我还有点生气，老爹把我当什么人了！我也就嘴上口嗨嗑一口，又不会真的反对他找女友。
但下一行字就让我瞳孔巨震：
【因为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
啊？啊？啊？？？
这是什么，我怎么就突然看不懂字了呢？英文什么时候变成古神级别不可阅读不可理解的文字了？我的san值在刚刚起码得扣到我临时疯狂的状态了吧？
什么意思啊这纸？
我不能接受！
当我抬起头，用征询的目光看向布鲁斯老爹时，却见到对方微微点了点头。
之前发生的一连串事件此刻也映入我的脑内。
是的，没错，我的老爹确实有极大的可能是蝙蝠侠。
我并不是对此没有任何线索。
只是过往的时候我从来不会将这些串联在一起，也从来没有联想到这种可能。
就比如我在晕倒前感受到的蝙蝠侠心声就是布鲁斯的声音。
这比我的心理医生是个食人魔之类的不当揣测还要吓人。
站在我后面的伊丽扎薇塔拍了拍我的肩膀，无声地表达了自己的安慰，作为一个韦恩崽，她也是在加入这个家庭后才慢慢意识到了这一切。
融入得越久，你越容易察觉到不对，却也越难以发现背后的隐秘。
全哥谭市能有几个人知道布鲁斯=蝙蝠侠呢？
不超过二十个人吧？
……
哦不对，在言灵发作之后，应该多了一千个。
等等，如果布鲁斯老爹是蝙蝠侠的话，罗宾岂不是……根据身高推断，像是提姆或者达米安？
不对，提姆这两年蹿高飞快，已经逼近一米九双开门狂攻了。
罗宾又已经是有着十几年历史的城市义警了，如果达米安是罗宾，那他岂不是维持现在这个身高十几年？
我苦思冥想，也许是罗宾并不只有一个。布鲁德海文的城市义警夜翼不也被传说是哥谭市的罗宾吗？
结合已知条件“迪克在布鲁德海文当警察”，很轻易可以推断出，迪克就是夜翼这件事。
把蝙蝠家族的成员和家里人一一对应，是完全可以得出结论的，在座的所有人，除了我、罐罗、杰森和阿福，其他人似乎都是蝙蝠家族的成员。
那杰森是什么？
我小心求证大胆发言询问我的好二哥。
杰森挥了挥手，说：“不值一提不值一提，也就平平无奇的红头罩而已。”说完，他还打背后抽出了一个非常熟悉的头套戴在了自己的脑门上。
你管这叫平平无奇？！
我觉得我的大脑都升华了。
我这个家里大家都是什么人啊这是。
个个都是人才啊。
275.
这张纸上承受着它不可承受的重量。
我大脑放空，一旁的斯蒂芬妮也沉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知道，布鲁斯的伪装很成功，他告诉你的这个秘密也很沉重，但作为我们这个偌大家庭的一员，接下来的这份礼物你还得继续拆开呢，别愣着了。”
好吧，我机械化地拆开刚刚掏出来的大盒子，里面同样放着一样用塑料封袋包裹的物品，外加又一个盒子。
塑料封袋包裹的东西是什么你们一定难以想到，我拿到了一个DVD机，插卡播放还可以看到一个视频。
有人按下了电灯开关，亮起的屏幕上全是本人出糗的照片。
仿佛PPT一样的视频播放最后还来了一句：“送给亲爱的小玛。”
“这是谁做的？”我顿时兴致盎然，捏起的拳头在三位兄长中间反复横跳，这绝对是其中之一干的好事。
迪克和杰森两个人对视一眼，指向了对方。
下一秒两个人又把手指指向了摆烂休息的提姆。
提姆无辜地摊手：“我只单纯提供了韦恩集团最新出品的电器，照片和这个展示形式是迪克和杰森想的。”
真的吗，我不信。
其他两个人脸上冒出了仇视的表情，他们再度指着提姆理直气壮地说：“都是提姆准备的照片，我只负责了展示/买DVD机。”
真的吗，但是你们说的我也不信。
这仨兄弟里没有一个说的是真话。
276.
不管我信不信，反正他们三个自己是信了的。
在我恨不得敲着赛博木鱼让自己按捺住心头的怒火的时候，这仨已经飞快地走到了下一个流程开始互掐。
没办法，我只能暂缓自己的殴打计划，继续拆开下一个盒子。
盒子中放着一幅金红色的卷轴一样的东西。
我摊开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卷轴上面写着：“救哥谭于水火一拳打爆小丑酱，送布鲁斯子女造福美丽新哥谭。”
横批：送子观音。
底下的落款写着斯蒂芬妮。
好姑娘，就是你编排我的是吧？
送子观音请找卢瑟，谢谢，我不是我没有，我真不是故意给老爹塞一千个崽的，我怎么会想到这个。
不怪我，真不怪我。
不过说到那一千个韦恩崽，我恍惚中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那些人里面好像又不少人很憎恨布鲁斯和蝙蝠侠的吧。
刚听到这件事情时我还骂了很久怎么会有哥谭人既不喜欢蝙蝠侠也不喜欢布鲁斯。
现在想来，这背后都是有着复杂的原因的。
用我的话来说就是：一群把我老爹当ATM机随意取钱然后又背刺他的异世界叉烧养子养女们。对于这种人，我就俩字，离谱。
布鲁斯·韦恩是最帅最棒的老爹！
蝙蝠侠也是最帅最棒的超级英雄！
不知不觉看待老爹时已经戴上了我的一万米厚的滤镜。
你看，老爹多苦啊，生活是如此的不美好，可他却像是一个殉道者一样不断走在自己的道路上，独行于黑暗之中。
而即使是如此努力的布鲁斯（的平行世界同位体）也要遇上生儿不如生块叉烧的悲伤现实。
行于黑暗这句话好像有点眼熟。
隔壁刺客兄弟会的口号好像就是这个来着，sorrysorry。
277.
至于上面的一拳打爆小丑酱……“这个什么意思。”我试图对自己的好姐妹斯蒂芬妮发出疑问。
我试图瞪大眼睛无辜地眨巴着，红头罩，也就是杰森拍了拍我的肩膀，沉重地说：“我们趁小丑尸骨已寒给他火速下葬了，你是见不到他最后一面了。”
“？”
“虽然很值得高兴但是布鲁斯正在瞪我，所以我决定详细地跟你说一下。”
原来，在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可怜的小丑酱在召唤完恶魔阿斯莫蒂尔斯之后就应该当场狗带。
可他身体里的酒神因子却很不给面子，并不允许小丑挂掉，于是阿斯莫蒂尔斯只能拖着人类残破的身体一边修复一边行动。
在奈亚拉托提普也掀掉了祂阿斯莫蒂尔斯这层化身之后，完全没有了灵魂的小丑又因为胸口被不知道什么时候破了个大洞（我：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造成的），体内的酒神因子还没修复，就被我的火焰灼烧了。
酒神因子敌不过烈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幸亏我当时唯一指定的敌人是奈亚拉托提普本身，不然可以直接现场捡走小丑的骨灰。
但很遗憾，小丑就这么平平无奇地死在了一个无人知晓的凌晨。
我深吸了一口气，这个应该不算我的锅吧？小丑可是一早就死了，我顶多算是亵渎死者尸体把它开膛破肚加火烧火烤。
布鲁斯表情不变，对于这个蝙蝠侠的生涯中所有人公认的头号敌人，这样的死亡似乎十分的匆忙和可笑。
但他也不会怪罪玛丽苏。
女儿有什么错呢，女儿甚至不是见死不救。
复活后行走的小丑的躯体已经不属于人类生命的范畴。
“幸亏你烧的快。”提姆接话道，他看了一眼布鲁斯，手上正好拿出了一份报告，“你知道不？他心脏的位置装了一颗笑气炸弹，只要他死去，就会立刻爆炸伤害他周围的所有人。”
但是□□心脏还在跳动只是灵魂被献祭给了阿斯莫蒂尔斯的小丑在这种情况下，那颗炸弹没有爆开。
我反应过来，这不就是我袭击小丑身体溯本追源时到心脏那里发现的浓烈邪恶气息的具现化嘛！
当时我还以为就是从里面跑出来的奈亚拉托提普呢，小丑居然还藏了一手笑气炸弹，他是懂恶心人的呀。
我不满地想着，幸亏没发生什么事情。
在进行尸检的过程中发现笑气炸弹却没有对任何人造成伤害，因为火焰已经把笑气都烧了个精光。
不如说在找到我的时候，小丑就已经变成了和两面人截然不同的“半面人”。
278.
噗，半面人，听起来就很搞笑啊为什么！难绷。
我努力地憋住了自己的笑容——憋不住！
在听完前因后果之后乐得前仰马翻，大家对于这个情景也并不意外。
特别是杰森，在外面绞杀完所有异化的小丑帮成员后，他走进屋子第一时间看到的就是小丑的尸体，那个时候的他也是第一时间高兴得一拍大腿。
“妹啊，哥是真没看错你啊。”他絮絮叨叨地绕着小丑遗体走了一圈，甚至还非常高兴地留了几张照片作为从今往后的纪念。
每年红头罩的生日都会把这张值得高兴的照片高高挂起欣赏一遍，他认真的。
其实其他人也是。
只不过大家都没有表现得和这两个人一样明显而已。
更何况解决完一个小丑，还有千千万万个敌人正在蓄力以待，随时准备竞选传说的哥谭反派101之唯一出道位可成为蝙蝠侠宿敌。
让我们为死得非常轰轰烈烈（指背景音有杰森兴奋放礼花炮）的小丑酱隆重地一鞠躬表示再见！
279.
嘿嘿。
甚至到现在各路媒体和4ch之类的社交网络上还有人不相信小丑死了这个新闻呢。
大家都觉得这届《哥谭晚报》胆子太大了，居然公开发表对于小丑的FAKE NEWS，主编马上就要被小丑举着炸弹袭击。
甚至还有人开了个盘打赌。
没想到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到今天已经十多天的时间，哥谭政府和警方都没有出来辟谣，小丑本人也仿佛真的死亡了一样销声匿迹。
小丑的支持者们纷纷破防，甚至还有人跑到坟堆上自称亡灵巫妖马上就要召唤死亡大军推平哥谭，除非蝙蝠侠交出被他囚禁的小丑。
【妈呀这谁啊？神经病吧，蝙蝠侠不至于这么没有品味吧。】
哥谭的城市论坛网友对此发表重要指示。
【我宁愿接受小丑真死了我也不能接受蝙蝠侠囚禁小丑，这才是真的fake news，丑蝙正常人谁嗑啊！】
【亡灵巫妖……这是中二病吧？】
【中二病好好学习，年纪轻轻的，脑子不好学习不好喜欢上小丑还挺正常的，被洗脑得满嘴哥谭市在蝙蝠侠的整改下不自由不平等，需要小丑拯救，吓人得要死。】
【……难绷。】
这些都是我刚刚在车上玩手机时看到的，但当时的我还没有收到确切的消息说小丑死了。
现在再回想一下，糟糕，更想笑了。
我知道那个亡灵巫妖是谁，对方也是之前被我无意中召唤出来的韦恩崽子之一，但很显然，这家伙是个小丑狂热粉，嗑cp还是嗑的我拆家。
杀杀杀！通通绞杀！
280.
“这是最后一个盒子了。”芭芭拉打开被我放在边上的木盒，上面挂着一个精巧的锁。
我有些疑惑，为什么送礼还要我自己去找钥匙啊？
“这把钥匙是我们每个人的最后一道防线。”芭芭拉很有仪式感地说，“你有读心的能力，对不对？”
“我们允许你用读心术得到我们心中的那个数字。”
“这意味着你获得了我们的信任。”
“你能够信任我们吗？”
不得不承认的是，我并没有像我的家人那样坦诚。
他们交付了自己的信任，对应的，我也应该回报他们才对。
外面的阳光明媚而又耀眼，我慢慢地站起身，背后展开了巨大的翅膀。
白色的毛茸茸翅膀砸到了斯蒂芬妮的脸上，被她上下其手乱rua了好一通。
“干嘛！”我怒气冲冲，脸却不自然地变红。
有些羞涩地捂住了自己的双眼。
“就……差不多是这样。”
“你们应该早就猜到了吧。”
声音逐渐微弱，我有些尴尬地踢了踢地板的夹缝，说：“别老盯着翅膀看了！不是说要互相坦诚吗？你们知道我的能力都有什么嘛？”
他们顿时七嘴八舌地报出了我绝大部分异能。
瞳孔巨震！
这是怎么知道的！
哇啊，完全难以想象！
我有些惶恐了起来。
你们知道的未免也太多了吧……我的掩饰能力有这么差嘛？
也不知道芭芭拉是不是才是那个真正拥有读心术的家伙，她推着自己的轮椅走到我的身边，安抚地说：“没关系的，家人们确实往往都是更加了解你的那一位。”
“是的，比如说我们还都知道你的前老板是上帝。”
这又是怎么知道的！我感觉自己已经变痴呆了，居然能够知道这样的绝对机密！前老板居然也没有降下天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