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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贺你不知道，”程霖妈妈坐在沙发上用手比划，“我当时受到的惊吓有这么大。”
买早点刚刚回来的程霖站在客厅，看着自己老妈比划的一个圈。
顾清坐在边上那个沙发上不说话，脸上的表情变化莫测。
“你怎么了？”程霖看着顾清，他用手比划了一个和他妈一样大的圈，“你受到的惊吓也有这么大？”
“我没有。”顾清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不过我要是小江的话，我受到的惊吓会有这么大。”
顾清用手画了一个更大的圈。
程霖沉默了两秒钟冲上了楼。
他抱着一身衣服下楼，在埋怨地看了一眼客厅里的三个人之后敲了敲客房的门。
江问久沉默着打开了门，程霖从门口挤进来。
“没事了。”程霖挤着他往里面站了点，抱着他安抚道，“我忘了答应我妈今天回去吃饭，估计看我还没回去他们就过来了……”
江问久其实已经冷静很多了，被程霖抱住的时候只是把下巴搭在他肩膀上了。
“还疼不疼？”程霖掀开睡袍检查他的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江问久大概是想到程霖的家人就在外面，有些难为情地把衣服拢了拢，“没事了，再抱一下。”
江问久其实只是贴了贴，就拿了衣服回里面穿，程霖又凑过来吻了他一下。
“早安吻。”他笑了，“我本来想我回来的时候你估计还没醒，刚好吻醒你。”
他看着江问久穿得差不多。
“还害羞吗？”程霖摩挲着江问久的下巴。
“没事，就是忽然见到吓了一跳。”江问久声音还有点哑，程霖把刚刚端进来的温水递给了他。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小霖，人家孩子愿不愿意见妈妈啊？”程霖妈妈小声问道，“愿意的话我们一起去吃个饭，不愿意也没关系的，你留下陪着孩子，妈妈和哥哥先回家。”
“知道了妈妈。”程霖冲门缝喊道，“我先哄哄。”
他转过身来的时候看着江问久笑了。
“我妈妈。”他和江问久解释着，“她和孩子似的。”
他看着江问久的目光有点期待，但还是很平静地说下去：“你会不会不舒服，我们可以在家休息的。”
程霖那一刻有点期待江问久的答案，但是心里又七上八下，他当然也知道江问久多么别扭，不想他太难受。
“你不想去的话，不用勉强的，就在这里坐着等我一会……”
江问久把手搭在了他手上，打断了程霖的话：“走吧，我没事的。”
他有些意外，但还是拉着江问久的手走了出去。
顾清友好地和他打了个招呼，生活中穿着休闲服的顾清比在医院看到的顾清有烟火气一点，贺朝童坐在他旁边沙发把手上冲他打了个招呼。
“对不起阿姨，刚刚吓到您了……”他转过身来和阿姨道歉，反而被程霖妈妈拉到怀里搂着摸了两把。
他愣了一下。
在他父亲去世之后，就没人这么抱过他了。
“你小子干什么吃的？”程霖妈妈嗓门高了起来，“你会不会养媳妇？你是不是总是饿着人家孩子？这么高的个子，怎么这么瘦……”
程霖被话噎住，只好尴尬地笑了。
程霖妈妈看上去很好相处，只是问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又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程霖站在后面笑着。
开车回家吃饭的时候程霖一路上心情都很好，江问久在旁边观察着他。
“别紧张。”程霖安慰他，“他们都很温柔的，而且我爸我妈很开明。”
在程霖说这些的时候，江问久坐在副驾驶上点了点头。
程霖透过后视镜看着江问久的眼睛，他没有不高兴，也没有很开心，只是很平常的坐着，像是他在医院隔着诊室玻璃望进去的每一眼。
“我要不要带点东西去？空着手多不好。”江问久忽然像大梦初醒一样转过头来。
程霖笑了一声。
“我总不能……”江问久措辞跟他解释。
“没事，刚刚等你换衣服的时候，我塞钱给我哥去安排了。”程霖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膝盖，“别紧张，我在呢。”
江问久“嗯”了一声之后又看着窗外。
“这两天，”程霖顿了一下，“现在我这里住几天吧。”
江问久有些纳闷，回过头有点疑问地看着他。程霖把他卫衣的领子拉下来一点，示意他自己看。
锁骨上层层叠叠落着齿痕和吻痕，拉开衣服的话还能清楚的看到他腰上留下的指痕和鞭子留下的痕迹。
“没事，我可以住出租屋的。”江问久对着镜子搓了搓锁骨上的印子。
程霖一边心里感慨他不上道，一边叹了口气。
“江小九，住过来，这几天我照顾你。”程霖放弃了征求意见，直接提了要求，“而且我还有些话同你讲。”
江问久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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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喜欢程霖家这种氛围，程霖父亲除了意外了一瞬间之后就安排着加了些菜，饭桌上倒也其乐融融。
江问久喜欢这样。
他很久都没有这样家庭的感觉了，真的处在这种环境中他那些紧张都一点点消散了。
程霖像往常一样给他夹菜。
饭后程霖拉着他看了自己房间。
江问久还没好好看过程霖家是什么样，直到他进了程霖卧室才看到写字台上面的书柜。他这才对程霖作家的身份有了切实的认知——书柜上面有一排安上了玻璃柜门，已经出版的成品书还包着热缩膜放在里面。
“我能不能看看……”江问久指着那个柜子，还没说完话，程霖就把他的食指弯了回去扣在手心里。
“不要看了，太丢人了。”程霖把下巴搭在他肩膀上推着他往另一个方向走，“家里有。”
江问久笑了。
这还是江问久今天第一次笑出声来。
“过来。”程霖把他拉到窗边，抱着他坐上窗台，“我一直想试试……”
他看着江问久像小狗一样闪闪发光的眼睛，温柔地抬起他的下巴。
“想试试……在这里吻我喜欢的人。”
程霖的吻很温柔地落下来，温柔地舔弄进他的齿缝之间。
江问久整个人都在他的怀抱中放松了下来，任凭程霖在这个吻中带走他的空气，也摩挲过他口腔的每一寸皮肤。
他垂着眼睛把额头抵在程霖肩膀上喘息着。
“身上还疼吗？”程霖摩挲着他的耳垂，又补充道，“实话。”
江问久的身体绷紧了一个瞬间，又瘫软下来。
他在程霖耳边小声说道：“疼。”
“真的很疼。”
过了最初那个劲的江问久开始委屈，把自己整个人都瘫在了程霖怀里。
“腰也疼，腿也很疼。”他小小声说着，“我好像浑身都很疼，胳膊都在疼，像是散架了一样。”
程霖只是笑，纵容地揉他的头发。
“不等了，我们现在就回家。”他抱着软绵绵的江问久，“在这里等我。”
程霖出去抱着妈妈胳膊撒娇，说话间把外套和钥匙都拿在了手上，妈妈只是拍了他一下，就默许他现在就走。程霖爸爸只是让他稳重一点，便挥了挥手让他赶紧走人。
他马上进宿舍门的时候看到顾清靠在门口。
“干嘛？”他皱起眉头，“你不让走可不算话啊！”
“我才懒得管你。”顾清把什么拍在他手上，转身去客厅的时候小声说道，“下次打轻一点。”
江问久走的时候叔叔说希望他常来玩，阿姨又给了他一个实打实的拥抱。
他的心情比这三个月以来任何一天都要好。
到家之后程霖又把他剥了个干净，摁着他上完药之后江问久趴在床上开始犯困，程霖又一次吻了他的肩头。
“江问久。”程霖叫他的时候他趴在程霖膝盖上等着程霖给他上药，在吻过他之后，程霖的声音又变回了那种遥远又冷静的语气。
“嗯。”江问久的睡意消散了。
“说出来是不是会轻松一点？”程霖问道。
这一次他沉默了很久，过了好一会才应了一声。
“别一个人扛着。”程霖在他腰侧面轻轻捏着，“和尚打水还要两个人挑着呢，有人分担是不一样的，轻松一点。”
程霖没能等到他的回应，继续说道：“别想那么多。我知道你顾虑什么，我不会干涉你，你只管往前走，担不住的时候回过头来，我就在你身后。”
江问久像是终于忍不住了一样哭出声来。
“只要你开口，没什么困难是解决不了的。”他把哭泣的江问久抱在怀里，“记得我爱你就好了。”
他吻了江问久还挂着眼泪的眼睛，任凭江问久环抱着他的脖子。
“明天去医院还是去学校？”程霖揉他的头发。
“学校。”江问久嗓子有些哑，还带着潮湿的哭腔。
“这离学校有些远，先将就一下，我这几天接送你。”程霖安抚着还沉浸在情绪中的江问久，“等不用上药了再送你去住校。”
“嗯。”
江问久应了一声。
他把鼻子贴在程霖颈窝里，闻着程霖身上香水味道和他独有的味道混杂的气息，慢慢合上眼睛。
“叔叔阿姨很温柔，也对我很好，我很喜欢他们。”他慢慢说道。
“顾总也对我很好。”
“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幸运。”
程霖本来快睡着了，听到他这么说又抱着他拍了拍。
“大家都很喜欢你，我最喜欢你，而且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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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恋爱脑他来了！！
我就问一句你们还记不记得tag上的“破镜重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