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周目黑衣组织

  诸伏景光从睡梦中猛地跳起。

  他胳膊挥舞的幅度太过夸张,手肘给了作为支撑点的伊达航狠狠一击;在半空的位置也很不凑巧,右腿降落点是老实睡觉的松田阵平的小腿。

  松田嗷地一声睁开眼睛,就看到诸伏砸向自己的后脑勺,接着和被班长下意识甩到浴室地板上睡眼惺忪的萩原研二一起成为牺牲品的人肉垫子,然后两个人一同因为碰到了手指的伤口发出活力四射的惨叫。

  唯一没有参与凑堆睡眠的降谷零急急忙忙地把怀里的拖把丢到一边,木棍撞击瓷砖的响声让诸伏稍微回过神来,他控制住紧绷的肌肉才没有在尚且稚嫩的警校生向自己扑来的时候闪到一边。

  “hiro?你还好吧,是做噩梦了吗。”降谷冷酷地无视了抱怨着“只有他没有事吧,我们三个可是承担了全部伤害啊”的松田,担忧地把幼驯染从地上拉起来,安抚地拍拍他的背部,“这里是安全的,我们已经把外守一送进了监狱。”

  这不是幻觉,他确实回到了二十二岁的那一年。

  诸伏景光慢慢平稳了呼吸,他攥紧了左手手心里的红白色小球,中央的按钮硌得皮肤生疼。

  几分钟之前,川上在听完他诀别前的发言之后突然露出了大彻大悟的表情,念叨着“【把世界意识完全吞掉】就可以了吧”后不由分说地接上了一个打出暴击的头槌。

  诸伏景光连天台上的死前走马灯都浮现在眼前,等到意识清醒的时候唯一的念头就是把毁坏感人气氛的罪魁祸首抓起来揍一顿,虽然打不过但起码能占领道德制高点。

  现在他面对着面前双脚好好站立在地上、活蹦乱跳精神很好的四位年轻友人,一时说不出话来。

  【如果在这里把一切透露给他们的话,zero肯定会相信的。】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空荡荡的胸口,在肉眼无法观测到的深处,金色的灵魂碎片安静地漂浮于血肉之中。

  【这会给她带来麻烦,也许会在谈论到未来的瞬间被宇宙高空的阴影捕捉。在决定在客场与世界意识开战的现在,重启轮回的川上没有优势。】

  二十二岁的诸伏景光本该在四年后的冬天悄无声息地死在一个天台上,因为一个超乎预料的牺牲才获得了重来的机会,他不打算浪费时间自怨自艾。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更快地结束这一切,就算她在八年之后才会出现。】

  【我要更快地到达她的身边。】

  “景老爷?”松田推推他的胳膊,许久没见的卷毛沐浴在他慈祥的视线下,几秒之后丢盔弃甲地抓住高个子的班长和萩原当作挡箭牌,“他是不是睡觉的时候被什么鬼魂附体了,那个眼神好可怕!”

  “有点像抽签的老婆婆看过来的眼神……小阵平你别挤了其实我也有点怕啊!”

  “冷静下来,想想鬼魂们附身的原因一般都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只要能完成婆婆的愿望就能得到一个正常的诸伏了。”

  “哦哦哦不愧是班长真是靠谱又聪明!”“帮大忙了男子汉!”

  降谷忽略掉凑在一起耍宝的同期们,转头看向诸伏:“休息也结束了,晚上去吃点好的吧。就我们两个也行,他们太吵了。”

  “嘛,怎么办呢。”诸伏装模作样地犹豫片刻,在越发大声的“不许坏心眼”的叫喊声里笑眯眯地一锤定音,“那么婆婆的心愿就是大家一起去吃烤肉吧,虽然对特摄厨来说有点不吉利就是了。”

  他们一起走到洗手台边,把脸和手上的污黑洗干净,诸伏对着镜子里二十二岁的自己出神,在经历严苛的卧底训练之前他看起来确实无害过头了,怪不得在组织第一次见面时降谷的扑克脸都差点没能绷住。

  而且这完全就是川上鲤鱼王喜欢的类型吧,如果要抓住机会爬到更高处的位置,他起码得有琴酒的气势才足够瘆人。

  杀人沾上的血气无法效仿,那就简单从外表修饰。

  “zero,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他严肃地板着脸转头问正在擦脸的幼驯染。

  在伊达的干笑、萩原拉长音的揶揄和松田碎碎念的邪灵退散里,降谷抓着他的肩膀义正词严:“你只不过是个又聪明又厉害的帅哥罢了,hiro!”

  苏格兰靠在安全屋的沙发上吐了个烟圈。

  他在过去的三年里干了不少大事,比如提前通过违法手段解决了导致十一月事件的炸弹犯、出于关心给运气很差的朋友们家中和办公位安装了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科技、时刻关心FBI的动向并在诸星大踏足日本的土地时逮人内推一条龙等等。

  当然还包括提早了一年拿到代号,他在二十三岁的时候结束培训加入组织,同年上一任苏格兰死亡;第二年他就极速接任,创下了黑衣组织升职的最短传说。

  听说有个刚到组织的有力竞争对手还没能干出一番天地就被他直接截胡,不出意外已经默默准备了一年的暗杀计划,即将在接下来的行程里展露一手,毕竟他们小队即将踏入对方在中东的势力范围。

  他对自己信心满满,来自川上的力量即使在这里遭遇了版本压制,苏格兰的身体也依旧比其他肉体凡胎更加强健,退休后去扮演假O骑士的皮套人也能轻松地在空中三百六十度转体。

  但是同行的波本和莱伊不这么觉得,他们坐在对面的沙发神情凝重,仿佛去的不是同事的地盘而是警察局——苏格兰又意识到警局才算是他们三个卧底的老巢,他短促地发出了一声笑。

  波本忧愁地扫了他一眼,他想直白地抓着苏格兰的肩膀摇晃,但他在组织里和苏格兰只是点头之交而已,不能让身边的莱伊抓住把柄,只能重新抓起茶几上的活页夹:“明天和爱尔兰交接的资料已经准备好了吧。”

  “波本,这是你第三次问了,难不成你在害怕。”莱伊把唇间的香烟取下,平静地瞥了他一眼,“只有我和苏格兰去也可以。”

  “……害怕?别开玩笑了。”波本露出假笑,拳头捏得咯吱作响,“只不过在爱尔兰身边有个麻烦的人罢了。”

  莱伊的表情也变得微妙起来:“我可能知道你指的是谁,她还没有取得代号?那你要警惕,苏格兰。”

  看来和他想的未知竞争对手也是同一个人。苏格兰挑挑眉,把烟碾灭。

  他的蝴蝶翅膀掀起了飓风,世界的走向在细枝末节处发生了不少变化,组织成员也和过去知晓得略有差别,所以突然冒出几个没见过的人也很正常。

  就算是一路做好人好事人脉广阔的苏格兰也没能调查到那个危险角色的信息,对方像草原上呼啸席卷的风暴来去无影,鬼怪一般的传闻倒是不少,他都当成笑话草草忽视。

  上一个消失得这么干净利落的人还是川上,他抱着一丝希望曾在日本周边区域内、纽约出差的途中、甚至黑着脸的琴酒的手下中都搜寻过她的身影,在无果之后果断地把重心全权放在组织的身上。

  苏格兰懊恼地敲敲脑袋,即使凭借来自未来的情报为卧底们铺好了前行的路,他还是站得不够高,就算独自闯关把乌丸莲耶杀死也会有新的Boss上任,生活不是能逃课速通的游戏,每一步都要付出应有的代价。可是他没有时间。

  他留下的数据都放在只有降谷知道的地方,即使再次出现意外,正义的光芒也能更早地照耀这片大地。二十五岁的诸伏景光从来不会害怕牺牲。

  他干咳两声,把还在互瞪的波本和莱伊的注意吸引过来:“所以波本和莱伊都和那个女人有仇,她同时想杀了我。”

  “我情况比较复杂。”莱伊举起手,“她似乎对我抱有某些好感。”

  好吧,毕竟那是莱伊。苏格兰和波本同时翻了个白眼,但谁也没有反驳:“那就是波本和她有仇,她想杀我,莱伊薛定谔。那我们率先动手吧,不过是没有代号的小角色,就算爱尔兰看重她也一样无足轻重。”

  莱伊觉得没必要,但在考虑完大局后发现这可能是成功率最高的暗杀情况,只是皱着眉让苏格兰别掉以轻心,对方比他想得更加难缠,更别说还有同样是格斗大师的爱尔兰。

  波本雀跃地表示赞同,他在心里估计了一下战力水平,草草地定下了引开爱尔兰的计划,这次势必让恶势力川上鲤鱼王下十八层地狱。

  “……谁?”苏格兰掏掏耳朵,瞳孔地震,“我听错了吗?刚刚有个不像这个世界的人的名字出现了。”

  “反正是假名,叫什么都一样。”波本冷笑地磨磨牙,“从她故意不管任务目标的状况、让对方在我们逃跑的时候吐在我车里的那刻起,她的未来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虽然有很多内容想要吐槽,但苏格兰还是强忍着转过头,看向莱伊的方向:“麻烦你重来一遍刚才的话。”

  “……要小心她和爱尔兰?”

  “不是,再前面一句。”

  “哦,她似乎对我抱有某些好感。”

  “就是这句,你醒醒吧。”诸伏景光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茫然的绿眼睛狙击手。

  他双手环胸,以正宫的高贵姿态冷哼一声:“她死都不会喜欢你的。”

  你心情不好。

  这股烦躁从一年前就一直蠢蠢欲动,不论是失忆还是神秘又邪恶的组织都在你的接受范围内,就连手机上莫名其妙的任务短信也没能让你放弃希望,只是这么久都没有进度、也没有人通过卧底的组织联系你,这在你的职业生涯里是头一次。

  如果诸伏景光在场,他肯定会指着你收到的短信眼角抽搐,质问你为什么会把【毁灭世界】和邪恶组织联系在一起,又不是所有黑暗势力的终极目标都是灭世,起码黑衣组织只想长生不老。

  以至于你第一次和爱尔兰放下芥蒂促膝长谈的时候大惊失色:“什么,我们组织不打算毁灭世界吗?那我加入干嘛?”

  “你是黑化的小学生吗?谁会因为这种愿望稀里胡涂地来到这里啊!”

  不情愿地接收了你的顶头上司万分嫌弃地往外挪了点,但是他头顶的好感数字往上跳了几位,你果然和自己自信的一样擅长和中老年人相处,虽然这个年纪的蹭的累确实有点恶心。

  你依稀记得自己在过去就擅长把人类的各项指标数字化,但现在在仔细观察他人后就能真的得到飘浮在周边的数字确实对你而言也有些异常。

  力量、速度、智力、狙击、格斗等等藏匿的长处短处在你面前一览无遗,搞得你像洞察世界的造物主似的,但更让你匪夷所思的是他人头顶巨大的好感度。

  这又不是gal game,让一个准备毁灭世界的女人掌握这个能力唯一的用处就是看穿了表面工作做得很好其实背地里好感跌到负数——甚至因为你的脸涨了不少依旧是好感负值、在背后肯定会给人下绊子的可恶同事。

  招聘你的人被你的外表迷得晕晕乎乎,甚至忘却了你一人车轮战五十人呼吸都没乱的战绩、夸下海口打包票让你进最善解人意的代号成员麾下。

  你觉得黑暗组织不可能存在善解人意的领导,在那时你也没预料到自己的任务在一年之后也毫无进度,只是哦了一声:“苏格兰呢?”

  “苏格兰在年初的时候因为意外死了,目前那个位置空的。”好感80的男人搓了搓手,他的目光聚焦在你的脸上,“不过您的话肯定能在三年内得到那个称号的。”

  你觉得自己一年就可以,但和喽啰说也没有意义,随口抛出一个比较顺口的代号,没去管男人大变的脸色:“那就琴酒吧。”

  接着你被分配给了与琴酒有仇、开局同样给你负数好感的爱尔兰。

  他还和讨人厌的同事不一样,是爱憎分明的硬汉类型,就算明显偏好你的长相也打心里没给你好脸色看。

  但另一方面他也很好搞好关系,在打过一架之后就算不看好感度也知道在噌噌噌往上涨,否则也不会在喝多的时候拉着你盘点黑衣组织的历史,打了个酒嗝后趴在桌上问你想要的代号。

  “我可以叫圣洁古巴利布瑞酒吗?”

  “……那是可乐。”

  你耸耸肩膀:“那反正上一任苏格兰死了,这个代号我先预定就好。”

  “又不是先来先得的超市扫购,既然这样工作的时候就不要道貌岸然地说着‘我不杀无罪的人’然后拒绝任务如何。”爱尔兰晃晃手里的酒杯,啧了一声,“在以酒名为代号的组织里,连酒都不喝的你不会是哪里混进来的老鼠吧,川上。”

  “不。”你冷静地递上名片,“我是宝O梦。”

  爱尔兰要你发誓:“尽量和波本好好相处。”

  你据理力争:“是他先讨人厌的。”

  “波本讨厌所有人,而你主要针对他和诸星。现在诸星已经成为代号成员莱伊了,你得对他尊敬一点,别再欺负他了。”

  “?我一直对莱伊很好啊?莱伊就像我的侄子一样。”

  “你在训练场上只针对他打,合作任务在他重伤之前都只会旁观看戏,日常开口就是高高在上的口吻——你以前也这么虐待自己的侄子吗,真不愧是黑暗组织的底层人士,太掉价了。”爱尔兰鄙夷地看着你,擅自判了死刑。

  “对了,还有一件必须提前告诉你的事。抢走你命定代号的苏格兰也会来,虽然我算是站在你这边的,只不过那是个很有谋略的男人,也许比莱伊更危险。”

  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肩部的肌肉,对你展露出一个带着杀意的笑容:“但是你比他更合适,我没见过像你这样有天赋的人。如果要做什么的话,不要被碍事的家伙抓到把柄。”

  把只有加入组织近三年却只有简单传闻神出鬼没的苏格兰宰了算是目前你和爱尔兰默契约定的基本计划之一,起码在威士忌小队进入办公室之前你都是这么想的。

  爱尔兰疲惫地注视着你熟练地调整室内的光线,往空气里喷洒古龙水,直到作为一个老大的道具被你强制安放于黑色的办公椅、披上黑色西装的时候才讪讪开口。

  “你平时能做到三分之一的勤快我就心满意足了,我们这个年纪还做出合适的反派仗势迎接大部分都见过的同事是不是有点过分。”他对着站在办公桌边固定好最帅造型的你虚心求教。

  你嗤之以鼻:“因为他们资历尚浅,不过是不成器的守门人,真要放在电影高.潮部分还是得交给合格的我们。再说了你和我设定差不多,看起来都像是黑暗组织能打的小boss,在死前会因为黑发蓝眼男童的嘴炮醒悟悔改、接着自我牺牲的不值钱反派类型,所以能装一会是一会。”

  爱尔兰明显不赞同:“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的糟糕兴趣强加到我身上啊??”

  他在下一秒就恢复了镇定自若的表情,微微垂头让半张脸融入夕阳的阴影里,阴郁地注视着推门进来的年轻人们,分明你的叮嘱一样也没落下,人到中年依旧装得很开心。

  你在看到空中漂浮的漆黑的-10时就忍不住对波本翻白眼,和他同时出现时旁边微妙的30好感的莱伊都显得可爱了起来,更别说……我靠,那个金色的100是什么。

  满点好感的、素昧平生的苏格兰从两人身后用力挤了出来,黑发蓝眼的男人没回头看被挤得东倒西歪的同事,也没有搭理独自凹造型的爱尔兰,一个健步冲上前握住了你的手。

  “川上鲤鱼王女士,终于见到你了。”他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你的眼睛,你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金色传说随之往前跟进。

  他发烫的手心在往外冒汗,明显没有表面上这么游刃有余,但是他望着你的眼神仿佛你们在很多年前就曾见过,以至于你竟然在反应过来之前就放任他进入了自己的安全区域。

  “请和我结婚吧。”苏格兰认真地说。

  刚刚站稳的波本失神地踩上了莱伊的脚背,他们在苏格兰背后打了起来。

  你在无数的任务目标和路人口中听过同样的或出于欲望或碰运气的台词,以至于第一时间认为他可能猜测到你和爱尔兰准备做局暗算他于是想先下手为强,你可不相信组织里会有这样的蠢蛋。

  想到这里你又忍不住怀疑地瞟了一眼他头顶金灿灿的满点,配上黑衣组织的一贯作风,除非他和临时搭档的波本莱伊是能托付后背的朋友关系,不然必然没法调查出一直在中东和北非暗中活动的你的资料,在今日见到你之前所知道的内容也不过只有你的名字而已。

  爱尔兰明显和你想到了同样的事,他没有控制音量,你觉得再大点声远在德国的朗姆都能听见:“苏格兰……莫非是一个狂热宝O梦的变态吗。”

  你站在混乱的中心一片茫然,同样在风暴眼却闲庭信步的苏格兰始终牢牢地牵着你的惯用手。你隐约觉得他应该挂着什么宝石之类的装饰,毫不客气地扒开外套后对着他胸口的链条上挂着保护得很好的精灵球陷入诡异的沉默。

  他在觉察到你视线的时候抱歉地笑了一下:“虽然很想物归原主,但也许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别抢啊!”

  你拽着精灵球,他抓着你的手腕,你们维持着这个姿势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一会,苏格兰终于迟疑地开口:“你怎么还在,难道任务变更了条件?”

  “什么意思,你是抱着等到时候到了之后、我拿到项链就会不知道去哪里的决断,才求婚的吗。”

  你敏锐地察觉了这一点,在他嘴巴紧闭视线漂移的装傻攻势下冷笑两声,盖过了苏格兰小声辩解的“就算你还在我也会这么做的别小看我”。

  也许是因为背景音中混战的三人中不断传出的“快拒绝啊发什么疯呢你”“苏格兰你吃错东西了吗快清醒一点”“不要只看脸啊你不是这么肤浅的男人”的噪音。

  也许是因为一见钟情的恋爱脑自带能为你牺牲的金色满点好感和诚挚的蓝色眼睛。

  也许只是因为是这个人而已,你不记得相互怀疑的过去,从水面伸向你的手,高空的吶喊,爆炸前的吻,灯下的坦白,沐浴过的同一片星空,一起看过的雪;但是灵魂的共鸣不会骗人,你的心在为他的到来欢呼雀跃。

  “好啊。”你点了点头。

  莱伊:(震撼)你要不再想想。

  爱尔兰:(疲惫)你要不再想想……

  波本:(愤怒)你要不再想想!!

  就这么奇怪地写完了,第一次写了四十多万字的咖喱怪兽感慨万千。

  最开始想着难得写柯同,让我来涉足一下过去没敢踏入的推理领域!然后被创得稀巴烂。

  本来脑子就不太好使又作业繁多,同时要调动一大部分细胞来到完全不擅长的东西上,虽然大家看得时候可能心里想着嗯嗯就这但我构思得真的、非常痛苦。

  我不是推理粉,侦探小说看得也没那么多,平时唯爱看一些不动脑子的一拳打爆世界的动画片,认为能正常写完的自己十分伟大。

  考虑到了名柯是子供向所以案件也做了调整,还胡编乱造了很多额外的为了搞笑的设定,抱歉啊出现在文中的每一个人。

  同时接下来会缓慢地修文,之前和网上邻居聊完也打算对第三个事件进行重写,在我有精力的那时再……

  最后感谢每个阅读到这里的大家和经常给我评论的读者!我虽然对自己写得有多慢很有自知之明(我脑袋真的跟不上),但本质上还是那个没人理会默默伤心的脆弱逼,如果不是评论支撑着的话我肯定写一半就悄悄死了……

  期待和大家的下次见面!

  Tips:看好看的小说,就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