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和诸伏景光在工藤新一家待了好一会儿, 甚至还给诸伏景光接了好几个特殊任务,但是无一例外,并没有和主角挂钩的, 主线任务更是没有触发。

  刷积分的梦想破灭了。

  事实证明, 和主角挨得近一些,并不代表可以获取更多的积分。

  琴酒最后失望的离开了, 萩原研二对此望眼欲穿,恨不得朝两人扑过去缠着他们也离开这里。

  回到安全屋后, 琴酒刚洗完澡, 头发都没吹干便接到了来自波本的电话。

  对方声音发慌, 好像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琴酒,你是不是对仓鼠说了什么?”

  “什么?”

  “仓鼠不见了!”

  琴酒一怔, 语气瞬间不好了:“你的意思是, 为了针对我, 你将仓鼠给丢了?”

  “我不是为了针对你!”波本立刻说道:“我现在在研究所, 你那只仓鼠不但不见了,还开了十几个实验鼠的笼子,现在研究所满屋子的老鼠乱蹿!”

  琴酒沉默。

  是了, 就算波本是想针对他, 但也不可能敢开那么多实验鼠的笼子, 毕竟很多实验鼠身上都已经在进行研究,混在一起的话会大乱的。

  “总之我现在找不到他,你赶紧过来!”波本发出了求救的声音。

  琴酒头发都没吹就带着猫过去了。

  诸伏景光十分紧张, 在车上就问:“为什么要带松田去研究所?组织是不是想要用他来做实验?”

  “不可能。”琴酒当即反驳, 组织没那么傻, 至少也要等其他的训练出来之后再说。

  只有一只聪明并能够搞情报的仓鼠,组织只能暂时将他给供起来, 大概只是简单做个检查。

  “可如果真是那样,松田怎么可能逃走?”诸伏景光还是觉得不太对劲儿。

  琴酒眼底闪过一抹寒芒,具体是什么,他还需要到研究所再看,不过应该有点问题。

  琴酒到研究所的时候,研究所的人正在努力抓四散逃跑的小白鼠,周围的确看不到仓鼠的下落。

  研究所那么多仪器,松田阵平就只是一只仓鼠,想藏起来实在是太简单了。

  “琴酒,怎么办?完全找不到。”波本苦恼地快步走向琴酒。

  “你带他过来做什么?”

  “只是做个体检。”

  琴酒看着波本的表情,确定了波本的确只是带仓鼠做个体检,至于后续是否还有什么内情,恐怕就连波本自己都不清楚。

  “那只仓鼠叫什么?”波本问。

  “小金。”毕竟是金丝熊。

  波本看着琴酒,眼神欲言又止。

  小金?小白?

  琴酒你给动物取名字是靠毛发颜色吗?

  “那只狐狸……”

  “小红。”

  波本彻底不说话了,那是只橘红色的狐狸,琴酒果然是靠颜色取名的。

  也太不走心了吧!

  明明被训练的这样厉害,却起了一个这样土里土气的名字,也就是小动物不懂,否则非要跳起来抽琴酒一巴掌。

  琴酒看着系统面板,上面标注出了松田阵平的位置,但是位置具有范围性,琴酒只能确定松田阵平就在这个实验室内,却不清楚他究竟躲藏在了哪个角落。

  “找到他。”琴酒将布偶猫放到了地上。

  诸伏景光了然,立刻叫了起来:“松田,你在哪?我们来找你了!”

  听到诸伏景光的声音,一只仓鼠从柜子下面跑了出来,一溜烟爬到了布偶猫的背上,又爬上了布偶猫的头顶,指着波本声讨起来。

  “你这家伙,竟然把我直接丢给研究人员了,你是真不怕他们把我解剖了啊!”

  “你知道他们想对我做什么吗?你差点害死我!”

  “金发混蛋,这次你也太过分了!”

  听着松田阵平的控诉,琴酒看着波本的眼神变得不善起来。

  波本注意到了,但却十分茫然。

  “既然仓鼠已经找到了,那就……”波本伸手要将仓鼠抓住。

  “等等。”琴酒打断了他,然后对波本说道:“他向我传递了有危险的信号。”

  琴酒不能说的太明,毕竟若是让别人知道他听得懂仓鼠说话,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但仅仅是这个理由就可以将研究所的人审一遍了。

  “是谁负责仓鼠?”

  “是雷德医生。”

  “让他过来。”琴酒对门口的保安说道。

  波本皱了皱眉,雷德医生只说对仓鼠做个体检,可究竟如何检查他也不清楚,难不成真的要对仓鼠做什么?若是雷德医生真的要对仓鼠动手,那恐怕就是先生和朗姆的意思,琴酒难道能拒绝?

  不多久,雷德被带了过来。

  中年男人脚软地好像站都站不住,努力想要后退,却被保安攥紧了胳膊硬扯到琴酒面前。

  “你刚刚要对仓鼠做什么?”琴酒质问。

  “没、没什么,只是简单做个检查。”

  琴酒掏出伯/莱/塔对准了雷德。

  雷德惊恐地大喊:“琴酒,你不能杀我,那只是一只仓鼠罢了,或许它觉得做检查让它感到不舒服,我绝对没有……”

  “他骗人,他想切开我的胳膊。”松田阵平开口。

  “砰——”

  琴酒开/枪了。

  毫不留情的一枪让保安被吓到了。

  波本也是猝不及防,震惊大喊:“琴酒!”

  “调监控。”琴酒冷冷说道。

  刚刚还在告状的松田阵平也有些傻眼,尤其是看着雷德的尸体,眼底突然流露浓浓的悔意。

  在告状之前,他真不知道琴酒会直接开/枪,虽然早知道琴酒很危险,但他所表现出来的危险程度还是让他措手不及。

  诸伏景光也皱了皱眉,和琴酒说过:“我们之前聊过的,可以不杀人就不要杀人。”

  “他想害死仓鼠。”琴酒言简意赅。

  诸伏景光便再也说不出话了,毕竟雷德的确形迹可疑,如果松田真的被他害死就糟糕了。

  研究所不管是走廊还是实验室,都有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监控。

  监控显示,雷德当时拿了一把手术刀,作势要切开仓鼠的胳膊,仓鼠这才奋力出逃,并且打开了好几个笼子,在一群小白鼠的簇拥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监控摆在这里,琴酒说雷德有罪,雷德就是有罪。

  “上报先生,雷德打算谋害组织的重要财产,很可能被人买通,背叛组织。”琴酒直接给这件事情定了性。

  一旁看着的人不敢不办。

  波本已经在一旁森*晚*整*理看傻眼了,这处理……未免也太丝滑了吧!

  杀了人直接推说他是叛徒,这件事情雷德敢做分明是先生或朗姆吩咐的,怎么能叫叛徒?

  但是很快波本便反应了过来,不管是谁的示意,他们都没有通知琴酒这个仓鼠的主人,说明这件事情从始至终就不愿意让琴酒知道,所以雷德死就死了,不会有人为此责怪琴酒。

  这是……反击吗?

  波本隐约嗅到了其中的风起云涌,琴酒一定是故意的,他不一定是要给先生和朗姆难堪,却又在告诉两人,他并不是能随意拿捏的。

  组织内的争斗,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实在让波本感到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之后,便是暗喜。

  组织越是争斗,作为卧底当然就会越高兴,说不定还可以浑水摸鱼,得到一些有关组织的机密情报。

  但是很快,波本就高兴不起来了。

  “你没有审查好就将仓鼠交给了雷德,我想你并不适合管理仓鼠。”琴酒瞥了波本一眼,说道:“这件事情我会上报给先生,给仓鼠安排另外的负责人。”

  “琴酒,这只是一场意外!”

  “你的意外差点要了他的命。”琴酒冷嗤,反问:“如果仓鼠就此被杀死,你也要推说是一场意外吗?”

  波本哑口无言。

  琴酒带着仓鼠走了,波本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背影离开,倒是那只布偶猫这次没有跳到琴酒的怀里,而是一步三回头地反复看他。

  看着那双与幼驯染极其相仿的眼睛,波本眼睛一热,然后强忍住了情绪。

  要镇定,要冷静。

  hiro已经死了,不可能重生在一只猫的身上。

  波本坚定信念,虽然这么长时间都没能找到和鬼混沟通的方式,但他绝对不会放弃的。

  车上,布偶猫和金丝熊挨在一起。

  “我不想离开宠物店。”松田阵平不满地说道:“这次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下次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但是组织已经知道你了。”

  “你就说我丢了!”

  “那他们就会抓走猫。”琴酒冷冷瞥了松田阵平一眼。

  松田阵平当然也不希望诸伏景光被抓走,但琴酒这态度却让他感到心寒。

  他用小爪爪抱紧自己,大声斥责:“我就知道!你根本就不在意我的死活,你只在乎景老爷!”

  没有安慰,没有道歉。

  有的只是琴酒毫无感情的一句:“你知道就好。”

  松田阵平:……

  他真是服了,琴酒怎么油盐不进的?

  一旁的诸伏景光有些担忧:“阿阵,松田说的没错,这次一斤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下次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能不能和乌丸莲耶说一声,以后还是你来带松田?”

  面对恋人,琴酒的语气缓和了些,但还是拒绝:“组织不会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