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想起伏剧烈的胸膛能看出他的激动。
郁想少有失态的时候。
直播间观众看见的他，都是冷淡矜贵的模样，从没见过这样的郁想。
他舍不得放下自己手里的vr眼镜。
“版权还在，量产有点难。”
像是看出郁想的喜欢，里非月说，“你要是喜欢这个就送给你了。”
【你为什么一副送白菜的语气。】
【啊啊啊！我小学生，送给我！】
【快给我看看！郁总你真的好福气！！】
郁想似乎是突然想起来什么，问道，“申请专利了吗？”
“那当然申请了。”
郁想看着里非月，目光难掩的复杂，“你没被抓去做研究，反而决战娱乐圈真的是……”
“真的是很难以置信吧。”廖哥知道郁想要说什么，廖哥抱胸看着里非月也是非常可惜。
“这也是他家里人不乐意的原因之一。”
“别的不说，就说你导师也是真的大度。”
里非月冷冷的一个眼神，飘过去，廖哥直接闭嘴。
直播间弹幕都快要刷疯了。
【给我看看，快给我看看！！】
【求求了，不给我看我今天一晚上都会睡不着觉的。】
“其实这个眼罩还有很多功能的。”
“它不但能让回忆中的东西再现，还能对虚构的场景进行搭建。”
廖哥拿出一个备用的，连接上展出的设备，似乎是想展示给郁想看。
“就像现在。”
那是一块白板，就像上课的时候的显示屏，因为没有人连接，还是一片白板。
而在廖哥戴上眼镜，就像拉投资人一样讲解的时候，这个白板在一瞬间有了情景和颜色。
是这间店铺的样子。
廖哥说，“这是再现回忆。”
那是廖哥的回忆，是今天里非月带着郁想走进这个店铺的时候。
里非月目标明确，先走到廖哥身边问他科不乐意拍摄。
但也和廖哥认识多年，知道这肯定是行的，所谓询问，就是在走个过场。
廖哥眼角的郁想正在打量这些小机器人。
最后就是一直跟在郁想和里非月身后的摄影师。
他带着直播装备，也出现在这个白板的情境中。
纤毫毕现。
“我草。”摄像师忍不住惊呼一声。
【我草！！】
【你都申请专利了，你为什么不普及！！】
“然后是搭建场景。”
比起回忆，廖哥搭建的场景就粗糙了很多，他竟然妄图在里非月脑袋上戴上猫猫耳朵，在郁想头顶上戴上龙角。
就是现在的场景！
但是这些凭想象出现的东西，明显要僵硬的多。
里非月的猫耳朵还有点毛茸茸的，但郁想的龙角真就像个纸片。
郁想皱起眉头，他竟从内心反驳，他要是有龙角，应该不是这样的。
廖哥似乎也发现了这一切，嘴里说着不好意思，自己捏着下巴，努力继续构建。
然后众人就发现廖哥手下的龙角竟然一点点的变得凝实又梦幻，像极了最近电视剧里热播的龙角，苍蓝中带着一些缥缈和梦幻。
好看，但没啥攻击力，像是花瓶。
郁想：……
他更沉默了。
他的觉得这个龙角应该是玄黑色的，隐隐间带着些红。
龙角的模样在他的心中越发的清晰，他甚至知道什么地方应该弯曲，什么地方笔直流畅。
总归，不是廖哥展现出来的样子、
但是廖哥对自己的构思非常满意，他哈哈两声，就见屏幕里的猫耳里非月，走近了廖哥，垂头丧气道，“我还是回去搞学术吧，娱乐圈实在太难混了。”
“哈哈哈哈你小子终于想通了！你等着，我这就去通知老裘！只要咱三合并，什么东西研究不出来？！”
里非月：……
郁想：……
直播间观众：……
【你别说，我还真有点纠结，里非月的才华放在娱乐圈是有点可惜了。】
【啊啊啊！不行！！你怎么能阻止别人追梦！！】里非月的粉丝好不容易看到偶像有了要爆的倾向，怎么能……怎么能直接退圈？
【量产，量产！这很重要！】
“廖哥，你别丢这个人了。”
廖哥不赞同的啧了一声，“这怎么叫丢人，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谦虚，你看这多好的东西啊！要是想象力足够，什么展现不出来。”
“你这个都不需要怎么吹！”
就像现在屏幕变换，里非月突然掉在了茂密的森林中，脚边突然多了一个非常可爱甜美的大尾巴白猫。
身上的白毛蓬蓬的，踮着胖山竹，矜贵的走到里非月脚边，苍蓝色的大眼睛眨呀眨，好像是在努力辨别这是谁。
甜美可爱到人心都化了。
郁想认出来这是里非月的猫。
廖哥噗的一声笑出来，让猫猫在里非月脚边乖巧的躺下，露出小肚子打滚，求摸摸。
【摸摸摸！姨姨亲秃！】
【怎么能那么可爱啊！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可爱，那么甜的小猫咪吗？！】
【毕竟是想象出来的，那么漂亮也是应该的！但是这样太真了吧。】
【这个装置我真的很想要！里非月真的不打算卖吗？！】
里非月现在非但不想卖，并且还给了廖哥一个死亡凝视。
“开玩笑，开玩笑。”廖哥连忙抹掉了里非月的妖形，独留里非月人形站在那里。
“你可以让幻想出来的人大战螣蛇怪！”屏幕上立刻出现里非月握着武器和螣蛇厮杀的模样。
里非月：……
他捂住脸，他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好的技能，能被廖哥展示的那么社死和尴尬。
郁想忍不住笑出声，成功获得了里非月的怒视。
郁想安抚性的把手放在里非月的脑袋上摸了两下。
但直播间观众现在的注意力都在这个vr眼镜上，甚至在一瞬间冲上了热搜。
甚至还是爆。
恋综节目组：奇奇怪怪的上热搜的姿势又增加了呢。
廖哥展示这个vr眼镜的视频被多次转载流传，越来越多的信息也随之出现。
【这是炒作吧，还是那句话，里非月要真有这实力能在娱乐圈糊五年？】
【而且全凭心意就能搭建的世界，这也不能算vr吧。】
【但不管怎么说，这就是很牛逼啊，有这个，那一些做的很烂的特效不就完全可以靠这个来形成了吗！】
互联网上关于这件事的说法褒贬不一，并且大部分人都觉得不太可能，直到一个发言出现。
【这不是我师弟吗，他能研究出这个我一点也不意外，就是没想到他之前一直说的兼职就是去混娱乐圈[苦涩]】
众人点进了他的主业，发现他就是一个秃头研究员，天天被自己的研究折磨，上千条微博里有一半都是发疯文学，剩下的除了吃喝玩乐之外，就是和同事相关的了。
什么。【草，里师弟，你回研究所吧，我们真的需要你！】
【裘老师，我劝你善良，不是每一个研究生都是里非月！】
【裘老师，我劝你善良，里师弟不跟你读博士生，那是他的问题，不要迁怒到别人身上。】
等等等等，分布在各个时间线上，账号非常真实，真实到能通过博主的谩骂找到他们所在的研究所。
A大名下的。
这是国内最好的大学。
并且很多著名的教授在里面领导着做实验。
最牛逼的一个都是院士了。
吃瓜网友们：打扰了。
但这非常充分的向大家解释了一个问题。
里非月是研究生，之前在A大研究所工作过，而且他导师求着他读博。
妈的，人比人气死人。
你那么牛逼，混什么娱乐圈。
吃完瓜的吃瓜群众们，决定去直播间看看这个学神是怎么混娱乐圈的。
就看见他们在一群机器人中间，享受机器人的服务，并和一个游戏机器人开始了搓麻将的游戏。
而且那机器人还加入了性格模块，虽然是机器人外皮，但是表现的就跟个人一样。
当时小机器人非常开心的碰了里非月的一张牌，声音都是非常人形化的喜意。
【vr眼镜先不说，这个机器人能量产吗？麻将三缺一星人真的很需要。】
【眼巴巴，小月亮，你看看我们吧。】
不管看不看的，郁想今天下午的约会都有点心不在焉的。
他敏锐的觉察到了一些不对。
那些在他幻想中出现的东西太过真实，而廖哥幻想出来的东西过于僵硬。
退一万步讲，假设构思出来的东西因人而异，但里非月还有研究这些东西的技术啊。
那里非月加入诈骗集团图什么呢？
图研究经费？
郁想被自己的这个想法整笑了。
有廖哥在，里非月怎么会拉不到投资？
难道还能说这个东西不是他研究的？
那谁有这种好心，把这个几乎能改变世界的东西放在里非月的名下？
郁想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再度摇摇欲坠，好似再往前走一步，就能推开一扇门，走向一个无比瑰丽的世界。
但是郁想之前推开过无数次这样的门了。
门的后面依旧是一个关的严严实实的门。
这个世界，终究是唯物的。
郁想拿着vr眼镜，抚摸着那上面的花纹，忍不住想。
愉快的约会时间终究是短暂的。
他们在夜晚的时候回到了别墅。
走上来迎接的是一个里非月不认识的人。
那人长的极为秀气绵软，乖乖的，又一种能轻易勾起别人施虐欲的纯白感。
他好像对郁想极为的熟悉，说话声音都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娇嗔，他没看见里非月，直接对郁想道，“你可算来了，我都等了你好久了。”
是受四。
【！小月亮别好奇了！这是你的情敌！】
受四一上来就想揽住郁想的胳膊，被郁想一转身躲开，并拉住了里非月的手。
这下受四可算注意到里非月的存在了。
他脸颊微鼓，不怎么开心的看着里非月。
“你就是里非月吧，我叫安辰。”他一抬眸子，有些矜傲，“是郁想的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