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蒋庭闲一手支在椅背上笑够了，唐澄翎身上露出来的部分都泛粉红，在雪白的肤色上尤为显眼，他略带忐忑地询问。
“我想问问……”
“问。”语气中都带有笑意。
“下次体育课，我可以去看你打球吗？我想学，不介意偷学吧？”唐澄翎尝试开玩笑。
蒋庭闲手托着头，没听出他语气中的生涩僵硬，只觉得他太见外了：“想学？下次教你。”
唐澄翎低着头，悄悄弯起嘴角。
他猜测到了。
“真的？”
他抬头看过来，眼里有明显的惊喜与意外。
蒋庭闲低笑了声：“不骗你，下次体育课好好看着，打完教你。”
“谢谢，那我先回房了。”唐澄翎抱着猫咪站起来，猫咪乖乖依偎在怀中。
“等下。”蒋庭闲叫住他，在唐澄翎疑惑的目光中，反手从背后桌子上的塑料袋中随便拿出一串粽子，习惯性向上抛，想像跟陈晓待在一起时一样扔过去，动作忽然一顿，改为起身递给他。
垂眼看一对挂在蒋庭闲食指上摇晃的粽子，唐澄翎迟疑了。
蒋庭闲当他不好意思：“好吃的，拿着，我今天赛龙舟赢来的。”不知为何，他解释了粽子由来。
“你今天去赛龙舟了？”唐澄翎诧异。
蒋庭闲点了点头∶“我今天回乡下了一趟，每家每户要出人参加比赛，还要搞些其他事什么的。很忙，没法带你去，就没跟你说。”其实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不想让唐澄翎看见空荡荡落满灰尘的屋子。
“没事，恭喜你。”唐澄翎没在意心中一闪而过的失落，他拿起挂在食指上的红线时，指腹有意无意地去摩挲，“谢谢，晚安。”
“晚安。”待唐澄翎回到房间后，蒋庭闲关上门。
他背靠门，低头看下身，回想刚才柔软的触感。
很好，没硬。
他想起昨天拉唐澄翎起身时握住了他的手，只不过当时心很乱，人也喝醉了，具体什么感觉根本没在意。
而现在，他直挺挺倒在床上，沉沉呼出口气。
自青春期开始，他的性欲一直过旺。初三为了考上二中，白天全在刷题，明明累得恨不得一头栽下去睡死，一躺在床上下体精神抖擞地要跟他熟络关系。
当他仔细回想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弯时，惊觉是因为唐澄翎的喘息声。但他不认为自己喜欢唐澄翎，至少现在不是。
无非是因为他的一些举动能够引起他欲望而已。
蒋庭闲嗤笑一声，大大方方承认自己见色起意了。
就像现在，当他幻想唐澄翎的手抚摸它时，他确确实实硬了。
唐澄翎回到房间后，猫咪借手臂力轻巧地跳到书桌上，惹出的风将纸掀开一角。
上面写了一串数字：T210，T110，T410，T710，T810，T210。
他缓慢摩挲着数字，如同触碰到不久之后的现实。
他拉开抽屉，里面装满了小玩具，一张满是褶皱却被整整齐齐折叠成小长方形的演讲稿夹在其中。
陈晓第二天就从乡下冲到蒋庭闲家里了。
“急什么。”蒋庭闲当着陈晓的面慢悠悠地翻他昨晚发的聊天记录。
他嫌弃地啧了声：“你怎么又搞到99+了，下次再这样我不看了。”
陈晓急得也顾不上在意蒋庭闲的敷衍了，声音焦灼：“你就告诉我吧求求你了闲哥你就是我大爷我不知道这事我天天夜不能眠……”
一连串输出一顿，他才想起蒋庭闲家里可能还有另一位的存在，压着嗓子故作神秘地问：“你真那啥了？”
蒋庭闲停下划屏幕的动作，“对，就你想的那样。”
陈晓一瞬间想了很多，比如说八个裸男在他闲哥面前跳舞，面对面，胸对胸的，鸡巴碰在一起跟开了花样，上下其手，左右为男。
他吓得浑身汗毛炸起。
蒋庭闲见陈晓反应那么大，放下手机：“怎么？你恐同？”
“不不不。”陈晓急忙否认，搓了两下手臂上的汗毛。
“那你只是因为做了春梦才认为自己弯了？会不会梦出错了啊？万一梦里其实是个女的……”直视蒋庭闲的眼神，他质疑的声音越来越小。
蒋庭闲叹了口气，安慰受刺激的陈晓：“无所谓，指不定我是双性恋。”
“你想想，又没人管我，弯不弯真的不重要，无非是对象性别转换了，而且之前也跟你说过我听男的喘会硬，春梦梦到男的也不挺正常的吗？”
蒋庭闲安慰人次数鲜少，但显然陈晓并不珍惜这次难得的体验，他乱抓自己稍微长长点的头发，想方设法验证蒋庭闲的性取向。
蒋庭闲见他不打算听，也懒得讲了。
“要不我们一起看GV吧！”
蒋庭闲疑惑：“GV什么？”
陈晓咳了两声：“就主角是两男的。快看快看，我昨晚特意买来的，8.8r一部。”
从知道弯了的事实后，蒋庭闲还没去过多了解这个群体，更别说看小视频了，等陈晓提及这事，他也来了兴趣。
拉上窗帘，两人一起坐床上看小视频。
视频在进行到负距离时被按住了暂停，蒋庭闲比陈晓快一步按的。
他脸色一言难尽，对脸色同样一言难尽的陈晓说：“我觉得我弯了这事可能还需要重新商榷下。”
为直观看GV效果，与蒋庭闲形成对照实验，陈晓甚至把裤子脱了：“我觉得我这裤子完全没有脱的必要，我现在很担心我小兄弟的精神状态。”
蒋庭闲手指滑动，换成了一部AV。
视频坚持到女方在男方身上上下起坐，被陈晓按暂停了。
“这部没感觉，换部。”
视频场景换到户外，等被按暂停时，蒋庭闲姿势都没有变。
陈晓不死心：“这部玩太大了，没有代入感。”
视频换来换去，蒋庭闲靠在床靠上打了个哈欠，无聊得低头玩手机。
陈晓回过头，脸色沉重：“闲哥，你是不是硬不起来了？”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