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结束,左逢雪拖着醉醺醺的身体回到房间,看到项南趴在桌上睡的安稳,婚宴上的不愉快也一扫而空。

  桌子一侧随意放着盖头,旁边还放着两半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水果。鲜红的颜色在烛火下显得更加可口,他用手拿起一块沾了酒水的果肉吃进口中,入口甘甜冰凉的感觉很是新奇。

  沾了酒水的果肉让他吃了一块又一块,连吃三块后,他才笑着自言自语道:“这水果配上酒水怪好吃的,怪不得吃醉了!”

  他说完便附身抱起已经醉过去的项南朝床上走去。

  梦里他背过项南一次,那时候感觉项南很轻。

  如今两人已经拜过天地,他这样抱着项南也没有了以往的顾忌。

  项南在外人来看很重,抱起来可能有些吃力,但他抱着很轻松。

  项南身子软软的,抱着不费事,还舒服。

  他抱着项南放在床上,看着项南贴花的可爱脸庞,又看向项南满身繁琐的配饰,在烛火的照应下异常好看,恍惚间,他透过项南可爱的脸看到了一张异常绝美的脸,小巧精致的脸上一双灵动的大眼注视着他笑得妩媚,眼波流转的视线仿佛勾魂一般,让他忍不住唤了一声“阿南”。

  猛然间,他回过神来,看向项南,项南发出平稳的呼吸声,他叹息一声:自己没睡着怎么就迷糊了,可能是真的醉了。

  他注视项南一会儿,才开始帮项南摘身上的饰品,从流苏耳坠到发钗,他摘的时候动作很轻,就怕惊扰到项南醒来。

  他把项南身上的饰品刚取完,想弄点水给项南擦擦手脚,好让项南睡的舒服一些。

  只是他刚起身,就被醉过去的项南拉住了衣袖。

  项南朦胧着双眼看向他,眼中闪烁着光芒,他能从项南眼神中看出来项南对他的喜爱。

  项南朦胧着双眼,似乎想将他看得更清楚一些,靠得他的脸更近一些,然后双手捧着他的脸左右看了看道:“逢雪今天果然好帅!”

  左逢雪不懂“帅”这个方言,但他知道项南喜欢他的脸。

  “我刚听见你叫我阿南了,我喜欢这个称呼,逢雪以后都叫我阿南好吗?”左逢雪刚才唤他阿南的时候,他就醒了,他不知道要怎么度过洞房花烛夜,才继续装醉。

  “好。听你的。”左逢雪摇了摇头,有些无奈。他和项南成亲后,本该称呼项南“夫人”,但项南喜欢“阿南”这个称呼,他不知道为什么刚才会唤项南“阿南”,但他也很喜欢这个称呼。

  “今晚我还睡在你枕头上好吗?”项南拉着左逢雪的衣袖央求道,这也是在侧面暗示左逢雪他是真实“小兔”的身份,只是左逢雪似乎不懂他的用意。

  面对醉酒后项南的撒娇,左逢雪完全没有抵抗力,他连忙应声说“好”。

  项南听后便自顾自将他庞大的身体蜷缩着压在两人的枕头上,然后用手拍了拍自己腹部的位置说:“逢雪,你睡这里,舒服!”

  左逢雪本想拒绝,但看到项南希翼的目光,他又不忍心拒绝,然后听从项南的安排脱了外袍,直接躺在项南柔软的腹部。

  也不知道是项南腹部太软,躺着太舒服,还是他浓浓醉意突然袭来,本来打算应了项南的心情躺一下就去洗漱、给项南擦拭手脚的他直接睡着了。

  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就这样在没有洞房,没有喝交杯酒的情况下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