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明写完选择题开门出去，沈芙已经回房间了。
屋内熄灯，落地窗纱帘未挽，才见今夜月是好月，没有乌云筛光，亮的通透。凭这点光，他走到零食柜前头，塑封袋夏威夷果里找一找，翻出几个圆片。
合水吞了药片，未明上床的时候还是失眠。过一会沈芙起床了。他妈起夜频繁，未明是这段时间才知道的。不去厕所，未明听见她在客厅坐下了，有点亮光，说明在看手机。
厕所镜里柜有个暗格沈芙以为他不知道，里面几个药瓶全是英文，未明很早之前就搜了名字，只是最近才开始吃。
未明在床头柜摸到手机划开，刚刚开静音没听见，高穹口吻很不检点地发微信给他：我憋了一晚上，都他妈怪你。
下次我想插进去，你一定叫的很浪。
他也逮着未明不会回，什么话都敢打出来发。聊天窗口像垃圾桶，什么荤的黄的，都捏成废纸团，他可劲往里塞。
未明确实没回过，他甚至都不点进去看，把消息气泡消了就行。
今晚他拿着往上一直翻，全身都红成虾，真不要脸，他这句骂出来是实心儿的，确实觉得膈应。
但未明又确实硬了一点，矛盾着，又有点恨地，他忍不住打：你再发，我把你拉黑了。
高穹在线，立刻显示输入中：你不敢。
未明确实不敢，于是他愤怒地狡辩：你怎么知道我不敢？
高穹传来照片。那是未明，厕所隔墙筛下来的微光，他正扭过脖子，成一道绷紧的优美曲线。指尖勾着衣服，露出乳头给高穹看。
那种下贱放荡需要天赋，他有天生的镜头色欲，任谁也觉得这张照片拍的够好，可以当写真贩卖。
高穹真够残忍，未明每次心中伴随反胃升起一点微乎其微的旖旎时，他都能拿捏住这种无用的感情，毫不犹豫地斩草除根。
晚上的汉堡让未明的胃部开始痉挛，胃痛一直残留到早上。未明再也没在微信上理过高穹，现实里就能讲明白道清楚，拳头和性欲的纽带，他们不需要线上维系。
天气不好，雨该大不小，如果是大雨还能冲刷一切，但像这种绵绵就中庸得惹人讨厌。
五楼的厕所没什么人用过，可以称的上干净，哪怕是没有会议或活动的日子，保洁每日也清洁，值班表单挂在门口，潦草地一格格划下去。
未明跪在瓷砖地上，被擦的光滑如镜，反出只剩颜色的倒影。双膝彻骨凉，高穹捧着他吞吐的脑袋正抬头，头顶白炽灯年久失修，时亮不熄，像未明磕磕绊绊的口交技术，才略上高峰，又猛地急刹。
高穹漫不经心地享受着，也有点乏味，下头刚刚有点要去的意思，全身忽然一滞：“艹，你能不能别用牙咬？”
未明眼睛翻向他，明明不是第一次了，盈盈地，他还是包着泪。口腔撑大发酸，腮帮止不住滴下口水，还要迎合高穹，费力往里收拢自己的牙。
他的心不在焉高穹看出来了，拎起未明的头发像牵引缰绳，他把自己摁进去，随着哑巴似的呜呜挣扎，感受到未明喉垂贴紧的饱满：“咬着我还不专心，你想干什么？”
今日五楼并非没有人，教育局总结研讨会定在这里，外校的本校的，现在通通聚在对面的会议室讨论些无关紧要的教育框架，未明心分出去一半，主要是预演着可能踏进厕所的脚步声，越怕越在乎。
吞、吐、舔、吸，口交不过四个技巧，未明做文综信手拈来，笔动如耕。但到伺候高穹这儿，他就是零分学生，任打任骂，耻毛刺在脸上第一万遍，他也孜孜不倦地学不好做不对。牙好像不是他自己的，或者实在是恨透了高穹，未明刚分神，又咬了一下。
很响亮的啵声，高穹实在忍不了，一下拔出来，口水牵连，挂在未明嘴角。系好皮带，高穹含恨瞪他，脚抬起碾上未明膝盖，踩下去的时候喀喇一声，从骨头深处惨叫高呼：“今天你到底怎么了，被勾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