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今天换新的老师了，不过好像就是代课一天。”
“哎咦，你怎么又知道？”
“哈哈，来两个代课的老师，我还知道有个老师就是走廊中间那幅画的作者，当年的艺考状元呢！”
“卧槽！这么牛批！！！”
“对啊！叫秦书，还有一个是校长的儿子，忘了叫啥了。”
学生中，总会有一个万事通，也不知道他从哪里知道的秦书和方珏玉要来给他们代课的事情，总之这个消息就如插上了翅膀，不胫而走了。
而此刻的秦书和方珏玉正站在3-1教室门外，门内的学生们刚吃完早饭，还没有进入画画的心思，得知要来新老师，并且老师还是大牛，所以都比较亢奋。
“咔吱”门被打开，3-1的学生们很默契的同时不说话，然后朝门口看去。
随着门缓缓打开，先进来的是方珏玉，上一秒还安静的学生们，下一秒窃窃私语起来，女生居多。
后进来的是秦书，方珏玉明显感受到了学生们的区别对待，要说自己进来的时候学生们压抑着激动，那秦书踏进教室的一刻，那是毫不遮掩的兴奋。
甚至他还听到很多人倒吸了口冷气，并且不分男女……
方珏玉拧着眉头看向秦书，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自己也比他差不了多少吧？为什么这人更受欢迎一些？
不服气。
秦书与方珏玉视线相接，然后给了方珏玉很自然的一抹笑。
“芜湖！！！”学生们high了，方珏玉不懂他们在high什么，但是哪怕是代课老师，老师的架子也要亮出来，不然一天下来可遭不住。
方珏玉厉声道：“你们激动什么？”
“老师！你们谁是秦老师，谁是方老师啊！”
秦书看向方珏玉，想等他来说，自己只要安安心心待在他身边做个助教就好。
方珏玉道：“这位是秦书，我叫……”
“啊——我猜的没错吧！后出来的是秦书！就是那个状元！”
“你看人真准啊！两个老师都好帅啊！”
方珏玉的自我介绍被无情打断，学生们逐渐唠的欢了起来，没等方珏玉让安静，秦书上前一步，冷声道：
“不要吵。”
仅仅三个字，里面蹦发的威压，让嘈杂的教室瞬间安静如鸡，秦书回首看了一眼方珏玉，方珏玉笑了一下，继续说：
“我叫方珏玉，我和秦老师，今天将为你们代课一天。”说罢，抬手看了一眼表，挺直脊背对学生道：
“现在是8:00，我给你们30分钟的时间，画一幅人物速写，现在开始。”
话落，学生们显然还没进去状态，和方珏玉秦书两人大眼瞪小眼，方珏玉挑眉道：
“怎么？还不快画？”
学生们这才陆陆续续开始动手，一时间画室里传来铅笔在纸张上摩擦“沙沙沙”的声音，有些遥远的回忆，瞬间被拉近了。
方珏玉和秦书两人在各排学生之间穿梭，低头看学生们的速写，速写这种东西，就是要多练，没有什么改的意义，看到几个画得不错的，方珏玉会停下来观赏一会儿。
如此景象落在秦书眼中，回忆闸门被打开，当初方珏玉就是这样，总是在他身边转，那时候还以为方珏玉注意的是身旁的女生，没成想，原来自己才是被注意的那个。
方珏玉抬眸的时候与秦书对视，就看到秦书一脸沉醉的看自己，他匆匆撇过头，留下耳尖的绯红没有隐藏好，被秦书捕捉到了。
秦书心尖发痒，他感觉自己真是越来越爱方珏玉了，无法自拔。
“老师，你看看我画的怎么样啊？”
有人请教秦书，秦书敛了笑，垂眸细细看了几眼学生的画，正经严肃道：“形有些奇怪，还有线条不够干净，再多练练。”
说罢，就要走，学生又道：“那老师能不能做幅范画啊？”
此话一出，许多学生都看向了这边，秦书没有拒绝，说：“起来吧。”然后抓过学生的速写本还有铅笔，瞟了眼速写书上的画，最终眼神落在双手背在身后，正在赏画的方珏玉身上。
学生们注意到了，“老师，你要画方老师吗？”
秦书点头，然后下笔，动作干净利落。
“那我让方老师先不要动。”
秦书道：“不用，我记得住。”
“唔~~”围聚着秦书的学生们有些吃惊，面面相觑，在看完秦书画完速写后，无一例外的嘴都张成了“O”型。
形体把握精准，姿态灵动，笔触更是没的说，关键仅仅几眼，就记住了动态，精确到衣服每个褶皱方向都是对的……
艺考状元名不虚传。
“聚在这干嘛呢？”
方珏玉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学生后面，垂首就看到坐在小马扎上的秦书。
秦书举起速写本，说：“帮学生画范画。”
方珏玉拿过画端详起来，“这……画的是我？”
秦书抬头看方珏玉，笑着回应：“画的不好，你不要生气。”
“很好，这是谁的速写本？”
有男生举起了手，“老师！我的！”
“那什么，这张画给我吧？”
“啊？？？”男生哀嚎一声，紧接着头摇成了拨浪鼓，“方老师，这是秦老师画给我的嘛，你怎么还跟学生抢东西？”
方珏玉轻轻撇了一下嘴，心道：可是画的内容是我啊。
秦书起身，从方珏玉手里拿过速写本，说：“你要想要，我再给你画。”
这话听着像是在哄孩子，方珏玉觉得有些别扭，反驳说：“我又不是不能自己画。”
学生间的气氛有些不太对劲，逐渐躁动起来，有女生大着胆子问：“老师，你们关系好好啊，是好朋友吗？”
方珏玉知道学生是最喜欢听八卦的，一唠就会停不下来，当务之急让他们快点继续画画才对，不想和他们掰扯太多，正想好了怎么开口，秦书道：
“好了，快点画画吧，画完了，直接接素描，画不好留在这，就不要吃午饭了。”
秦书很平淡的说着，口吻就像‘你吃过了吗？我吃过了。’一样简单，但是就是有十足的杀伤力。
顿时，哀嚎一片。
秦书趁方珏玉走到角落，偷偷在方珏玉耳畔说：“当然不止是朋友。”
方珏玉看向秦书的时候，只看到秦书扬着笑得意的唇角，心里很甜，却嘴上嘀咕：越来越骚了。
20多分钟之后，学生们差不多都进入了状态，方珏玉看秦书颇有模有样的在学生后面站着，偶尔指导一下的样子。
他走到秦书身边，小声说：“你有点让我刮目相看了。”
“嗯？”
“还挺有老师样子的。”
秦书抿嘴一笑。
时间过得很快，下午是画色彩，秦书和方珏玉到画室的时候，已经有学生做好准备了，方珏玉翻了翻色彩照片，说：
“画第二十五页的照片。”
翻书的声音传来，夹杂着一串手机铃声，方珏玉寻着铃声看去，是秦书的手机响了。
秦书在教室另一头，方珏玉听不见他说什么，但是从他面色上来猜测，好像是挺严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