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吴冕然是下午去的酒店,聂小同哥还带了两个帅哥跟随。

  吴冕然被他们跟着还有点不自在,他很少有过这样的威风,突然身价暴涨,还是觉得回到从前的好。

  这一刻,他就了解了谭滨不喜欢保镖司机跟着的感觉。

  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去做,实在不需要再给自己增加外物影响自己了。

  人多了都是累赘,麻烦。

  但等进了戒备森严的酒店,见到了不少安保从业人员,吴冕然就又有了不同的感觉,和身边的小同哥道:“咱们膀子没他们的粗,是少吃了什么吗?墨镜呢?咱们装备里不配这个道具吗?”

  别人家的安保威风得很呢。

  聂小同注意力也都在观察同行身上,听了哭笑不得回过头,“今天阴天,不反光,至于特殊的那种,你要是想要我们戴,等下我叫人送过来。”

  吴冕然笑而不语。

  没别人威风就是没别人威风,说多了,都是借口。

  但到处都是安保,吴冕然那种被人跟着的不自在就没了,等肖助过来领他进了房间,第一时间就塞了一个平板给他让他看名人资料,他也老老实实地看,没问什么。

  等肖助跟他解释完今晚的宾客名单和他们到访的意图,肖助又带着他去厨房看菜单,吴冕然也老实跟着去了,没有问三分钟就要接一个电话的可怜肖助他为什么要做这么多的事情,生怕肖助生气,把更多的事情往他身上堆。

  吴冕然识趣得很。

  只有等到了六点,谭滨的电话来了,一直云淡风轻的吴冕然如释重负,他那翘得平平的肩膀挺得直直的背一下就松了下来,听那边的男人道:“你到酒店了?”

  吴冕然赶紧诉苦:“我一点就到了,记名单看菜单逛场地到现在!为什么我要做这些事情?”

  只要找对了人,什么苦都能诉,吴冕然深谙此道,很会跟愿意他撒娇的人撒娇。

  果然,谭滨在那边连忙安慰他:“对不起,以后这样的事会很少,我们会很少请客。”

  “也是,”闻弦而知雅意,对方给予糖果,吴冕然回报以甜:“有捞你的人,还有来送钱的,是得好好招待一下哈。”

  谭滨笑,笑完在那边道:“辛苦了。”

  吴冕然也笑,他一边笑着,一边把这段等待谭滨回来的时间所有的心路历程和行为当中的辛苦和折磨都放了下来,和谭滨道:“你什么时候到酒店?我给你带新西装过来了,你提前一点到房间换一身吧?你那身和我等下要换的那身是一套,是之前你给我送戒指那天我跟人订做的,我订了几套,拿了一套最帅的过来。”

  “嗯?嗯……”谭滨在那边朝边上的人说了一句“重新安排一下,让王总他们自己坐自己的车去,”然后朝吴冕然道:“好,我过一会儿就坐车过来了。”

  “好,你到了直接去房间换,我这边还有点事,肖助说让我把完整的流程学习一遍,我可能要到50分左右才回房间换。”肖助尽责,吴冕然也不想半路撂挑子。

  “好,先挂了。”

  雷厉风行的男人又先挂了电话,吴冕然这一路走来都是很温文尔雅的,他自己也是一个比较喜欢主动的人,关系当中,他也是那个积极主动的那一方,但面对张力比他强了不知多少倍的谭滨,面对把“强硬”写进了每一道思维每一个行为的谭滨,吴冕然也是不断调整了自己,才适应了谭滨对他的冲击。

  成功男人背后的男人不好混啊,人家大步往前走,你步子要是迈得小了,就得小跑着才能跟上。

  要是小跑着都跟不上,你就只能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你的视线当中了。

  所以,难的不是接受这个人的追求,而是接受这个人的追求后,如何在他那有甜有蜜有糖果,也有暴雨雷电疾风的世界里生存下来。

  还好吴冕然在接受之前想得够多,有过初步思考,所以疾风骤雨来了,他也知道怎么应对,对很多需要从头学起的事情也不排斥,肖助怎么教,他就怎么学,而且学的还挺快,肖助还挺惊讶。

  等他把宴会从头到尾的流程学习了一遍,又在暗中跟着肖助对已经进场的人认识了个七七八八不会出错后回到房间,时间还晚了一点,谭滨已经换好衣服坐在里面了……

  吴冕然看到人都不敢上前去抱他,而是笑着冲向了放着衣服的床边飞快脱衣服。

  只有五分钟,他们就要出场了。

  他太快,所以门都没关,一进来就脱衣服,把谭滨惊讶得挑着眉头走向了门,还探头往外看了看,看到了肖助身边的女助理,便朝这位已经生了两个孩子的员工点了点头,把门关上了。

  等他关上门回头,他听他那英俊迷人的男朋友招呼他:“你过来帮我系一下衬衫扣子。”

  谭滨看着他露出的胸膛,回头看了看门……

  发现自己无意当昏君,谭滨遗憾地朝他走了过去,抱着人,在他赤裸的肩头深深地咬了一口,强行压下所有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