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网>都市情感>死对头要我负责怎么办>第53章 病重

  江逾白苦思良久,终于想出一个挟制祝临不再抽烟喝酒的方法。

  他跟祝临约法三章,要是再闻到祝临身上有烟味或酒味,发现一次,祝临就一个月不能碰他,不光不能做爱,连亲亲抱抱都不可以。

  祝临张口,正欲辩解。

  结果,看江逾白一脸你不答应我就立马出家,让你从此再也吃不上肉的表情,他只能无奈伸手,勾上江逾白的小指,同他拉钩盖章。

  成效显著,拉钩过后,江逾白就再也没在他身上闻到过烟酒味了。

  而且祝临这段时间的状态似乎越来越好,整个人都特别热情开朗,甚至到了有点亢奋的地步。

  白天两人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只有晚上,入睡之前的那段时间可以好好亲近一下,但都是江逾白讲,祝临听,他手上一般还拿着书或文件,认真翻看,不时回应江逾白的话题。

  不聊天时,就在做爱。

  无论干什么,到睡觉的点,两人就都乖乖闭眼。

  但这几天,形势彻底逆转。

  睡前侃侃而谈的人变成了祝临,跟江逾白讲霍金的《时间简史》,聊亚当·斯密的《道德情操论》,问他知不知道雍正的第五子没事就喜欢在家给自己办丧仪。

  总之天南海北,古今中外,从科学家聊到楼下流浪的小黄狗,无所不谈,雅俗共赏。

  江逾白听不懂,也没兴趣。

  他实验的数据有问题,导师在组会上又一个劲儿的催进程,江逾白压力山大,每天都精疲力尽,累得要死,只想睡觉。

  可难得见他这样兴致勃勃,于是总强撑精神听他讲。

  祝临每每讲到激动处,还会热情高涨的一把拉起床上昏昏欲睡的江逾白,到客厅放纪录片给他看,100集的《中国通史》,祝临拉他熬夜看,一边看一边情绪饱满的科普,说得红光满面,江逾白看得人都崩溃了。

  就这么熬了两个晚上,白天在学校里,江逾白走路都打飘。

  第三天晚上,他看着面色红润的祝临,心里痛下决定,如果注定逃不过,精神和肉体,还是让肉体来受这个罪吧,好歹做累还能睡觉。

  可他打错了如意算盘。

  祝临压住他,翻来覆去的做,性器从插进去就没抽出来过,精液无休止的灌入子宫,江逾白晕了醒,醒了晕,最后大哭求饶,祝临也没放过他。

  直到晨光熹微,天边泛起鱼肚白,江逾白疲软的阴茎连清液都射不出,祝临才趴在他身上,昏昏沉沉,力竭神乏的闭上了眼。

  纵欲无度的下场就是,江逾白连内裤都不能穿,真空了一天,走路姿势怪异且缓慢,腿心那朵娇嫩肉花,有股火辣辣的灼烧感,一碰就疼得人浑身发颤。

  这都是其次,他隐隐觉得,祝临的情绪不光是兴奋能形容的,而是趋于癫狂,像被绷紧的弦,愈来愈紧,直到拉满的那一天,细弦会彻底崩断。

  钟医生让他周六带祝临去医院做治疗,但事有蹊跷,江逾白一下课就赶忙联系她。

  “喂,你好,钟医生,对,我是小江,打扰您了,我打电话主要是想咨询一下您,祝临这几天的状态好像不太对劲。”江逾白将事情仔仔细细的说给钟医生听。

  钟医生听完后,沉吟片刻,语气沉重道:“看来病情比我想象中发展得要快,他之前只有过短期抑郁发作,但躁狂情绪还没有这么明显,现在就正处于躁狂发作的思维奔逸期,表达欲旺盛,情绪过于饱满高涨。”

  “那除此之外,他有没有显露出敌意或攻击性呢?”钟医生继续问道。

  江逾白一听,就想到昨晚荒淫无度,虽然祝临把他折磨得挺惨,但还算不上攻击,于是他脸红摇头,结结巴巴道:“应,应该没有吧。”

  “好,无论如何,你尽快带他来医院,我做完系统评估和检查后,才能确定他目前的病情进程,还有,之前让你观察一个月,现在看来,他必须马上入院接受专业治疗,千万不能再拖了。”

  江逾白赶忙点头应是,挂电话后,他眉间蹙起的纹路越来越深。

  江逾白傍晚快到家时,突然接到周秘书的电话,说祝临一天都没去公司,手机也打不通,去家里敲门也没人应声。

  初秋的晚风还带着些微燥意,拂过指间,闻言,他愣在原地,死死捏住手机,指尖泛白,江逾白被这消息吓得骤然心跳暂停,一身冷汗。

  等他强忍身体不适,狂奔回家时。

  一开门,却并没看到自己想象中的血腥一幕,他急促喘息,后怕的松气。

  “祝临,祝临,你在家吗?”江逾白一边喊,一边往卧室走去。

  房间里满室漆黑,弥漫着股淡淡情欲味,床上还是他早上走时的那个样子。

  江逾白朝被子中鼓起的小山丘又喊了两声,埋藏其中的人并未理他。

  哗啦一声,江逾白拉开窗前的遮光帘,残阳似血,余晖瞬间洒满一室,整个房间都被镀上层轻柔的橙红晚霞。

  天边挂满鲜艳浓稠的火烧云,烈焰舔舐黄昏,燃透半边天际。

  江逾白回身,看着被光亮吓得躲进被子中的脑袋,担忧的轻声唤他,“祝临。”

  他快步走到床头,跪坐在床边地毯上,上半身伏于床前,一声一声,坚持不懈的喊他的名字,从竭力隐忍到泣不成声,最后有些崩溃的哭道:“祝临,你看看我好不好,求你了。”

  这样绝望的泣声悲鸣,让听到的人无法无动于衷。

  那个毛茸茸的脑袋,终于慢慢探了出来。

  额发因为长久蒙在被子里,被水汽蒸腾得有些湿,此刻正软软贴在祝临额头上,他露出半只眼睛来,另外半只依旧埋在枕头里。

  他眼睫轻颤,双眼皮褶皱纵起,费尽力气才艰难抬眼,露出乌黑瞳仁给江逾白看,随即又疲倦的垂下眼皮。

  这一眼转瞬即逝,江逾白却清楚望见他眼底覆满的灰茫之色。

  不是痛苦绝望那样鲜活激烈的情绪,是陷入泥沼之中不愿挣扎,顺从等待被泥浆吞噬的人,是一叶孤舟在海上风雨飘摇多年后,彻底被卷入漆黑大海,是令人心惊的沉沉死寂,无声无息,腐烂侵蚀人的生气。

  江逾白全身脱力的瘫坐在地,喉间哽咽翻涌,怔然着不知如何呼吸。

  祝临的情况,比他能想到的最坏结果,还要坏上许多。

  事情发展到如今地步,已不是江逾白一人可以承担的了。

  他将祝临送到医院,帮他办好住院手续后,犹豫着,还是给魏婉打去电话。

  魏婉站在病房外,看见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儿子时,她捂着嘴,止不住的呜呜落泪,她还没从丧夫的悲痛中走出来,眼下,万一祝临有个好歹,她无论如何都承受不住丧子的打击。

  江逾白站在一旁,手落到她肩上,只能叹息无言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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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罪,大过节的,搞这么沉重,为表歉意,我在wb发了节日小段子,很暖萌的那种,被伤到的小伙伴可以去看看回血。

  wb:小王不姓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