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网>都市情感>金穗>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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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未立刻作答,先是问,你们两个这么了?

  李元颤颤巍巍把经过叙述了一遍。

  李元是想叫一家人好好出去吃顿早茶,他想让我多休息一会,就先去叫李沫。李沫今天没起早打网球,楼都没下。李元到了门口,就听见李沫在里面自慰,边动着手边叫唤我的小名。

  撞门进去,看见李沫正在顶弄一团衣物。那团衣物带有明显裙子的特征,柔软,纤丽,明艳,那就是条裙子。

  一条被撕裂的裙子。

  李元五雷轰顶地问李沫:

  你为什么会去操一条裙子?

  你什么时候对金穗动的淫心?

  为什么是条扯烂的裙子?

  李沫自然不予作答,在李元由于盛怒而语速越发快、越发显得激情澎湃的描述下,李沫当时脸上流露出一种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荡漾之色。

  李元去抢裙子来看,李沫却勃然大怒,把裙子护在怀里,不许李元碰。

  李元,时而狗脑子但机灵起来要人命的李元骤然就明白过来自己头发绿了,而且绿得活色生香。

  “穗穗,”他胸膛猛烈起伏,几乎在质问。“告诉我有没有?!”

  “有。”我大无畏地说,“我被下药迷奸了,穿着那条裙子挨的操。你们俩看着办吧。”反正错的又不是我。

  此话一出,李沫都有些愣住了。

  诚然那晚过后的第二天,我醒来头一个念头是不能让李元知道,我怕伤害到李元,毕竟那场堪称事故的奸淫,只有李沫不无辜。

  可李元既然知晓了,我觉得都要让他知道,哪怕他把李沫打断腿。

  但愿他的事他也能诚恳如是。

  李元的反应与构想中有过之无不及。他五官痛苦地扭在一起,嘴巴半张,感觉下一秒就要像得知王雪琴劈腿的陆振华“啊——啊——”地咆哮起来。

  秘密既已揭开,李沫便就迅速进入无敌无畏之境,开始大放厥词。“他店里出事,你帮他分过忧吗,不是他反过来帮你擦屁股?阿姨走了,你跑天跑地跑生意,你陪过他吗?你是怎么腆着脸回来了还睡在那张床上的?”

  李元眼眶撑得通红,嘴里却发出“哈哈、哈哈”的笑声。“行啊,你觉得你比我有资格,你配,对吗?”

  李沫耿直道:“难说!”

  李元又哈哈了一声:“我让你,行不行?”

  李沫坦然受之。“可以啊,谁说不行?”

  李元收敛怒色,认真看了他一会,旋即捞起衣柜边的网球拍,劈头朝他挥了过去。“畜生!你这个畜生!我白养你了!我他妈宰了你!”

  他要是会武功,这会就要像灭绝师太那样一掌把李沫的头当瓜劈了。

  我抢步上去,夺住他手中的网球拍。“你想出人命?”

  我是在就事论事,李沫却有别想,他冲李元冷笑了声:“杀人犯,你这个杀人犯。”

  李元手停在半空,不光头上绿了,脸也绿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李沫仍是冷笑,他那种表情很陌生,我头回见到,狼一般眼睛里闪着幽幽的硬光。他缓缓蹲下去,我猜不出他想做什么,李元这会估计也一头雾水。

  他就在我们的泼天雾水下蓦地攥住我的脚踝,一扯,我猝不及防,重重摔在地上。背先着地,先是一阵麻,随之全身就如瞬瘫般锐痛。

  痛得说话都在倒气:“李沫你干什么!”

  我身子还动弹不得,我怀疑我真的要瘫痪了。李沫乘虚而入,冒着被李元宰杀的危险扑到我身上,当着李元的面亲住我的嘴。

  我的感觉是,我他妈被僵尸吸了。

  李沫吻得很用力,那是一股破罐子破摔破釜沉舟的作死之力。他咬开我的下嘴唇,舌头探入齿间,把嘴角的血腥气一并送了进来。

  李元真的咆哮了。

  他扑上来,巴掌猛力拍打李沫的头,造成的影响,却是帮助混乱的吻加深。李沫还乘机在我嘴唇上咬了一口。

  见打不行,李元就试图将李沫从我身上剥离。李沫看样子是铁了心要焊死在我身上,李元扒开一处,他又重新缠上来,并且比之前更紧,仿佛我体内有什么可以维持他生命体征的养分,少吸一口会英年早逝一样。那股执拗的死劲,令李元和我都束手无策。

  无奈下李元只得改变策略。他从背后扶我坐起,双臂死死揽住我的腰,吻下我的脖子。

  那不是吻,是必定会留下印迹的吸吮,更像在做标记。

  他们两人开始争相侵占我的身体,比谁的占领面积更大、所达的位置更私密。那情形宛如两条狗吃一盘肉,比谁吃得快吃得多。

  我刚摔落那下子似乎是扭到了腰,背后牵着根筋似的,酸楞楞一抽一抽地疼,这股疼从后腰传延到全身,稍许动一动都发酥,我便只能蜷着。我怀疑吃了武侠小说里那什么五魂散也是这效果。我只能任由这两个疯子肆意搬弄着身体,因为一口气噎在胸间,叫都叫不出来,无能狂怒。

  那晚被李沫搞,我还暗自赌誓,他今后不会再有这种高光时刻,哪知还有,还成了疯狗团建。

  妈的,金穗的命也是命啊!

  我都快急死了,可急也没用。他们两个迷乱的情态就像催情药吸晕了一样,已完全失去理智。我看他们不但失去了理智,连道德都沦丧了。

  密集湿热的吸吻啃噬着我的脸,脖子,甚至睡衣都被解开来,波及到胸前的乳尖。李沫还是如那晚一般,吃两口吐出来,唤声穗穗。我浑身发烫发软,在极度的羞耻难堪中不断下沉,像颗死去的种子沉进地里去。

  李沫做这个行为时,总带着几分恋母的情色,李元马上察觉到,手从外衣和我腰部间抽出,随后高高扬起,给了他一耳光。

  我左胸正好被李沫用上下两排牙叼住,他被打得头偏过去,牙齿随着拉过乳尖。那两点李元昨晚刚弄过,还弄了好一会,微肿而敏感,被这么一刺激,我顿时嘶出了声。

  李元手放下来,这次直接插进我的裤子,李沫余光瞟见了,不甘示弱也把手插了进来。两只手分别握住两瓣臀肉,揉来揉去,一同往里挤压时,两只手手背还摩擦到一处,之后又彼此嫌恶地避开。

  这样揉了好几下,两人的手指不约而同地朝股缝中的命门摸索而去。

  李沫先到,为了不让李元凑热闹,他心急火燎直接把整根手指都捅了进去。我禁不住腰往上弹,却立刻被他按住。

  昨夜做了太多次,那地方还肿着,穴口一圈肉高高肿起,入口都变得异常窄小,李沫就生生把手指捅进去了。

  入口虽干涩肿胀,从手指进去漾起微微的水声却能识辨出里头别有洞天,几小时前刚被人兴风作浪过。

  我,我真恨不得一掌拍出个地洞当场钻进去。我脸烫得都在发刺。

  李沫那根手指像是在自家窝里发现了敌人的留迹,气急败坏地开始兜圈,他最大幅度地在里面搅动碾转着,边拿目光调谑我和李元。

  肢体还不灵光,但好歹气顺了些,我哑着喉咙制止他:“他妈的你给我住手。”

  他看出我还奈何不了他,第二根手指紧随其后,指尖抵着穴口的褶皱,故意用指甲刮擦搔弄。

  看样子他是真打算今宵有酒今宵醉,做风流死鬼了。

  被捷足先登,李元又深又快地亲了下我的嘴唇,随后跪直身,按住我的后脑勺,把我的脸贴到他裆部。

  那里热得烧了火似的,硬邦邦熨着我的脸颊。 接下去会发生什么,我越是明白,越不想。用手用嘴跟那掏出那东西还是有本质区别。要真是如此,虽说李元李沫没有血缘关系,可我还做不做人了?

  “李元,李元,你疯了吗,停下。”我提醒他。

  我跟李元在床上办事,通常都是他帮我口,我技术不到家,再者讨厌那股膻气,除非李元表现特别好,不然我轻易不会帮他口。这方面李元也很体谅我,从不强迫,我吃他的时候,他也不会像技术片里演的那样,摁住我的头强行在口中抽插,顶我喉咙,他说我舒服最重要。

  李元肉器大到吓人,我口腔较窄,喉咙也十分敏感,只能吃下一半,一半都撑得难受,舌头被沉甸甸的分量压到极致,筋脉抵着舌面难耐地跳动,只要他模仿性交动作略微一个挺身,口水都会不自觉地往外淌。

  “这里也被操出水了。”他会这么说。

  我不喜欢那味道,以及被巨物填满口腔的感觉,但吃的过程中又会被羞耻感刺激出性欲。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心态。

  每次帮他口过,下顿饭进食间,他总会出神地凝视我的嘴唇……

  勃起的势物隔着衣料在我脸上弹跳,我望向李元的面孔,高低的体位差下我只能抬眼仰视他。他眉眼间透露出的心思很难用具体某个词汇去形容。此时他显然已经过了怒气,他在执着地,想方设法地……证明我是他的,仿佛被逼入绝境后豁出一切去求生。

  太蠢了。我都说了我被下药,我不是主动的,他搁这给我较什么劲?我他妈是受害者!怎么他们两人的恩怨,最后创死的是我。

  他跟李沫今天行的事,除了非洲大草原纪录片,我就没见过那么原始的竞争。

  李元这人有个很大的毛病,他极度内耗,内耗到一个程度他就会像地雷一样爆炸,将四周崩得寸草不生。

  我就不一样,我绝不内耗,一有内耗我就把它转移出去,内耗,内耗会折寿的。

  现在我也陷入内耗了,我脑袋里像装了台用了十年的空调发动机,气得嗡嗡响。而我的容量不似他深不可测浩瀚无垠,我是个漏洞的脸盆。

  就在他要扯下裤子,暴露出他为之骄傲的巨物的一瞬,我的身体醒转了。筋顺了,气通了,力气顷刻回笼。那感觉就好像被人吸走的内力又输了回来。

  我从瘫痪状态恢复如初的速度,那叫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我从李沫怀中掣出手,逮着李元后屁股的裤子一扯,李元扑通一声就摔下来,脸正对着我。

  我迎面就是一拳。只听见咵喳一声响,瞬间两行血从他鼻孔里冒出。

  形势出现了转折,李沫好似在深山野炊,忽然间听见虎啸般,忽然一动不动,目光瞬间被恐惧占据。

  爷CD冷却好了,小子!

  我也顾不上他手指还在体内,跳起身,草草套上裤子,立即对他左右开弓。

  李元是学过些散打的,他那段位我能打三个,而李沫0.5个李元都不到,平A几下就没了。

  他也深知双方的差距,他像瓜田里被巨叉追杀的猹连爬带滚一阵乱躲,我追着就是他一顿狠踹。

  李元这会终于意识到自己昏了头,“穗穗、穗穗”央告着来拉我,我回手就是一巴掌。

  我长这么大,干架无数,却只扇过三个人巴掌。一个是背叛的那个朋友,他被捉拿归案,我趁警察反应不及,上前给了他一耳光。一个是程策,还有一个就是眼前的李元。

  扇巴掌是羞辱人的刑法,我妈教导过我。她揍我也是抄扫帚打屁股,从不上脸。

  这一耳光我是用尽全力抽过去的,李元整个头都甩了过去。

  他应得的,他羞辱我在先。

  他捂住脸,缓缓转回,眼眶红着。“穗穗……”连对不起都没再说。他伤到我了,他有逼数。

  我倾尽毕生所学,把他们结结实实又打包揍了一顿。

  教训完两个疯子,我头也不回跑出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