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网>都市情感>老男人真香定律>第92章

  大学几年时间, 贺年比上高中备考还要忙碌,他本来就是英法双修,又自学了德语阿拉伯语等小语种, 尽可能去拓宽知识面。

  外交部国考十月份开始报名,贺年每天脚不沾地埋头学习, 越来越不像话, 吃饭都不积极,还学会哄人了。

  有好几次周末放假, 储西烬抽了书逮着人去休息, 贺年抱着他的脖子,弯着眼睛半撒娇凑上去亲他,讨好道:

  “老公, 我把这半页记完就去休息好不好,我保证!”

  储西烬成功被他哄了,恰巧又有点事需要出去一趟,便再三嘱咐贺年要劳逸结合,看完就必须去休息。

  贺年眼睛亮晶晶地跟他保证, 那模样别提多乖了。

  墙上的钟表转了好几圈, 眼看天边都快暗了, 储西烬忙完回来, 放下公文包, 怕吵着贺年休息,刻意放轻动作开门上楼。

  结果倒好,跟书房里的人大眼瞪小眼。

  贺年明显被开门声吓了一跳,抬起头时眸光颤了颤, 眼神中透露几分慌乱与无措。

  怎么这么快就下午六点了。

  贺年做贼心虚, 想跑过去拥抱住男人, 但坐的时间太久小腿发麻,脖子跟肩膀也酸痛,他站起身脸上带着疲惫又藏着几分乖巧。

  “……老公,你回来啦,我才刚睡醒呢,来书房里看看。”

  “是吗。”储西烬眯起眼审视他:“在哪儿睡的?”

  “可能是卧室里吧。”

  实际上卧室的大床一丝褶子都没有。

  贺年不擅长撒谎,胳膊撑着书桌圆角,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心里想着要不坦白从宽算了,反正料定先生不会拿他怎么样。

  储西烬看他一副要豁出去的样子,还有那曲起的小腿,白皙的皮肤上鼓起一根青筋绷着,肌肉微微痉挛抽搐。

  他实在忍无可忍,大步过去,抄起贺年的腿弯把人抱回卧室里按在床上。

  “还敢撒谎,我看你是想挨打。”

  要完蛋了。

  听见这话贺年赶紧钻进被子里捂住屁股,预想中的巴掌没有落下来,男人宽大温热的手掌覆上小腿位置,指腹轻轻按压着:

  “疼吗?”

  几秒钟后,贺年闷在被子里,嗓音显得瓮声瓮气,有点可怜:

  “小腿动不了,疼……”

  “忍一下。”

  随着男人的动作贺年倒抽凉气“嘶了声”,圆润的脚趾头都绷紧了,他攥住抱枕,额头上出了汗,慢吞吞掀开被子,探出颗脑袋看他。

  “听话,不要把腿卷起来,慢慢地尽量把腿伸直,脚掌用力向上……”储西烬边说边帮他按摩小腿两边鼓起的僵硬肌肉。

  “啊,还是好疼,老公,轻一点轻一点!”脚掌钻心的疼让他僵直住,贺年心里也很后悔,早知道就应该听话的,不该坐着那么久不动。

  “别乱叫。”

  储西烬握住他的脚,手指卡住穴位用力按压,很快酸麻感被缓解。

  “好像好点儿了。”

  腿部的肌肉放松下来,贺年小幅度缩了下腿,又被储西烬握住拉了回去,没一会儿原本的按摩变了味,那双大手在他屁股上揉了揉。

  储西烬问:“确定好了?”

  “嗯。”

  话音还未落,脚背就被男人亲了下,贺年看着储西烬的俊脸,心猛地热起来。

  男人大手顺着白皙笔直的小腿往上,到达细窄而柔韧的腰,细密湿热的吻落在耳侧,储西烬语气严肃,像是教育小孩:

  “从今天开始,我们设置一个奖罚制度,不听话就要受到惩罚,当然了,表现好也有相应的奖励。”

  贺年脑子混沌思维缓慢,伸手搂住储西烬的脖子,想要接吻,却被男人按住了,他软软地抗议:

  “不公平。”

  储西烬说:“你也可以惩罚我。”

  贺年舔舔嘴唇,想起衣柜顶层那套未开封的某种制服,脸颊瞬间红扑扑的,他抿唇憋了半天才小声说:

  “那第一次犯错,我是说不是故意的那种,可不可以轻点罚?”

  “好,答应你今天先不罚。”储西烬像是很好说话,拇指落在他的唇瓣上缓慢擦过,弄得贺年心尖发麻,屏着呼吸不敢动才再次开口:

  “宝贝儿,仰头。”

  “要,现在做吗?”贺年心跳乱了拍子,明明天都还没完全黑,袁姨晚上还会做夜宵的,万一听见点什么怎么办!

  储西烬大手握住贺年的脖子,细细摩擦他的喉结,逼得人直发抖。

  他说:“你刚刚叫的时候就想了。

  刚刚?贺年轰的整个人烧起来,他那是因为腿抽筋太疼了才叫的,又不是……叫那个。

  但他还是仰起头,很乖顺地张嘴让男人肆虐。

  近乎粗暴地吻,带着明晃晃的惩罚与掌控欲,饱满的唇瓣湿红,储西烬又凑过去亲吻贺年烫热的脸颊,腰间的衣服都被抓皱,喘息声又重又急切。

  “老公……”贺年呼出的气息滚热,声音小猫叫似的撩人。

  “宝贝儿,精力那么旺盛,不如留一半用在我身上?”储西烬一手环住他的肩膀,抱的很紧,声音很低,压着情.欲的沙哑。

  窗外下起小雨,卧室昏暗,贺年陷在柔软的被子里,喘的像是有过度呼吸综合证,白色的内裤好不可怜挂在脚腕上。

  “问你话呢,嗯?”

  贺年仰着脖子张大嘴巴呼吸,昏暗中他看不清男人的神情,耳边除了剧烈心跳就是窗外唰唰细雨声,哪里还听得见别的。

  “……什,什么话啊?”

  储西烬似是不满意他的反应,掰回贺年的脸,继续吻他湿红的唇,又伸手替他擦去嘴角的唾液。

  “说了半天全当耳旁风,是要学习,还是要我,好好说。”

  后背死死抵进床垫,腰不断哆嗦着拱起,刚刚小腿抽过筋酸软地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贺年嗓音里几乎参杂着哭声,指尖无措在储西烬背上抓挠,带着失神的茫然引人欺负。

  “要你……”

  “这会儿不学习了?”

  “呜,不学了。”

  “下次能不能听话点。”储西烬的声音里带着点禁欲又威严的管教感,让贺年不自觉想要认错。

  给予严厉管教的同时,也有绝对的宠爱。

  除此之外,这种床上亲密审问,更像是某种隐秘情.趣,让人觉得羞耻的同时还生了不可言说的神经上的刺激。

  “我很听话的……”贺年每次认错总是很真诚,他眼睛里沁满泪水,忍着羞耻仰头贴近储西烬的耳朵催促。

  “老公,我真的错了,我难受。”

  “……”

  理智彻底化为灰烬。

  许是过度疲惫,加上身体舒服的要命,这一夜贺年睡得极好。

  早上天蒙蒙亮,储西烬习惯搂着人睡觉,发现怀里空了下意识伸手寻人,摸空半天,一看手机才刚过五点。

  他以为贺年去了洗手间,闭目养神等了半天也不见回来,便披着外套下床。

  走廊里静悄悄的,唯独书房亮门缝里泄出暖光,桌上摊开好几厚厚的本书,贺年一只手托住下巴,微微抿着唇,神色认真地做笔记。

  灯光将他漂亮的眉眼浸润地柔软。

  储西烬在门口站了会儿,顺便把视线放在贺年腰上,果然不出两分钟就要换个姿势,心中万分无奈。

  心里犹豫过,但他没办法阻拦一个努力上进的人,他得让贺年走向属于他自己最广阔的天空。

  其次也不是不让贺年学,但哪能那么拼,只能严格管控好休息的时间,让袁姨多煲些有营养的汤,然后盯着人每顿多吃点。

  袁姨照顾了储老夫人几十年,从贺年上大二才搬来这边别墅,也算得上是半个自家人,只要是交代过的事情,自然尽心尽力,每天做菜变着花样儿来。

  日子眼看十月了,临近国考。

  自从贺岑那年出事后,贺年每天打工兼职,在街上发传单,头顶着毒辣的太阳,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浸透,有时候他坐在路边看着来往的学生忍不住想,如果这辈子还能有机会踏入大学,那该多好啊。

  受教育不断求学是幸福的事情,他喜欢外语,崇拜过同声翻译者,也非常满足于当个普通的老师。

  后来正式步入大学,参加了各种高校联盟比赛,甚至是全国大赛,这些经历给予他更多空间探索自己的可能性。

  面试那天,贺年出了大楼还觉得飘飘然,一切好像有点过于顺利,面试官竟然提到国考成绩,还问了他名字。

  因为这事儿贺年别提多高兴了,性格一向内敛的人,破天荒在大庭广众之下小小旋风似的跑到储西烬面前,二话不说,就紧紧把人抱着。

  微风和煦,万里无云,街道两旁微黄的梧桐树叶零星飘落铺在道路上。

  下午袁姨做了一桌子好吃的,什么清蒸鲈鱼,酱板鸭,泡芙杏园卷,凤尾虾,油焖春笋,栗子糕……

  “袁姨,您做的菜也太好吃了!”

  “喜欢就多吃点!”

  贺年眼尾上扬,吃东西脸颊鼓鼓的,又咕噜咕噜喝了小碗清炖鸽子汤,嘴角的笑意怎么都止不住。

  他转头看储西烬,男人藏青色西装剪裁合衬,动作有条不絮地吃饭,手背上青筋脉络明晰,旁边的空椅上还丢着两分企划书。

  贺年心中咯噔一下,不禁想起当初在公司员工餐厅吃饭那次。

  那时候他说,毕业后想去先生公司,说想一起工作,而且后来储西烬还询问过他对从事外交工作的看法,都被他否决了。

  因为爱的人不在那里,不想去。

  他私自不讲承诺就做决定,好像忽略了先生的感受。

  贺年把芦笋放进碗里,重新夹了块凤尾虾,还没等他动作,储西烬的手机响了,片刻后男人面色严肃地去了书房。

  灵溪市进展的项目临时出了点问题,刚下来的新政策,需要重新修改方案,市政府那边还有些手续要补充。

  书房门掩着的,贺年探头轻轻推开门,看储西烬还在打电话,便把手里端的鱼汤放在书桌上,自己挨到男人旁边看着他,无声用唇语说了两个字。

  “鱼汤。”

  储西烬摇头,示意他喝,贺年也跟着摇头,说他自己已经喝过了。

  书房里很安静,偶尔电话里传出汇报的工作内容,听声音好像是赵特助。

  储西烬抽空腾出手喝了鱼汤,贺年见男人喝完后,收起碗下楼,又很快"噔噔噔"地跑回书房。

  磨磨蹭蹭半天,他一会儿握住储西烬的手掌,一会儿把脑袋磕在男人肩膀上,就像只粘人的小狗似的拱来拱去。

  挂了电话,储西烬嘴角勾了一下,伸手摸摸贺年的后脑勺,声音有些懒散,低沉的很好听。

  “这是在做什么?”

  贺年拉长语调“嗯”了声,他爬到储西烬腿上,□□跨坐着,将脑袋贴在男人胸口,闷闷开口:

  “我是来道歉的,当初自己提的要求,没有信守承诺。”他说着抬起头盯着储西烬的眼睛,认真说道:

  “先生,我很珍惜所有学习的机会,但这些都不能跟你比,离开你我一天都过不好,如果这次真的考上了,我会申请留在F市工作的,不然我就不去了。”

  从事外交行业,几乎所有的外交官都需要一段时间的驻外工作,贺年最担心的就是这个问题,他不愿意努力的结果本末倒置。

  他读书时投入万分,为的不光是自己的梦想,也是为了能与储西烬站在同一高度,还有梁阿姨为他煲的汤,储叔叔的关心,爸爸妈妈打来的电话……

  通往未来的路不止一条,不是只有当外交官才是追求梦想,他已经有了选择权,贺年懂得取舍,清楚什么对他才是最重要的。

  储西烬耐心等他讲完,揽住贺年的腰,抬手在他脑门上轻轻弹了下。

  “还挺乖,表现不错。”

  “哎呀。”贺年不满轻哼了声,尾音圆润,他摸摸脑袋爬起来推他:

  “先生,我说正经事呢。”

  储西烬看他正襟危坐忍不住笑起来,在他唇上亲了下:“我也说正经的。”

  他自然知道鼓励贺年追求梦想,事业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晚上回家可能会看不见小爱人的身影,意味着两人时常会因为工作分开,意味着他的宝贝看似不起波澜的日复一日地努力终有意义。

  当然了,他有能力将贺年留在身边,但却没有选择那么做,因为他清楚,无论贺年见过多么广阔的世界,事业多么成功,他永远占据他心中最重要的位置。

  贺年努力飞得很高很远,又自愿把那根绳子交到他手里,这已经足够了。

  “一点都不正经。”贺年歪着头看窗外只留个后脑勺,气鼓鼓地说:

  “你都不在意我工作了会不会走远。”

  储西烬叹了口气,他的宝贝好像误会了点什么,他抱紧贺年顺着把脑袋搁在他的颈窝,郑重地说:

  “小年,不要有那么多顾虑,我永远都在你身后。”

  大四下学期,贺年直接去了英国驻华大使实习,定向培养国际政治,国际公共关系,具体国家的外交政策等等,毕业可以直接进外交部工作。

  一年后。

  窗外的雪花纷纷扬扬,零下的天气,伦敦越来越冷了,国外的圣诞节很浓重,即使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街上的装饰还崭新,透过雾气看这朦胧的建筑,有种萧瑟的美。

  艾斯走过去拍了拍贺年的肩膀:“嘿,明天放假,要不要出去聚一聚?”

  旁边的同事立刻附和:“我觉得上次那个烧烤就很不错,忙了这么久,是该放松一下了!”

  桑德说:“带我一个!”

  “小诗呢?”

  “这还用问,肯定要去呀。”

  安静站在一旁的贺年突然被热情喊话,他笑着摇摇头:

  “抱歉,我临时有事,就不去了。”

  “贺年又不参加团建!”

  “就是就是,这么神秘,是不是有甜蜜约会啊……”

  “……”

  贺年充满歉意的笑着,他穿着一套浅色西装,领口有漂亮的暗纹,衬得人样貌清俊又贵气。

  同事们早已经知道贺年是个不爱热闹的性子,看他那一脸苦恼又不知所措的样子就于心不忍,还是艾斯出来打圆场:

  “好了好了,上次圣诞节贺年还给大家准备了礼物,你们就放过他吧,不能因为他长的好看就这么冷落我这个大帅哥吧!”

  同事们乐的哈哈大笑,终于放行了。

  司机在外边等着,贺年穿上厚厚的羽绒服,又裹上围巾才推门往外走,鹅毛大雪几乎迷了眼睛。

  当初知道要来英国驻外工作的时候,贺年很抗拒,甚至想过辞职算了,储西烬哄了很久,说在英国买了座红色的城堡,储家虽然产业重心在国内,但覆盖很多国家,梁筠筠跟储铮常年在英国居住,有个照应。

  走的那天储西烬因为工作原因不能陪同,只能安排好人提前在机场接,贺年还偷偷哭鼻子了,问了很多遍:

  “先生,你什么时候来看我?”

  储西烬心疼坏了,再三保证,只要有空就去看他,最多不超过两个礼拜。

  听他这么说,贺年又不愿意了,先生管理那么大个公司本来就很累,他宁愿少见一面,也不想储西烬那么辛苦,于是又改了口。

  “一个月来看我一次就可以了,反正就五个月,我可以忍忍的,你不要那么辛苦。”

  这次储西烬摇摇头,说不行。

  机场里人潮拥挤,耳边是广播播报登机消息,听见这话,贺年顿时所有的委屈无限放大,一个月一次也不可以吗?

  看他又伤心又可怜的模样,储西烬叹了口气,低头在贺年唇上吻了一下,把人紧紧抱住。

  “是我忍不了。”

  下了车,贺年跟司机挥手告别,城堡很漂亮,有很大的花园,春天的时候满院子玫瑰花绽开,跟当初闻知儒结婚的那座岛上的建筑风格很像。

  脚下的鹅卵石被白雪覆盖,停留片刻身上便沾满雪花,贺年望着城堡红色尖顶屋顶的瞭望塔发呆,他吸了吸鼻子,有点想哭。

  他知道年关公司里很忙,也非常能理解,可是先生已经快一个月没来看他了,贺年每次打电话都是嘴上体贴,其实在心里偷偷泛酸。

  眼看月末,储西烬处理好公司的事情,好不容易匀出十来天,本想着给贺年一个惊喜,司机接到人后就给他发了消息,掐着时间等不见人。

  结果倒好,他拉开窗帘往下看,风雪里小小一个影子。

  这多冷的天啊,连个帽子都没戴,穿个羽绒服就敢在外边挨冻。

  储西烬别提多生气,大步下楼开门,贺年看着人还有点傻愣愣的,像是没有反应过来。

  “都到门口了怎么不进屋,冻感冒了怎么办!”

  “……先生,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就这么肆意妄为的?”

  “我没有。”

  储西烬握住他冰冷的手腕:“好了,先不跟你算账,进屋再说。”

  “哦。”贺年光说不动,只是牵住男人的手,眼睛微红有点委屈地说:

  “我脚冻,要你背我。”

  储西烬依言蹲下,把人稳稳当当背起来,男人的后背宽阔又结实,贺年从后边搂住储西烬的脖子,抱的很紧很紧。

  屋子里暖气开的足,冷风吹过的耳朵更红更烫了,贺年脱了外套跟毛衣,储西烬催促他去泡热水澡。

  两人月余未见,眼神分秒都舍不得分开,还没上楼就急切地拥吻在一起,储西烬嗓音格外嘶哑,就像是吞了滚烫的沙子,他动情地喊小爱人的名字,手又摸上贺年的小腿,问他:

  “年宝,脚还冷不冷?”

  贺年摇头,亲一亲男人的下巴,气息温软:“不冷,我好想你……”

  储西烬笑着把他抱起来放在沙发上,外裤子脱下来扔在旁边,卷起绒裤又退下厚厚地羊毛袜,他握住贺年白皙的脚,放在怀里暖着。

  温存片刻后贺年被压进沙发,储西烬欺身吻上他,贺年窝在男人怀里时而发出软面的声音催促,可谓是久旱逢甘霖,两人都格外动情。

  上楼的时候,贺年早已经满头大汗,他偏头瞟见桌子上放着个精致漂亮的黑色礼盒,忍不住好奇道:

  “老公,那个是什么,给我的新年礼物吗?”

  储西烬抱着怀里的人颠了下,贺年顿时发出呜咽声,整个人都微微颤抖,城堡里铺满了厚重的地毯,储西烬赤脚走过去拎起盒子,别有深意地说:

  “过年了,宝贝要穿新衣服。”

  从浴室到卧室,贺年差点小死一回,他坐在床上面红耳赤地看着那套“新衣服”,里边竟然还有使用说明书,一个二次元少年,束缚着项圈,系着手铐跪在那里,依稀可以看见后边的尾巴。

  储西烬慢条斯理的拆包装,把东西一样样罗列出来,先纯黑色的皮质项圈,中间嵌这一根细碎的银色链子。

  同系列的尾巴,手铐,小皮鞭,东西设计的很精妙,里边都有一圈软软的兔毛,保证不会受伤。

  贺年红着脸蛋,可怜,又不知所措的看着那些东西。

  储西烬凑过去亲他的眼皮:“宝贝,还记得欠下的惩罚吗?”

  上个月贺年生病发烧,他自己以为是小感冒能抗过去,又怕家里人担心所以跟谁都没有说,后来实在是疼得受不了才去医院,一查是肠胃炎。

  储西烬连夜飞到伦敦,贺年自知理亏,先生每次都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照顾好身体,他主动承认错误,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

  他好像还说过,只要先生不生气,想怎么惩罚他,怎么弄都可以……

  储西烬垂眸:“在想什么?”

  贺年咽了咽唾沫羞耻的不行,呆滞半天,然后撑起身微微坐直,清健有力的身躯展现出来,他指了指其中一样东西,试图撒娇蒙混过关。

  “……老公,我不喜欢这个,可不可以不戴?”

  他总觉得项圈过于羞耻。

  “好。”储西烬勾了勾唇,诱惑似的设下圈套,他说:

  “为了公平起见,我也给你部分权利,你可以选择给我戴上这个项圈。”

  贺年呼吸都慢了,只觉得心如擂鼓,触碰到皮质项圈时,指尖都在颤抖,储西烬手把手教他怎么使用。

  “乖,学会了吗?”

  头顶的灯光照下来,点着一层润的哑光。

  “到你了。”

  男人低压性感的声音如魔咒,贺年听话的配合,明明是做着那样让人脸红心跳的事情,眼神偏又清澈明朗,满是热烈情意与对他的乖顺依赖。

  懵懂又招人,还很欠操。

  这一夜储西烬彻底失控,体力惊人的男人,不知道干了多久,

  第二天是周六。

  早饭饭变成午饭,起床后两人吃的很简单,贺年洗了澡换上睡衣跟储西烬窝在沙发上温存看电影,两人时而交谈,时而亲热接吻,沉浸在二人世界。

  任期五个月的驻外工作即将结束,储西烬每天送贺年去上班,下午两人逛逛超市,然后一起做晚饭,相拥看窗外的大雪。

  之前艾斯说贺年不属于伦敦,更像是一个游客,所以跟这里格格不入,贺年想,如果储西烬在伦敦的话,他会喜欢这座漂亮的城市。

  眼看到年关了,储寒抱怨家里没人,他太可怜了是没人要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梁筠跟跟储铮只能先一步回F市。

  贺年处理好收尾工作后,第二天就跟储西烬飞回去了。

  好几年前贺年就在郊区买了套房,直到今年贺明兰跟贺岑才终于搬到F市住,两家人商量了一下,索性一起过年,免得孩子两边跑多累。

  大年三十那天特别热闹,储寒在楼上跟贺岑学写对联,储铮看着亲儿子那歪歪扭扭的字就觉得丢人,干脆下命令让他每天都练两个小时,争取下一年写的好一点。

  虽然字丑,但是大红的福字还是倒着贴在了门上。

  家里的佣人跟厨子都回老家了,以前年夜饭都是在饭店提前预订,今年人多,贺年在厨房帮忙,被梁筠筠跟贺明兰赶出去了,让他去陪奶奶聊天。

  下午闻知儒那边打电话,说有几瓶珍藏的好酒,让过去取。

  两家老宅离的近,走路十几分钟的距离,贺年围着条漂亮的红色围巾,抱着酒跟闻知儒道谢,宋司瑶在一旁提醒:

  “小年,抱着酒瓶多冷啊。”

  贺年没反应过来,宋司瑶笑着上前,把两瓶酒分别装在他羽绒服的大口袋里。

  旁边一圈人都笑了。

  储西烬也笑着点点头,说时间太晚,该回去了,改天拜访。

  回去的路上天已经黑了,不远处天空中有漂亮的烟花炸开,贺年停下脚步专注地看烟花,弯弯的眼角盛满开心。

  储西烬从身后拥住他,贺年嫌冷又舍不得烟花,只好靠在男人怀里取暖,等烟花结束了才跺跺脚说:

  “好冷啊。”

  储西烬牵住他的手踹进兜里:“走吧,我们回家。”

  贺年凑上前撒娇:“老公,你背我好不好,口袋太重了,我走不动。”

  “就会撒娇。”

  “哪有,明明是天气太冷了,我要冬眠了……”

  “……”

  城市里的雪中夜景很漂亮,路面上结了层薄冰,储西烬只能放慢步伐,贺年只觉得心被填得满满的,他搓搓手在掌心哈了气,然后捂住男人冰凉的耳朵。

  突然手机振动,贺年艰难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接电话,等挂了后储西烬问:

  “谁打的电话?”

  贺年弯起眼睛笑:“是奶奶催我们回家吃年夜饭了!”

  【正文完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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