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避无可避了。
霍成知在心底叹了口气。
他尽量以温和的语气反问：“知道，又怎么样？”
段存青：“可你不喜欢我，所以才会这样躲我，是不是？”
霍成知笑了声，出于成年人的圆滑，他并不准备直接回答段存青这个尖锐的问题，但话到了嘴边，对着段存青紧张而认真的视线，却奇怪地说不出口了。
对于他而言，说谎原本是件十分简单的事，就像在包间里回答小赵的问题，轻而易举地说出自己没有喜欢的人一样。
霍成知闭口，双眸无言回望。
是了。
是这双眼，让他所有的掩饰与伪装难以为继。
半晌，霍成知别开了眼。
“什么躲你，工作一旦忙起来，本来就会挤压日常生活的时间，你也是个有工作的人，应该明白。”
段存青没有接受霍成知的答案。他趴在车窗上，仔细观察着霍成知面上的每一寸情绪变化。
“霍先生，你为什么不敢回答我的问题？”
霍成知镇定答：“我说了，我没有躲你。”
“你说你没有喜欢的人。”
“的确没有。”
“霍先生。”
“还有什么事？”霍成知揉起额头，“我实在头昏得厉害，你要是……”
“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说话。”
“……”
“我哪有不敢。”
霍成知冷笑了声，转向段存青，视线对上的一瞬，他下意识地握紧了垂放在膝上的手，而段存青便如一只窥视猎物的鹰，精准抓住了猎物的那一秒松懈，猛然伸出手拽住霍成知的衣领向外一拉，低下了头去。
四片冰凉的唇碰撞到了一处，段存青泄愤般咬了口霍成知的唇瓣，让男人吃痛地松开了牙关，随后舌尖抵入，如骇浪席卷天际，在霍成知口中肆虐了起来。
霍成知疲惫至极，空腹喝了些酒后本就有些醉，这会更是被段存青的突袭惊得懵了一下，待他反应过来，段存青的手已经伸进来打开了车门。
段存青拉开车门，屈膝跪入车中，背光的身影如巍巍青松，压覆在了霍成知身上。
“段存青，你脑子不清醒吗？”霍成知板起脸，声音沉沉，试图找回主动权，“你又吃药了？”
“我很清醒，”段存青大胆地伸手捧住了霍成知的脸，直视对方，“霍先生，当我男朋友怎么样？”
霍成知眉头皱得死紧。“你下车。”
段存青步步紧逼：“你明明很动心，为什么不肯答应？”
霍成知：“谁说我动心了？”
段存青一把按住了霍成知的胯间，那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热烫一片，勃起的性器撑起了小帐篷，被段存青以手一碰，就肉眼可见地跳了跳。
霍成知脸色铁青。
“男人身体本就容易起反应，这能说明什么？”
段存青低声笑了笑，他覆到霍成知身上，头靠在了霍成知绷得死紧的脸旁。
“当我男朋友吧，霍先生，”他轻声在霍成知耳边念着，如海妖唱起缥缈妖异的歌，“当我男朋友，干我，就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