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霍成知脑海里出现了十几种将段存青弄哭的方法。
他脸颊微微抽动，倾身上前，抬起了段存青的下巴。段存青下意识抬高了脸，两只狭长凤眼猛然睁大，宛如被投石打碎了平静的湖面，显现出其下的惊惶。
“霍、霍先生？”
霍成知垂眼看着段存青，指尖在段存青下巴尖上轻轻挠了挠。
霍成知：“好乖，好乖。”
段存青双眼圆瞪，耳根被霍成知别有意味的咬字给惹得滚烫，一时竟感觉自己真成了只被人捧在手心揉捏的猫咪。
霍成知弯了弯眼角，坐回原位。
“猫叫声是挺像，不过我家那只挠下巴还会咕噜。”
他拿起棉签给段存青脚趾间的一块破皮处小心擦好了药，把棉签丢进垃圾桶里，抽出纸来擦了擦手。
间隙瞥了段存青一眼，余光挑着兴味。
“很可爱。”
段存青唇线抿得更紧了，似是有些不忿。
他一只脚还踩在霍成知大腿上，霍成知圈了他那只脚腕，原准备给人放沙发上，段存青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霍成知心底那股子坏心就再按捺不住了。
“不是还摔了，身上有伤吗？”
段存青还气着他刚刚说猫可爱的事，怏怏地答了句“没有”。
“真的？”
“嗯！”
霍成知挑了半边眉，手沿着段存青脚腕向上摸了段，一道触电似的触感旋即冲上了段存青大脑。
“还摸什么？”他慌张地缩了缩脚。
“你有撒谎的前科，我自己来检查。”
段存青面红耳赤：“真没有，真没有！”
他踮着脚往沙发下跳，霍成知气定神闲扯了他的睡衣后摆往回一拽，段存青还没站稳就又跌了回去。
段存青挣扎着还要爬起来，霍成知突然翻身压在了他上方，一只手按住他的胸膛，把他按定在了沙发上。
“老实点，”霍成知眼神认真，“还是你不敢让我检查？”
两人脸离得极近，霍成知的双眼近在咫尺，段存青视线被锁住，耳中又进了霍成知暧昧至极的声音，脑子一热，手脚就动不了了。
“真没事。”他说。
霍成知双眼一弯。
“闭嘴。”
他一手按着段存青，身体半悬在段存青身上，另一手自段存青脚腕处缓缓向上，摩挲的力道极轻，也极痒。
段存青眼睛盯着霍成知的手，双眉越皱越紧，客厅墙上，时钟里的秒针滴滴答答地走着，每走一格，段存青的呼吸都要轻上一分。
他穿了套宽松款的睡衣，瓦蓝的裤管慢慢被推高，在霍成知的手腕处堆积出一层层的褶皱，霍成知的手掌像是被吞没了，段存青看不见，身体却在告诉他，那温热的五指来到了小腿肚，来到了膝弯，来到了……大腿侧。
段存青呼吸一重，两条腿弯起，膝盖并到一处，身体也坐正了。
霍成知的手被他夹在两腿间，分明是该立刻松劲放开的时候，段存青却满脸通红地并紧了腿，掩耳盗铃似的往下拽了拽自己的衣摆，试图掩盖下方的身体变化。
霍成知笑了。
他扳起段存青别开的脸。
“会猫叫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