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薄肆野,脸上瞬间爆红,唇瓣颤抖几瞬发不出一点声音。

  什么啊!薄肆野怎么能这么恶劣,真就吃准了自己不敢暴露吗!

  本来就因为这几巴掌羞得恨不得钻进地底,他还让自己配合他学猫叫!

  简直不可原谅!

  季郁初耐心等了几秒,只听到薄肆野那边安静地不得了,连一声猫叫都没有。

  他不禁又起了疑心,“猫呢?”

  薄肆野屈指像逗小猫一样挠了挠沈宁的下巴,语气里是止不住的笑意,“叫啊,你季哥等着呢。”

  叫是不可能叫的!而且…挠他下巴是怎么回事,真把他当成猫逗了吗!

  真的要生气了!

  沈宁偏头一口咬住薄肆野的手,觉得不过瘾还用牙磨了两下,抬眼挑衅性地故意瞪薄肆野。

  薄肆野没什么反应,轻笑一声放下手机,然后双眸含笑在他屁股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啊呜…!”沈宁吃痛,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哀嚎。

  但他还是没松口,反而咬得更重,他感觉自己腮帮子都酸了。

  由于手机离得远,沈宁的哀嚎声音又闷,所以听在季郁初耳里,还真像一只小猫奶乎乎的声音。

  “诶呦,真是猫叫啊。”

  紧接着他问,“不过你又干什么了?”

  薄肆野:“什么?”

  “你那边声音那么响,你是不是拍灰的时候打着它了?”

  季郁初对猫咪还算有好感,所以听到薄肆野那边一声巨响后才响起猫叫,顿时觉得不对。

  “小猫爪子脏弄脏了你的地方,你把它赶走不就行了,干嘛打它。”

  薄肆野皱了皱眉,扯扯还在沈宁嘴里的手指,不由得发笑。

  “不能赶走。”

  季郁初:“你要养啊?”

  “那可不行,小宁猫毛过敏。”

  想了想,他又补充,“你把它带回家单独放起来也不行,小宁一定忍不住去偷摸,到时候过敏了进医院可不是小事。”

  操心的哥哥一旦提起弟弟的名字,可不是几句话就能结束的。

  他又问,“对了,说起小宁,你今天去看他了没有?”

  沈宁终于舍得松口,因为薄肆野的长指借机伸进了他口腔里,在里面胡作非为地探索。

  薄肆野淡定抬起手,一缕银丝顺着长指拉扯。

  他擦了擦手,在沈宁脸颊上轻拍,像是在奖励听话的宠物。

  顺便敷衍回答季郁初,“嗯。”

  而沈宁却呆了,拧眉想,自己什么时候猫毛过敏了?

  在沈家的时候肯定没机会摸猫,离开沈家后他也没心思和猫接触。

  所以他这些年还没机会见过猫摸过猫,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猫毛过敏,季郁初是怎么知道的?

  太奇怪了…而且季郁初对他这么关心又是怎么回事?

  再说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他就不信了。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巴掌又重重的扇在他臀上。

  “嘶…”正是聚精会神的时候,突然被一巴掌打断了思路。

  这一巴掌掀起的疼痛浪潮快要将他淹没,之前的酸胀全部卷土重来,他没忍住轻嘶出声,

  “不是,你那边又怎么了?”

  一次两次的也就算了,三次四次季郁初也忍了,这第五次无论怎么样都憋不住了!

  “到底什么声音?”

  薄肆野在沈宁烂红的臀肉上揉捏,丰腴饱满溢出指缝,他轻描淡写说,“拍灰啊。”

  季郁初低骂一声,“艹,你骗我一次两次我可能不知道,三次我也发现不了。”

  “但你第五次骗我,真的过分了!”

  薄肆野轻笑,“没骗你。”

  车子已经在庄园外停好,薄肆野给沈宁拉上裤子,期间因为沈宁双丘肿的太厉害,硬挤进紧身裤子里时可没少受罪。

  “行了,没事就挂了,我马上去接宁宁回家住。”

  一说起沈宁,季郁初就立刻放弃之前的话题,附和,“对对,你就得把他接回家住。”

  “发情期快到了在学校里住多危险啊,平时顺着他可以,但发情期真不能开玩笑,他就算想住校你也得把他接回家。”

  “这几天跟他老师请个假,也别让他去学校了,在家好好待着。”

  季郁初总有操不完的心,“他要是嫌闷想出去玩,你让他多带几个人。”

  “现在外面多乱啊,他一个漂亮的Omega在外面多危险啊,你得给他安排几个能打的,必须保证他的安全。”

  薄肆野敷衍轻声,“嗯。”

  “行了,你赶紧去接小宁吧。”

  季郁初本来想挂了电话,却突然想起他之前的话题,赶紧再说,“对了,你摸了猫必须得洗澡换衣服啊,他过敏很严重,一根猫毛都不能见。”

  薄肆野依然敷衍,‘嗯’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沈宁很疑惑季郁初怎么这么关注他过敏的事,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猫毛过敏,而且还很严重…

  但现在对薄肆野的愤怒占了上风,他没心思思考这件事,开了车门下车后就快步走在前面。

  现在一举一动都能牵扯到屁股上的疼,他没办法,走路一瘸一拐,疼得龇牙咧嘴。

  薄肆野几步就追上他,拉住他的手腕将他逼停。

  “走这么快做什么?”

  沈宁吸了吸鼻子,哑哑的哭腔还在,不满地瞥了薄肆野一眼。

  “当然是不想理你!”

  说着就甩开薄肆野的手,自己也双手环胸不给薄肆野再拽他的机会。

  脾气是硬了,但屁股上的疼却让他的硬气大跌,走路一瘸一拐,还时不时脚下一软差点摔倒。

  这样子像个…气鼓鼓的企鹅。

  薄肆野落他一步,看着他倔强的背影笑出了声,去给他准备药膏了。

  回到屋里时,屋内还没有开灯,但现在的天还不算黑,灰蒙蒙笼罩万物,模糊了轮廓。

  沈宁靠坐在飘窗长,头抵在窗上,脸上空蒙蒙没有表情,眼神也没有聚焦。

  像极了即将凋零在雨夜枝头的茉莉。

  他那精致的脸和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只能让人看出凄凉悲伤。

  一颗泪珠滑落脸颊。

  这滴眼泪好像是导火索,紧接着泪珠如密集的雨点,啪嗒啪嗒掉下来。

  “你…你明明说过不会再打我的,你现在和外面那些alpha有什么区别!”

  “难道因为我说那些话你就可以打我了吗?”

  “我讨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