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瞬间像只炸毛的猫,“不行!”

  “啪!”

  薄肆野又恢复冰冷无情,“由得了你?”

  沈宁伸长了手指捂着双丘,可怜巴巴地求饶,“不能再打了,好疼的…明天会坐不下。”

  薄肆野冷笑一声,“本就是管教你这个胡思乱想,你偏偏在挨打的时候再犯,不打哭你都对不起你作的妖。”

  沈宁还是觉得自己委屈,撇了撇嘴说,“可是我好疼,也是你先说我不是乖孩子…”

  “我那么努力了,你还说我不是…”

  “给你两个选择。”

  “要么在车上打完,什么时候到家什么时候停。”

  “要么到家换工具打,数目我定。”

  …两个都不是很想选。

  第一个选择是挨一路的打,谁知道离家还有多远,恐怕到家的时候他的屁股已经青紫可怖了。

  第二个选择是换工具打,同样他也摸不清薄肆野会换什么工具,还数目不定,要是皮带他得疼到眼泪把床单都浸湿透。

  “呜…第一个吧,你轻点。”

  “啪!”轻是不可能轻的。

  “啊呜…疼,你轻点!”

  薄肆野好似没听到,依然重重地落巴掌,“安静。”

  沈宁无力地扑腾腿,一滴泪珠啪嗒掉在车座上,洇湿出一个小圆圈。

  “呜呜…没有你这样的,挨打还不让人哭…”

  不帮发情期的Omega缓解就算了,还要求不能哭不能喊,这对一个发情期的Omega是多么大的挑战啊!

  “啪啪!”

  薄肆野打得更凶了,每一巴掌都像要把那饱满的肉削下来一样。

  肉波晃荡好似荡开一圈涟漪,红肿浑圆的双丘激人起更深的破坏欲。

  沈宁简直想以头抢地,额头抵着车座难耐地蹭,身体不住往前冲。

  “停一停…停一停!”

  连续不停的巴掌好像钝刀一下下在神经上磨,疼得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腿也蹬得起劲。

  也不知是不是身后那个狠心的男人心软了还是累了,反正沈宁刚喊完这句话,身后折磨他的巴掌就停下了。

  沈宁撑起身子歪着头看薄肆野,委屈地撇了撇嘴,还没开始说又要掉眼泪了。

  “你怎么…怎么能在发情期打我?”

  别人家的Omega在发情期就不会挨打,反而会得到alpha更加强烈的爱。

  可为什么到了他这,就要趴在alpha腿上挨打了?

  他的alpha还是个心狠的人,屁股都要被打烂了!

  “不是你说你没人要没人爱吗?”薄肆野凤眸微眯,倏忽划过一丝玩味的笑。

  “既然之前对你的好你看不见,那就以你绝对记忆深刻的方式,帮忙你记住我爱你。”

  怎么会有人以揍人的方式表达爱爱!

  沈宁表示不理解,并谴责,“呜,你骗人!”

  “你就是觉得我给你惹麻烦了,想揍我是不是?”

  “不然好端端的,哪有人会打发情期的Omega!”

  沈宁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对,“没错,你就是这样想的!”

  担心薄肆野的巴掌随时会落下来,他弓起腰想跑,却被紧绷时屁股上牵扯的疼,疼得动作一顿。

  然后…熟悉的手掌温热覆在他腰上。

  他慌张极了,慌忙求饶,并自作主张说,“别打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惹麻烦了,我们就当今天这件事没有发生,就这样结束吧!”

  “啊…额嗯!”

  他被重重按着腰重新趴好,那只大手铁钳似的攥紧他的双手手腕,直起来想跑的腿也被薄肆野一脚踹跪到车上。

  薄肆野面上覆了一层寒霜,神情肃穆,沉声问,“宁宁,是教训还不够疼,你才敢在挨教训的时候再犯错吗?”

  沈宁也才明白薄肆野是什么意思,也才确定薄肆野这次真打算不打改他就不停手。

  可怜他的屁股,又要遭殃了!

  “不是!”他情绪激动,否认。

  “啪!”不等他再解释,铁掌一样的巴掌扇下来。

  巴掌扇在肿痛的浑圆上,疼痛好似已经深入到每一寸血肉里,一巴掌就能唤醒皮肉下翻涌的酸涩胀疼。

  沈宁疼得控制不住表情,眉头紧锁,哀声为自己求饶。

  “好了够了,我记住教训了,以后肯定不敢了!”

  “我保证,以后要是再犯你打死我都可以!”

  他好话说尽,保证也保证了一大堆,薄肆野就是不为所动,无情地在他饱受摧残的肉上扇打。

  “现在别打了!哪有像你这样的alpha啊!”

  沈宁恼羞成怒,愤愤控诉薄肆野作为alpha的不合格。

  他挣扎扭动腰肢,衬衫向上拉扯卷了一圈,露出一大片白嫩的腰间软肉,与臀上烂红对比鲜明,白的耀眼和红的刺眼。

  “你难道不知道Omega发情期很难受的吗!我有错你说出来我慢慢改不就好了,为什么要这么打我!”

  “我快疼死了你还不停,难道你真要打死我吗?”

  “没有你这么做alpha的!”

  车内的气氛陷入诡异的安静,沉默充斥整个车厢,压抑遍布这小小的空间。

  好像一下从云卷云舒变成阴云遍布,直叫人不敢呼吸。

  就在沈宁快被自己的紧张憋得喘不过气时,薄肆野终于开口,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你觉得你不该打?”

  “对!”顿了一秒后,沈宁还是坚定地说。

  要硬气就硬气到底!

  “那就打开隔板和车窗,让他们都看看,屡教不改的Omega是什么下场。”

  “让他们看到你肿高的红屁股,像烂熟的桃一样。”

  “让他们都评价,看这些疼对于记不住教训的Omega来说,到底算不算重。”

  说着,他长指微曲,就要打开车窗。

  “不!”沈宁猛地向前扑,把薄肆野的手臂紧紧抱在怀里,羞得脸颊通红。

  “不能打开车窗!”

  想了想,他又凶巴巴补充,“也不能打开隔板!不能给他们看!”

  他能感觉到车速降了很多,也不知道是司机知道他在挨教训所以慢慢走,还是快到庄园了减速。

  反正一旦打开车窗,他趴在薄肆野腿上挨打的样子,一定就被路人看到了!

  “所以你该不该打?”

  难道受了威胁他就要说该打吗!

  ……

  但感受到身上薄肆野阴沉的气息,他缩了缩脖子,小声说,“那…就算该打,现在也够了吧…”

  “都给你打了这么久了,你还这么生气干嘛。”

  软乎乎的脸颊蹭了蹭薄肆野的手,因为哭过现在还有些烫,像只讨乖的小猫一样。

  “别打了,你也别生气了,我们和好吧。”

  薄肆野神色不明,垂眸看着那青紫交加,肿得像发面馒头一样的双丘,依然没什么情绪地问,“改得掉吗?”

  沈宁现在正是委屈想求安慰的时候,薄肆野说什么他都依,“当然!改得掉。”

  “你相信我,我能改掉的。”

  “你改不掉。”男人冷情冷声开口,“这次教训还不够深刻,要是你讨饶几句就能罢休,什么时候才能让你记住。”

  屁股上一跳一跳的疼袭击脑神经,沈宁神色呆滞,脑子宕机反应了几秒,才接受自己都百般求饶了,还不能被放过的事实。

  “我能记住,我很听话!”

  薄肆野语气陡然一沉,“够了,无论你怎么狡辩,该挨的打你一下都跑不掉。”

  沈宁…沈宁无话可说,一口气憋在胸腔无处发泄。

  索性自暴自弃,“你要是觉得怎么样我都改不了,怎么样都不够深刻——那你就打死我吧!”

  几秒的寂静,连呼吸都听得清楚。

  “再说一遍。”

  话没什么语气,但隐约散发的寒意却让人冷到了心底。

  “不是你说的吗…”沈宁是没那胆子再说一遍,颤巍巍控诉薄肆野,“你说还不够记住教训。”

  “呜啊…可我都这么疼了,怎么会记不住。”

  “你不就是存心想打我吗?”

  薄肆野不说话,沈宁心跳更加快,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他主动递出台阶,“唔,要是你现在不打了,我就不跟你计较。”

  “我乖乖的,以后不惹你生气了。”他又用热乎乎的脸颊蹭了蹭薄肆野,“你也不想让我怕你的,对吧?”

  说软话讨乖是沈宁害怕时的本能,他吸了吸鼻子,哭腔沙哑软糯,“别打了,让我在发情期好好蹭蹭你好不好~”

  骇人的安静再次在车内弥漫,就在沈宁心慌想再说些讨饶的话时,就听薄肆野吐出一口气,嗓音沉沉,“最后十下。”

  沈宁也跟着长长吐出一口气,“好!”

  “不过你看你都不生气了,轻轻打好不好?”

  “啪!”回应他的是薄肆野毫不留情的一巴掌。

  “唔!”晾了一会儿的青紫屁股好不容易断了酸痛,这一巴掌又把疼全部唤醒,好像泼了热油一样,疼痛全部跳动着叫嚣。

  这次不再是不间断的打法,而是打一下掀起疼痛后,就给他几秒喘气的时间,吃够疼痛后再给以狠重的一巴掌。

  现在的双丘肿得老高,巴掌扇下来也不再是脆响炸耳,而是闷声沉重。

  但这样的声音,在寂静的车内,也够沈宁羞的了。

  只挨了五下,沈宁就又开始呜咽着挣扎,额前的汗打湿了凌乱的发丝,手腕被禁锢地红了一圈也动不了分毫。

  就是那种,结束了一天的疲惫,他拖着沉重的身体就要下班…突然又被叫回去加班,还都是非常难的任务…

  想想就窒息。

  但沈宁现在正在经历这种感觉,每一次喘息的机会都是他精神拉扯的时候。

  手机铃声悠扬拉开沉闷的气氛,巴掌立刻停下,沈宁撑起身体,转头抬起泪眼看着薄肆野。

  “是季郁初。”

  “趴好。”

  薄肆野告诉他是谁后,按下接听键。

  “啪!”刚重新趴好,屁股上就又挨了一巴掌。

  刚刚整理好东西,打算说事的季郁初头顶一串问号,“嗯?什么声音?”

  沈宁捂住嘴没有被突然的巴掌吓出声,不可置信地看着薄肆野,耳尖也红了个透。

  “没什么。”薄肆野淡声岔开话题,“你先说有什么事。”

  “哦,能有什么事,还是季然。”

  季郁初以为自己听错了,顺着他的话回,“这几天他竟然老老实实待在公司,没作妖也没来挑衅我。”

  “你说他是不是得了什么高人指点,知道藏东西了?现在不显山不漏水的样还真有点样子。”

  薄肆野听他说些闲话长指曲起就要挂电话,垂眸却瞥见趴在他腿上的小Omega羞得耳尖通红,把脸深深埋在臂弯。

  “嗯。”他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大手在沈宁烫乎乎的双丘上又扇一巴掌。

  “啪!”这次扇打的力道更重了。

  “季然他…”季郁初的话顿住,他这次确确实实听到一道响亮的声音。

  “诶,这次我听到了,你那边在干嘛?”

  薄肆野计算时间,轻笑了一声说,“没什么,拍灰。”

  季郁初那边皱了皱眉,竟也相信了这荒唐的借口。

  “哦,那咱们继续说季然,他这次肯定憋了一个大招,我这边不用担心,以防万一,你千万得看好小宁。”

  “他的手段有多脏我们都知道,小宁要是中了套可就惨了。”

  “我爸他最近也老实的不对劲…他们两个是怎么了?”

  季郁初滔滔不绝,说起季然这个危险分子,就忍不住关心沈宁,恨不得立刻就把沈宁是他弟弟的事告诉全世界。

  他每天都在季然和季父身上花心思,就为了早日把沈宁接回季家,安心地当团宠小少爷。

  “啪!”

  一道响亮的声音经过手机的过滤也依然奇怪。

  这都第三次了,季郁初不由得问,“你在哪呢?怎么这么脏,拍灰还没完了。”

  沈宁咬紧牙关,却还是没忍住一声闷哼溢出喉咙,“嗯…”

  “不对劲…”睿智的季郁初终于发现不对劲,喃喃道,“你到底在哪?怎么还有人…那么奇怪的声音?”

  薄肆野意味深长地看着沈宁羞红的脸,故意拉长声音,“奇怪的声音啊…”

  沈宁眼含泪珠,可怜巴巴地扯着薄肆野的衣袖,摇摇头。

  薄肆野这么一停顿,让季郁初觉得更有鬼了,声调一下下拔高,“你卖什么关子呢?你哪边到底什么声音?你在哪!”

  沈宁双手握住薄肆野的手,放在脸颊边蹭了蹭,眼眸中哀求之意就要化作亮晶晶的泪珠滚落。

  “是小猫。”

  薄肆野淡淡说,“小猫跑进来踩脏了而已,大惊小怪什么?”

  “什么小猫?”季郁初还是警惕。

  “一只调皮又很乖的小猫。”

  薄肆野的大手在沈宁脸上摩挲,轻挑地笑着说,“来,给你季哥叫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