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冶给他夹了个煎包，说道：“记得提前通知我，我好找人便宜出，能换一笔是一笔。”
“最毒男人心！”
李难言忿忿不平的咬掉煎包，像是内心不平一样，又大声念了一遍：“最毒男人心！”
程冶撇撇嘴，继续卖力干完早饭，他夹完最后一个小笼包，心里想着：
真好吃，得问问李难言在哪儿买的，一会儿给周郁带点儿过去。
“李难言，小笼包在哪儿买的？”
李难言问道：“干什么？”
程冶说道：“挺好吃的，给周郁买一点儿。”
李难言：操，我就是闲的，掌嘴！
他翻了个白眼，然后给他报了一个地址。
程冶一边用手机地图搜索，一边说道：“找到了，这里是宋前家附近？”
李难言正在喝水，差点儿呛着，他囫囵道：“对，就在那儿附近。”
程冶点点头，又问道：“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人家好歹收留你一晚上，也不感谢感谢人家……”
李难言扯了扯嘴角：“谢过了。”
“行吧。”程冶起来伸了个懒腰，说道：“几点的飞机，我去送你。”
“下午两点。”
“这么早啊，那你赶紧收拾收拾，一会儿咱们就出发。”
——
送别了李难言，程冶回到车上，他给周郁打了个电话。
那边过了一会儿才接通：“喂？”
程冶听见了轻微的机械声，他猜周郁还在工作，便压低了声音说道：
“你在忙啊。”
“嗯，有一个顾客。”
或许是身份的转变，现在他一听见周郁地声音就忍不住想笑，心底暖洋洋的，就像有一团毛球在里面滚啊滚啊，特别舒服。
程冶咳了两声，尽量显得自己正常一些，问道：“还有多久结束啊？”
周郁说道：“大概两个小时左右，怎么了？”
程冶翘了翘嘴角，笑道：“没什么，就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想你。”
周郁的声音顿了一下，然后小声道：“想我，想我什么？”
程冶捂着手机，也用很小的声音说道：“想看见你，想抱着你，想亲你，还想摸摸你，还想……剩下的不让放了。”
电话那边安静了好一会儿。
就在程冶都以为对面挂了的时候，周郁忽然说话了，嗓音有些哑：
“我也是。”
三个字，让程冶的心脏跳的飞快，他咬着牙问道：“周郁，你接下来应该没有客人了吧？”
“嗯，没有了。”
“那等着我啊，男朋友。”
两人挂了电话，程冶一脚踩下油门，迈巴赫像一道闪电似的飞驰出去。
心似箭啊。
“叮咚”一声宠物医院的门被推开，看到程冶走进来，苏小年无精打采地跟他打了个招呼：“来了，好久不见啊。”
“什么好久？”
程冶把手上的东西放下，说道：“昨天晚上不还一起吃饭来着？”
“别提了。”苏小年软趴趴地挥挥手：“我昨天晚上回家抱着马桶吐了一个多小时，差点儿没撅过去，我都感觉看见我太奶了来接我了，她说要带我下去享福。”
“你同意了？”
“我直接就拒绝了，我说那是另外的价钱！”苏小年条件反射地拍了拍桌子。
程冶被她逗笑了，指了指桌子上的东西，说道：“给你们带的吃的，蟹黄小笼包，我尝着特别好吃。”
一听有食物，苏小年立刻精神了。
她捏起一个放进嘴里，脸上露出陶醉的神色：“好好吃啊，这是宋前家附近的那家小笼包吧？”
程冶点点头：“尝出来了？”
苏小年又吃了一个，说道：“当然了，这家的小笼包特别好吃，就是有点儿贵，今天托你的口福了。”
程冶笑了笑，转头看了一圈儿，没看见其他人，纳闷道：“他们俩呢？”
苏小年说道：“张齐俊今天请假，宋前这个老逼登说好上午请假，结果到现在也没来，就剩我这个苦逼打工人。”
“哦。”
程冶点点头。
苏小年喝了一口奶茶，看着他说道：“你是来找周郁的吧，他刚忙完，现在空着，你可以上去了。”
“……行，那我上去了。”
程冶拎了两盒小笼包，快步往二楼的楼梯走去，背影里都带着雀跃。
苏小年叹了口气：“单身狗啊，太苦逼了。”
程冶敲了敲门就进去了。
周郁听见动静，从休息室里探出半个身子，对他笑了笑说道：“等一下，我换个衣服。”
他的手正抓在衣摆上，掀起了一半，露出大片白皙紧实的腰身，流畅漂亮的线条刻在肌理上，顺着往下逐渐隐没，运动裤的裤绳被解开，有些松垮的挂在胯骨上，露出两侧微微的骨凸起，腹股沟也若隐若现的。
程冶没吭声，目光黏在他的身上。
周郁注意到他的异样，故意瞥了一眼他手里提的东西，缩回休息室问道：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程冶有些敷衍地回应道：“蟹黄小笼包，李难言买的，我尝着好吃，就去买了一点儿给你尝尝。”
“蟹黄小笼包？宋前家附近的那家？”
程冶将小笼包放在桌子上，问道：“你也知道啊？”
“知道，他家的小笼包特别好吃，和超好吃的粥有一拼。”
程冶忍不住笑出声：“都好吃。”
休息室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走过去，正好周郁在穿衣服，领子刚套进去，上半身还没遮住。
程冶看了两眼，突然抬手摸了一下。
挑开一点衣服领子，手指从后颈沿着脊柱，一直划到接近尾椎骨的位置，力道很轻，像是挠痒痒一般。
周郁瞬间僵住，肌肉绷紧。
程冶见状调侃道：“昨天划我大腿的时候，我是什么感觉，你体会到了吧？”
周郁慢慢的转过身，盯着他笑道：“……你可真记仇。”
程冶耸耸肩：“我觉得还行吧。”
周郁伸出一只手揽住他：“小笼包一会儿再吃吧。”
程冶笑了笑：“凉了还好吃吗？”
“……应该没事。”
两人越靠越近，直到呼吸焦灼，才吻了上去，身后的门被挤着关上，“砰”的一声，休息室里狭小而昏暗，粗重的喘息声显得格外清晰。
“嘶……”
周郁吸了一口凉气，抓着程冶的发根往上提了提：“你下死口啊？”
程冶舔了舔他脖子上的牙印，低声道：“没忍住。”
休息室里有一张单人床，是周郁平常小憩用的，此时两人倒在上面，床单逐渐被搓拧的凌乱，起皱……
空气渐渐升温，湿热一片。
不知是谁的手攥紧了床单，另一只手覆上来，慢慢穿插进指缝，十指紧扣，汗水分泌，皮肤变得黏腻，湿滑的抓不住。
……
“我想吃小笼包了。”
程冶懒洋洋地说道，声音里透着一股餍足，没骨头一般靠在墙上。
周郁撸了一把他的头发，笑道：“起来，去吃吧。”
“你摸狗呢？”
周郁探身亲了他一下，故意道：“小阿冶乖，吃饭喽。”
“滚呐！”程冶拿枕头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