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祯因为这句话高兴起来。
他听沈翊灯的话，每一句都听得很认真，所以眼睛亮亮地注视着沈翊灯的神情，说：“我会有新的项圈呀。”
沈翊灯道：“很高兴吗？”
谈祯点了点头，说：“很高兴。”
“谈祯，”沈翊灯看着他，说，“做我的sub没有那么容易，但也不是特别困难。”
他说：“我会好好做的。”
他向沈翊灯保证：“我、我一定是，最乖、最听话的。”
沈翊灯道：“就算我会打你？”
谈祯睁大眼睛看着他，好一会儿才说：“是的。”
哪怕自己有些害怕。
沈翊灯没多说，忽然道：“去坐在沙发上，暂时不用跪。”
谈祯听话地坐进沙发里，仍旧仰着头看他的光。
沈翊灯问：“知道我为什么不再想回到这个圈子吗？”
谈祯斟酌了一会儿，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呆呆地摇了摇头。
他感觉身边的沙发陷下去了点儿，沈翊灯单手撑着沙发靠背，倾身道：“因为我不热衷施虐。”
谈祯眨了眨眼睛。
“大部分人都是遵从于欲望，这里不谈感情，没有必要谈一辈子，更不必守贞专一。”沈翊灯淡淡道，“他们享受受虐时带来的快感，但这对我来说只是特定的手段。最重要的是，我对于控制他们的一切也毫无兴趣。”
谈祯似懂非懂地问：“您不喜欢打人，是不会打我吗？”
沈翊灯道：“不是。”
谈祯噢了声。他低下头，认为这个问题笨得可以，让他有些丢脸。
“在这段关系存续的时间，我会动用所有手段——谈祯，我的确不热衷施虐，但这不代表我不会惩罚，也不代表我不会因为施虐而感到快乐。”
沈翊灯往下凑得更近，他贴在谈祯的耳边说话：“因为我热衷掌控你的所有。”
“我会要你离开我就活不下去。”他说，又问谈祯，“但我很可能会离开你，谈祯，你确定要继续吗？”
谈祯被他说得有些难过。
他想沈翊灯很坏，因为总说这种话让他觉得难过。他又想沈翊灯很好，他这么笨，还愿意一遍又一遍问他。
最后谈祯心想，沈翊灯永远也不会知道。谈祯离不开沈翊灯。
因为他现在离开沈翊灯就会活不下去了。
他会乖乖走，但不会离开有沈翊灯的世界，他还是会打听沈翊灯的消息，坐很久的车去听沈翊灯的演唱会，睡前听沈翊灯唱的道歉歌。
但这些事沈翊灯不会知道。
谈祯不说，他只是告诉沈翊灯：“要的。”他重复，“要继续。”
沈翊灯说：“好。”
“任何时候，害怕了就叫我的名字。”沈翊灯说，“我的控制力还不错。”
谈祯对这个说法不太懂，他也没问，装作自己懂了，很乖地点了点头。
当晚他们做爱。
抛下以前的某种关系，谈祯和沈翊灯又踏入了另外一种关系。
这种关系足够让谈祯不再用那几个姿势承受沈翊灯的侵犯。
同时他也被剥夺了忍耐的资格。
沈翊灯从后面进入他，插得很深，性器顶在谈祯后穴深处，是一种从来没用过的力道，顶得谈祯有些疼，还有些害怕。
但他擅长忍耐。平时和沈翊灯做爱，他一直都尽量不哭出来，实在被插得太狠，才会呜咽着落泪。
沈翊灯也没要求过他出声。
谈祯被顶得身体前耸，抓着床单叫喘了一声，听沈翊灯问他：“疼吗？”
谈祯想说疼。
他又怕沈翊灯觉得他娇气，认为这么做爱很扫兴。
所以谈祯撒谎说“不疼”。
沈翊灯的手停在他的腰侧，把着他的腰，性器从他身体里抽出，又以更重的力道操了进去。
这回谈祯忍不住了，他咽着哭音说“疼”。
沈翊灯就没再用更大的力。
谈祯弓着身，上半身有些支撑不住，一点点被操得瘫软在床上，翘着屁股承受沈翊灯与从前截然不同的操弄，被顶得直掉眼泪，哭得一塌糊涂。
他喊“主人”。说：“太、太快了唔，我……我不行了，哈、呜好快，好重……”
谈祯感觉小腹都在抽搐，舒服得前面的性器先射了一次，后穴绞得死紧，眸光涣散地喃喃道：“太深了……”
他想自己有点太容易高潮。
但没办法。
因为和他做爱的人是沈翊灯。光是这么想想，谈祯很快就会湿。
他维持着那个姿势，在射出精液之后还被相同的力道撞击身体，大概是他高潮得太快，这还没到沈翊灯满足的时候。所以谈祯乖乖保持了，没求饶，只是感觉性器插进来的时候有些让他害怕，每一下都撞得太重，谈祯有种屁股在挨打的错觉。
谈祯不喊沈翊灯哥哥了。
他更痴迷叫沈翊灯主人。因为‘主人’这个称呼叫起来让他安心，好像他和沈翊灯从此有无法解除的关系。
不过沈翊灯迟早会和他分开的。
谈祯被插得又往前耸，前方的性器微微翘起，他抚着自己的小腹，哭着喘息：“哈、唔，主人……”
沈翊灯问他：“喜欢吗？”
他一点犹豫都没有，连连点头说：“喜欢。”
其实他还想问他是不是还有惩罚。
但是谈祯觉得沈翊灯不会忘记这种事，问了就像是在挑衅。他不太聪明，但不是真的特别的笨。
谈祯认为这样做爱是种奖赏。
因为完全和沈翊灯交融在一起了，那根性器硬得惊人。
要是不想操他，沈翊灯怎么会这么硬啊。谈祯想，所以这是奖赏。
沈翊灯从他身后压着他操了很久。
谈祯最后射了三次，被沈翊灯捏着屁股动弹不得地撞了好几十下，枕头上沾满了泪水，穴里被射满了精液。
沈翊灯射完什么话也没说。
谈祯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动，但还是很乖地翘着屁股，一直维持着那个姿势。
虽然他累得腿软。
沈翊灯抱他去浴室的时候夸他很乖。
谈祯都快睡着了，听到沈翊灯说话，又仰着头看了沈翊灯一会儿，说：“主人喜欢就好，”他闭着眼去亲沈翊灯的下巴，沈翊灯没躲，“能让主人开心就好。”
谈祯又说。
风平浪静地过了三天。
谈祯一直没等到他的惩罚。
他也说不上到底是期待还是不期待。只是会偶然想起，然后就有些控制不住想去问沈翊灯。
不过谈祯也没真的去问。
夜里沈翊灯回来，递给谈祯一张合同。
说是合同，不如说是一份谈祯期待已久的主奴合约。
谈祯一个字一个字认真地读。
他会和沈翊灯是一对一的主奴关系。谈祯把这句话看了很久。
然后沈翊灯说：“以后不用工作了，谈祯。”
他抬起头看沈翊灯，手里还拿着那张合约，表情有些呆：“唔？”
沈翊灯示意他往下看，别再盯着第一句话发呆。
谈祯噢了声，低头往下一条一条地看。
关系存续期谈祯不用工作，他要做沈翊灯全天的奴隶。从早到晚，二十四小时，每一天。
沈翊灯这次不问他愿不愿意，是否接受。
大概是知道谈祯不会拒绝。
谈祯这个人，看起来很乖，循规蹈矩，好像从不出格。
偏偏对沈翊灯总是一塌糊涂毫无底线。
这种事沈翊灯不是没有发现。
他不太明白谈祯为什么会这么在乎他。
但这不妨碍他对谈祯做过分的事情。
沈翊灯不认为自己善良。他真的很坏。从小到大，他一直有异于常人的控制欲。
他没和谈祯说。
因为知道谈祯什么都能接受。
谈祯还在认真看合约。条款有些多，谈祯不是很能记住这些那些的规矩。
可谈祯在乎的条款上面都有。
一对一的关系，随时随地的关系。
除此之外，谈祯不在乎别的东西。
但是谈祯在签下合约之前，还是问了另外的问题：“我不上班了，还怎么拿工资呀？”
谈祯说。怕沈翊灯因为这句话不高兴，他又急急忙忙解释：“我、我工作是有原因的，我、我要……”
“谈祯，”沈翊灯看着他的眼睛，语调十分平静地回答，“你只需要做我的奴隶，其余的任何事情，我都会帮你解决。”
谈祯睁大眼睛，想问沈翊灯怎么解决。
沈翊灯道：“在开始之前，我当然会调查你。”
谈祯一下子难堪起来。
他好像原形毕露了。被沈翊灯知道了毫无乐趣，平平无奇，甚至有些糟糕的过去。
他低下头，很久没说话，只是短短的，小声地‘噢’了声。
沈翊灯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沈翊灯说：“挺可爱的，宝贝。”
他呆呆地抬起头，对上沈翊灯漂亮的银色眼睛。
“那都不是你的错。”沈翊灯没有过多的安慰，但只是这么一句话，谈祯就高兴了起来。
他抬手想去牵沈翊灯的手。
想到条款里的规矩，他又放下来，乖乖地问：“主人，奴隶可以牵您的手吗？”
沈翊灯在静默中凝视了他一会儿。
然后沈翊灯牵住他的手指，忽然说：“谈祯，你其实很适合做sub。”
很温暖。
让谈祯一瞬间感觉到独属于沈翊灯的坚定与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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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会继续爆炒小祯祯！还有调教捏，嘻嘻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