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网>都市情感>谈恋爱后霸总他真香了>第八十九章 是你学不会忠诚

  顾鹤穿着浅色的高领线衫和黑色休闲裤外搭一件长款呢子大衣和浅色围巾,站在冷风中,琥珀色的双眼一片冷静,“我学会了服从,但是你应该很难学会忠诚吧。”

  贺云屺复杂地看着他,还是把人抱进了车里,里面的暖气很充足,顾鹤冰凉的身体回归了熟悉的环境,紧绷地肌肉终于放松了下来。

  习惯,真的是可怕的东西。

  之后,两个人的冷战来得莫名其妙又格外的合理。

  宋知礼的事情不过是个导火索,偏就有人想在这上面做文章,一口咬定是贺云屺的事情,现在的情况似乎所有不利的矛头都指向了他,所有的事情都在朝最不乐观的方向发展。

  贺家明争暗斗早已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了,总有人想着趁火打劫暗度陈仓。

  然而,掌控一个人实似乎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一切似乎都开始变得力不从心,全部都是失控的边缘。

  毫无意外,傅郁川要追求顾鹤的事情贺云屺也知道了。

  暗潮汹涌的七爷经不起一点刺激,顷刻之间愤怒就席卷了他的整个心脏,终于把他的理智,「轰」地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顾鹤今天穿了件简单的高领羊毛衫,盖住身上的痕迹,只要他抬头还是能看到他脖子上斑斑点点的吻痕。

  刚出教室门口,就有人把手机递上去,屏幕显示通话中,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电话贴在耳边。

  贺云屺的声音偏低,沉沉的,柔着音调哄人时,“我就在楼下,乖乖下来,保镖手上没轻重,弄疼了,就不好了。”

  当然也是为了护住他,现在贺家的老东西频频想从他的身上找出入口,现在唯一不能有闪失的就是小狐狸。

  但对于贺云屺的做法,让他底下的几个心腹很是猜忌,明知道这次的事情可能跟顾鹤有关,偏偏下令谁也不能动他。

  “谢哥,不就是个大学生吗?单纯又天真的生物,你交给我。到时候,你要他怎么听话,他就怎么听话。”

  话音刚落, 谢隽被这大胆的发言吓了一跳,“你们找死自己去死,别连累老子!这人是你们能碰的吗?”

  结果都吓得不敢说话。

  谢隽不知道从哪掏出的牛肉,蹲在一旁喂着小白,“多吃点多吃点,哄嫂子开心你就是我们家的大功臣!”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一个月,表面上似乎风平浪静的。但贺家现在的局势近乎兵刃相见,只是看谁先沉得住气。

  一处简约的咖啡厅内,一个男人脱下外套,灰色的衬衫贴合在他的身体上,敛出流畅的腰线,隐隐勾勒出结实的胸腹肌肉。

  「叮铃」清脆的风铃声随着电动玻璃门的开启而觉醒。

  顾鹤单肩慵懒地挂着书包,被外面雨水打湿的刘海微掩着半眸,咖啡厅柔软的黄晕灯光落在他的身上,整个人优雅清冷,神情冷漠又清高。

  “来了,坐。”臧甚尧坐在椅子上,手随意地支着下巴,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来,嘴角上扬,丝毫不掩饰他此刻的好心情。

  顾鹤总背包中拿出一枚银色的U盘,银色在灯光下闪耀着金属独特的光芒。

  在臧甚尧伸出手想拿住的时候他忽然又往后缩了缩。

  一瞬间气氛变得紧张起来,他眯着眼睛看向顾鹤,问他什么意思?

  “我有一个问题,你回答完后它才归你。”

  呵,警惕性还挺强。

  “十二年前你做过一场手术,病人死于医疗事故。因为判断失误,导致病人诱发DIC输血不及时休克。但她的心脏却在术后不翼而飞了,当时判定的是脑死亡,医学上定义的死亡。可是人还靠着呼吸机维持着最后的生命体征,那么,她的心脏,去哪里了?”

  臧甚尧的眼睛深不见底,暗淡的灯光下好像一潭深夜的湖泊,刚才有一下没一下敲击着桌面的手指停顿在了半空中。

  这一件事情可以说是他职业生涯的一大污点,当初他确实是外科的一把刀,年纪轻轻能坐到这个位置实力确实很强,偏偏越是强者就越难以控制自己的自信。

  那一场医疗事故是他怎么都不会想到的,那个女人不过是被伤到了手臂,最坏的打算就是截肢而已,可偏偏就在于他经验不够老道,又遇上中午急诊,最棘手的DIC被他碰上了,输血科备血了。但临床并没有打电话催,错过了最佳时间。

  那个医院刚升三甲,是不允许有刑事案件的,偏偏又碰上新官上任,这是怎么都跳不掉的,那个女人还有一个八岁的孩子,依照法律判决是需要他来负责的......

  臧甚尧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是谁?”

  “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他看着门口的人,眼中闪过一丝诡异,忽然夺走了顾鹤手中的U盘,轻蔑一笑,“现在,不重要了。”

  “砰!”

  与此同时臧甚尧一只手撑住桌子借力一跃而起,顾鹤被打碎的陶瓷杯划破脸颊,渗出了一道血口。

  下一秒,他的脖子就被一只手狠狠地攥住,他抬眼看着贺云屺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容,冷峻的眉眼中没有一星半点往昔的柔情。

  而身后的保镖追着臧甚尧的身影去了。

  在亲眼看到顾鹤动他的电脑的时候,他还是疯狂的克制自己的,没想到安稳了一个月,他再次令自己失望,在看到那枚U盘被递出去的那一刻,他的心里仿佛被掏空了一般,愤怒的火焰迅速升腾起来,一寸寸吞没了他的理智和呼吸。

  “顾鹤,是你学不会忠诚。”贺云屺的脸色青白的可怕。

  这句话形如冬日里的一盆冰水淋头浇下,不留余地,令他彻骨寒冷。

  感受到脖子上的手劲越来越大,他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在他就要晕过去的那一刻终于被放开了,没有了任何支撑,肢体无法第一时间恢复行动力,就这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把他给我带回去。”话语冰冷,一点温度都没有。

  那双锃亮地皮鞋在他的视线中渐渐远去。

  *

  “醒了?”

  顾鹤幽幽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在一处光线不是很亮的房间。是的,这么久他差点忘记了贺七爷是冷面佛了,面对背叛的人一定会让他生不如死。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顾鹤想开口,可惜喉咙涌上了铁锈味,胃里直翻腾恶心,嗓子的周围神经也被麻痹了。

  他暂时失语了。

  那杯咖啡有问题。

  他努力地想发出声音,偏偏语言系统不给他实质上的反馈,最后只能颤颤巍巍的挤出一个模糊的音节。

  “不想说就算了。”

  贺云屺慢慢勾起唇角,眼眸中闪过一抹诡异的笑,“我会让你开口的。”

  这是他才注意到自己的身下是一张床,并不柔软,双手被举过头顶捆绑。可是他每动一分,手腕上撕扯的力度就加大一分。

  贺云屺的手一路下滑到他的脖颈大动脉处,指尖处有一层薄茧,流连过的皮肤连带激起一寸寸的毛孔,寒意渗入忍不住地打了个哆嗦。

  他始终不敢相信顾鹤的蓄意接近,欺骗利诱,一切都是他伪装出来的假象,最终成了肆无忌惮的利用,换来的是双重背叛。

  其实被征服的人,一直都是他自己。

  很好。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生气了。

  在遇见顾鹤之前,他过着无聊且乏味的日常,还有种毫无意义地流逝着人生,刚开始认为很可笑,以为是什么特别的人。不过是觉得性格有趣逗逗阿猫阿狗一样的心情。

  但喜欢看着他倒是真的,仅此而已。所以扯了一个「谈恋爱」的噱头唬住了所有人。说实话,他从来没有谈过恋爱,这种身份吸引来的都是取款者,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会深究?

  但是偏偏他的视线在不知不觉中抓住了自己,自己比他年长,自然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情绪。不过是需要一些引导自己就能让他轻易上心。

  看着他的反应应该是喜欢的,偏偏又未曾露出抓住自己不放的态度,不过想看看他深陷其中又推不开自己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卑鄙,但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他的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很漂亮,忽然不想让他的视线看向任何人,本来以为在这场情感的策划者中自己会是那个运筹帷幄的人,偏偏自己在渐渐失控。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过来,真正的猎人都是以猎物的形式出现的。

  自己在他的心目中似乎并没有多重要,他随时都可以放开,他的未来,根本就没有自己,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而已。

  他贺云屺的感情,可不是一个随意摆弄的消耗品,也不是谁都能拿得动的。既然招惹了,那就应该付出相应的代价。

  “倒是忘了,你还有装失忆这回事了。”还挺有本事的,竟然把他耍得团团转。

  顾鹤的身体一僵,茫然失措,他恢复记忆之前确实什么都不记得。

  “你以为和臧甚尧合作就可以和傅郁川双宿双-飞了?”他的言语间已经失了耐心,他冷冷道。

  顾鹤摇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我说过,你是我的,下次逃跑前要好好做好计划的,否则,我会把你腿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