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扣——”
声敲门声响起,她抬头看去,眼底闪过一抹惊讶,这可是意料之外的人。
“宋、宋老师?”
宋砚笑了下,“醒了就来吃饭。”
沈一棠忙从床上起来,走出去。
入目并不是酒店,而是装修豪华客厅。
所以,这是宋砚的家?
宋砚拿着两个杯子从厨房出来,将其中一杯蜂蜜水放在对面,“过来吃饭。”
沈一棠缓慢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眼睛盯着宋砚,疑惑地问道:“我不是在酒店吗?怎么会在宋老师家里?”
宋砚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说:“以后不要去这种饭局了。”
沈一棠眼中的光瞬间黯淡,捏着双手,平白生出几分委屈,“可这是公司安排,我没办法。我……我需要钱。”
“我不是让你有需要给我打电话吗?怎么没打?”宋砚问道。
沈一棠理亏地闭上嘴,小心地瞄着她,不敢说话。
她以为宋砚要潜规则自己,可她真的不想出卖自己的身体,更何况她会救了她,她不想玷污眼前的人在自己心里的印象。
沈一棠紧紧握着手指,眼眶通红地说:“谢谢你,宋老师。”
美人眼眶微红,泪光莹莹的眼睛,如同掩映在流云里的月亮,梨花带雨的目光惹人心怜。
宋砚手撑着下巴欣赏面前美人垂泪的画卷,啧了一声,话不自觉出口,“真想谢谢我,不如以身相许。”
再次被调戏的沈一棠双颊一红,羞涩地躲闪着她的目光。
吃完饭后,宋砚将人送到医院离开,他看出了沈一她是个很骄傲的人,应该不会想要接受她的钱。
和当年的她一样啊,只是这样的骄傲有什么用呢?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
她没看见,沈一棠站在病房的窗前,看着她的背影,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回到家的宋砚接到沈一棠感谢的短信,话尾还带了一个小红心。
宋砚会心一笑,刚要放下手机,经纪人阿凉的电话打了过来。
“砚砚,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通话了,你的新经纪人明天会去公司报道,她的能力很强,你在她手底下会更好的。”阿凉失落地说,“我是想告诉你,沈家给你送了一封邀请函,让你去参加沈家小姐沈璐璐的生日宴,时间是下周,我把邀请函给你新经纪人了,到时候你记得去。”
“沈家?”宋砚疑惑地皱起眉,想不出自己认识的人里谁下周过生日,淡淡地说,“扔了吧,我不会去的。”
“砚砚,你必须去!”阿凉说,“沈小姐说了,如果你不去,就会在娱乐圈封杀你!为了你的前途,你必须要去!而且宴会上也有不少大人物,要是有其他大人物为你撑腰,关总也就不会再纠缠你了。”
这两年,她是看出来了,宋砚是真心想离开的,而关总也是真的不会放过她。
宋砚沉默了一会儿,嗯了一声,算是答应她。
阿凉欣慰地笑了一声,又嘱咐了两句,这才依依不舍地挂断电话。
宋砚扔掉手机,并没有将这场宴会放在心上。
被封杀就被封杀吧,反正她也没什么好在意的了。
宋砚慵懒地靠在沙发上,视线一点一点变得涣散。
又来了……
天人交战,一旦她情绪不稳定,她的脑子里似乎就会出现一个声音折磨着她,让她的精神越发不济。
——
时间一晃,到了一周后。
宋砚被新经纪人韩菁从被窝里挖出来,带着化妆师在和造型师给她梳妆打扮。
“砚砚,阿凉已经告诉我了,这场宴会对你的前程很重要,你也答应她必须要出席,所以你不能放鸽子!”
一个星期的接触,韩菁已经了解了宋砚的性格,懒散随性,什么都不放在心上,说的好听是佛系咸鱼,说的难听就是性情凉薄,冷心冷情。
以前看综艺怎么没发现她是这个性格?
还以为是乐观可爱的小甜心呢,还真是让人失落。
宋砚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阖着眸子任由他们在脸上动作。
一个小时后,宋砚妆造结束,换好礼服被韩菁用保姆车送到沈家。
路上,韩菁一直在叮嘱她要待的久一点,不能刷个脸就跑。
宋砚不耐烦地应声,下车后走进沈家。
她到的有点晚,宴会厅里已经有不少人。
她没有去和其他人攀谈,而是待在角落里,百无聊赖地看着觥筹交的人。
也不知道为什么沈家人要邀请她参加这场宴会,要知道她和这些人并没有交集。
突然,人群中一阵骚乱,所有人齐齐朝门口挪过去。
宋砚坐的位置正好靠窗,转头一看,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了雨,本该在医院的沈一棠正站在大雨中,被人压着胳膊动弹不得。
因为隔得有点远,加上雨声,她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宋砚眉头一拧,放下手中的酒杯,提着裙摆走过去。
然而刚走两步,却迎面撞见关悦华。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抹胸长裙,一侧开叉到大腿,知性性感。
看到宋砚,关悦华一怔,随后目光凌厉,“你怎么在这儿?”
宋砚没回答,目光落在她身边的男人身上,约莫十岁的年纪,穿着一身黑色高定西装,五官棱角分明,看的很舒服但是不够帅气,但身上的贵气生生拔高了他的气质。
豪门家的少爷怎么说都不会太差,但如果他没有坐在轮椅上的话,气势还能再高出一米。
宋砚扫了眼男人左手上的戒指和关悦华的是一对,想来他就是关悦华那位联姻丈夫。
“宋小姐是我邀请来了。”一道娇俏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一身天青色礼服的沈璐璐走出来,亲热地挽住宋砚的胳膊,笑意盈盈地说:“哥,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宋砚,是不是长的很漂亮!”
闻言,男人的目光在她脸上多停留了两秒,淡淡地嗯了一声,没说话。
宋砚目光从男人身上移到沈璐璐脸上,瞬间了然。
原来是想给她下马威。
宋砚心下冷笑,将手从她手中抽出来,“抱歉,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她说完,转头就走。
身后,沈璐璐立即追上来,与她并肩走,“据我所知,宋小姐应当没有工作安排,怎么不多待会儿?是玩的不开心吗?”
“没有,私事。”
说话间,两人走到门口,沈一棠正在被赶出去。
沈璐璐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浑身湿透,狼狈至极的沈一棠,眼底闪过一抹厌恶,“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把人赶走吗?一个手脚不干净的下人还留着她干什么?!”
手脚不干净的下人?
宋砚觉得不对,宴会上,她根本没看见沈一棠。
而且她现在已经进入娱乐圈,以后想要多少钱没有,何必来当一个佣人?
“你们答应过只要我不闹就给我钱的,你们答应过的!”沈一棠一边挣扎着一边大喊。
“让你认祖归宗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你还敢提钱?”沈璐璐声音骤然变得尖锐起来,“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拉走啊!”
佣人忙应声,强行拉着将沈一棠扔了出去。
这个场景何其熟悉,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被人赶出门的。
宋砚心下有些厌烦,不想再等韩菁,提起裙摆走入雨中。
“砚砚——”
关悦华神色一紧,正要走过去,忽然感觉手下一疼。
她垂头,看见自己的手腕被男人紧紧抓住,而他目视前方,连一个眼神也没给她。
关悦华再抬起头,宋砚已经将人扶起离开。
沈璐璐啧了一声,推着男人的轮椅,转头走回去。
关悦华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这才转身跟上。
宋砚将沈一棠带回了家。
一路上两人都在沉默,谁都没有说话。
进门以后,宋砚从卧室拿了套衣服给她,“左手第一间,去洗个澡。”
沈一棠眼眶一红,抬头看她,“你不问我吗?”
“有什么好问的?”
“你不好奇吗?”
“如果世界上每一件事我都要好奇的话,那我得累死。”宋砚说完,转身要走。
沈一棠再次开口,“你说得对,一树梨花压海棠,这是那个恶心的男人给我气的名字。”
宋砚一顿,转头看她没吭声。
“一十年前,我妈入行当模特,因为长的漂亮被大她两轮的金主看中,我妈不愿意当他的情人,他就把我妈灌醉,然后……”沈一棠苦涩一笑,“之后,我妈有了我。这事却被原配知道,把我妈在行业内封杀,让她举步维艰,就算逃到乡下也被人折磨。”
“我不想认他们,可是我没有办法!”她急得眼睛通红,眼泪如同断了线的水珠不停往下掉,“我妈需要动手术,我需要钱,他们答应只要我不闹,他们就会支付我妈的医药费,可、可是……”
可是她一分钱都没有拿到,甚至还没赶出来了。
宋砚笑着摇头,“还真是单纯啊。你明明可以用自己的身世当做舆论威胁他们给钱,却偏偏选择了最蠢的办法。”
和当初的她一样蠢。
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别说是救命钱,就连她也因为认祖归宗和解被沈家牵制住了。
沈一棠垂下头,声音染上哭腔,“可是我没办法,我妈需要很多钱,我的工作短时间还不能变现,我只能去求他们。”
宋砚扶额,翻了个白眼,转头回房。
砰的一声,房间门被关上。
沈一棠抬头,看向她消失的方向,捏紧了手中的衣服,眼底带着挣扎。
宋砚有钱,宋砚也愿意帮她,如果让她付出代价,能救她妈的话,她愿意。
房间里,宋砚刚卸完妆,就听见敲门声。
她从卫生间出来打开门,看见站在门口的沈一棠,她微垂着头,手紧紧抓住身上的衣服。
感觉到宋砚的注视,她一件一件脱掉身上的衣服,赤、裸着身体拥抱她。
“宋姐姐,我愿意。”
时间一下子禁止。
宋砚转动脑筋,一下就猜到沈一棠一定是误会自己要潜规则她,所以才会说这样的话。
宋砚能感觉到她颤抖的身体,明白她鼓足了多大的勇气才做出这个决定。
她没有戳破沈一棠的误会,揽住她的腰,后退一步将人拉进房间。
宋砚并没有对她做什么,只是将人带进浴室,泡在浴缸里。
沈一棠依然低着头,潮湿的头发贴在脸上露出通红的双耳。
宋砚看着她,心下有了计较。
这两年关悦华一直不相信她和其他人在一起,所有的绯闻逐渐被公司澄清,但如果恋情成真呢?
只要让关悦华相信她的恋情是真的,也许就能摆脱她的纠缠。
沉默了半天,宋砚忽然开口:“留在我身边,需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有了心理建设,沈一棠这次的情绪稳定很多。
“好。”
就这样,两人确定关系。
虽然宋砚没有明说,但两人心理都明白,这是包养。
宋砚付清了所有的医药费,而沈一棠也搬进了宋砚家里。
让沈一棠放松的是宋砚并没有对她做什么,两人的相处很纯洁,宋砚将她的方方面面都照料的很好,工作上有她的保驾护航也变得顺利。
平淡的日子就这样过着。
当然这是在沈一棠看来,宋砚接到了关悦华无数的电话,在出通告的途中也被她拦截,质问她和沈一棠的关系。
宋砚在她面前承认了恋情,气走了关悦华,随之而来的是被打压。
关悦华放话,什么时候和沈一棠分手,什么时候才会收手。
宋砚冷笑,只当没听见。
但打压并不是一份,另一份来自关悦华的丈夫,沈誉。
大概是接受不了她这个‘小’,所以沈誉下的手很狠,但碍于关悦华的面子,亦或者是想慢慢折磨她,沈誉并没有直接将她封杀。
宋砚的通告越来越少,到最后整天整天在家中,连绯闻也没有。
因为家庭原因没有安全的沈一棠在日常相处中完全沦陷在宋砚身上,只是让她失落的是,宋砚虽然对她很好,也有动心的苗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到那一步的时候,宋砚总是突然后退。
而且她最近的情绪越来越差,整个人仿佛笼罩了一层雾气,让她有些看不清。
沈一棠站在厨房看着沙发上的宋砚,眼中闪过一抹担心。
她又在走神,这段时间,她经常这样,在沙发上一坐就是一天,一动也不动。
沈一棠走过去,看见她手中点燃的女士香烟已经燃烧到了烟蒂,即将烧到她的手。
她连忙将烟拍掉,用水熄灭烟蒂。
宋砚回过神,目光落在她身上露出一个轻淡的笑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提前说一声?”
“晚饭做好了,快来吃饭。”沈一棠将她拉起来,两人朝餐厅走。
坐下后,宋砚看着满桌子的菜,就知道她回来的时间不短了。
“下次叫外卖吧,你工作忙了一天,回来就好好休息。”她淡淡地说,给她夹了一筷子的青菜。
沈一棠没应,反而问道:“你这几天吃的什么?是不是又没吃?我天前买的菜都还在冰箱根本没动过。”
“我不饿。”宋砚又给她夹了一筷子,“你快吃,你太瘦了,上镜反而不好看,胖点好。”
“你别说我了,你也快吃。”
然而宋砚只是拿着筷子戳着米饭,一粒米都没吃。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宋砚吃的越来越少,甚至她不在,宋砚就不吃饭。
幸好沈一棠在有意识给她补些营养,这才让她没整个因为营养不良而住院。
但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对了宋姐姐,韩菁让给她回个电话。她说给你打了很多通都没人接,你手机是不是关机了?”沈一棠问道。
宋砚这才想起手机,起身去找,却发现手机安详地躺在地上,四分五裂。
她一阵恍惚,手扶着脑袋,身体晃了晃。
她想起来了,下午的时候嫌弃手机铃声太吵就给摔了。
宋砚坐在沙发上用座机电话拨通韩菁的号码。
“抱歉,不小心把手机摔了,什么事?”
“又摔了?”韩菁惊讶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你这个月摔了多少手机了?你家手机日抛的?”
她没回答,直接问:“什么事?”
“哦,有个文艺片——《一个女人的自白》,杨导演希望你去试镜,但她联系不到你,所以联系到我这儿了,剧本我发到你邮箱,下个月进组。”
宋砚嗯了一声。
“砚砚,你支棱起来吧!你已经很长时间没出镜了,再不出现,网友都要传你退圈了。”
一想到她的事业,韩菁就头疼。
原本以为接手宋砚前途无量,可谁知道她惹到谁了,居然被人打压到连通告都接不到,这次要不是她好友介绍,还拿不到这个本子。
不是说关总和宋砚关系匪浅吗?为什么还能让她沦落成这样?
韩菁想不通,只能从宋砚这里下手,“这个本子我看过,非常好,好好演,翻身就看这次了!”
宋砚又嗯了一声,这才挂了电话。
沈一棠坐到她身边,惊喜地说:“姐姐,是有剧本了吗?”
她点头,勾起嘴角笑容温柔,“对,下个月进组,我先去看看剧本。”
她说完,起身回房间。
“可、可你还没——”吃饭。
话没说完,书房的门已经关上了。
沈一棠泄气,靠在沙发上,心情越来越沉重。
——
很快,一个月过去,到了宋砚进组的时间。
韩菁来接的她的时候吓了一跳,她脸色苍白,一眼看出的虚弱。
“砚砚,你没事吧?”她担忧地说,“是不是最近出了什么事情?你的状态怎么这么差?”
宋砚摆摆手,窝在椅子上昏昏欲睡,“没事,我在找状态。”
韩菁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只是她的样子,越看越担心。
就算是找状态,也不必将自己完全变成精神病人吧?
没错,精神病人。
电影《一个女人的自白》就是围绕一个处于绝望癫狂中的精神病人的故事。
而宋砚,就是那位女主。
到了片场,导演看到宋砚的状态也吓了一跳,但随即而来的兴奋。
都说宋砚的专业性很强,果然不虚传啊!
这还没开拍就已经入戏,还愁拿不到奖吗?
电影拍了四个月,宋砚的状态越来越好,到最后好像和剧中的任务完全融为了一体。
杀青的时候,导演拍着宋砚的肩膀上,激动的脸通红,“宋砚,影后的桂冠一定是你!”
宋砚笑笑,没有说话。
杀青宴结束,宋砚回到酒店,坐在沙发上逐渐与黑暗融为一体。
她砸了家里所有的东西,神色恍惚地拿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很狠地刺进手臂,往下一划,顿时鲜血喷涌。
“姐姐!”沈一棠扑过来,夺过她手中的碎片扔在地上,双手颤抖地抱住她受伤的手臂,眼泪一滴滴地往下掉,“姐姐,不要、不要再伤害自己了,我们去看医生,去看医生好不好?”
“为什么要看医生?”宋砚头一歪,有些不解,“你是觉得我有病吗?”
她一把将人推开,后退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既然觉得我有病,那你滚好了!我又没有求着你在我身边。”宋砚看着她,眼底闪过一抹冷意,哼笑一声讥讽道,“哦,我忘了,你是被我包养的,只要我不要你,没有你说分手的份!”
沈一棠脚踩在玻璃碴上,疼得她脸色一白,只是脚底再痛也没有心痛。
她的眼泪更加汹涌,踉跄上前紧紧抱住她,“宋姐姐,你别这样,我害怕。”
“怕我?”宋砚轻笑一声,抬手覆上她的后颈,轻轻地捏了捏,而后一把抓住她的脖子,“害怕就走啊!为什么还一直还待在我身边?口是心非?你对我是不是也是口是心非?”
沈一棠拨浪鼓一样摇着头,“不是的!我不怕姐姐,我只是怕姐姐受伤,我们去医院,去医院好不好?”
“我不去!”宋砚冷眼盯着她,手下微微紧缩。
越来越稀薄的空气让沈一棠脸色更难看,只是她没有反抗,任由她对自己动作。
她大口喘着气,被掐的声音变得怪异,“我永远都会听姐姐的话,姐姐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棠棠永远都不会离开姐姐!”
宋砚眼睛猩红,一把将人甩在床上,然后覆身上去,刺啦一声撕扯掉她的衣服,低头吻上。
闹了许久,宋砚终于安静下来,抱着人双双瘫在床上。
她碰了碰沈一棠的手,眼中黑漆漆一片,看不见一点光亮,“走吧,不要待在我身边了,不值当。”
她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她不知道等着她是什么?
自从《一个女人的自白》杀青后,宋砚精神彻底崩溃,时常变成另外一个人,而且自残的次数越来越多,甚至几次自杀,但都被救回来了。
由此,沈一棠选择暂时隐退留在家中照顾她。
宋砚时常为沈一棠感到委屈,她不应该遇到自己的,也不应该变成这样。
沈一棠摇头,翻身抱住她,她眼角一滴泪滑落,隐于发间。
“宋姐姐,我们结婚吧。”
宋砚一怔,这完全是预料之外的答案。
“好不好?好不好姐姐?”她哭着央求道,“我们去国外,结婚治病,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好不好?”
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这句话好像有一种魔力。
“好。”
许久,宋砚终于点了头。
一周后,收拾妥当的两人出国领了证。
这年宋砚23岁,沈一棠20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