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早餐,拿了点药后,两人办了出院手续,上车,回家。

  回到银河湾。

  傅瑾州担忧她身子不舒服,又让她躺着休息。

  宁蘅不是很困,便半躺着看书。

  男人瞥了眼床头柜底下的第三个抽屉。

  管弦说:

  就是那下面。

  找到避孕药的。

  傅瑾州顿了顿,坐到床边,墨色的眸底掠过一抹难以察觉的晦涩,沉声道:“对不起,宝贝。”

  宁蘅抬眸,眉目不解:“……为什么道歉?”

  “因为……你是因为我才进的医院。”

  “不怪你。”宁蘅扬起唇角:“下次注意点就好了。”

  她理解的。

  她弟弟宁辰十几岁就跟人出去开房了,她得知傅瑾州30没碰过女孩,她也很意外。

  上流圈富庶子弟。

  真的鲜少有像傅瑾州这样的。

  傅瑾州帮她把被子掖好,喉间溢出一声低低的笑意:“宝宝就在房间里休息,我去房办点事,哪儿不舒服立刻叫我。”

  “嗯。”

  傅瑾州遂急起身出门,再贴心关上门。

  不过。

  他并未直接去书房,而是去的楼下。

  管弦见到他,上前来汇报道:“先生,您放心,里面的药都让人紧急加工换成了差不多口味和模样的维生素。”

  墨息淡淡,男人‘嗯’了声。

  他墨眸轻掀,眸底幽邃。

  昨晚,那一通电话结束,他在病房门外站了许久。直到远处阑珊的灯火渐渐一朵朵尽数熄灭了,他才重新迈进病房的门。

  母亲说。

  女人怎么会不愿意为自己爱的男人生孩子呢?

  是啊。

  她不爱他。

  她的心底有一座防线,时时刻刻绷紧着心弦,害怕受伤,所以不敢对任何人开启。

  他无比清晰的知道这一点。

  不过,没关系。

  他爱她就够了。

  他不需要孩子。

  寻常人家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孩子,可是他们不懂一个母亲从怀孕到生产,要经过多少的痛苦,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要她去独自承受,他又怎么舍得?

  这样,就很好。

  ……

  随后几天。

  宁蘅一直待在银河湾休息,傅瑾州工作并不算忙碌。

  只要得了空,就会陪她。

  而她,无形之中,对他越来越依赖。

  日子缓慢的向前推移。

  很快,苏嫣给她放的假期要结束了。

  她要上班了。

  上班这天,照旧是傅瑾州将她送到苏氏楼下。

  男人照旧是像老父亲一样给小姑娘全身上下都整理了一番,连头发丝都理的整整齐齐漂漂亮亮的,然后满意的摸了摸她的后脑勺,低下头,语重心长的问道:“现在问阿蘅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嗯?”

  小姑娘茫然的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

  傅瑾州指腹摩梭过她的眼尾,嗓音携着笑:“阿蘅工作的时候,要是有男同事勾搭你怎么办?”

  “……”

  “咳、咳!”

  身侧的元卿捂嘴干咳了声,差点呛着。

  这就是阁下的很严肃的问题?

  宁蘅对上男人漆黑的眸子,乖巧答:“……告诉他我是有老公的人。”

  傅瑾州弯唇,俯身亲了亲她的脸蛋,表示很满意:“嗯,真乖。”

  他又想起那天在酒吧里那么多男人觊觎的眼神,叮嘱:“要是谁敢对你性骚扰……”

  “不会的。”

  宁蘅微微扬唇:“苏嫣的公司,管理很严格,没人敢对我怎么样。”

  最好是这样。

  傅瑾州弯唇:“嗯,进去吧。”

  宁蘅拎着包转身进门。

  傅瑾州就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的背影逐渐消失,才抬步上车。

  身后的元卿就觉得——

  夫人上个班,阁下怎么操心的跟老父亲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