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我真的很爱你。”
谢云暄在学那个录像视频里纪少慈的说话方式。
下一秒,展禹宁的双腿骤然被打开,肉粉色阴茎毫无遮掩地半勃着,晶亮的龟头颤巍巍地吐了水。他硬了。谢云暄感觉没有比这个更可笑的了。他盯着展禹宁的性器,压着他的腰,手顺着摸上去揉道:
“一说到前任就这样,原来真的要想着他才能勃起啊?”
难堪到了极点,唇瓣被展禹宁咬得发白。他掰着谢云暄的手低呵道:“放开!”
“放开什么?”谢云暄将手指松松地圈成了环,一上一下撸动,企图用欲望来化解他无用的挣扎,“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
“你发什么疯?总得找尽理由羞辱我你才满意吗?”
“我哪一点说错了?”谢云暄看着他一副受伤的样子,心口闷到他现在只想摔门而出狂奔至死。他只能无能地低吼道:“你敢说你从来没有把我想成过他吗?”
“......”
铺天盖地的指责。可他们是怎么开始的?是谢云暄假借补课的名义骗他到家里,是电晕了给他下药,是把他摁在学校会议室的桌上肏他。那个时候他们没有一点点共情,他恨谢云暄尚且来不及,凭什么要求他不能想别人?
那告诉他他到底怎么才能撑过去?那些破碎又苍白的快感吗?还是在他一次又一次的羞辱里无地自容?
展禹宁嘴唇抖动,却发不出声。这简直就像是默认的证据,猩红的血丝爬上谢云暄的眼珠,自尊心被击得粉碎。他问展禹宁:
“一直以来都是我强迫你吗?你就对我没有一点点感觉?哪怕是现在,就得让你想起纪少慈才会有反应吗?”
理由到底是什么?
“不是...”
“那是什么,你告诉我。”谢云暄喉咙哽咽:“你为什么就不能对我说一句实话?”
他要说什么?他到底要给谢云暄什么答案他才能满意?他的意见有被尊重过吗?从开始到现在,不都是由着谢云暄的性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
那以后呢?谢云暄让他滚,他也跟着滚吗?
他这一辈子受失败的家庭摆布,受变故摆布,受生活摆布,受学生摆布,一路被推着选了一个又一个错误答案,就算是努力想要抓住的东西,眼下也轻而易举地成为了笑话。他咬着最后一点真心不敢松口,他怕连这一点也受人摆布,从此连人带心,彻底荡然无存。
他前前后后找了一圈,除了那些身体温存后呢喃的两三句爱语,他竟然找不到任何一点能够让他信任的东西。
他真的喜欢的谢云暄吗?还是只不过痴迷于自以为同病相怜的怜悯,移情于不可能填补过去的自我安慰?
他真的能去爱别人吗?
“谢云暄。”哪怕看不到他的表情,展禹宁还是别过头去:“你非要逼死我吗?”
“我逼你?”谢云暄重复了一遍,气极反笑,几乎是口不择言,哪怕说出口的一瞬间他就后悔了:“是啊,那样更好。你爱自取其辱还不如就在这待到死,哪也别去。”
“谢云暄!”
“这个时候就知道喊我了?你再敢想他一次试试?你看你还能不能蹦哒着从这里走出去!”
死亡会让他永远属于你,这话说的简直和谢昀晞一样。
谢云暄狠狠一怔,连忙去看展禹宁,失神暗淡的眼睛一串又一串地冒着眼泪,落到滚烫的面庞上很快蒸发。谢云暄下意识要碰,却被展禹宁避开了。
“对不起,老师...我说错话了。”谢云暄懊恼地凑过去捉住展禹宁的手,想要吻掉咸苦的眼泪,然而苦只是顺着嘴巴掉进他的胃里。展禹宁甚至不惜抬起缝过针的右肩使劲推开他,沙哑的愠意含混着眼泪对他说:
“离我远点。”
“展禹宁...”
“啪!”
展禹宁扬手扇了他一掌,尚未恢复的视力让他没把握好距离,手掌偏离,指甲划过谢云暄的脸,眼泪紧随其后一咕噜就掉了出来。
面颊火辣辣的,好像被刻上了一道很长的痕迹。谢云暄不是滋味地摸到皮肤上的凸起,狠狠低下头苦笑了一声:
“你这样打过他么?”
你宝贝他宝贝的要命吧?毕竟连坏话都不允许说一句。
谢云暄顿了一顿,忽然伸手抓住他的双腿,展禹宁反应不及,仰倒床上被拽着直直撞上他勃起的下体——
刚才发泄过情绪的脸颊还没彻底冷下来,又一下红到耳根,展禹宁低声吼道:
“别碰我!你又打算干什么?还是都不打算把我当人看了?”
“......”
“你之前说的。”谢云暄话语很平静,纯粹是他不知道还应该用什么反应,于是用了一个荒唐的理由:“做完吧。”
展禹宁肩膀都在抖,张口欲言又止,又归于沉默。
身体自暴自弃地在面前摊开,湿淋淋的大腿上满被糟蹋过的乌青痕迹,谢云暄替他捋平刚才因为挣扎而弄皱的内裤,重新在展禹宁的髋骨上系紧。黑色的带子牢牢勒在皮肉上,圆溜溜的肉被挤得鼓起来,散发着温热的弹性。
勃发的鸡巴插进展禹宁腿间,隔着内裤一下下蹭着他的肉穴,从铃口淌出的淫液将布料都蹭湿了。热意逐渐蔓延到更深的地方,逗弄得人心痒难耐。展禹宁被掰着大腿动弹不得,缓了一会才说:“你不是要做吗?”
“做。”谢云暄低着头,用手指勾着内裤边缘,往旁边扒开道:
“这样穿着做。”
青筋毕露,粗硬的鸡巴怼着穴口,从手指扒开的小缝中一口气插到了最底。
“......”
气息被一口气顶到头,展禹宁绞紧了双腿,才止住的眼泪又从眼角溢了出来。
他现在就想把谢云暄踹下床!
被舔得松软的肉穴塞得满满当当,扒开的情趣内衣被扯成一条绳,色情地挨着勃起的鸡巴,看起来有种强暴的视觉冲击。
太紧了,谢云暄额角青筋凸起,鸡巴卡在泥泞的小洞里动弹不得。可本来就窄,再怎么温柔也不行,只能一下子顶到底了再缓缓肏开。谢云暄艰难地小幅度地抽动腰身,浅浅将鸡巴抽出来往里顶送。
这时候展禹宁终于无暇拒绝他了,谢云暄如愿以偿。他抓住展禹宁乱动的手,以防他又在剧烈挣扎间扯到伤口,俯身去吻掉不停往外冒的浑圆泪珠,嘴唇蹭过湿漉漉的睫毛,滑到鼻翼,吸吮住他的唇珠:
“放松,展禹宁,放松...听话。”
呼吸声小声呜咽着,展禹宁根本听不进去,黏黏糊糊的口水从嘴角漏出来,他不堪其扰地让谢云暄闭嘴。于是大手扣着他的腰摩挲到身后,狠狠一顶的同时毫不留情地扇向臀瓣。
“啪!”
“啊!”
嘴唇离开时发出湿润的响声,身下的躯体不断颤栗,肠肉痉挛,四面八方地裹着谢云暄的鸡巴。他低声喘息,扣住展禹宁的手指更深地往里肏干。
这么软的唇瓣,为什么就不能对他说一句软话。
相贴的胸口贴带着迫近的体温和肉感,随着呼吸若有似无的靠近,像离岸又回旋的浪潮,暧昧得叫人发疯。展禹宁才呼吸两口又被堵上嘴巴,为了躲避接吻,只得将头紧紧靠在谢云暄的颈侧。宽阔厚实的肩背肌肉偾张,混合着热量和汗水的气息,以一种难以言明的安心诱惑着展禹宁。
他亟需一个地方发泄,于是拼命往里深埋,脸颊都被压出了肉窝,鼓囊囊地堆在谢云暄肩头。喘息混含着吞咽不下的口水声,听起来就像是快要窒息。
“嗯...哈...”
说不出口,下面被紧紧束缚住,勃起的性器卡在小腹前,展禹宁难受得要崩溃了。
热气升腾,谢云暄的下巴都被水汽洇湿。他侧过头去,展禹宁却烦他烦得很,直接下意识偏离躲开。每一次都要拒绝他,谢云暄一口咬在他的颈侧,舔着细软的皮肤将那寸薄薄的皮肉嘬得发红,口吻里是不易觉察的酸味:
“别躲着我。”
展禹宁说不出话,头摇了又摇。整个人被谢云暄压着干,无论是哪里都被抓着,无处可逃的感觉逼得他理智断线。他挣开谢云暄的手腕,发红的指尖不停地往腰侧摸索。
体内的硬物不合时宜地往里肏弄,展禹宁头直往后仰,腰深深陷入被子里。他睁大眼睛喘气,顶的太深,有种异样的感觉。许是隔了很久没做,鸡巴上跳动的筋络就像是长在了他体内似的,一直胀大,里面好热…
好奇怪。
但他不想和谢云暄求饶。
展禹宁的手指更加急不可耐地抓着内裤边缘拉开,不幸松错了方向,蝴蝶结越拉越紧,成了两个松不掉结绳紧紧环住腿肉,也更紧地将性器绑在他的腹前。黑色的系带深深勒进髋骨间的肉褶,摩擦的纹路清晰可见,留下一圈血红凹陷的绑缚痕迹,下流得要命。
简直是恨不得让人把他干死在床上。
暴虐的欲望随着喉结上上下下地滚动,谢云暄适时抓住他的手腕,声音哑了一片:“你要干什么?”
展禹宁骤然摸到了连接处的狼藉,黏湿的液体沾满了指腹,硬得发烫的东西插进他的身体里,往上就是谢云暄紧绷的腹肌。
他已经兴奋过头。
展禹宁没由来地想发火,可推了两下只有谢云暄撞着他的腰往里深肏,手指掐进屁股肉里,毫不知情地紧黏着碾压他的下腹,阴茎被挤得一哆嗦。展禹宁抖了一抖,才放弃脱掉的想法,慢慢把手从内裤边里伸进去。
但谢云暄那个神经病硬是抓着他不让他摸。
展禹宁的声音咬牙切齿:
“放手。”
谢云暄若有所思地看着布料凸起的形状,伸手轻轻揉搓道:
“你让我给你摸。”
“...”
不说啊。
谢云暄挺着腰一送,肉体相撞出令人牙酸的声音,展禹宁的髋骨都连片地发疼。粗涨的阴茎赤条条地从肉洞里抽了出来,端口还淋着淫液,他从抽屉里翻了点什么。床铺吱呀一声,他又返身压上展禹宁。
展禹宁的大腿张开着,底下的小嘴不断张合,高潮忽然中断,让理智得以回潮。他喘着气,从另一边抽开了系带,忍不住往憋闷许久的阴茎上套弄。然而他的阴茎忽然被另一只更粗糙有劲的手握住,顺着茎身向上,指腹摁在龟头上轻轻划着圈打转,惹得小孔不停地吐出淫水。
很舒服...只是有什么,突然试探性地往尿孔里探去。
尖端一阵酸胀,层层慢慢拓开。展禹宁浑身僵持,这种感觉太熟悉了。他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谢云暄的方向,只能看到一条细细黑色不断变短。硬挺的阴茎重新回到憋闷的状态,展禹宁好像又回到了某个酒店,膝盖在地毯上磨破了,像狗一样低跪着身子,直到自尊心被毁到体无完肤。
他已经是无意识地惊呼:
“谢云暄,不要做...”
马眼棒已经完完全全塞进了尿道中。
内壁一片麻钝尖锐的疼痛,就好像发炎流血了一般,展禹宁不停地构想着更糜烂的画面,看不见之后任何一点可疑的因素都能无限放大为恐惧。然而接踵而至的快感却折磨着他,他好像在做极限运动,从高空中一跃而下,整个世界都抽减为强烈的感官刺激。
现在,蹦极的绳子崩到了最底处。
“不会疼的。”
谢云暄吻他就没干涸过的眼角。
脊柱僵成一条直线,空虚翕合的小穴被重新填满,谢云暄扣着他细瘦的腰,隔着薄薄的白色T恤舔他的奶子,被吮湿的乳珠从水色中透出来,透着生生不断的热气。谢云暄掀开他的衣服,捏着奶头嘬进嘴里吃,另一只被沿着乳晕边缘用力揉搓,就像是要揉开般没完没了。停下来的时候乳头已经肿胀发烫,胸前和熟透了似的泛着红粉。
好漂亮。谢云暄俯身慢慢用嘴唇摩挲过。
绳子开始回弹。双手被抓住,腰部悬空高高耸起,胀大的鸡巴一下下往肠道的最里面杵捣。每挤出一些暴烈的快感,前端的酸胀痛楚就多一分,重重累积,直到展禹宁支撑不住。翘起的阴茎哆嗦着从堵实的尿孔处一直往外渗水,他蜷缩着身体靠在谢云暄胸口,肩膀不停地上下耸动。
“想射吗?”谢云暄摸着他的腕心,声音却几乎像哀求道:“求我。”
“说你想射,求我帮你拔出来。”
阴茎已经憋成了深色,展禹宁泪眼朦胧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更深别过头去,愣是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他现在感觉绳子已经断了。
汗湿的发丝黏在颈侧,谢云暄在展禹宁的额上吻了又吻,可他的温存显得有点可笑,因为展禹宁连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
可那段视频不是这样的,音频里是展禹宁半梦半醒,有一搭没一搭地接话,声音里带着黏乎乎的鼻音,哼哼唧唧的;纪少慈吻他,在他真睡着后悄悄地一遍又一遍说着我爱你。
这才是正常的情侣。
纪少慈爱得又娴熟又柔软,谢云暄总止不住想象展禹宁和别人做这种事情的样子:他想象展禹宁那个人身下敞着腿,像喝醉了握着他的手一样,笑意吟吟地握着别人的手往里扩张,热气四溢的呻吟都被别人吻掉吞咽下肚。
是不是相比之下,自己对展禹宁的感情根本让他看不上眼?他从那一点碎片里窥探出正常的形状,才慌忙发觉自己一点都拿不出手。可光是想象老师身边的那个人不是他,他就要嫉妒得发疯了。如果他身体里能够拥有爱意的碎片,他愿意将自己全部打碎重拼;如果他贫瘠的往昔能够让他搜刮哪怕一盎司的爱,他也会全部榨干给展禹宁。
可是没有。
伊始的孩童从模仿父母开始最初的学习,他只从那里得到了恶贯满盈。
谢云暄勾住顶端的铁圈,打着旋将马眼棒整个抽了出来,淫液淅淅沥沥地流了两下,随即喷涌而出,和凿开了泉眼似的,止都止不住,嚎啕大哭似的将两个人的紧贴的腰腹都淌湿了。
一片狼藉,谢云暄蹭动腰身,用力堵上吻上展禹宁发白的唇瓣,在他体内射精。他抱紧展禹宁,然而越是强烈的刺激他就越是回味出空虚。
谢云暄第一次觉得做爱这件事也能糟糕透顶。
“爱你?”谢云暄话语似在发笑,他也吻展禹宁虚脱睡着的脸,说:“我也爱你...”
“我什么都能为你做。”
“你能不能想着我,只想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