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网>都市情感>感官刺激>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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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禹宁拿着抹布,尴尬地对着桌子擦了又擦。

  他是真的没能想到,妹妹能和谢云暄吵起来。

  展禹宁时不时往从窗外往楼下瞟一眼,谢云暄正在打着电话,看不清神色,路灯的黄光落在他发梢肩头,透着一层朦胧的淡光。从楼上往下看,他的身影也是小的,披着的外套下藏着挂在脖子上、打着石膏的手,不再有威慑力。刻意压低的声音打不破小区沉默的樊笼,反而更显得四周死寂得可怖。

  展婉宁气咻咻地戳在哥哥身边,注意到展禹宁没出息的目光,恼恨地嘀嘀咕咕的,估摸着是对下面毫无自知的人骂了什么,委婉又不满地问展禹宁:

  “哥,你看什么呢。”

  展禹宁下意识地没说没什么,但妹妹的视线缠着他不放。展婉宁见识过他不少荒唐的样子,他本身就是个不像话的哥哥,甚至是前两年割腕进医院后天天跑出去烂醉如泥,在店里不省人事都是妹妹善后的。心理包袱重的时候,展婉宁和他说,她不会阻拦哥哥去做什么,但是不能瞒着她,至少结束后能让她找到哥哥。

  展禹宁低着眼睛,不自在地补充道:“...就大冷天的,你还把人唠叨下面去了,他住着拐杖上下楼怪麻烦的。”

  “是他自己要下去打电话的,估计是有什么不方便被听到吧?”

  “主要是你别和他怄气...他就是个小无赖,没用的。”

  小无赖…为什么说得这么亲昵。

  “哥。”展婉宁眼瞳轻轻闪烁,像是在计较什么:“那你为什么还想让他留下来?”

  展禹宁动作一停。

  他想让谢云暄留下来吗?

  展禹宁想起自己开始也常和谢云暄吵架,为什么最近不吵了呢?是因为无论怎样也说不通,所以干脆放弃反抗,默许他随意了吗?

  他知道不是,默许只是同意的委婉说法。

  摊开来说吧,自己绝对不算什么好人,又远比想得脆弱,遇到问题总是含糊其辞,把罪责推给别人。这次碰壁也不例外。上次做爱后的射精让展禹宁发懵,感情上的道不明连身体都看不下去,直接打出了黄牌。做爱做不出别的感情,否则展禹宁过去就不会这么痛苦地自我厌弃。但年少时远没有现在孤单,如今骨气大打折扣,已经退步到留念任何一个与自己有过温存的人,即使对方还是一个孩子,甚至是自己的学生。

  他真的能心安理得地摆出受害者姿态说自己没拿到任何好处吗?他潜意识里不是也在利用谢云暄别有用心的接近来填补自己的空虚吗?

  深陷悖逆道德的事情久了是会麻木的,罪恶感被各种私心裹挟淹没。一旦得过且过地熟悉了这样的模式,就会理所应当地对别人产生期待。

  即使不对,还是会觉得舍弃可惜。他已经开始偏心了。就像蒯鹏飞说的。

  “当然不是了。”展禹宁疲惫道:“骨折好了,他很快就会回去了。”

  展婉宁说:“真的吗?”

  “真的、真的。”展禹宁说:“你今年是不是考研?”

  “...哥。”展婉宁语塞,神情错愕又震惊:“就是想岔开话题,也不用戳我伤疤吧?”

  “...对不起,我只是突然想问一下你的打算。”

  “我现在很认真的...”

  “...对不起。”

  “你太过分了哥。”展婉宁捂着脸说:“你喂他吃饭这件事我还没说呢。”

  展禹宁:“...”

  “别的就算了,当着我的面,这也太超过了...”展婉宁伤心透了:“哥,他是骨折,不是残疾,是能自己吃饭的,他中午就一个人吃的可香了...”

  门锁咔哒一声,谢云暄带着满身薄凉进了门,外套上的毛领还有一股淡淡的烟味。

  气氛僵了几秒,展婉宁盯着他手里钥匙的眼神越来越暗:

  “你还给他钥匙,哥。”

  展禹宁说:“啊...那是...”

  “你太偏心了,我都没有。”展婉宁委屈大作:“你到底还是不是我哥啊。”

  “不是了,现在是我哥。”谢云暄自然地结果话茬,凌厉的神色还没放下,就顺口就对着展禹宁喊:

  “哥。”

  展禹宁:“...”

  别太荒谬了!

  展禹宁神色复杂。如果他想脱离谢云暄,可能甚至要放弃现在有的一切。毕竟普通人不是说辞职就能辞职的,他需要一些时间做准备。如果展婉宁决定未来考研去外地不回来发展的话,他陪同过去未尝不可。

  或者,选择更加无痛的方法——等谢云暄玩够了,自然离开,他的生活就能一切照旧了。

  又是等待这种事情。展禹宁一时间领口太紧,挡住喉咙的吞咽。

  “我回房间写教案了,你早点休息。”

  “哥...”

  展婉宁看着关上的房门,狠狠瞪了一眼谢云暄。后者耸肩,表示和他无关,跟着进了房间。

  展婉宁:“...”

  干什么,整得她像要拆散小情侣的恶婆婆似的!

  本就不大的家庭空间因为这扇关上的房门显得更加逼狭,就像展禹宁时不时将话放在心底表现出的隔阂,都让展婉宁觉得心里沉甸甸的。她懊恼地踱来踱去,想敲门又不知该用怎样的方式。她没和谢云暄说过,其实哥哥甚至不让自己去他的房间,因为房间里放着哥哥很多宝贵的、不愿意让人看见的东西。

  她想了很多,最后还是将手伸回来。展婉宁丧气地躺回了主卧的床上,盯着天花板喃喃自语:

  “你要是能谈个正常恋爱我也不会插手了...千万不要犯傻啊,哥哥。”

  “躲什么?”

  展禹宁刚坐下,就被谢云暄踢着扶手把椅子转过去:

  “叫你一声就这么不情愿吗?”

  展禹宁叹息道:“别乱喊,我们一前一后进房间就已经很奇怪了...”

  “怕她察觉吗?”谢云暄的手捏开他喉咙下的第一颗扣子,“你以为到现在还能瞒得住吗?她可不傻。”

  “别动手。”展禹宁本想要打开他的手,又怕他动作不稳伤到。只好握住了他的小臂:“最近不行...”

  他顺着手臂向下插进谢云暄的手指,试图夺取纽扣的自主权,但摸到手腕才察觉他手冻得冰凉,曲起的指节僵硬地泛着青色,八成已经肿得失去知觉。

  展禹宁这才抬头看向谢云暄的脸,紧绷的面色可说不上好看,冷风吹得太久,鼻尖和脸颊上都泛着紫红,潦乱的发丝甚至来不及整理,阴翳的眼神直逼展禹宁:

  “我这几天都很合你的意吧?为什么总要拒绝我?”

  他状态不对...展禹宁死死护住领子:

  “不是...”

  “你不是也能对我有反应么?到现在还能否认吗?”

  谢云暄的手越发用力,展禹宁被拽得一趔趄,空气里猛然传来几声线崩断的清脆声。

  衬衣皱成一团,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扣住谢云暄的手。展禹宁静了几秒,也没松开,只是握着他的手拿下去道:

  “我妹妹在隔壁...房间隔音不好,你冷静一点。”

  谢云暄看着他,像是在强行压下易暴易怒的情绪。他抓了一把头发,缓慢的吐息里都是直白与冲撞的性欲,低伏在展禹宁肩头低语道:“你真的很过分...老师。”

  被他碰到的地方都很痒。展禹宁忍不住缩了缩肩膀,真是没由来的话,他不是一直由着谢云暄胡来,甚至已经变成了谢云暄期待的样子吗?展禹宁感受到呼吸的频率,眼眸微动,他知道谢云暄的秘密很多,告诉他的,兜兜转转都是在最外圈。

  他思索着该如何开口:

  “总之今天不行...”

  谢云暄打断他:“只要不插进去就行了吧。”

  “不...”

  一只手掐断了展禹宁的话,谢云暄扼住他的脖子上将他摁倒在床上,“什么时候轮到我听你的了?”

  “...”

  他手上的力道不重,想挣脱开不难。但展禹宁背对着谢云暄,视野有限,担心弄伤他,心里有顾虑便硬生生没有动作:

  “你想怎么样?”

  谢云暄跪在床边,忽然用胳膊揽住他的腰向上提,同时手摸进裤沿,以一种无限亲密的姿势贴在他后背说道:

  “老师用前面做过吗?”

  手握住他的阴茎,冰得要命。展禹宁没忍住打颤:“什么?”

  谢云暄将他的裤子脱了下去,贴着他的耳尖问:

  “我在问你有没有操过别人?”

  “...”

  “看来是没有。”谢云暄用手指环成小圈,抵在龟头上:“我的手不会动,你自己操它射出来,今天就结束。”

  展禹宁感到一股羞恼冲到心口,“你别太过分...”

  “过分什么,长出来就是要用的。”谢云暄贴在他在身后,勃起的阴茎隔着裤子伏在他臀瓣上:“反正老师又不是硬不起来。”

  无论是被撸射还是被口感到兴奋,和自己动都是两回事。展禹宁怔怔地看着他粗糙的手指,感观无限放大,末端甚至能感受到指节弯曲的褶皱,但无论怎样,他都无法调动身体。

  那算什么?对着谢云暄的手发情吗?

  “动腰啊,老师。”谢云暄湿热的吐息倒进他的耳畔,好像潮水涌了进去,每一句都翻涌到模糊不清:“像我平时操你那样,你记得我是怎么做的吧?扶着鸡巴塞进小洞里——懂吗?”

  展禹宁一哆嗦,阴茎蹭过虎口滑了进去,挤进手掌里一个又一个的颠簸凸起,愈往里就越紧越热,被整个手掌用力地包裹住。明明只是模拟,羞耻的感觉却胜过实际做爱,展禹宁小腹紧绷,渐渐佝偻下身子。谢云暄勾着他的身体,不紧不慢地说道:

  “对,感觉怎么样,很爽吧?实际还要更刺激,老师里面更湿更紧,我每次刚插进去都被老师磨得发痛,要一直操才会变得松软...”

  展禹宁恨不得把这些污言秽语都扔到窗外:“你闭嘴——”

  “你不愿意就拔出来,老师。”谢云暄舔着他的耳垂循循善诱:“就像我经常做的那样,你不是很喜欢拔出来那个过程吗?”

  展禹宁脑子很乱,仰着头不敢看底下的动作,依靠在谢云暄的胸前含糊道:

  “不要再这样了...”

  “不要?你明明很喜欢啊。”

  谢云暄面不红心不跳,他无数次在欢爱里观察着展禹宁,分析他的每一个遮遮掩掩的动作、每一次欲言又止的难堪,每一句口不对心的喘骂。他把展禹宁翻来覆去地看,把玩在手里看了个仔仔细细明明白白,就是看不到老师眼里对自己的一丝感情。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老师耍得团团转,是不是自作多情地被老师的假装露出来的破绽迷惑。

  谢云暄咬着他的脖颈,在那层薄薄的皮肉上留下一圈牙印,又用舌头舔弄凹下去的痕迹:

  “老师总是口是心非……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分辨出你在说谎吗?因为每次老师你爽起来的时候,里头都会止不住地痉挛。只要一摁你的肚子,腿根就会打颤...就和发情了一样,淫荡得不行,知道吗?你真该亲眼看看你高潮起来该是什么样,到时候还说不说得出‘不要’两个字”

  疯了。展禹宁就像是被灌了酒,眼前一会亮一会暗。前端稀稀拉拉地泄出水来,洇湿在谢云暄的手里就像打了润滑。他小幅度扭动的腰有气无力,龟头穿梭手掌里试图寻找到更刺激的点。然而顶弄的手就像是死物,吝啬得不愿意动一下,展禹宁无论如何也到达不了。

  满足不了,他想要...更强烈一点的...

  谢云暄低笑一声:“你这样蹭来蹭去的是在撒娇吗?是想弄到明天早上吗?嗯?”

  话音刚落,他打着石膏的手一下子抵住展禹宁的小腹,早已梆硬的阴茎直直往那瓣软桃里的缝里顶去,展禹宁脚趾蜷缩,浑身发颤,身体直直下坠——

  不可以…妹妹还在隔壁…

  嘭!

  房外突然传来大门被甩上的巨响。

  “这下碍事的人走了。”

  谢云暄看着背过身摊倒的人,忘记放下去的臀瓣依旧高挺着,甚至能看到收缩的肉穴。可真是一番光景。他伸手掐开展禹宁的被磨得发红的臀瓣,随即重重打了一掌,从臀底到腿根都在翻着肉浪,媚俗又色情。

  “要我操你吗?”谢云暄抚摁着他的会阴,无形的压迫力缓缓逼近:“要就自己说出来,你不说出来,我怎么能知道你想要什么呢?”

  “毕竟老师是个谎话精,是不是?”

  展禹宁将脸埋在被子里,分不清面前的湿润是汗水还是难为情的泪水。

  “不要啊?”

  指尖在被单上扣出痕迹,随后他才颤巍巍地伸向臀后,两手掐着往外掰开。

  “什么意思啊?”谢云暄睥睨他一眼,将手指伸进去扣弄,“是这样吗?你就只希望到这个地步吗?”

  “...”

  “说话啊,你这样不愿意说话,怎么给学生上课呢?老师,我需要你教我啊。”

  一声发闷的嘟囔从被子里传出来:“操我吧...”

  谢云暄不为所动:“听不清。”

  “……操我吧。”

  心口就像是有一团火在烧,展禹宁面红耳赤,耳尖滚烫,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重复道:“我说快用你的操我吧...”

  “唰啦——”

  勃发的阴茎从内裤中弹射而出,谢云暄抓着他的肩膀,狠狠捅到最里面。

  “你应该对我再诚实一点的,老师。”谢云暄说:“这样我就不会这么烦躁了。”

  展禹宁被操得天昏地暗,每一口呼吸都孱弱。正如谢云暄所说,他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不知道自己好会哭,越流泪越是讨人喜欢,越是想让人欺负他。

  意识不清的时候,展禹宁好像睁眼看到了天花板,他被谢云暄从背后抱了起来。展禹宁枕着他的肩膀,听见他低沉不清的声音喊了自己一句: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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