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网>都市情感>感官刺激>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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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谢云暄忽尔靠近展禹宁,那张五官凌厉的脸故意温顺下来,近乎有种惊人的蛊惑。他的手从圈住的腕骨滑到掌心,自然地替展禹宁拿过手心的东西:

  “进来吧,我不喜欢在门口说话。”

  展禹宁望着那道门槛,想到很多年前的那一晚,他也是踏错了那一步,强烈的冲动几乎想然他转身就走,然而他也心知肚明,谢云暄费了这么大劲让自己过来,不是让自己见他一面就跑的。

  “进来吧,老师。”

  身后久久没有动静,谢云暄回头看他,目光冷却。独处的环境下,强健的体魄更显得气势逼人,宽阔的肩将门后面的陈设挡得严严实实,弯着唇笑道:

  “趁我现在好说话,嗯?”

  “放开。”

  展禹宁拍开他将要摸上自己的脸颊的手,伸手将门关上。

  “咔哒。”

  一眼望去,这是一间约莫着只有的四十多平的单身小公寓,展禹宁将信将疑地随着他走了进步,穿过和厨房一体的走廊,一张红木圆桌映入他的眼帘。桌面上好好地铺着精挑细选的桌垫,玻璃花瓶里甚至很有情致地插满了盛开的鲜花,暗香涌动,展禹宁目光偏转,全身的血液却忽然凝固。

  桌子对面摆着一个半人高的东西,欲盖弥彰地盖着黑布,然而高度不够,底下的三脚架一览无遗。

  “那是...什么?”

  “这个...”

  谢云暄看着他发抖的肩膀,伸手掀开了黑布,长长的镜头延伸着,像是一只窥探的眼睛,而在不知情的时候,展禹宁已经无数次和谢云暄隔着相似的镜头对望:

  “老师不是说好,再为我直播一次吗?我打算录下来。”

  一股恶寒从脚跟爬到脊背,展禹宁打了个寒战,电光石火间灵光乍现,白日宣淫四个字解剖重构,将暄字拆开,刚好就是日和宣。

  直播的镜头和上课的画面反复出现在展禹宁眼前,他说老师你嘴唇好红、他说老师你要早点休息、说老师我做错了,说老师为什么只对我生气,说老师我的作业是自己认真写的。

  谢云暄,他的学生,上课的时候,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时候,对着他在想什么呢?

  吱呀一声,凳腿在大理石瓷砖上划出刺耳的声响,谢云暄就像是只是说了一句没什么大不了的话,替他拉好板凳:

  “先坐吧,我去给老师倒杯水。”

  展禹宁近乎反胃地想起来了,他说——当着我的面自慰给我看、把裤子脱掉、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和我做爱吧。

  唰啦的声音响起,在他走神的时候,谢云暄已经将倒好的水举到他面前,隔着透明的玻璃杯,展禹宁就像是一只被他关起来的游鱼。

  他说:“喝口水吧,老师。”

  展禹宁没有接,谢云暄自顾自地将杯子送过去,贴着他的被咬得血红的唇说:

  “喝一口吧,嗯?你流了好多冷汗,我没有把直播的事情说出去,别害怕,好吗?”

  “唆使他们来撞我的,上课捣乱的,都是你吧?”水杯没拿稳,碰撞间半数都洒在了展禹宁的衣襟上,他情绪激动地捏着他的手腕,发狠般用力道:

  “是你做的吧?”

  “是我。”谢云暄看着掐进自己的皮肉的手指,微笑道:“这样对学生,很痛啊,老师。”

  “你算什么学生,你就是个畜生。”

  “那你呢,做成人直播,你又算哪门子老师。”

  即使是说这话,谢云暄的语气也是波澜不惊,凉得像根暗刺。他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再次举起手腕建议道:

  “喝口水吧,老师,你都激动了。”

  他始终揪着无关紧要的事情,对待展禹宁,仿佛是对待一个精神失常的病人。展禹宁近乎升起一股算得上悲哀的绝望,为什么他总觉得谢云暄没把他当老师看待,因为他一早就看到了那个职业光环后藏着的、破烂不堪的自己。任何解释眼下都变得苍白无力,很多时候理由和真相并不重要,因为过程中的影响已经不可逆。

  展禹宁偏过头去道:

  “我不喝。”

  “好吧,随便你。”

  谢云暄将剩下的半杯水倒进水槽,“既然你这么着急,那我们就直接谈谈吧。”

  “有什么好谈的?”可能是气极反笑,展禹宁反而冷静了下来:“让我和你上床吗?不可能,就算你不把我当成你的老师,我也不会和自己的学生上床的。”

  “别紧张,我也没想把事情弄成这样的。本来只是想拍下老师的自慰视频,让你对我言听计从的。可老师实在不听话,就像今天,让你坐下你不坐,让你喝水你也不喝,偏偏就要站在门口,湿着衣服和我说话,所以我改主意了——”

  谢云暄话音一转:

  “老师觉得,自己值多少钱?”

  他并非态度恶劣地反嘲:你以为自己值几个钱?而是真的打算认真听他的报价,如果价格合适,他甚至会说出那种我当场买下之类的屁话——

  而他也确实这么说了:

  “没听清楚吗?我问,老师觉得自己值多少钱,我想买老师。”

  “你他妈的有病吧。”

  “如果老师不会估值,或者对数字没概念,我老师给一个建议,可以用自己想要的东西等价代换——”谢云暄没有理会他的咒骂,而是态度很好地继续说道:

  “比如,我现在帮你还清母亲的债、照顾你父亲的下半辈子直到烧成灰,还有你妹妹直到经济独立前的生活费,外加一套房产,面积按你目前最大的偿债能力来算,这些,够吗?”

  展禹宁目光一紧:

  “你调查我。”

  “难道老师买东西的时候,不会看成分表吗?”谢云暄说:“说实话,老师的故事比我想的要落入俗套。如果说你是因为无聊而进行直播的,我可能还觉得你有意思点,没想到是个母慈子孝的故事。听说你经历这些事情的时候,还在上大学...老师应该不想让妹妹再重蹈覆辙吧。”

  他的每一个字都无比诚恳,但每一个字又都无比傲慢。傲慢到展禹宁近乎可以想象到他的成长轨迹,想象到他十几年后的模样——因为他曾把自己卖给这样的无耻之徒过。

  “你是在拿她威胁我吗?”

  “我只是建议你好好想想,毕竟对你来说,这是一场公平交易。”谢云暄说:“我可是买一赔三啊。”

  好一个买一赔三。展禹宁冷笑一声:

  “你的条件呢?”

  “买断你的身体和时间。”

  “你是要在我的脖子上拴条狗绳吗?”

  “怎么会呢?我不限制你的个人自由,无论想玩什么好哥哥还是好老师游戏,都随你的便。”谢云暄极具倾略性地摁住他的后颈,用拇指慢慢摸过他的脖子,只要一只手就能扼住的脖子:

  “但你不能拒绝我的任何要求,还有你这具...不知道几手的身体,也是我的。”

  喉结滚动,展禹宁克制住自己想逃的欲望道:

  “有必要吗?你要想睡人,随便包个人给钱,效果也是一样的。”

  “那当然有区别。”谢云暄看着他笑道:“嫖娼犯法啊,老师。”

  说了那么一大通话,居然还会和他说要遵纪守法。

  展禹宁轻轻哈了一声,眼神微动:

  “我有拒绝的权利吗?”

  谢云暄看着他顿了一会说:

  “...可以。”

  “啊?”

  “我说可以,请自便。”谢云暄放开了手,还将不知从哪拿的文件甩给了他说:

  “早就猜到老师不会乖乖听话,也用不上了,留着打草稿吧。”

  展禹宁看了一眼手里的东西——这个疯子甚至拟了合同。

  “我去给老师拿东西。”

  就这么...放他走了?

  谢云暄的行为轨迹虽总时不时冒出一些诡异的分支,但他本人很清楚什么是善恶对错,那些枝节总会被他自己及时掐断,看起来仿佛只是有些恶意的玩笑。

  不对。展禹宁强行停止自己的想法,他做老师习惯了,总是把学生当孩子。这种人明明白白的,就是喜怒无常,难以捉摸的反社会人格,遇上都要绕道走,谈什么玩笑?

  东西也顾不上拿了,展禹宁连忙转身朝门口走去,手还没摁上门把,谢云暄忽然从身后摁住他:

  “老师为什么总这么着急,东西都不拿?”

  或许是太紧张,听觉都变得极其敏感,展禹宁听到轻微的呲啦声,可越过谢云暄的肩膀,是没关紧的水龙头正在滴水。

  “你先...放开我。”

  谢云暄后退了一步,将展禹宁的手提包递给他,一边开口说道:

  “挺旧了,我也给了老师打了不少钱,老师去换一个吧。”

  “呲啦、呲啦。”

  不安越来越强烈,展禹宁应声,同时转过身去摁动把手——

  蓝紫色的电焰闪过,一阵剧痛,展禹宁霎时间失去意识,身体直直朝着门倒去,谢云暄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揽了回去。

  “不是都说了,要趁我好说话的时候啊。”谢云暄贴心地替他捋平了因为静电而翘起的发丝,“让你喝水你也不喝,快三十了,怎么还不太懂人情世故。”

  他将展禹宁抱到了床上,折起他的袖子,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针管,对着他的手臂准确而熟练的缓缓推进,直到液体全部通过静脉注射进他的身体。

  针管扔进了垃圾桶里。

  仔细打量,展禹宁其实看着很年轻,这样睡着的时候也算乖。听说他很受女学生欢迎,谢云暄将他额发撩起,两簇长而浓密的眉毛轻轻划过他的指腹,眉眼里还有点少年的英气。他又摁开展禹宁的唇,如果明朗地笑起来,会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唇红齿白,确实是女性会喜欢的类型。

  或许是想要第一天见面留下好印象,他没穿那件松松垮垮的卫衣,而是穿了那件在直播时展示过的衬衫。他没有完整脱下来过,现在,将由谢云暄亲手将它脱下。

  纽扣从领口一路向下,露出比想象还要突出的锁骨,薄薄的肌肉均匀覆盖在骨架上,算不上很结实,但相比于那群总是坐办公室的老师,算得上锻炼充分。谢云暄解开肚脐下方的那颗纽扣,动作突然戛然而止——

  是纹身。

  谢云暄挑开他的裤腰,将下面扒了个干净,比起软趴趴的粉色性器,他的老师将毛剔得干干净净,平坦紧实的小腹下方纹有淫纹,还有一个罗马数字十,就像是奴隶一样被打了标号。而大腿根部,还有一个巴掌大的生殖器图样。

  谢云暄随即将他剥个精光,像是检查一般逐寸扫过他的肌肤,发现他的右腕内侧,还有一个略显丑陋的疤痕。

  自杀的痕迹。

  他的老师有时用左手,有时用右手。

  “展老师啊,展老师吧家里条件不是很好,他挺可怜的,他妈得了那个什么慢性肾脏病,把一家人拖垮后死了,欠了一屁股债。他爸中风,偏瘫,生活不能自理,至今还坐在轮椅呢。他经历这些的时候...还在上大学吧,还要拉扯一个念小学的妹妹。”

  故事都是落入俗套的,幸福的模样大致相同,连痛苦都有范本描摹。一句话概括的过往经历,背后藏着的,很可能是长达几年的,日复一日的挣扎,等最后被逼到一无所有时,能出卖的也只有自己。

  然而,一个被撞得皱巴巴的罐头,即使事后将它捋平,痕迹也依旧会存在。

  “真可怜啊,我都快可怜你了,老师。”谢云暄说:“可如果不是你挣扎,怎么会有我插手的机会呢?”

  药物慢慢开始起作用,谢云暄抚摸着他滚烫的身躯,感受到凉意,展禹宁无意识地用身体回应他的掌心,而眉头紧锁,眼角洇湿,唇边吹出一片水汽,显得清纯而又淫荡。

  就是这样的表情,和料想分毫不差。

  谢云暄卡住他的髋骨将他拉下,腿根的细嫩软肉撞上裤子的凸起,展禹宁一下子噙着泪惊醒。

  “哦,醒了?”

  谢云暄掐着他的膝弯,将腿高高抬起,偏头暧昧地咬了一口,“比我想的要早。”

  药物的作用让身体无比敏感,这一口下去,酸麻的酥痒如注入的毒液,立刻爬满展禹宁的全身。他不自觉抬起腰,不断颤栗,失神地望着天花板哈气。

  更猛烈的刺激忽然戳进他的腿间。

  电流的那股劲才被盖过去,展禹宁艰难地喘息道:

  “你、给我,下药。”

  “注射了一点氯胺酮和MDMA混合物。”谢云暄看着他失焦的双眼,不禁笑道:

  “你现在听得懂吗?”

  听不懂,展禹宁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他将自己埋在皱巴巴的被单里,舌头不听使唤,艰难地往外吐字:

  “为什么...”

  为什么是我?

  他哭得像是个雏儿,谢云暄漫不经心地随口说道:

  “因为我最近压力很大,听说养点东西对释放压力很好...”

  在他身体里探索的指节立刻被咬紧。

  “开玩笑的,看给你吓得,放轻松,太紧了点。”谢云暄将手指退了出来,淋上水溶性润滑液后,再次探入那具狭窄的幽秘小洞。

  “既然你不愿意交易,那就陪我玩玩吧,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