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景铄的处罚过重了。”

  密室中,木彦霖将对景铄的处罚告知了那人,然后迎来了那人的质疑。

  “过重?我巴不得一下处死她才好。”

  提起景铄,木彦霖一脸的戾气。

  “处死?圣上好大的威风!景铄是你收回兵力的阻碍不错,但是以她在军中的威望,没了她,你那些所谓的护卫营,还会有人听你的命令吗?再者,景铄如此轻易的就受了这罚,怕是留了什么后手,到时候难保你招架不住。”

  那人看到木彦霖如此模样,心中不由得觉得自己选错了人,他不明白一个筹谋多年替代了木彦辰的人,怎会如此急功近利?

  “这点就不需要你操心了,我既然这么做了,自然有应对的办法。”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看看是你的办法有用,还是景铄的后手更胜一筹。”

  木彦霖走后,密室里的人从阴影中踏出一步,挥手召来藏匿在暗处的甲卫。

  “主人,这内侍是方才跟着木彦霖进来的。”

  “想不到这宫里也有人搅和进来了,倒是有趣,妥善处理了吧。”

  “是。”

  亲眼看着甲卫处理了尸体,那人才向着出口缓缓离去。

  ……………………

  “平安,怎么走的如此急切?”

  林余卿看着自宫中回来后就一直忙忙碌碌的景铄有些摸不到头脑,自家夫君被撤了职,不说有多难过,竟还有心思出门游玩。

  “余卿,你我自成婚已有些时日,不过平日里日常琐事颇多,还不曾出过远门,趁此机会,我带你到处走走可好?”

  景铄自是不在意撤职一事,何况,她没了朝中官名,有些事情才更好实施,这次出去,一是为了带林余卿好好看看高阳国的风光,二是为了做好安排方便日后行事。

  “好。”

  林余卿不知道景铄的打算,但是只要她开口了,她便照做就是。况且,她也想和景铄多些独处的时光,这样说不定还能让景铄对她多些好感。

  “平安,你既不能再在侯府居住,那家中仆役要如何处置?”

  “余卿,此次出行路途遥远,我们少不得要多带些人手,再加上侯府上下原本就不曾有多少人,这么算下来府上仆役应该不过半数,不如直接送到岳丈大人府上如何?”

  “也好,这样也算有个好去处,我这就去修书一封,让人送去,好让爹他早做准备。”

  “好,有劳余卿了。”

  林余卿带着子衿离开后,守在一边的子倾开口道:

  “侯爷,你和夫人是不是太相敬如宾了,一点都不亲密。”

  “哦?你来说说,我二人该怎么个亲密法?”

  景铄听到这话有一种找到知音的感觉,她也觉得她和林余卿之间有些过于疏离,原本也没什么,只是自从明白心意后她便不知道该怎么和林余卿相处,近了怕惹人厌烦,远了又怕人家不把她放在心上。

  “侯爷,要我说,您对夫人好是好,就是太客气了,这夫……妻妻之间哪个不是蜜里调油的,偏偏您和夫人就不是。”

  “你说得对,我以后不能对余卿太客气。”

  “平安说什么?”

  林余卿刚进门,就听到景铄说要对自己不客气,心中一惊: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就要对自己不客气了?

  “没什么没什么,我说子倾对我太客气了,我已不是武安侯,就不用喊侯爷了。”

  子倾是没想到景铄怂的这么快,说好的不客气呢?

  “说得也是,那日后,他们该如何称呼平安你呢?”

  见景铄不说,林余卿也不再逼问,顺着她的话问道。

  “就叫家主吧。季舒,你去看看老夫人他们收拾的怎么样了,咱们该走了。”

  “是,家主。”

  收拾妥当后,景铄一行人就浩浩荡荡地离开了武安侯府。木彦霖派来的探子也如实禀告给了他,见景铄真的如此听话的离了武安侯府,还带着家眷离开了京都,木彦霖一时之间想不通景铄到底想干什么,只能派人继续盯着她。

  不管京都的风云变幻,景铄带着几个家仆先行到了离汀县,一切安顿好后,林余卿和景夫人的马车才姗姗来迟。

  “娘,余卿,我已经打点好了,这一路舟车劳顿,用过饭后就歇下吧。”

  “无妨,这马车上都是些软垫,坐上去倒也舒适,多亏了余卿丫头想的周到,要不然照你这赶路的速度,你娘我这一把老骨头怕是已经散架了。”

  “娘,是孩儿思虑不周了。您说的对,多亏了余卿,您就不要和我计较了,怎么说余卿也是我的夫人,她做的就相当于是我做的了。”

  景铄一边对景夫人说着话,一边看向林余卿,看到她因为自己提了一句是她的夫人就转过了身子,心中暗道,还是操之过急了,丝毫不知道转过去的林余卿因为她这一句她的夫人红了双颊。

  “你啊,几年不见,倒是越发的能说会道了。”

  景夫人一边打趣着景铄,一边拉着林余卿进了客栈。

  到了休息的时候,景铄先叫店家给屋里送了热水,然后才带着林余卿上去。

  “余卿,今日你先简单冲洗一下,待明日到了叔父家,再好好梳洗。”

  “好。平安不一起吗?”

  知她喜欢女子,和女子共浴这种事情她该是做不出来的,林余卿出言调笑道。

  “不了不了,我,我还有事,我先下去,你快洗吧。”

  看着“仓皇逃窜”的景铄,林余卿笑出了声,这人还真是不禁逗。

  跑走的景铄想着刚才林余卿邀请自己共浴的场景,开始幻想林余卿沐浴的样子,越想越觉得口干舌燥,赶紧回过神来,把那些香艳的画面从脑子里赶走,好一会儿才平复下心情,去找季舒和孙士云安排明日的事情了。

  景铄这边是一身轻松了,宫里的骊妃可是不怎么舒服,她等了整整一天,派出去的人也没有消息,她知道是出了意外,只是她也不敢再派人去找,毕竟眼下她已经处于被动,若再出手,也只不过白白暴露了身份。

  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她像往常一样弹琴作画,就好像没有发生这件事。不过,明里暗里地从木彦霖身边的人套了些话,却发现木彦霖好像真的不知道那个内侍的情况,现在又联系不到景铄,骊妃也只能按兵不动。

  等景铄安排好事情,估摸着林余卿应该已经沐浴结束,这才回房。

  景铄回房时,林余卿正在擦干头发,赶了一天的路,林余卿也有些疲累,那一头好看的青丝现在着实有些累人。

  “余卿,我替你擦吧。”

  景铄自然也看出了林余卿的不便,伸手接过了林余卿手中的帕子。

  “好,有劳平安。”

  帮忙擦头发这么一个提升好感度的机会,林余卿自然不会推辞。

  “余卿,你我之间不必这么客气,连你身边的子倾都说了你我太过疏离。”

  景铄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毕竟主动才会有故事!

  “好,听你的,以后不会了。日后对你最好是颐指气使,盛气凌人可好?”

  听到景铄的话,林余卿用调笑的语气带了些试探的问出了这句话。

  “好啊,怎么不好,只对我盛气凌人就好。”

  林余卿看向铜镜,景铄温柔地擦拭着她的头发,对着她说出那样的话,她觉得她要溺死在这片温柔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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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像一个行动上的矮人,思想上的巨人,这部小说

  在我脑子里已经连载到结局了(哭笑不得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