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网>耽美小说>起点师尊想要跳槽晋江>第140章 虚像

  打发走了玉明,向时雁又忍不住将衣衫褪去,仔细地查看身上突兀出现的痕迹。

  她将房间封闭,不着寸缕地站在房中,化出一面水镜看向镜中女人身上旖旎的印痕——方才不过是在玉明一言难尽的表情下粗浅看了几眼腿上和腰上的痕迹,眼下一览观尽,向时雁的大脑立即便联想到了她沉溺在湖中时被黑龙纠缠的感觉。

  确实……是如那时一般。向时雁颤抖的指尖从锁骨缓缓拂过后背、腰身、大腿,描摹出黑龙的身躯缠绕过她身体的模样。

  印痕是浅浅的粉色,在她雪白的身躯上蔓延如雪中腊梅一般醒目,虽然大体纹路是蜿蜒而下,却也不是完全连贯的。初看时仿佛是她的肌体被灼热龙鳞烫伤一般的痕迹,实际却精妙有如那人亲笔在她身上一点点绘出图案,叫向时雁不禁打了个冷战。

  向时雁注视着镜中的自己呆立了许久,心中思索着这究竟是意欲何为。玄酒到现在也没来取她性命,足以证明向时雁赌对了,她昨夜与玄鳞铠融合时便是将自己的性命放在天平上任玄酒抉择,她赌玄酒这般与自己浪费时间必定对她还有所图,不会轻易杀她。

  现在想来,或许自己也是一时昏了头吧。玄酒虽暂时未伤她,但显然眼前任她将皮肤挫得通红也难以消去的印痕便是报复。

  可是这样的报复又有何意呢?

  向时雁一心提防着玄酒,却不想那玄鳞铠本就暗藏凶机。分明旧主方死,秘宝之上却没有一丝白景焕的残留,不能认主原来是真的不能再真了。

  虽没有灵力残余,但鳞甲之上却附着着一缕玄酒的神识残像。鳞甲轻易与她融合,但随之而来的却是黑龙盘踞于她的识海,搅动向时雁神识深根底层那潭平静的湖水。

  霎时间,分明肉身还在交战之地,向时雁却好像置身于水中,被黑龙绞缠着拖入水底,她甚至记不得自己究竟是如何回到寓所,一直在她身边虎视眈眈的玄酒又是如何反应,待她再醒过来时看到的便是玉明了。

  虽然无从反应,但向时雁在识海中实际上是有知觉的——她还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觉到意识深层的存在——黑龙最初十分凶煞,好像要生生将向时雁绞断一般捆得她喘不过气来,稍后却逐渐温顺起来。

  明明只不过是一缕残像,占据了她识海的黑龙却宛若活物一般,在她灵力所映像而成的大湖底部筑了巢,安静地缠着她,在一片虚无的湖底安眠。

  向时雁险些被那无垠的安宁吞噬,在玉明还未潜入她识海前唯有靠感受黑龙的呼吸和数着与自己身体相贴的鳞片保持清醒,甚至现在闭上眼她还能回忆起黑龙身体起伏的频率。

  她有一个猜想——非常不妙的那一种,或许即使没能取回秘宝,玄酒也依旧能够对原属于自己身体的部分造成一定的影响。白景焕在她们谋划之时碰巧闭关,阴差阳错之下促成了龙瑞清的行动,现在想来,哪有那么多巧合,难说不是玄酒为了做成什么事故意为之,却让她们捡了便宜。

  残像不足以取向时雁性命,更不可能压制她那样久,若说没有玄酒的手笔,向时雁是不信的。

  可是这究竟代表着什么?白景焕身上便没有这般痕迹,看来也并非是玄鳞铠的印记……向时雁有些困扰地看着如纹身一般的印痕,是警告还是在束缚?

  指尖轻轻落在锁骨上的红痕,向时雁催动灵力,刺入印痕中。

  突然脊骨传来一股凉意,斑驳不平的鳞片在她背上蹭过,向时雁一阵头皮发麻,她惊慌地转身,颤抖的手却没有摸到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东西。

  女子望着空无一物的身后喘息了一会儿才狐疑地回过头,再看入镜中时呼吸却瞬间冰冻。

  视线未能捕捉到缠缚着自己的生物,但身体却鲜明地感受到冰凉的鳞片以及其下坚韧肌肉的收缩,细长的身躯扩张蠕动的频率与新鲜记忆中的呼吸节奏别无二致。

  龙尾一甩,狎昵地缠绕在她右腿上,尾尖的鬃毛有意无意地在她小腿上挠来挠去,向时雁被这股无形的巨力从地上托了起来,仿佛躺在空气上一般,被浮空的黑龙牢牢圈禁。

  向时雁有些无措,下意识伸手抱住在肩侧游过的龙身,黑龙身上细密的鳞片不很平坦,手感怪异,冰得她直起鸡皮疙瘩。她看向镜中,仿佛被巨蟒的身躯吞没的女人也露出一点可怜相来。

  “唔,你……”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玄酒说话时喉音震得向时雁一直从胸腔麻到脚尖,让人难以分辨那究竟是她自己的臆想还是黑龙的虚像顺着她的意识爬了出来。

  虽然无法用肉眼捕捉到玄酒,但水镜却能映出黑龙的身体,她将吻部贴在向时雁耳边,说话时不咧开嘴,却有嗡嗡的震动贯穿向时雁的耳朵:“我才说了这东西是我本体的一部分没多久,你就敢当着我的面穿上……”

  “就这么想与我融为一体吗?”

  向时雁将她的身躯推开,终于抽出一只手来揉了揉不自觉发热的耳朵:“前辈既然还有心开玩笑,看来是不太气了。”

  她话还未说完,玄酒就用力收紧了身体,勒得向时雁发出一声哀鸣:“你可知此物融入你体内,若非扒皮抽骨再无法取出?哦,你知道如何将它从白长老身上分离,应当是了解的。”

  “你所见未来应当比我清楚,怎么将我视作洪水猛兽,转头却又抢夺徒弟的机缘?”镜中黑龙有些烦躁地用吻部戳了戳向时雁的额头。

  “咳咳……好好长在活物身上的鳞都能让人拔走,怎么他什么都没做却还要我奉上这无主的宝贝吗?”

  “你可有想过我也还什么都未做,便被视作命中注定的大魔头,真叫人伤心。”

  “你放开我。”向时雁在她身上锤了两下,结果玄酒却一侧身用爪子抓住了她的腰,她看向镜中,那黑龙正咧开嘴露出满口尖牙。

  向时雁无意间瞥见玄酒猩红的长舌,不似寻常野兽或人的粗短,却也不如蛇蟒细长,介于二者之间看起来稍显诡异。龙的舌头在她说话时轻轻动弹着,前端的分叉下意识在獠牙上舔过,仿佛已经饥肠辘辘,迫不及待要将向时雁吞入腹中了。

  “我本想多拘你几日,趁此机会好好决断要如何处置你,没想到你那师姐倒是胆子大,稍有差池你俩就一起变成傻子了。”玄酒说阴恻恻地说,“既然如此,我就来问问月华君,阁下觉得这命我是留你还是……”

  她语气不怀好意,向时雁也不愿回答:“这印痕是怎么回事?”

  黑龙抽出长尾狠狠在向时雁腰上抽了一下:“我先问的。”

  “嘶——”玄酒显然是故意为之,下手狠极了,尾鞭随意一打竟险些将她打得皮开肉绽,向时雁忍不住吸了一口气,借着镜子看见自己腰腹之上瞬间又留下一道渗出血丝的鞭痕。

  “我看你身上伤痕不少,想来添上一些也无所谓是吧。”黑龙的利爪虚虚握在向时雁前日才被槐叶伤到的后腰,她用长吻抬起向时雁的脸,在她颈侧拱了两下。

  “……”向时雁皱着眉闭上眼睛,任她施为,“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小气。”

  “怎么,抢了我的东西反过来竟说我小气?信不信我现在就将你嚼碎吞了。”玄酒恼怒地用吻部尖端衔住向时雁的耳朵,轻轻向外拉扯。

  传说龙乃是世间正气凝聚,在向时雁过往的想象中应当是灼热非常的,然而实际黑龙不光鳞片冰得人难受,鳞皮包裹下的血肉也好似冰雪,向时雁的耳朵被她玩闹般拉扯着,感受到她口中的冰凉反而发红发热愈发难以控制起来,好像要将龙口也一同焐热。

  向时雁一扭头将耳朵抽了出来,故意冷冷道:“若是能将我剥皮拆骨吞入腹中,想必前辈昨夜就做了,又怎么会留向某至今?我看不是不想,是本体未至,水雾分身难以消化血肉吧。”

  昨夜玄酒见向时雁剥出玄鳞铠并未立刻下手抢夺,她修为远胜向时雁,即便是分身也未必会输。她非但不以武力迫使向时雁屈服,反而提出以改换修行之法和暂缓槐叶天人之体侵蚀的手段交换秘宝。

  那时向时雁便看出,并非玄酒不想抢夺,而是她本体不知被什么给拖住了,分身本就是灵力化水形成,难以承载秘宝上的强大力量,在分身将玄鳞铠带到本体那里以前,水中内核便会被撑爆溃散。她是想把向时雁支走,暂时将秘宝藏起,之后再由本体来取。

  眼下纠缠向时雁的幻影也是如此,想来也是靠着她身躯上的印痕才得以显现,方才玄酒打她那一下挺疼,但向时雁估计她现在也没法在自己身上弄出什么大伤来。

  “我说你怎么如此有恃无恐,原来是早看穿我的窘境。”黑龙面部看不出表情来,向时雁猜测她又是在笑,“可现在我若想杀你仍是易如反掌,月华君知道我为何要留你一命?”

  “无非是想知道我所见的未来。”向时雁冷笑一声,“你既然也预知未来,自然知晓今后将会陷入不利境地,见我也一心改命,想与我联手罢了。”

  黑龙发出奇怪的笑声:“我所见斑驳幻想难连头尾,但也足以令我知晓这样下去自己将一无所获。眼下还有机会挽回,月华君若愿意与我合作,我也愿意与你些方便。”

  向时雁狠狠蹬了下腿,却难以将纠缠在她腿上的龙尾踢开,听见玄酒的话,她有些恼怒:“次次如此,向某实难相信前辈的诚意。”

  即便她如此说,黑龙也不过是稍稍松开她一些,摇头晃脑地蹭在向时雁头颈:“不可,我眼下控制的不过是玄鳞铠上的残像,离了你身就消失无踪了。”

  “那也不必——”

  “月华君仿佛不大信我诚心与你合作,再听我细说几句,你便知晓为何我与你实应同仇敌忾。白景焕之死虽能让你得到玄鳞铠,但过早杀他百害而无一利,我原以为你不会顶着被我追杀的风险贸然动手。昨夜见你狠心活剥他的皮,我便知晓,你与白景焕有私仇。”

  黑龙灼灼目光穿过水镜落在向时雁身上,女子渐渐停下挣扎的动作。

  “你执意要杀白景焕可是因为‘噬心蛊’?”

  向时雁一怔,随即皱眉瞪向她:“前辈这又是从何处听来的?”

  昨夜向时雁一路循着龙瑞清指示过的枭影的痕迹,跟着追杀白景焕的十二个刺客一直跑到城郊无人之处。

  虽然向时雁早就警告过龙瑞清,白景焕身负秘宝,不是好对付的,要她警告枭族部众不可轻敌,但显然对方却不知此事,派出的十二枭影与白景焕缠斗许久,最终均被斩杀,而白景焕也已是强弩之末。

  龙瑞清故意不将此消息报告,或许是为了创造出这样的局面让向时雁能坐收渔翁之利,好还她恩情;抑或者只是单纯地觉得此事不好解释才选择隐瞒。

  总之这个便宜最终是落在了向时雁手里。

  诚如玄酒所言,向时雁虽然最初便知道玄鳞铠在白景焕手中,最初却不敢打它的主意。怀璧其罪,毕竟玄酒还在清元城中,虎口夺食难度太大,甚至可能反伤自己性命。

  即便明知在此杀了白景焕,自己连唯一的好处玄鳞铠都得不到,向时雁仍旧执意要杀他,正是为了当初贡宁之事。

  用噬心蛊控制、伤害贡宁的主犯是祝柽,但若是没有人赠他这好用的凶器,祝柽也成不了气候,而那个助纣为虐的人便是白景焕。

  原来祝柽一早便有了人为制造出天才修士和买卖女修牟利的构想,祝家这艘泥船若想有所成就,更多更强的依仗是必须的。祝柽意图与太虚宗结盟,正巧白景焕出自淮海城白家,于是他便借机搭上了太虚宗这条线。

  祝家与另外两家的交易直到邪恶的链条已经初具雏形时才谈妥,与太虚宗的暗中交易却是自十几年前便开始了。淮海城实际形势并非徐白两家要抛弃祝家攀附太虚宗这一靠山,而是三家一同向太虚宗靠拢,徐白两家不光是交易的大头,更是太虚宗参与此事的遮掩。

  一宗之中出现大量婴儿确实不自然,但世家将自家子弟遣至别的宗门管教修炼却是常事。

  祝柽固然没有修炼的天赋,不过在阵术一门确得祝家真传,他的计划虽才有构想,却已经足以惊艳白景焕。只是眼下祝柽还一无所成,太虚宗自然也无法对他许诺什么,于是白长老便在离开淮海城时以个人的名义将此物赠予他,权作约定。

  当初向时雁对祝柽百般折磨,逼他说出是噬心蛊是从何而来、与此产业相关人等的消息,这才有了今日她活剥白景焕。

  向时雁原以为枭影能将白景焕杀死,没有她插手的份,不成想因龙瑞清的隐瞒,这人还是到了自己手中。

  水人不知自何处无声无息出现时,向时雁还未将匕首收起来,被她固定在地上的男人神色狰狞,却因向时雁的法术而无法失去意识,双眼瞪的铜铃大,用惧怒交加的眼神瞪着向时雁。

  白衣女子双手沾满鲜血,手中举着被她割得乱七八糟的人皮,抬起头来与水人对视。她手中的人皮——准确的来说,是被她割下来的皮中间一层透明纤薄的鳞纹薄膜——在向时雁灵力的刺激下缓缓将血污与组织震落,展现出自己原本的模样,从某些角度能看到如蝉翼般的光泽。

  她也不搭理玄酒,只站在原地,看着那一身鲜红肌皮裸露,渗出混着清液的血的男人,向时雁就这样低头注视着他的双眼,用喑哑的声音说:“我希望你记住,你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是启微君贡宁的师妹看着你死去。”

  白景焕的瞳孔微微放大,颤抖着张开嘴,然而却只是发出了一些含糊的气音和血堵在喉咙里的咕噜声,接着双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下去,死了。

  “噬心蛊在妖族已然失传,是可遇不可求的宝物,连我也不知道它最初是从哪个秘境或遗迹流出,又流落到太虚宗手上的。在真的见识过它的威力之前,我只在古籍中看到过关于它的记载。”

  “你……见过?”向时雁狐疑地看向镜中的橙金色巨眼。

  玄酒说:“是,我曾是某人的契约灵兽,修为已至渡劫,本早可登仙,一直压制修为是为了侍奉吾主寿终正寝。然而吾主却遭此物控制,我受制于契约,即便修为强大,也无丝毫反抗之力,因此才遭奸人暗害。”

  只言片语草草略过自己的前生,玄酒的语气平淡,面上也不见怒意,仿佛是在讲述别人的经历,然而她突然安分耷拉下来,贴着向时雁小腿的龙尾看起来却十分低落。

  向时雁皱眉,一时间难以判断玄酒所言是真还是为骗取她的同情与信任而编造的假话,她认真地打量镜中敛下眉的黑龙,试图从对方身上看出一些谎言的端倪。

  黑龙循着她的目光与她对视,掠食动物的尖利竖瞳也不见任何玩闹的神色,说起来前几次见面时玄酒都是以分身示人,向时雁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的双眼。龙首朝一旁歪了歪,仿佛在问她想好了没。

  “我的仇已经报了,你与太虚宗的恩怨与我无关。”向时雁垂眸,冷漠地说“我今日就将话放在这里,只要你不发疯将玉苍山牵扯进来,我也不会妨碍你的事。”

  “这样疏远我可要伤心了。是谁方才窃了我的鳞,不找你算账已是我宅心仁厚,再者若是修仙界起了乱事,玉苍山又如何能安然避之?月华君所求,唯有让玄酒去死才能办到。”玄酒吃吃地笑起来,她那柔软如少女的声音向来有些黏人,她开口时嗡嗡的喉音和轻缓的语调弄得向时雁也感觉耳朵黏糊糊的,不自觉地有偏开了些,额与鼻却凑巧蹭在黑龙的腹上。

  向时雁愣住了,龙背上的乌鳞坚韧无比,腹下在玄酒放松之时却意外的柔软,她本半抱着龙躯,意识到这点后便忍不住用拇指用力按了按黑龙柔软的腹部。

  感到腹部痒意,玄酒扭动了一下身子,终于收敛了笑意,有些不快地说:“认真些听我说。”

  向时雁看出她怕痒,沉默地在她腹部软鳞上捏来捏去,试图以此逼玄酒将自己放开。没想到黑龙却抖了抖身体,腹部鳞片瞬间坚硬起来,她也只得作罢:“向某修为低微,虽有些薄面,但是想来在前辈眼里也算不得什么,没什么能用得上的地方。”

  “你的徒弟乃是天机门参悟的天命之子,受各方注意不说,本身也有些异样。不止如此,月华君在玉苍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会对我无用呢?”那少女接着用软糯的声音说道,“论起来,阁下还是世间仅存的玉狐传人,便是在妖族也是说得上话的,不必妄自菲薄。”

  不是妄自菲薄,而是不愿与你扯上关系。向时雁皱眉,也不与她客套了,狠狠在龙身上踹了两脚:“登徒子,我忍你许久,速速放开我!”

  “唔唔,我这身鳞可是样子货,被踹到很疼的……”

  “与我何干,前辈如此无礼,向某这幅模样又如何与你详谈?”

  玄酒却不怀好意地笑道:“何种模样?”

  女子话堵在口中,何种模样?自然是……她下意识地看向镜中仿佛怪异□□中插图一般的画面,咬着牙撇开了眼。她面颊飞上两抹粉红,身躯却瞬间散发出寒意,一层冰花顺着两人相接的地方在黑龙身上攀爬蔓延开来,向时雁咬牙切齿地说:“还不速速将我松开!”

  霜花被玄酒扭扭身子轻易抖落,向时雁的冰灵力对她没有丝毫影响。她慢条斯理地说:“莫着急莫着急,这便说到这回事了。”

  见她不听人说话,向时雁又用力挣扎了一下,玄酒身体如蛇蟒一般的怪异触感在她身上游过。向时雁惊异地发觉玄酒留在自己身上的鳞状印痕竟然愈发鲜艳起来,在封闭昏暗的房间内——尤其是在黑龙乌暗身躯的衬托下,红艳得宛若正在发亮。

  镜中黑龙郑重地提议:“与我双修吧。”

  作者有话说:

  再过个一两章就跳时间线了,浅浅快进一下然后大搞特搞O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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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赏金猎人芙罗拉得到了一个新工作——护送一位流落在外的千金小姐回家。人傻钱多的肥羊送上门来自然没有不宰的道理,本以为能在淡季挣点外快的猎人欣然应允,不成想这位雇主却是个十足的怪人。

  猎人在暗处注视着少女舔舐猎物伤口上的鲜血,说话夹杂着复杂古音、对旧王朝时代的轶事如数家珍的米斯缇小姐的确像极了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千年古尸……作为第一发现者,芙罗拉合法享有对这只“无人权类人生物”及其财产的一切处置权。

  “嘘,乖一点,你不想让更多人发现你是吸血鬼吧。”

  1V1,唯利是图赏金猎人X讳莫如深吸血鬼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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