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纳低着头, 企鹅人看不见他的眼睛。
这使得他对伯纳的恐惧减少，连带着那颗高傲的心都一起回到了他的胸膛里。
不过他还是没有对伯纳做什么，只是赶他走——大概是出于某种动物的直觉。
而伯纳也没有对他做什么——大概是出于那一碗并不怎么样的意大利面残留下来的好感——即使在这个过程中那个自称是他最好朋友的谜语人疯狂的抓着他, 让他去挑衅企鹅人, 然后在对方反抗时把他也变成娃娃。
“你错失了一个绝好的机会。”谜语人恨铁不成钢的说，他总是这样, 在一会的恐惧过后, 如果伯纳给他一些好脸色他就会本能的变回那个趾高气昂的谜语人，然后再下一次伯纳发火后又灰溜溜的装怂。
伯纳已经了解了他这种性格特性, 但是对控制在他手里的人他还是决定给予适当的容忍。
所以他对谜语人并不算客气的评价视若无睹, 就只是说：“也许我们还可以寻找别人方法。”
“不会了。”谜语人气呼呼的说，“你以为奥斯瓦尔德是什么随便的人吗？哦，也许你会像某些蠢货一样, 因为奥斯瓦尔德瘦小的身体误认为他是一个普通人，但是，他是哥谭的地下老大, 他不会随随便便帮助一个人的，绝对不会。”
伯纳又看着谜语人了。
他为之前误解谜语人那句他和企鹅人是很好的朋友而道歉, 至少, 他从谜语人对企鹅人的某些形容中深刻的体会到他们之间的感情。
所以他有一个特别的疑问：“你不是他最好的朋友吗？你为什么不能去向他请求帮助，他会拒绝一个特别好的朋友的请求吗？”
谜语人被噎住了。
有很长一段时间他没有说话——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眼神飘忽, 肢体动作间写满了拒绝。
好吧，伯纳又开始怀疑那句关于他们俩是很好的朋友的话了。
他眼中的质疑太过明显, 明显到谜语人不得不对着伯纳解释：“那并不是, 我是说, 在哥谭, 朋友和朋友之间并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定义的……好吧, 至少在我和奥斯瓦尔德之间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形容了。但是我一直坚信，在我多次偷走他的东西，而他没有杀死我以后，我们之间必然有着很深的关系。”
“对不起，你多次什么……”伯纳疑惑的重复了一遍，他不太确定自己听到了一个什么词，但是他确定自己的耳朵一直非常好。
“盗走。”谜语人说，他摊开手，过于缩小的状态让他的动作看起来有些滑稽，但是毫无疑问，他的语言是认真的，“或者说借用，当然，奥斯瓦尔德坚持那是偷窃，我一向不太在这种问题上和他纠结。”
伯纳沉默良久，最后开口：“我开始怀疑也许我并不需要去挑衅企鹅人，我只需要把你挂出去，然后告诉他，如果他愿意帮我，我可以把你送给他。”
半个小时后，伯纳在谜语人的念叨下，暂时放弃了自己的想法——虽然在那个可以说和活音符差不了太多的吵闹声中，他是真的差点把谜语人当做礼物送给了企鹅人。
最终，他们还是选择了一个更警惕的方式——悬赏。
“如果你暂时不能让奥斯瓦尔德为你服务，也许我们可以动用另外的一些哥谭力量。”为了防止伯纳真的把自己送出去……强调一下，是第二次差点送出去，谜语人诚恳的邀请伯纳更换了另一种方法，“在哥谭，反派和反派之间是有联系的，我们有一整个消息网。”
谜语人指挥着伯纳登录一个哥谭的地下暗网，为他注册了一个账号，并且在伯纳试图给自己取名守护者时，坚决反对。
“你觉得会你在这个网站上用这么光明面的名字还会有人和你联系吗？拜托，就算装你也给我装一下吧。”
于是最终伯纳给自己取名为捕猎者。
这个名字暂时得到了谜语人的认同，成为伯纳暗网上的身份代号。
接着伯纳就发布了悬赏，寻找安娜贝尔娃娃的消息，价格高达1万美金——托尼来之前给了他一张卡，没有限额，但是用起来还是很让伯纳心疼。
他是以寻找诅咒娃娃的信息名义发布的，因为只是寻找位置信息，而不是要娃娃本身，所以谜语人告诉他这个价格是够了的。
而像他发布的这类寻找这种诅咒类东西这在哥谭也并不是很罕见，毕竟就算哥谭非超能系反派较多，也不妨碍这些反派了解超能系的事情。
现在要做的就只有等待了。
其实伯纳很想使用谜语人的账号，他也确实从谜语人那里获得了他的账号信息，但是考虑到谜语人昏迷事件是在蝙蝠侠那里挂上了号的，所以他并不想因此而暴露自己——哪怕只是有这种可能。
所以他最终用了自己的，一个信用等级并不算高的账号。
“其实买家既然是在哥谭，那你们只需要核对当时参加拍卖的所有人的信息不就可以了。”在等待的过程中，谜语人如此问道，“还是说你们查了，但是什么都没有？”
伯纳点了点头。
他们对当时参加拍卖的人全部都进行了核对，这并不是一件很难得事情，但是意外的是，所有参加拍卖会的人当天，他们的账户——至少是明面上所有活动的账户内——都没有与拍卖方的交易记录。
托尼甚至向拍卖方了解了安娜贝尔的来历以及去向，但是令人意外的是，拍卖方根本就不记得这里面有这么件藏品。
毫无疑问，这场拍卖会涉及到了一些魔法侧的事情——伯纳怀疑……不，他确定安娜贝尔在这里面做了什么，就像她每一次将自己卖出，却从来没有留下痕迹一样。
所以最终由谁买走了没人知道，甚至于买走之后，安娜贝尔还在不在买家手上他都无法确定。
“也许你们可以对哥谭所有买家进行监控。”谜语人撇了撇嘴。
“我们想过。”伯纳认真的说，“但是哥谭有蝙蝠侠。”
换句话来说，没有人有办法在不挑起与蝙蝠侠矛盾的情况下越过他监控哥谭的人——虽然伯纳对此毫不在意，但是史蒂夫在意。
“唔——”谜语人捂住下巴，饶有兴趣的说道，“既然这样，那你们为什么不向蝙蝠侠报告这件事情，鉴于……哦，鉴于，那个蝙蝠怪总是自认为哥谭的守护者。”
“因为有些事情是蝙蝠侠对付不了的。”伯纳相当认真的说，“我听说他好像是个普通人类，没有超能力的那种。而托尼说，如果他知道了，他是绝对不会让我进哥谭的。”
“哇哦，那个蝙蝠怪会喜欢你的回答的。”谜语人撇了撇嘴，有些不冷不淡的说，“但是我必须强调，蝙蝠侠也许是个人类，但是他绝对不普通，就他目前所做的一切，他做得比任何一个超能力者都要好。”
伯纳看着他，那眼神有些奇怪。
谜语人有些恼羞成怒：“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你听起来就像是个粉丝。”伯纳认真的回答，“在我说蝙蝠侠是普通人时不高兴的质疑我。”
谜语人看起来活像吞了一只苍蝇，表情已经说不上是难看还是超级难看了：“我？蝙蝠侠？”
“我必须要说，我无意冒犯。”伯纳诚恳的道歉，“我只想表达这件事恐怕只有我来才能做的意思，并没有贬低蝙蝠侠。”
谜语人看起来更像是吞了苍蝇了。
伯纳理解他，毕竟他们是和蝙蝠侠打交道最多的那些人之一，他们之间有感情是正常的，所以他为自己刚才的失言感觉到了抱歉。
谜语人看了伯纳良久，他的表情看上去就像是在咒骂或者亲吻伯纳之间来回挣扎。
最后他没在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泄气一样的说：“我们还是继续刚才的话题吧。”
好在网页上的提示声拯救了他。
令人没有想到，伯纳的悬赏很快就有个回复。
一个代号为“生命与死亡究竟有什么区别”的非常文艺的ID私信了伯纳：“我在一个人手上看到过一个类似的诅咒娃娃，不过那是3年前的事情了。我对你的悬赏毫无兴趣，但是我想要知道那个娃娃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三年前？伯纳对三年前毫无兴趣，他只对现在在哪里感兴趣。
但是考虑到这还算是一条有用信息，所以他还是回复道：“可以，我们可以当面聊聊。”
谜语人没来得及阻止，伯纳就已经把消息发出去了。
“你做了什么？没人会当面聊聊，没人。”谜语人震惊的看着伯纳。
“为什么？”伯纳疑惑。
“因为在哥谭，黑吃黑是常有的事情。”谜语人扶额，他开始意识到伯纳对黑暗面的一些事情毫无了解，有些地下操作是哥谭绝对不会出现的，“尤其是当交易对象是没有信誉的新人时！交易完不完成得了不是最重要的，会不会把命丢了才是。”
“那你们怎么做？”从来没想过背叛和违约在哥谭就是家常便饭的伯纳相当毁三观的问。
“像这种比悬赏杀人麻烦，所以我们会找掮客。”谜语人说，“但是即使是掮客也不是一定靠谱的，所以我们会一点点的试探着，开始给出的都不会是真的信息，慢慢试探，找出真实的东西，但是绝对不将底牌亮出来。”
他接着又嘲笑了一句：“你看着，你肯定把对方吓走了……“
结果他刚说完，就看见两个字母跳了出来。
“OK。”
作者有话说：
在这里我解释一下，美漫设定很多，吃设定更多，可能每一本设定都有冲突。
有一本里面企鹅人是知道了蝙蝠侠的真实身份的，所以我这里私设企鹅知道，也告诉谜语人，所以这里谜语人知道了蝙蝠侠是普通人。
但是哥谭反派对布鲁斯韦恩并不在意，因为他们爱的是蝙蝠侠（bu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