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底，郑方霓因为工作原因要去日本一趟，他问已经结束画室暑假课程的沈乐，要不要和他一起去。
那时沈乐正靠着床头看书，闻言抬头看向郑方霓，“你不是要去工作吗？”
郑方霓扯下领带，随意一放，走到床边坐下，“要工作，但是想和你去。”
他刚接手成域的业务，有个相熟的日本客户合约到期，他们这边想要续约，但对方开出的条件不大合理。郑绍先有意要谈，但先派郑方霓去谈，其中深意也很明确。
郑方霓挨靠过去，低垂的眼尾似乎生动摇曳着。
“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出去了。”低语乞怜，讨要似的。
沈乐听得耳根发麻，暑假结束后，手头上的课程也完结了，时间不成问题。他问郑方霓：“会不会耽误你工作？”
郑方霓边解衬衫扣子，边笑：“不会。我约他们在箱根谈，这样我白天去开会，你也不会觉得无聊。”
沈乐反应了下，才道：“这样可以吗？”
郑方霓已经把衣服脱下，光裸上身搂沈乐入怀。他似乎很高兴，情绪昂扬，直接埋头亲吻沈乐的颈窝，边吻边笑，像小孩子得意的笑，“没问题。跟我过去好不好？我订了温泉，你是不是喜欢？”
沈乐被吻得头侧一边，心跳加快，说不清是被郑方霓情绪感染，还是即将要做的事让他紧张。
他闻了闻郑方霓的味道。
“你喝酒了？”
郑方霓刚才靠过来的时候还闻不见，现在凑近了才有散发的酒味，估计喝得不多。沈乐双手轻轻拢抱他，手掌一下下抚拍他的背，温柔道：“我跟你去。”
明明郑方霓在笑，在用情亲吻他，但沈乐直觉郑方霓有点伤心沮丧，依靠他的姿态像只被雨淋湿的小狗，呜咽着要求主人的安抚。
郑方霓一顿，随后将沈乐压在床上，边吻，边伸臂拉开床头柜的抽屉。
沈乐手上那本书早就不知滑到哪里。
衣衫拉扯，露出圆润的肩头，郑方霓咬了一口。沈乐吃痛嘤咛，瞪了郑方霓一眼，“痛。”
郑方霓爱怜地亲亲被咬的地方，问：“还痛吗？”看似在问才咬的那处，但他手指已经摸到下面的药棒，抽出一点，惹得沈乐倒吸一口冷气。
沈乐按住他手，呼吸颤抖：“下午才……”
现在郑方霓中午会回来。吃完饭就在餐桌上压着他做了两次，原是做完例行给他上药，但沈乐不想插着东西睡觉，所以到了下午睡醒，才磨磨蹭蹭自己弄进去。
郑方霓想了想，手继续往下摸，小声恳求，“我从这里进去好不好？”
臀肉满厚，两边掰开才能摸到娇嫩的尻穴。只要弄点润滑液在指尖，打圈碾磨几下，那穴口就会自己打开来。
沈乐深吸一口气，微微挺起腰胯，“润……润滑液……”
郑方霓一下吻住沈乐，将早就黏透湿润的指尖插进。
落地成田机场时，天气不太好，多云小雨，云层非常厚，连绵几天的阴雨天气把气温降低好几度，乍然有些初秋凉意。
旅馆有专车来机场接他们过去，快到时，时间接近傍晚。沈乐看见满山缭绕的温泉湿雾，还有山间看不清的树木，偶尔显露一角的鸟居。
郑方霓还在打电话，确认明后两天的内容，周奕霆和当地翻译则坐在他们后面，都在忙。
沈乐不禁抱住手臂，转回来看车窗外面的景色。天气不好，没见到富士山的影子。
但等他打开旅馆露天温泉那扇门，沈乐又觉得下雨天刚刚好。
山林包裹，雨声嘀嗒，蓝灰的天色好像将这一角落拢在怀里，静谧地、祥和地给予自然的馈赠。而沈乐只要一抬头，便能见到树叶在晃，云雾在散，无星无月。
沈乐舒了口气，恰好郑方霓过来，从后搂抱住他。
郑方霓：“在看什么？”
沈乐摇摇头：“没什么。”
外面突然下起暴雨，雨势急促，噼噼啪啪落下，响声非常大。沈乐一惊，仰头去看。
郑方霓就顺势捏住他的下巴，将他转过来亲吻。
好像怎么要都不够。郑方霓勾动沈乐的舌头时，手已经伸进沈乐衣摆，熟练地找到胸前两点，稍微拨了下肿起的乳尖。
“唔。”沈乐按住郑方霓的手，舌尖没来得及收回，模模糊糊道：“别，别弄，肿了。”
只要沈乐没事干，郑方霓便乐得干他，什么都干。想到这，沈乐红着脸推开郑方霓。
他转身，面对郑方霓，张着嘴巴喘气，“手放下来。”乳肉都快被郑方霓掌心的温度熨热了，红肿的尖尖有所感一样，微微涨起来，逐渐变硬。
郑方霓眉眼低微，眼神被浓密的睫毛遮掩，一脸深沉。
手指不听话动起来，郑方霓沙哑道：“就一下。”
他没说自己在飞机上看到沈乐发粉的脸蛋、薄嫩的耳朵，看到脖颈未褪的吻痕，看到安然毫无防备地靠在他肩头熟睡，就在想，这个人属于他，只有他才知道可可爱爱的沈乐衣服底下的身体，全都是他留的痕迹，占有欲得到空前未有的满足。
郑方霓蹲低，双手夹住沈乐的乳尖，隔着衣服嘬起来。
今天沈乐穿了件黑色短袖，薄薄一层绵，郑方霓很轻易就嘬湿一块，黏糊地贴在皮肤。
郑方霓舌头隔着湿布舔，触感十分厚重，乳头被湿重的布料牵扯着，稍微一碰，敏感的身体就好像被电流掠过，难忍刺激地战栗。
吸起来还会发出滋滋的声音。沈乐不满，拍拍郑方霓脑袋，“别吸。”
郑方霓用唇顶了顶肿大的乳粒，像是恋恋不舍的道别。手放下，起身带沈乐去参观房间。除了会客室、卧室、衣帽间，还有一个干湿分离的卫生间，打开里面浴室门，就能看到浴缸置在中间，上空是专门做的单向玻璃天花。
泡澡时，只要抬头一望，就是满眼天空。沈乐对这个设计有点心动，微不可察地捏了捏手指头。
郑方霓过去，道：“先去吃点东西？”
沈乐望望下雨的天，郑方霓了然，道：“会有车接我们过去，不会淋湿。”
沈乐：“我先去换衣服。”被舔湿的地方还没干，沈乐刚想去拿，却被郑方霓拉住，“衣柜里有浴衣，我们穿这个过去。”
“你知道怎么穿吗？”沈乐举着浴衣看来看去，怎么也找不到衣襟要向哪里掖。
郑方霓会，但他乐意看沈乐瞎研究，胡说：“把衣服脱了，先穿上看看？”
沈乐不上当，先在手机找了教程，然后跑去浴室锁上门，“你别过来。”但郑方霓像跟屁虫一样，在浴室门外守着，一边听手机教程的声音，一边另作指导。
穿了十来分钟，沈乐算是穿着整齐地开了门。但衣襟没掖紧，腰带略松，郑方霓过去给他规整好，脸上倒是没什么异样。
沈乐终于露出点笑，用指节刮了刮郑方霓的脸。
郑方霓睫毛掀起，眼神望向他，深黑的眸色好像有了火彩，透着张扬的光芒。沈乐的心一颤，便听郑方霓出声：“你穿浴衣很好看。”
赞美是郑方霓表达欲望一种。他说的“很好看”，其实跟“穿浴衣的你看起来很好干”没什么差别。
扑通，扑通。沈乐心脏跳得很快，热潮一下包裹他的全身。
郑方霓的求爱总是让他脸红心跳，让他止不住悸动。有时候沈乐会对郑方霓毫无办法、毫无招架之力的自己生气，好像多了处无法控制的软肋，明知他会让他失去理智，却还是没有任何保留、甘愿地接纳。
沈乐心想，这顿饭不吃也罢。
上手搂住郑方霓的脖子，耳朵蹭蹭郑方霓的脸，无奈又宠溺道：“我现在还不饿，你看着点时间。”
郑方霓笑了一声，直接从腿根摸去。沈乐接应抬腿，膝头勾住郑方霓的大腿，浴衣的下摆像他腿一样，完全敞开。
两人接吻，吮吻嘴唇的啾啾声暧昧粘腻。他们很少舌吻，但郑方霓想，沈乐就会乖乖伸出舌头，让他含，让他舔，累了还会留一小截舌尖，悄悄、讨饶似的滑过郑方霓的上唇。
郑方霓边吻，边脱了沈乐的内裤，摸他，手指试探着插进去。沈乐那处小，就算接纳正常尺寸都有难度，郑方霓不算特别大，但比正常的粗长一点，每次做爱，他都要给沈乐做好长时间的扩张。
沈乐喘着气呢喃：“插不进去的，你先弄。”
闻言，郑方霓抬起沈乐两条腿将他抱起，放到卧室床上。摩擦之间，腰带蹭松了，浴衣松松散散挂在沈乐身上。
郑方霓大手拨开，就看见一片白肉，未褪的红痕，刚才隔着衣服舔硬的乳头还颤颤巍巍地挺立着，跟着呼吸上下起伏，招摇又惹人怜。
郑方霓亲了亲。之后便钻到沈乐下面，打开他的腿呈M型，把小穴舔得熟烂。
他带了润滑液，但沈乐太诱人，连去打开行李箱的时间都不想浪费。郑方霓吃着肉穴，手里搓动沈乐娇小的阴茎，略带粗暴的逗弄把沈乐激出一泡水，黏糊糊的，失禁般。沈乐呜呜，手好像找不到支撑，不停乱摸乱揪被单，脚尖因此绷得紧紧的。
平日他不怎么觉得空，但今天不知怎么，沈乐整个人好像空落落的。郑方霓在舔，舌头还伸进去，模拟着性交动作。但这些他都感知不到，好像对郑方霓无法真正占有，让他心焦。
沈乐推了推郑方霓的头，开声十分湿黏，含在喉咙里的撒娇，“你过来，转过来。”
郑方霓一顿。还没抬脸，就听沈乐说：“你转过来，我也帮你。”
沈乐的嘴跟他的穴一样，湿热、很潮，但又有不同。
郑方霓不敢把阴茎完全插进沈乐嘴里，道：“一点点就好。”一点点，包裹住龟头就能让他差点射出来，温软的舌头还勾勒着他的冠状，围着系带舔一圈又一圈。
他突然有些恼，不知沈乐哪里学来的。却又温柔地含住他的小肉根，一同舔弄。
双方都去了一次。郑方霓射的时候急匆匆抽出来，还是没来得及，射在沈乐脸上。沈乐还一脸茫然，手抓了抓痒，抓到一手粘腻。
沈乐被郑方霓弄得失神，下面湿得一塌糊涂，也不知自己高潮射了没，于是傻乎乎问了一句：“你脸上……有没有？”
郑方霓过来给沈乐擦干净，“乐乐，你湿了。”
射精只有一点，但下面的穴涌了一股又一股，湿湿黏黏，已经浸透了被单。
沈乐眨了眨眼，愣神向下摸了一把，“哦。”
手里的精液和淫液混在一起，五指张开都觉得黏。沈乐后知后觉，见羞地收起手，欲盖弥彰地拢了拢浴衣下摆。可是下摆早就被翻得乱糟，遮住与不遮，没有区别。
但郑方霓宠欲很奇怪。动作迅速地帮沈乐穿回浴衣，然后抱起他操进去。一开始还不太顺，太紧了。龟头在外慢慢顶开，沈乐扬起脖子，跪坐在郑方霓腿上，难堪难忍地坐落下去。
郑方霓看着上面衣衫整齐，下面却吃着男人东西的沈乐，下颌线绷得死紧。
龟头陷进一点，就被蓄在甬道里的液体浇个通透。郑方霓咬着牙，一点点进去。紧窒的甬道裹着肉棒，勉强撑大，十分紧密箍着整根东西，因此沈乐所有细小的反应，都能传透到郑方霓。
小穴紧抽着痛，郑方霓就停住不动，亲吻抚摸转移沈乐的注意力。
可是骑乘位实在太深了。沈乐几乎崩溃，哭着求郑方霓到此为止，躺着操。
郑方霓依言放平沈乐，半没的阴茎一点点抽插，力气不大，但沈乐能适应，并且能感受细磨的快感。
含了一会，沈乐娇娇地要求郑方霓亲他。不要舌吻，只需要郑方霓一下下吻他嘴唇。亲舒服了，沈乐就抬起点屁股，双脚扣住郑方霓的腰，让郑方霓再进一点。
这次做爱比以往的更缠绵些，几乎没怎么抽出，时间也拉得无比长。等真正完事，沈乐已经累得四肢瘫软，郑方霓抱他去洗澡，靠在郑方霓怀里泡浴缸时，睁开一点眼。郑方霓见他醒了，问：“吃点东西？我叫周奕霆买上来了。”
不打团
沈乐累极，哼哼两声，算是答应。歇了一会，他想起：“你明天几点？”
郑方霓：“十点。”
那还有足够时间休息。沈乐刚松口气，水底下又开始不安分了。
沈乐抬眼瞪郑方霓，“好过分。”
郑方霓看着因愠怒而娇艳的眉眼，心火热烈，刚射完不久的东西又重新抬头变硬。沈乐反抗不了，只能撑开腿让他进去。插入的东西涨得很大，沈乐难受地捂住下腹，有些暖水跟着流了进去，触感更热、更涨。
胡乱摸了下交合的地方，原本细小的肉缝已经被撑得仅仅适合郑方霓进去，再出去就又难又痛。
沈乐心有戚戚，哭湿了眼道：“你就放着不要动，下面好涨。”
郑方霓心怜他，答应：“好，我不出去，别哭。”
于是郑方霓洗澡、喂饭、洗漱，都是插着沈乐。沈乐羞耻得哭，看到郑方霓如常的动作就哭，不停骂他是狗，怎么会像狗一样黏着下面不动，感受射精了就打他让他起开，但郑方霓依旧纹丝不动，怜爱地亲了亲他，道：“还要硬的，不然等下还要插进去，你又会哭。”
沈乐哭得更厉害。
那天晚上，暴雨下了两场，雨声暴烈而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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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线在小郑回国后的第一年